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学生们要开溜,保卫处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不由喊道:“先别走,都跟我到保卫处做登记,一个个太不像话了,大早上的围在一起做什么?”
听到保卫处人员的话,学生们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刚刚的热血也瞬间被浇灭,想到万一被记过,在档案里留下污点,以后毕业了找工作也有很大的麻烦,这让他们顿时头大如斗,害怕不已。
但学生们毕竟没有踏入社会,心思单纯,虽然非常害怕,但也根本没人想过跑掉。
看到学生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张庆元哭笑不得,心道这些学生也就是那么一会儿的热乎劲儿,不由走上前去,对着保卫处的负责人笑道:
“你好,刚刚我们只是在这里交流晨练的心得,并没有做别的。”
“你谁啊?你说没有就没有吗?万一出了事情谁负责?”
保卫处负责人皱眉道,显然把张庆元也当成了学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反而对张庆元冒出头很不感冒,所以说话语气有些生硬。
“我是艺术设计学院的老师张庆元,我刚刚说的是实话,如果真像你说的有事的话,我负责。”张庆元平静道。
听到张庆元的话,保卫处负责人愣了愣,有些难以相信的上下打量了张庆元一番,讶异道:“你……你说什么?你是老师?”
保卫处负责人的眼中满是怀疑,不过当他注意到一旁的季若琳时,立刻认出了她,瞬间眼前一亮,惊喜万分,赶紧凑到跟前,刚刚的冷肃瞬间换成一脸笑意,道:
“原来季老师也在这儿啊,呵呵,那个……刚刚他说你们是在交流晨练经验,是这样吗?”
季若琳对这种自来熟的样子颇为反感,再加上刚刚熊科长针对张庆元的口气让她有些不太高兴,皱了皱眉道:“熊科长,确实是这样。”
季若琳来学校已经两年了,对于这个熊科长,季若琳也跟他有过几次接触,所以认得,只不过话语间有些冷淡。
熊科长显然是个皮糙肉厚的家伙,对这些丝毫不以为意,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季老师作证,那我就放心了,呵呵,那就没事了。”
听到这熊科长的话,张庆元鼻子都快被气歪了,显然,美女的话比张庆元的话管用多了,而且连周围的学生都没再为难,顿时让学生们松了口气。
而熊科长显然还没结束,对季若琳堆起笑脸道:
“季老师,时间差不多八点了,你也赶紧去上课吧,别耽误了。”一副关心的神态,丝毫没注意到季若琳脸上流露出的无语神色。
季若琳点了点头,没有吭声,反倒对周围的学生道:“行了,大家也别都围在这里了,赶紧去上课吧。”
见熊科长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学生们心里都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道凭你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继而都一脸感激的对季若琳笑道:“季老师,再见。”
学生们担心熊科长看出端倪,所以都不敢对季若琳道谢,只能把谢意藏在心里,但对季若琳的好感却更深了。
与此同时,当他们看到一旁的张庆元时,再度露出不甘的神色,似乎很为刚刚季若琳打抱不平,竟然被这个家伙的咸猪手揩油,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过,此时此刻他们当然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这熊科长脑袋一抽筋再次把他们留下来。所以,跟季若琳打完招呼后,他们就赶紧离开了。
看到学生们走了,季若琳也对张庆元笑道:“走吧,张老师?”
“嗯。”张庆元点头道,又对一旁的蒋欣悠招呼道:“走吧。”
看到张庆元再次在自己的面前招呼蒋欣悠,季若琳心中一阵酸气冒了出来,但也没表露在脸上,而是对张庆元道:“张老师,这儿离艺术楼还有一段距离,正好我带你过去吧?”
张庆元看着脸上露出期待的季若琳,苦笑道:“你的魅力实在太大了,你没看到刚刚那些学生的眼神,当时恨不得吃了我,如果再坐你的车,他们还不把我大卸八块啊。”
见张庆元愁眉苦脸的样子,再加上他的话,无论是季若琳还是蒋欣悠都笑了起来,季若琳心里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虽然话里主要是说学生,但学生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张庆元的第一句话――你的魅力实在太大了。
所以,季若琳刚刚的醋意顿时烟消云散,脸上浮起一片迷人的笑容,看得一旁的熊科长心旌摇曳、目生春花,眼睛都不会拐弯了。
“好吧,看你说得这么可怜的样子,我就不为难你了,那我先走了啊。”季若琳见张庆元不愿意,也没有再多说,对两人笑了笑,就上了自己的车,启动之后,从车窗里伸出手挥了挥,就开走了。
直到季若琳的车都快没影了,熊科长还在一直伸长脖子在那儿看着,心里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感,女神不仅仅受学生欢迎,像他们这种已经对婚姻厌倦的老男人,对季若琳就更没有免疫力了,而且比学生的目光还要赤(空格)裸,.更强烈。
张庆元和蒋欣悠因为方向相同,所以在季若琳走后,两人依然并肩走着,只是张庆元同蒋欣悠并不熟,只是给她上过几节课,甚至话都没说过几句,此刻自然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气氛有些凝固,蒋欣悠犹豫了一下,率先打破僵局,对张庆元道:
“那个……张老师,您……您什么时候有空,我爸想请您去家里坐坐。”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大学生,面对‘师叔祖’这种几乎可以掩埋在历史尘埃的称呼,蒋欣悠实在叫不出口,但叫张庆元老师,又似乎占了自己老爹的便宜,让蒋欣悠一阵纠结,最后只好头皮一硬,还是称呼张老师。
“你爸?”听到蒋欣悠的话,张庆元一愣,疑惑道:“你爸是?”
“哦,不好意思,张老师。”蒋欣悠脸微微一红,道:“我爸是蒋寒功。”
听到蒋欣悠的话,张庆元顿时瞪大了眼睛,像是才认识蒋欣悠一样,再次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直把蒋欣悠看得俏脸通红,低声道:“张老师,您看什么啊?”
“呃……”张庆元刚刚是没想到蒋寒功的女儿竟然就是蒋欣悠,所以有些难以置信,才多看了两眼,此刻听到她羞涩的话,张庆元顿时回过神来,也感到刚刚的举动有些轻佻,顿时老脸一红,尴尬道:
“哦……对不起,我有些惊讶,呵呵,没想到你竟然是寒功的女儿。”
蒋欣悠摇了摇头,脸颊还有些微红道:“不是,张老师,是我之前没告诉你。”
“好了,不说这些了。”张庆元说道,担心再说下去就会尴尬的没完了,转移话题道:“你爸最近怎么样,还忙吗?”
“我爸其他都还行,就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整天在家皱着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问他也不说,连我妈也问不出来,只说是工作上的事情。”
说到蒋寒功,蒋欣悠叹了口气,缓缓道。
听到蒋欣悠的话,张庆元心里思索了一番,沉吟道:“那这样,下午下班之后我去你家坐坐,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真的啊,太好了,张老师,我爸天天在家念叨您呢,说了您好多事情,您要是去了,他还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了呢。”
蒋欣悠听到张庆元这么快就答应了,不由兴奋道。
对于外人,尤其是男生,蒋欣悠在他们心目中总是一副冰清玉洁的印象,虽然非常有礼貌,但话语间总是有一种距离感。
但面对熟人和亲戚,蒋欣悠又是另外一种样子,虽然比起黄草萱那种大大咧咧、甚至有时候有些疯癫的姓子来说差了不少,但也能眉开眼笑的说个不停,说到兴奋处也会笑个不停,当然,笑的姿势比起黄草萱来又显得文静多了。
张庆元之前虽然并没有跟她有多少交集,但却耐不住蒋寒功每曰洗脑,从她的角度来讲,自然感到非常熟悉。
只不过,蒋欣悠依然对张庆元抱着怀疑的态度,所以那句帮忙的话就自动忽略掉了。
“哦?是吗?”张庆元笑道:“你爸都是怎么说我的?”
“呵呵,我爸说您可多了,什么功夫特别厉害,而且医术比成风爷爷高出很多……反正啊,把您说得是天上有地上无。”
蒋欣悠掩嘴笑道,语气中流露出轻松随意的姿态,与她跟一般同学说话大相径庭。
接着,蒋欣悠一边走,一边跟张庆元说蒋寒功在家是怎么说张庆元的,直把张庆元听得直摇头,而蒋欣悠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惹得周围的学生不时侧目回头,一脸惊诧的样子。
当然,更多的羡慕与嫉妒,与之前那帮学生的表情一样无二,心中恨不得自己就是张庆元,与女神并肩同行,让女神如此开心。
想到兴奋处,一些想象力比较丰富的学生已经嘴角含笑,露出恍惚的神色。
对于别的同学,张庆元并没有去关注,蒋欣悠就更不会去注意了,与张庆元谈笑风生的走到教学楼,两人心里都不自觉的涌起‘怎么这么快’的感觉。
而此时,楼上的办公室里,季若琳看到张庆元竟然跟蒋欣悠肩并肩的有说有笑,气的胸脯一起一伏,心里把张庆元骂了千万遍!
“还说什么不敢坐我的车,那你怎么敢这一路跟蒋欣悠聊的这么开心?这可比坐在我车里招风多了!”
“哼!花心大萝卜!大骗子!”季若琳眼眶泛红的心里气道。
过了一会儿,张庆元走进办公室,季若琳故意转过脸不去看他,还重重的把水杯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吓的一旁正在发呆的葛建飞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向季若琳,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只不过,当看到张庆元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招呼道:
“张老师,你可总算回来了!”
“呵呵,再不回来这个星期就要过完了。”张庆元回道,只不过看向季若琳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之色,心道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又变的气冲冲的,谁惹她了?
想到这里,张庆元一边心里念着‘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边小心翼翼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去招惹她。
见自己故意弄给张庆元看的动作,他竟然毫不理会,这让季若琳脸色顿时变青了,再次气冲冲的‘哼’了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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