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安静的小池塘边。
大雪皑皑,池塘水面凝结了一层冰霜。
两个身姿修长的男人,站在黑夜中,周身都带着一股寒气。
薄战夜最先开口:“若再敢靠近小溪,别怪我不客气!”
傅懿谦看着他生气模样,知道他成功被自己气到,心情甚好。
当然,也不介意在上面撒点盐,挤点油:
“靠近又怎样?
溪溪单纯善良,漂亮美丽,有着大多数女人没有的纯净,她这样的女孩儿,亿万里挑一。
而你呢?
你除了有几个钱,一点地位,还有什么?
脾气怪,脸色冷,性子直,当年还是强j犯,你看看你自己,有哪点配得上那么善良完美的溪溪?
你这样的人,若不是当年发生意外,溪溪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犀利,讽刺,挖苦。
将之前薄怀景所说的恶毒话语,全都变相还给薄战夜!毫不留情!
乔凡:“……”
牛逼!
太子爷牛逼!
他也不介意加把火:“就是。以为自己有点颜值、金钱,就了不起了。这世界上最不差的钱。
钱就是粪土,只有你们有钱人才当饭吃。”
一主一仆,针对意味相当明显。
薄战夜嘴角狠狠一抽:“……”
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叫嚣!
就算是他傅懿谦的父亲,也得对他以礼相待!
很好。
“太子爷是笃定要惹怒我了?既然如此,没什么可谈的。”他转身就要走。
这一走,自然代着毁灭性的气息。
傅懿谦无非是想气气他,不希望上升到高层面矛盾。
他道:“九爷也知道生气,那你父亲对溪溪说这些相同的话语,她又是什么感受?”
薄战夜步伐一顿。
傅懿谦一提这个就是火气:“她一个女孩儿,全心全意对你,你父亲却把她贬的一文不值,癞蛤蟆,麻雀。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保护?
你没有那个资本,做不到,就不要给她带去麻烦,羞辱。”
薄战夜并不知道薄怀景说了那么恶毒的话语,想到刚才兰溪溪苍白的小脸儿,他终于明白过来是为何。
只是……
“太子爷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你不觉得你越线了?”
傅懿谦道:“溪溪救过我奶奶,奶奶生前千叮咛万嘱咐照顾好她,我有这个资格。
并且,你在愤怒我越线之前,是不是该反省反省自己做的如何?
如果你没问题,你的家人没问题,轮得到我一个外人去关心?
我想,自己的女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让别的男人关心,的确是挺耻辱的一件事。”
薄战夜大拳紧握。
转身,一把拽住傅懿谦的衣领,将他按到墙壁上,愤怒掀唇:
“你以为你是谁?需要你对我指指点点,教我做事?
傅懿谦,我说的那些话从不是玩笑。
如果你敢觊觎小溪,或对她做任何事情,我不介意让整个帝国跟你陪葬。”
傅懿谦英俊的面容临危不乱:“是么?
薄战夜,你知道吗,我挺喜欢你恼羞成怒的样子。”
薄战夜:“……”
“你是不是有病?”
傅懿谦笑了笑,下一秒,反抬起手,一拳打在薄战夜脸上!
‘砰!’
一拳头,突如其来,猝不及防。
薄战夜根本没料到他前一秒说喜欢,后一秒就动手,他摸了摸嘴角鲜血,寒了冷。
傅懿谦却丝毫不畏惧:“记住,这是你跟白莞儿牵扯不清,你父亲侮辱溪溪,对你的惩罚。
若再敢有下次,不是这么简单。”
薄战夜本就已经怒了,这个世界上敢对他动手的,傅懿谦绝对是第一个。
不仅如此,还敢以这幅保护他女人姿态的跟他叫嚣!
这绝对是触动逆鳞。
他抬手——
“砰!”一拳头,毫不留情的揍在傅懿谦脸上,随后,手腕用力一推!
“噗通!”傅懿谦整个人被丢进冰湖里。
“天!太子爷!”
“太子爷,你没事吧!”
乔凡急的快哭了。
跟太子爷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太子爷被人动手。
傅懿谦也没想到薄战夜如此大胆,他冷的全身发抖,牙关打颤。
薄战夜却毫不客气:“我看你脑子坏了,才敢觊觎我女人还用那种口吻跟我说话,好好清醒你的脑子。”
然后,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傅懿谦:“……”
很好!
有种!
这笔债跟他记下了!
薄战夜哪儿知道自己现在得罪的是大舅子?
离开后依然觉得不爽,拿出手机给傅老打电话:
“你家傅懿谦最近胆子挺大,三番四次招惹我女人,还对我动手。
若是不想军火方出问题,好好管教,再给他找个老婆!”
傅正恺身为一国总统,不仅要处理各种国事,还得处好各种关系。
尤其是薄战夜这种手握重权和经济的大人物,他向来都相敬如宾,礼让三分。
这……突然闹到这个地步?
他当即道:“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你放心,我马上把懿谦叫回来管教!
他的婚事,我这段时间也正打算安排。”
……
傅懿谦刚从冰冷的湖里起来,就接到父亲电话。
不用想也是薄战夜那个疯子所为!
他可不会就这么让他好过。
想着,他给兰溪溪发消息:【不过是说了薄九两句,让他管好他父亲,他就动手打人,还把我推到湖里。
兰小姐,小心她有家暴症。】
除了文字,还有傅懿谦周身狼狈,嘴角红肿的图片。
兰溪溪看到消息时,整个人都炸了!
虽说傅懿谦是有些不该管她和薄战夜的事,但毕竟是太子爷,薄战夜怎么能动手打他?
她快速往病房外跑……
“砰!”身子猝不及防撞上一道肉墙,头顶上方飘下男人低沉声音:“小溪?你要去哪儿?”
她抬眸,就看到薄战夜精致立体、英俊绝伦的脸。
那嘴角红肿格外明显!
“你受伤了?
你都三十岁的人,怎么还打架!
我去叫护士。”
“小溪。”薄战夜一把拉回匆匆忙忙、焦急担忧的她,带进屋内,关上房门。
低头,吻住她的唇。
不同于以往的强势,霸道,这次更为猛烈。
而猛烈过后,则是如水般的轻柔,温润。
兰溪溪大脑一片发麻,空白,整个人软成一滩泥不能动弹:“……”
“薄、薄战夜……
你吻的我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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