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了蕊儿有恙的原因,朱由检还是不大放心。昨夜刚下过一场雨,此时天色还是阴沉昏暗,朱由检也不愿惊醒蕊儿,便悄悄地来到她的卧房外。
透过半掩的窗户,朱由检看到自己的妻子蕊儿正在熟睡之中。看来她最近真是累坏了,否则以她的功力,不可能有人走到这么近了还察觉不到。
朱由检心头不由得涌起一丝愧疚,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闪身进去,又轻轻地关上房门,蕊儿仍未醒来。朱由检便坐在床边望着蕊儿的面庞,发现她比以前清减了些,想必是襙劳过度的缘故。此时虽在睡梦中,娥眉却有些轻蹙,两只玉手也紧紧地攥着被角,看来并没有做什么美梦。
朱由检更加怜惜,忍不住用手轻抚蕊儿的脸颊。孰料手指刚触到蕊儿的肌肤,蕊儿突然猛地弹起,用手紧紧扼住朱由检的喉咙,厉声叱道:“什么人!”
“呼呼…”朱由检喉咙被卡,想出声却出不了,顷刻间脸憋得通红!
好在蕊儿马上清醒过来,见是朱由检,吓得赶紧松手,就在床上跪倒连连磕头道:“王…王爷,臣妾一时昏乱,误伤王爷,罪该万死!”
朱由检半天才喘上这口气来,忙将蕊儿扶起,又揉着脖子苦笑道:“不怨你,是为夫不打招呼就进来吓到你了。听说你病了,为夫放心不下,一回府就急着来看你。让为夫看看,你到底怎样了?”
说着他便把蕊儿一把揽入怀中,仔细地观看她的气色。蕊儿娇躯一震,却是顺从地倒入朱由检的怀里,柔声倾诉道:“累王爷担忧了,其实臣妾也没什么病,只是有些思念和担心王爷罢了。王爷平安回来了,臣妾自然就好了。”
“还说没病,看你这小脸,煞白!”朱由检放下心来的同时也是一阵感动,见蕊儿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胸中突然一阵欲火升腾,呼吸也急促起来,吭哧着道:“这下好了,既然为夫回来了,就马上为你‘治病’…”
说着他便要动手动脚,吓得蕊儿往后一缩,满面飞红地微嗔道:“王爷!天都亮了…”
“也罢,为夫看你好像很疲倦,那就今晚再治!”朱由检也觉得自己有些猴急,不好意思地笑道,“蕊儿,其实你也不用求佛问道的,为夫不是让玉怜为你瞧过么?你身体没有大碍,只要为夫勤加‘耕耘’,肯定会有孩子的。咱们都只有十六岁,日子还长着呢!”
蕊儿听了突然失声惊叫道:“啊!王爷您…您知道臣妾去求佛了?”
“美凤告诉我啦。”朱由检失笑道,“其实我也不反对你去拜佛,只是你身份尊贵,外面又不太平,万一出点事,为夫可承受不起。还有,不是说过只有咱们两个的时候,不要自称‘臣妾’嘛,你怎么又忘了。”
“蕊儿见到王爷心中欢喜,有些不知怎样才好了…”蕊儿终于嫣然一笑,重新倒入朱由检的怀中,当真娇艳如花。
也许是“小别胜新婚”的缘故,在这一刻,朱由检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二人又回到了他刚穿越到这个时空的那个晚上。想到那一夜的荒唐,他也不觉莞尔;再想想这一年多来经历的风风雨雨,如果没有与自己相濡以沫的蕊儿,只怕自己早不知道葬身何处了呢!
因此朱由检不禁对蕊儿更加爱怜,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可能你最近太累了,身上的肌肉都很紧张。平时都是你服侍我,现在你身子不爽,就让为夫也伺候伺候你,给你做做按摩。”
说着他便不由分说地双手按上蕊儿的脖颈,轻轻地为她按摩起来。蕊儿娇躯轻颤,吹气如兰,任由他因为连日在外征战而变得粗糙的大手肆意抚摸,从脖子到肩膀,再从肩膀到后背…
渐渐地,朱由检的手又不老实了,正要向蕊儿的胸前探去,蕊儿却猛地躲开,羞涩地道:“王爷,蕊儿这两天…来了月事…还是让别的姐妹服侍您吧…”
朱由检这才想起蕊儿还病着,最起码是处于“亚健康状态”,只得悻悻地抽回手道:“是为夫不好,忘了你还不舒服了。时辰还早,你再踏踏实实睡一会儿,今天白天也不要工作了。为夫刚回来,少不得也要料理些事情,晚上再来陪你吧。”
“晚上王爷还是去美凤那里吧,”蕊儿恬然一笑道,“人家的月事还要过几天才好呢。”
“咱们什么也不做,就搂着好好休息,或者说说知心话不好么?”朱由检苦笑道,“难道为夫就那么好色?”
蕊儿却正色道:“王爷,这不是好色。您现在还没有子嗣,这是至重之事,蕊儿不能那么自私。”
朱由检说不过蕊儿,只得又温言抚慰几句,并亲手为她盖好了被子,哄得她安然入梦后,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这天白天朱由检果然忙得不可开交。他先是与李贞妍、朱存棋二人交割了战利品清单,把二女简直乐开了花,都说这下黄海商帮可有资金做大生意了。
接着朱由检又召来代解胜守卫秦王庄的一团副团长陈武,向他了解了最近西安一带的军情。听说洪承畴大规模换防,任命高杰为守将,并大肆募兵,朱由检不禁皱紧了眉头,心想这个洪承畴到底想干嘛?不过解胜的第一团马上就要返回秦王庄了,防守不成问题。而且朱由检这回有钱了,也准备继续扩军。这就叫任你千变万化,我有一定之规,他洪承畴想暗算自己,恐怕是痴心妄想。
接下来朱由检还打算召见燕凌,看看最近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但燕凌此时不在城中,听他的部下汇报说,燕凌正在西安监视洪承畴和李钦的动向,朱由检也只好等他回来再细问。
除此之外,由于给蕊儿放了假,秦王庄的大事小情朱由检都得处理,他这才体会到了自己这个贤内助是多么的辛劳。好不容易忙到黄昏,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朱由检直了直酸痛的脊背,刚要回后宅,陈武突然大踏步进来禀报:“殿下,来了两个洋和尚,非要求见您不可!”
话音未落,外面已经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感谢万能的主,让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见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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