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两个究竟谁更高明,那就要等等看了。”说这话的时候,胡小天忽然想起了权德安,最近权德安好像突然安静了许多,甚至没有主动和自己接触过。难道是他正在悄然积蓄力量准备对姬飞花全力一击?还是他因为自己和姬飞花走得太近而心生警觉?
嘴上虽然有些抗拒,可胡小天仍然不能对文雅的传召置若罔闻,和葆葆一起离开了司苑局,临行之前,史学东送过来两个手炉,胡小天收了一个,另外一个送给了葆葆。两人并肩走向明月宫,雪刚刚停歇,皇宫内苑的道路上已经聚满了清扫的太监。胡小天如今在宫内的知名度也是与日俱增,在他经行的时候,不少太监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向他行礼。
两人来到明月宫,看到明月宫外的道路已经清扫干净,王仁双手操在袖子里站在门前翘企盼着什么,看到胡小天他们回来,赶紧迎了上去,向胡小天行礼道:“胡公公,您总算回来了,皇后娘娘到了,正问起您呢。”
胡小天心中咯噔一下子,简皇后对文雅还真是关心呢,若非出于同仇敌忾,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放下心中的嫉妒?胡小天也不敢耽搁,快步进入了明月宫,门前遇到了简皇后的贴身太监赵进喜。赵进喜一脸傲慢道:“小胡子来了,皇后娘娘和文才人都在等着你呢。”
胡小天冷笑了一声,对赵进喜这厮他也没什么好感,想当初这小太监连同王德才一起坑过自己,如今王德才已经死了。可这货依然活着。赵进喜是皇后的贴身太监,在皇宫内的地位也算然,在过去,他一直都没有将胡小天这种小太监放在眼里,可现在。胡小天已经成了司苑局的少监,又兼任明月宫的管事太监,在地位上实则已经过了他,这声小胡子其实是他内心中不满的一种表露。
胡小天并没有急着走进去,双目寒光凛冽盯住赵进喜的眼睛,直到看得对方低下头去。方才冷冷道:“杂家有没有听错?你刚刚叫我什么?”
赵进喜竟然不敢回应,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胡小天道:“咱们见面不多,杂家的性情你或许不够了解,我为人睚眦必报,呵呵。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想起王德才的最终遭遇赵进喜越惶恐了,他暗暗后悔自己嘴欠,何必逞口舌之快,犯不着得罪这厮,心中顿时服了软,低声道:“胡公公,皇后娘娘她们都在等你呢……”
胡小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赵进喜的肩膀道:“小喜子,其实咱们都是一类人,彼此之间理当相互照应。你说对不对?”
“胡公公说得极是,胡公公说得极是……”
胡小天根本看不上这种没风骨的货色,比起王德才都不如。
来到宫室内,看到简皇后和文雅两人在雕花酸枝木茶几两旁坐着饮茶,简皇后身穿黄色百鸟朝凤的长袍,头戴镶金叠翠的凤冠。整个人如同包裹上了一层土豪金,华丽而灿烂。映得胡小天几乎睁不开眼,真是炫目。反观文雅,就只穿着蓝色长裙,秀挽了一个莲花髻,除了简单的一根银簪外,再无多余的装饰,两者对比非但没有觉得文雅被比了下去,反而衬托出她那种清水出芙蓉的纯净气质,文雅的双眸极其动人,眼波流转,与生俱来的妩媚气质,人如其名,优雅端庄。简皇后的这身打扮虽然贵气十足,可是总掩盖不住内在的俗气。
简皇后眼角瞥了胡小天一眼,慢条斯理道:“胡小天,本宫让你好生照顾文才人,你好像在阳奉阴违啊!”
胡小天笑道:“不是小天阳奉阴违,而是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小天疲于奔命,有些事情无法做到两边兼顾。”
简皇后冷哼了一声道:“那回头本宫就跟他们说说,让你将司苑局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做,安安心心在明月宫伺候文才人。”
胡小天心中暗骂,老子就这么一亩三分地,你居然都想动,想剥夺我司苑局的权力,没门。
此时文雅开口道:“小胡子还算尽职尽责,反正明月宫也没什么事情,所以妹妹我才让他去司苑局多转转,毕竟那边也是职责重大。”
简皇后牵住文雅的手道:“妹子,你就是脾气太好,可对待这些奴才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不然他们就会恃宠生娇,就会蹬鼻子上脸。”
文雅道:“姐姐放心,我会记得的。”
胡小天心中暗忖,两人的关系还真是越走越近,没几天都已经以姐妹相称了,怎地一个虚伪得了,所以共同的敌人可以让两人迅走到一起,她们共同的敌人应该就是姬飞花。
简皇后道:“我也该走了,妹子,刚刚跟你说起的那件事一定要记得。”
“姐姐放心,我不会忘。”文雅起身相送,胡小天也跟在身后送行。一直将简皇后送到了明月宫外,刚巧遇到侍卫统领陈成强前来。陈成强和身后两名侍卫慌忙上前见礼。
简皇后扫了几名侍卫一眼:“你们来此作甚?”
陈成强道:“因为明月宫的命案,有些事特地找胡公公问一问。”
胡小天心中不爽,这厮似乎赖上了自己,连姬飞花都表示不再追究马良芃的死因,陈成强却揪着自己不放,难不成还真存着要将老子治罪的念头?
简皇后转身看了明月宫一眼,轻声叹了口气,她想起了死在明月宫的王德才,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短时间内已经送掉了两条人命,莫非这明月宫真是个不祥之地。
简皇后离去之后,陈成强又来到文雅面前行礼:“文才人,卑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胡公公配合调查。”
文雅道:“胡小天就在这里了。你有什么事情直接问他。”说完之后,她转身去了。
胡小天也转身就走,陈成强道:“胡公公留步。”
胡小天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继续缓步向前。跟随陈成强前来的两名侍卫大步赶了上去,挡在胡小天的前方。胡小天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们。冷笑道:“好狗不挡路,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两位不懂吗?”
两名侍卫勃然变色,目光齐;齐怒视胡小天。
陈成强在胡小天的身后笑道:“胡公公不要误会,我等只是想找胡公公问一些事情,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胡小天道:“有什么话尽管说。一次说完,杂家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办。”
“耽搁不了太久的时间。”陈成强向明月宫大门看了一眼:“不如咱们去胡公公房内说话。”
胡小天毫不客气地拒绝道:“就在这儿说,明月宫乃是文才人的居处,陈侍卫出来进去的诸多不便。”
陈成强笑道:“那就在这里说。”他屏退两名侍卫,方才道:“马良芃被杀的当晚。胡公公是自己在房内呢,还是房间内另有其他人?”
胡小天道:“陈统领什么意思?自然是杂家一个人在。”
陈成强道:“根据胡公公所说,当晚你是听到那宫女呼救所以才冲出去救人。”
“不错!”
“可是我们却在胡公公的房间内现了两个人的头。”
胡小天呵呵笑道:“头?”
陈成强道:“是在胡公公的床上,丝虽然细微,可是从质地和味道上还是能够找到区别,根据这些蛛丝马迹,找到头的主人并不困难。”
胡小天冷笑道:“真是看不出陈统领还是一个查案高手,以你这样的本事不去刑部当捕快。却来到皇宫看门实在是屈才了。”
陈成强并没有在意胡小天的冷嘲热讽,又道:“明月宫的院子里有一些碎裂的瓦片,根据我在现场勘探。这瓦片刚巧来自于胡公公的房顶,看来胡公公的轻身功夫不错,翻墙越户如履平地。”
胡小天道:“听起来就像是一个飞贼,杂家还真没有那个本事。陈统领是不是被潜入飞贼的事情搞糊涂了,连杂家也成了你怀疑的对象?”
陈成强道:“捕风捉影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去做,胡公公能不能告诉我。谁在您的床上留下了头?”
胡小天微笑道:“连杂家自己都不知道,陈统领不如好好帮我查查。看看究竟是谁在我床上留下的头,杂家也很好奇。”
陈成强道:“皇宫里面。宦官和宫女纠缠不清的事儿过去也时有生,一旦被人察觉,必然严惩不贷,若是我将此事向上头禀报,胡公公以为自己能够说得清吗?”
胡小天道:“陈统领好像是在威胁我嗳!”
陈成强笑道:“不敢,胡公公乃是宫中的红人,在下只是好心提醒,威胁可谈不上。”他盯住胡小天的双目道:“你说会不会有某位大胆的宫女趁着夜深人静潜入你的房间,而这一幕恰恰被哪位倒霉的太监看到,于是有人为了保守住这个秘密,决定痛下杀手呢?”
胡小天道:“有些话千万不能乱说,会死人的。”
陈成强道:“有些话陈某可以说,也可以不说,最后还要看胡公公怎么做。”
胡小天听出这厮话里要挟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陈成强真以为这件事就能够威胁自己?却不知这货的目的又是什么?索性试探他一下,于是胡小天道:“陈统领想我怎么做?”
陈成强笑道:“胡公公应该是个明白人,在下只想跟胡公公做个朋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没有才怪!胡小天心中暗自冷笑,陈成强这种跳梁小丑也敢威胁自己,看来他是活腻歪了,不过他威胁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究竟是代表哪一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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