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兰娇。
她不论在任何时候都精心打扮,漂亮自信。
骨子里的娇贵,是兰溪溪没有的。
薄西朗深邃目光盯着她,问:
“什么意思?”
兰娇说:“我与溪溪作为姐妹,从来没在一起旅游过,趁着这次培养下姐妹情谊。
况且,不管是夫妻还是情侣,适当的距离,容易产生美。”
“兰溪溪,走吧。”
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兰娇直接拉着兰溪溪离开。
兰溪溪全程一脸懵。
直到真进入房间,她还是搞不懂兰娇打什么主意: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之间不用绕弯子。”
“你倒是聪明。”兰娇走近她,以一副高贵的姿态锁着她:
“你怀孕了?”
又是这个问题。
兰溪溪如实回答:“没有,我和九爷以及薄少都没发生关系,你爱信不信。”
兰娇知道,兰溪溪没有骗她的必要。
她道:“那就好,希望你继续保持下去,永远明白自己和战夜的距离。
好了,说说我为什么找你过来住。
一是因为给奶奶按摩之事我听说了,我们住在一起方便。
二是战夜现在对我态度很不好,我总要表现表现,你记得好好配合我,见机行事,”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没说,那就是——
只有把兰溪溪时时刻刻放在身边,才能随时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阻碍她和薄战夜接近的机会。
兰溪溪倒是没想那么多,至少和兰娇住,比和薄西朗住好。
“嗒。”
这时,安排完老人的薄战夜步入房间。
他踏着清辉,手中拉着黑色行李箱,禁 欲而尊贵。
似没想到兰溪溪在这里,他眉宇挑了挑。
兰娇立即扬起微笑,落落大方:
“我知道战夜你不想和我住一起,我们也的确需要时间冷静,我让溪溪过来和我住,战夜你和西朗住一间吧。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奶奶那边我也会处理好。”
男人喜欢的可能是年轻朝气的漂亮的女人。
但真正想娶的,是懂得审时夺度,落落大方的女人。
兰娇现在要营造的就是这样一个形象。
她要让薄战夜清楚,她最适合做他的妻子!
薄战夜冷淡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将手中一盒东西递给兰溪溪:
“消炎药,擦擦你脖子上的伤。”
然后,矜贵离开。
兰溪溪整个人怔在原地,手中的药以及山楂,明明凉凉的,却如同烟蒂一般,灼烫着她!
他、他他他居然当着兰娇的面,给她药,这么体贴!
她感觉自己有点无法跟兰娇解释:“我……我也没想到九爷会给我药,我都没注意脖子上的伤。”
她这解释,让兰娇更恼怒!
没想到?没注意?
那岂不是说薄战夜对她关心有余!比她自己还关心!
她长长的指甲陷入手心,目光尖锐盯着她:
“不就是一瓶药吗?
战夜也会给我亲自喂药,还会给宋菲儿上药,甚至他身边的秘书,他也会关心,没什么大不了。
兰溪溪,我会让你知道,战夜对你的好感只不过是一时兴趣。”
丢下话语,她骄傲转身离开。
兰溪溪站在原地。
因为兰娇的话,心里那抹焦躁和浮动的异常情绪渐渐下落。
也是,她看过薄战夜对宋菲儿好,和秘书关系不错,这些道理不用兰娇提醒,她也清楚。
所以,她从未抱有想法。
深吸一口气,将药放在一旁,她收拾行李。
晚饭是当地的特色菜,全竹宴。
桌上,兰娇给云安娴夹菜盛汤,表现的相当友好孝顺。
云安娴被她逗的乐呵,笑的慈祥:
“娇娇,等回城里,那块绿地给你,你看看搞点什么。”
绿地,是云安娴娘家留给她的一块地,在帝城市中心,唯一一块还没被开发,暂时被大家当做公园。
位置相当优渥,价值斗金。
瞬间,在坐的人脸色都不好看了。
想要说些什么,但曾经针对兰娇,就惹得老人发怒,这次没人打头阵。
气氛格外古怪。
薄战夜坐在一旁,亦没想到奶奶会赠与兰娇那块地。
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兰娇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不吵闹,不任性,有能力,讨长辈欢心。
他清楚奶奶在的时间,不太可能和兰娇离婚。
但……有些想法一旦说出口,似乎就愈发强烈。
离婚,是他千思万虑的决定。
“奶奶,不用。”薄战夜突然开了口。
兰娇脸色一僵。
云安娴亦是诧异望过去:“我给我孙媳的,你说了不算。”
薄战夜道:“奶奶,出来的目的是家人旅行,不必掺杂太多。
那块地,回去后薄家所有人做企划案,哪份令你满意,再决定给谁。”
他运筹帷幄,自信深沉。
其实,就算是比企划,他也有绝大的可能获胜。
可这么一提议,其他人也有机会,对他感激,日后就算失败,也心服口服。
云安娴笑了笑:
“也好,既然如此,回去你们做企划,不管是孙孙,还是孙媳,都可以参加。”
大家满意这个提议,瞬间都高兴满满:
“奶奶你吃菜。”
“祖母,我们会努力的。”
兰溪溪坐在一旁,从始至终都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场看似简单实则波涛汹涌的事件。
她看到了大家的怨怼、不满,更看到薄战夜的深谋远虑,成熟稳重。
他是一个合格的商业领导人。
令人信服。
同时,她心里有个想法生成……
这件事,薄西朗有不同的看法。
九叔不接受这块地,怕不只是以能力让他们死心这么简单,更多的可能是不想因兰娇得到利益。
回到房间。
“九叔,你和九嫂感情不好?”以前,他希望两人关系破裂。
现在,兰娇是压抑的脉锁。
薄战夜淡淡扫他一眼:“似乎你和兰溪溪关系也不怎样。对女人动手,不算男人。”
冷厉的声音卷夹着寒气。
薄西朗一怔。
他没想到九叔会提这件事,心里微微不悦:
“当时情绪有些失控,怎么,溪溪向你诉苦了?”
薄战夜高贵盯着他,冷冷掀唇:
“你觉得自己的女朋友会像别的男人诉苦?
看来在你心里,我一个外人比你更值得她信赖。”
他优雅磁性的声音,很淡柔,偏偏有着四两拨千斤的意味。
薄西朗发现,无论他说什么,九叔都碾压他一头。
明明他是兰溪溪的男朋友,却搞得他是劣势那一方。
他道:
“我们在谈你和九嫂的事。
我的女人,我知道怎么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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