天空中的萧毅恒眉头一皱,通过通天镜,可以清楚地看到白夏壑的一举一动。
谁也没有想到,一切正常的比赛,竟然会在这时出现了状况。
而且出现问题的这人,还是白夏壑,一个拥有极高炼丹天赋的人。他排在第一排,问题一出现,根本来不及补救,早就被十数万人看在眼中。
不过事态既然是发生了,萧毅恒担忧也没有用。
“好了,各位请安静。”
见到下方中的人群,出现了骚动,一些激动的武者变得极为不冷静起来,萧毅恒不得不出声说道:“七阶的炼丹师白夏壑,现在出了一点问题,宗内弟子已经查看,很快就会弄清楚,请大家不要着急。”
不必多说,这些骚动的武者们,正是投注在白夏壑身上的人。
广平城的赌业很繁荣,几乎人人都会参与,做为广平城的年轻一代的炼丹天才,看好白夏壑的人,绝对不少。
以白夏壑的实力,任谁都看得出来,进入到前一百根本不成问题,哪怕是前十,也极有可能。
这一种几乎是白捡钱的赌注,谁不去投上几注?
虽说赔率是低,但稳赚不赔之下,还是引来了无数人的热情。一些人的押注甚至是几百,几千,一些彼有资产的武者,甚至是押注几万金,其中不乏一些倾家荡产押下去的人。
如此情况下,白夏壑出了问题,他们的骚动怎么可能平息下来?
“白家,还我钱来。”
“白家与赌场合伙,坑骗我们。”
“还钱。”
“妈的,就知道白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下惨了,我可是将全部的身家给押下去的。”
“完了,完了,这一次要完了。”
许多武者的脸色已经如土了,倾家荡产的算什么?他们当中可是有许多人是借了高利的,这利滚利之下,绝对是一个让人惶恐的数字,一但还不上,他们可以说是卖身给了赌场,这一辈子也别想翻身。
残酷的事实,让这些武者每一个人都是变得脸上狰狞。
“让白家还钱,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对,让白家还钱。”
“还有好运气赌场,让他们还钱。”
愤怒的武者们,片刻间就汇集了一个声音,在这里轰隆响起,竟然有盖过萧毅恒声音的气势。
听到这一些吼叫,白镇海气到吐血:“他妈的,你们下的注,关我们白家什么事?”
只是这些武者们形成的声势之浩大,单是看人数,就不下数万。而且这数万,还只是现场的,天知道还有多少人买了白夏壑?若是他们也跟着闻起来,十数万的人数,白家再势大,也不可能挡得住十数万名武者的愤怒。
十数万人,足够将白家给夷为一片平地。
想到这一个后果,白镇海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觉得地,白镇海猛地运气吼道:“白夏壑,你到底在于什么?”
只是白夏壑如同着了魔一样,一个劲地后退,脸上惨白惊恐。
天空中的萧毅恒眼见整个场面,竟然是因为一人,有失控之势,顿时眉头一皱,却是在天空中一个跺脚。一股浩瀚般的力量以天空为原点铺开,形成了在天空中传播着的光芒,像是湖面起了涟漪一样。
陡然间,这股力量,由上而下,如同倾泻而下的瀑布,让每一个人都是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语的威逼感从当头捧下。
滂渤的气息,竟然是让下方的武者们,无一不是在这一刻噤声。
每一个感受到这一种力量的人,内心中竟然是生不出一丝的反抗之心来。仿佛这天空中的萧毅恒,他随时随便一根手指,就可以将下方的百万计武者泯灭。
“好厉害”
在这一种威压下,给武者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这就是尊者的实力吗?”
怪不得传言中,尊者他们的实力,根本无法形容。在他们的面前,哪怕是灵者层次的人,也只是蝼蚁般,以一人之力,就可以改变一个区域的命运,一人之力,就可以⊥一场战争分出胜负。
只是尊者,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个呢?
现在感应到这一种澎湃的力量,那一种无力感,才是让人最为绝望的。
周离瞠目结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尊者层次的尊威。
不说周离,在场的每一名炼丹师,全都是感应到了这一种远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的力量。
“现在安静”
萧毅恒平淡的声音传出来,却是带着一种冷漠和藐视生命的语气。
每一个尊者,无不是走过了数百年的时间年月,他们的阅历和实力,什么样的情况没有见到过?可以说,他们一生杀人如麻,不管是手无寸铁的平民,还是与他们实力旗鼓相当的对手,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数以万计。
将他们称之为屠夫,一点也不为过。
正是这一种经历,才让他们的气势,在散发出来之时,如同实质一般。
随着萧毅恒的声音一响起,下面刚刚还义愤填膺的武者们,无一不是变得大气不敢喘上一口,想到神药宗的厉害之处,皆是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闹起来。
“怎么回事?”
神药宗的这一名内门弟子,眼睛却是一眯,猛地一个踏步,强悍的实力,让他瞬间出现在白夏壑的面前。
如同拎小鸡一般,这名神药宗弟子将白夏壑给提了起来,不顾他挣扎。
白夏壑也冷静了下来,他任由对方提着,没有反抗,而是脸上带着淡然,望了一眼对方,说道:“忘记带炼丹所需的灵药了,哈哈哈,也就是说,我参加不成比赛了。”
这名神药宗弟子脸上抽搐了一下,眼中带着一抹同情的神色。
没有炼丹的材料,就意味着比赛中不会有评分,会被淘汰掉,根本不可能进入到前一千的可能。
现在白夏壑却说自已没有带灵药,这开的什么玩笑?
最近的数十届里,再没有发生过这一种事情。却不想,这个白家的九少爷,却犯了这一个绝对不可能犯的错。直接自摆乌龙,将自已给淘汰出局。
“你仔细检查过了吗?”神药宗弟子询问着。
白夏壑无神地点头,自已身上全被翻遍了,根本就没有腰玉的一丝影子。
突然间,白夏壑反应过来:“帮我找找,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腰玉,否则怎么可能会不见?”自已下兽车时,还检查过,可是现在却不见了,可以肯定,绝对是在场的人偷窃了自已的腰玉。
能够有这一个机会的人,只有一个。
在下了兽车时,白夏壑最靠近的人,就是周离。
“是他,一定是他。”
白夏壑陡然变得激动起来,猛地指着不远处的周离:“是周离,一定是他将我的腰玉给取走了,一定是……”
这名神药宗的弟子却是摇起头来,说道:“这里是比赛会场,如果你没有灵药,哪么你只能是退赛。至于你们间会有什么恩怨,我们不管,等比赛后你们再进行处理。”
“不,真的是他,一定是他偷了我的腰玉。”
只是他的话,神药宗的弟子怎么可能会相信?要知道一件空间饰品,会与佩戴者有着某种联系,若是他人将他的腰玉给偷走了,他会没有感应?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想用这一种借口来骗自已,是不是太无脑了一些?
当下,这名神药宗的弟子没有再说,而是提着白夏壑,向着广场外走去。他是内门弟子,是拥有这一个权力的。
被提着的白夏壑,像是一只无助的小鸡一样,他在挣扎着,但他的力量,与这神药宗弟子比起来,完全不成比例。只是白夏壑想到了什么,狂喊起来:“父亲,帮我去弄灵药啊,父亲救我。”
下方早就脸色铁青的白镇海,听到白夏壑的喊话,脸色更是变化着,越发难看。
哪怕白镇海有心帮,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凑齐如此数量多的灵药。这可是灵药,不是普通的草药。
不仅仅这样,这个白夏壑太让自已失望了,他的表现,完全没有一点白家子弟的气势。相反,更像是一个无赖,输了就是输了,大不了三年后再来,可是白夏壑刚刚的失态,简直是在丢白家的脸。
一个内心如此脆弱的人,没有担待,如何能够在炼丹师这一条道路上有所突破?
那一个到了八阶炼丹师的人,不是顶天立地方一样的人?
白夏壑的表情,让白镇海明白,自已这个儿子,这一辈子恐怕也就是止步七阶炼丹师这一步了。看似一阶的差距,可是却是天与地的差距,他一生也将不可能触摸到。
“哼”
冷冷哼了一声,白镇海一个转身,便是带着护卫离开。
这一场炼丹比赛,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
而一边上的白家子弟们,见到身为家主的白镇海离开,相互望了一眼,纷纷是跟着离开。留下来,只能引来其他人异样的眼神而已,毕竟这一件事情上,白夏壑的表现,尽是给白家丢脸。
被拎着的白夏壑,见到白镇海冷漠的离去,顿时整个人的力气被抽空了一样。
绝望的眼神,浮现在白夏壑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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