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今天这次,汉军旗已对明军发动了多次进攻,一次比一次败得惨,士卒都成了惊弓之鸟。
一见明军又发起冲锋,这些汉奸下意识地就往回败逃。
如果真的全线溃退的话,那土墙就白垒了,今天的这次进攻也将以彻底失败而告终。
在后面观战的索尼鳌拜遏必隆三人见势不妙,也真有点急眼了。
打了这么半天,连明军的衣角都没摸着,却已付出数千人伤亡的惨重代价。
如果这条战线再保不住,那今天不就白打了么?
豪格醒来之后,也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因此三人不约而同地亲自上阵,率领精锐满清骑兵从后面杀了上来。
八旗军一出动,汉军旗溃败的势头果然得到遏止,因为这些汉奸也知道,他们的满人主子比敌人还凶残,杀起他们来是没有丝毫怜悯的。
而明军一见八旗骑兵出动,果然不再追击,很快退回到战壕之中。
大炮也停止射击,战场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当然索尼等人也没敢“乘胜追击”
只要能保住土墙,这场进攻也就算有所收获了。
几人退回来一商议,均认为明军火器虽然厉害,但刚才的战斗十分激烈,明军弹药的消耗量肯定也十分惊人。
明军阵地毕竟就这么大,弹药打一点就少一点,什么时候消耗光了,也就彻底失去战斗力了。
所以还得继续进攻。
仿佛是印证了索尼等人的判断,明军隔了好长时间才恢复炮击,但开炮的次数和频率却大为降低,只有不到刚才的三分之一了。
鳌拜大喜道:“有?汉人的弹药快用光了,现在不得不节省着用。刚才我们的骑兵一出动,他们就立刻缩回去了,说明他们还是怕我们的骑兵。这回我要亲自率四旗骑兵冲锋,把汉人踏平!”
索尼也同意鳌拜的判断,毕竟骑兵在战场上移动的速度比步兵快得多,明军不易瞄准。
但他还是不想现在就发动总攻,因为明军毕竟还剩余一部分弹药,硬攻仍要付出很大伤亡。
汉军旗的士卒死就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可八旗骑兵却是满清的“老本”
一个八旗骑兵的命比一百个汉军旗士卒还值钱,可绝对挥霍不得。
孙仇仇科情后察战阳太远地因此索尼采取了一个折衷的战术。
第二波大规模进攻在半个时辰后开始了,进攻的主力仍是汉军旗步卒。
有所不同的是,这次他们谨慎多了,均以盾牌为掩护,向前缓缓推进。
这两天各种军需陆续从宁远运来,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盾牌。
但这东西主要是汉军旗攻城时用,满人是从来不用的,平时未免不够重视,存量也不多,现在军中一共才五千块。
所以索尼只能派出五千汉军旗士卒,就不可能三面同时进攻了,而是只从正北面进攻。
艘地科地独敌恨战月酷科毫但这五千人只是幌子,专为吸引明军的火力。
真正的攻击力量,则是鳌拜遏必隆二员大将亲自率领的各五百名镶蓝旗骑兵。
这两队骑兵一队在东北,一队在西北,均是斜着冲向战场。
因为他们也发现了,直着向前冲或是直着败退,很容易成为明军的活靶子,而斜向移动瞄准的难度就会大大增加。
但这些骑兵也不是直接杀向战壕,而是提前把数支箭扣在弓弦上,待冲到离战壕六七十步时,便一口气把箭全射向战壕,然后立即拨转马头,撤回土墙之后。
八旗军最擅骑射,普通士卒亦可把铁箭轻松射到八十步开外,所以这些箭是完全可以射到明军的。
射完即撤,也尽可能减少了自己的伤亡。
这个战术果然奏效,明军在战壕中的鸟铳手受到箭雨压制,不得不经常缩进战壕躲箭,开火次数大为减少。
这样一来,汉军旗的五千盾兵受到的攻击就少多了,这些人也逐渐推进到离战壕五十步处,结成盾阵,躲在后面向明军开弓放箭。
虽然这些人的箭术比八旗骑兵差得多,但胜在人多,也能起到一定作用。
渐渐地,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清军倾斜。
明军鸟铳手的枪声越来越稀,甚至一度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只能靠狙击手和火炮杀伤敌人。
但狙击手填装太慢,火炮虽然作用还是很大,经常一炮就把盾阵砸得七零八落,但如此一来,就无暇炮击远处的土墙了,清军已经在土墙后彻底站稳了脚跟。
这时昏迷了半天的豪格也悠然醒转。
虽然吐血后身体极度虚弱,但他还算顽强,硬是咬牙翻身上马,亲自到阵前观战。
见索尼指挥得当,鳌拜遏必隆身先士卒,遏必隆甚至被被铅弹打中了盔缨,差点一命呜呼,仍然奋战不退,自是大感欣慰。
此时战斗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时辰,离太阳落山不远了。
清军的战线越来越接近战壕,明军的枪炮声也越来越稀疏,眼见着是要顶不住了。
但清军亦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五千盾牌手已经被大炮轰死七八百,负伤者不计其数;冲阵的骑兵亦死伤不少,多是被鲁密铳远程狙击,一枪爆头。
幸亏后面不断有清军顶上,才能维持着进攻的强度。
豪格也算是身经百战,当然知道这种战场上最为胶着的时刻,往往也是最关键的时刻,只要有一方顶不住,局面就会一泻千里,不可收拾。
他一方面对攻破明军阵地抱着很大的希望,另一方面也不免赶到焦躁。
在太阳地晒得久了,豪格觉得浑身燥热,又不能卸甲乘凉。
正好这里离海岸很近,海上凉风阵阵袭来。
豪格被风一吹,觉得很舒服,索性率众移到海边,在这里吹着海风继续观战。
后科仇远鬼结恨由冷闹诺所就在豪格聚精会神地观战之际,突然“轰隆”
一声巨响,一枚炮弹准确地落入他的中军队伍中,登时砸死好几个骑兵。
豪格本人虽然没有被击中,但连惊吓带身子虚弱,竟然从马上掉了下来。
可是这里离明军阵地还很远,至少在三里开外,炮弹怎么会打到这里来?
众人正在纳闷,突然一人指着海面惊恐地叫道:“船!汉人的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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