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吉努斯与阿特里乌斯,是被俘虏来的庞培地方长官,现在正被几个怒火万丈的兵士用荆条棍子抽打,他们疼得哇哇惨叫,兵士威逼这些老爷把那话儿给掏出来,并用水壶和水囊接着,“快点尿出来,喂!”
阿特里乌斯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待遇,他哭着说在这种境遇下,他反倒没了尿意,然而兵士将棍子打得更起劲了,并不允许他们哭,因为眼泪比尿更咸,两人强忍着泪水,总算是撒了不少出来。
“请给我喝点吧,不然我俩会渴死的。”雷吉努斯明白再这样下去,怕是李必达的军队溃散前,他和阿特里乌斯就会因为渴死而完蛋,虽然喝尿什么也是迫不得已,在这样的绝境下也只能一试。
但兵士丝毫不理会他们,反倒理直气壮说罗马不是个自产自销的社会,并恐吓说这两位根本活不了,在这场战斗失败前,兵士会提前处死这两位,不会再考虑赎金的问题,“跑也是跑不了的,周围都是苍蝇般的骑兵,你们怕是跑不出三百步,就会被射死或者踩死。”
“请代为禀告你们的长官李必达乌斯将军,我阿特里乌斯本也是平民党的信徒,是商会领加尔巴先生的副手,不过是在乌提卡城被裹挟,才到这儿来负责征集税款和粮秣的――我愿意阵前投效!”阿特里乌斯身为个包税人,率先觉得命不该扔在这个鬼地方。他还有百万塞斯退斯的家产没有挥霍享受呢,不可以被这该死的战争给毁掉。
当听到包税人的呼喊后,在前方督战的李必达说。“他还能有什么投效的?说出来的话,就给他喝点兑水的尿液好了。”
很快结果出来了,阿特里乌斯说,往东横着走一个半罗马里,有块满是沟渠的农庄园地,那儿有宝贵的井水,因为被山峦给挡住。所以很难觉,想必拉宾努斯也不知晓――“但我是知道的。那庄园就是我的产业。”于是阿特里乌斯喝到了高档的兑了水的尿液。雷吉努斯则在激战里,被渴到了半昏状态,兵士也就在弓矢交加里,将他仍在了骡车上。
此刻。安东尼的骑兵已经突击到了十二军团的正面,“你们的前任骑兵长官呢!”安东尼咆哮着问到,卡勒努斯扶着头盔,提着剑上前回着说到,“你们已经从阿加巴城援救来了?最高长官在十五军团那边,是后军的位置。”
“那我得必须问你,后军的位置在哪?我在那边,只能看到敌人的骑兵,和漫天的烟尘。”安东尼挖苦说到。
卡勒努斯变得有点尴尬。他说自己的军团都被撕成两截各自为战了,只能没命地朝阿加巴城前进。“现在不要再前进了指挥官,带着你的前队兵马。先和后队汇集在一起。然后再返过去,保障最高长官的安全。”
待到他们继续打溃了穿插来的敌人轻骑后,找到了塔古斯的队伍,所有人都十分疲累口渴,伤患也很多,而努米底亚人的攻势却在减弱――他们也到了体力极限。而不少人则开始抢夺被李必达所部遗弃的财货车辆了。“最高长官在哪?”安东尼满头大汗,扔下了马鬃头盔。对塔古斯继续问到。
“大约在此后一到两个罗马里,我与两个联队的兵力,掩护您冲过去。”西班牙人二话不说,就换了把新的宽刃剑,站到了安东尼的身边。
“是好汉!”安东尼带着敬佩语气说到,随即对着后面打着手势,“时间很宝贵,温蒂提斯你也是好汉,给我一起上,那个高卢公子哥儿就让他呆在后面休息休息!”
温蒂提斯是在先前希腊战事里,被安东尼拔擢起来的新秀,听到安东尼的命令后,二话不说,也将头盔、锁帷子和饰物全部扔下,只穿着件军团汗衫,在马背上举着盾牌与剑,他身后的骑兵纷纷效仿,而维钦托利在最后的队列里气到说不出话来,便也将披风和盔甲脱下,单手骑马奔驰到了第一线,与其他将佐、兵士站在一起。
马蹄声响起,不要命的安东尼带着两千余名骑兵冲了过来,塔古斯则和步兵咬着牙,忍受着干渴和疲累,也仅仅穿着汗衫,带着武器一往无前地冲了过去。
高阜上的拉宾努斯见状,急忙下判断到,“不能让这股亡命之徒,和李必达所在的后军军团会合,下命令――叫那群有马鞍的努米底亚骑兵不能把队形散开,不要顾着劫掠和退后,继续咬住这股人。”而他又很快观看到,李必达与十五军团居然缓缓朝着他希望的那样,朝着东面退去,而不是朝阿加巴城疾行,拉宾努斯喜出望外,“看来李必达终于受不了,他放弃了,马上就会在片没有水源的荒地被我歼灭了。叫前去阿加巴城担任疑兵的人马撤回来,统统加入随后对敌人主帅的总攻里去。”
骆驼上的彩旗继续挥舞起来,那些带马鞍的努米底亚中装骑兵实在是太累了,他们手头的标枪也耗尽了,而安东尼的骑兵刚才以为轻装,度大大增快,很快就转入了短兵相接的战斗――这下努米底亚骑兵完全不够看,李必达属下的那些高卢日耳曼骑兵,能够轻松地双手左右挥剑,在马上疾驰如飞,削敌人于马下。
如是,安东尼很快击溃了敌人的拦截,但是待到他冲到十五军团阵前时,却觉对方在往另外个方向后退,这时候局面依旧十分混乱,不少己方的兵士还捡起敌人抛来的标枪,反手对着安东尼抛射,气得他破口大骂,说李必达这混蛋简直是被打糊涂了,居然朝死地乱跑。
但李必达顾不上与他理论,依旧指挥全军继续执拗地朝东后撤,这会儿拉宾努斯也因重新调整攻击队形,暂时放缓了攻击。
一片夕阳下,十五军团到达了阿特里乌斯所说的目的地,他们赌赢了,那儿确实有个庄园,还有几处可以灌溉和饮用的沟渠与水井,军团所有官兵都欢呼起来,但他们还是没有忘记秩序,先将受伤的人马带到庄园内安顿起来,随即部分兵士前去汲水,部分兵士则立起了防御圈,卯足了劲,准备给拉宾努斯点颜色瞧瞧。
“你真是命运女神的情人......有人这样说过苏拉,有人这样说过凯撒,有人这样说过我,而我现在这样评价你。”下了马的安东尼,对着坐在地上牛饮的李必达说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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