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话说回来,兰溪溪先和唐时深,转眼又和薄西朗,她好像真的很喜欢外表温润那一类型,难怪之前不跟你……”
说着说着,肖子与愕然发现身边的空气下降,像死亡的气息朝他逼近。
他扭头一看,就看到薄战夜冷俊异常的脸,瞬间闭上嘴:
“我什么都没说。那个,我去找三哥。”
说完,他就快速溜了。
薄战夜高冷的身姿站立在原地,修长手指收紧,红酒杯在他手中发出‘咯咯’的细微声。
之前在房间,她的一言一行,他清楚且理智知道,没有必要在意任何关于她的事情。
只是……她还当着和薄西朗相处融洽,亲密无间,连薄西朗的兄弟都被她忽悠的团团转。
她,还真有魅惑男人的资本。
他心间浮动起一抹抹烦躁怒气,脸色越来越沉。
气息太过强盛,不容忽视。
兰溪溪感觉到一股寒冷的气场,下意识望过去,就见人群中,站在偌大雕像前的薄战夜。
他一身纯手工昂贵黑色西装,内搭黑衬衣,手腕处的腕表也是黑色,整个人冷酷无比,清冷十足。
只一眼,便觉得自己是渺小的尘埃,臣服仰望。
她心尖一紧,快速移开视线。
奇怪,他为什么盯着她?她又为什么有种心虚的感觉?
“溪溪,又该你了。”身边,薄西朗提醒声音响起。
兰溪溪尴尬回神,努力忽视薄战夜的存在,诧异问:“轮到我了么?什么词?”
“嗯。博。”
博?
“博大精深。”这次,兰溪溪回答的很快,总不能再输了。
然而,她没想到比输更惨!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
“看你们玩的热闹,正巧没事,不介意我参与?”
来人身姿修长,气质矜贵,仅是往这里一站,都形成高贵的气场。
九爷!
九爷居然说没事?期望他招呼的人可是一大堆!而且九爷什么时候会参与这样的娱乐游戏了?
在座的人各个惊讶,目瞪口呆。
薄西朗金丝眼眶下的眼眸一眯,倒是比任何人都明白九叔过来的意思,他站起身:
“自然不介意。能和九叔玩游戏,是我们的荣幸。”
其他人这才纷纷回过神,邀请薄战夜入座:
“嗯,九爷你坐。”
“难得见九爷娱乐一次,今晚我们算是有福。”
“这事一会儿必须得合影留恋。”
“九爷你坐这儿。”
兰溪溪身边的一人往另一边摞动,那里本来也正好是一个空位。
于是乎……
在大家热情友好的邀请下,薄战夜矜贵入座。
他一坐下,身上无形的压迫和独特好闻的清木香气息袭入鼻尖。
兰溪溪全身一紧。
她……他来玩什么游戏!
她不想,真的不想和他玩游戏,也不想和他坐在一起。
她拘谨的一动不敢动,双手握在一起,因为紧张而微微蜷曲。
“之前好像是兰三小姐说了博大精深?是么?兰三小姐?”偏偏,男人别有深意的嗓音响起,很有磁性。
兰溪溪:“……”
他问谁不好,问她做什么?怎么感觉他故意过来针对她的?
她强挤出声音:“嗯……该九爷你了,往你的右手边依次过去。”
她希望他望着那边和别的人说话。
哪儿想……
薄战夜黑眸深深一眯,掀唇,说道:
“博大精深是个好词,兰三小姐懂得挺多,既然如此……深 入浅出。”
刻意压沉的嗓音,有着莫名其妙的爱昧!
瞬间,兰溪溪一个正常的词汇被他一说,变得相当不正常!
‘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小脸骤红如苹果。
一旁的其他公子哥更是诧异的睁大眼睛。
他们听错了?还是今晚这宴会有毒?高高在上,禁 欲矜贵的九爷,竟说这么深沉的词语,还是对兰溪溪?自己侄儿的女朋友!
不,一定是他们多想了!九爷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下一位接龙的人喝下一口酒,压下自己跳动的小心脏,接道:“出尔反尔。”
下面的人也快速调整好情绪,不敢往某方面想,继续玩游戏。
兰溪溪坐在一旁,却很淡定了。
玩游戏就玩游戏,他刚刚的话语、意思、真的不是她多想么?
再在他身边待下去,她会窒息的!
“不好意思,你们先玩,我去趟洗手间。”兰溪溪说完,起身,直接离开。
薄战夜深邃目光扫一眼她的背影,里面似笼罩起一层浓浓的雾气,讳莫,危险。
薄西朗看着他,绅士笑道:
“九叔,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溪溪挺有意思?跟她相处这段时间,我可被她好多举动震惊,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有趣好玩的女人。”
薄战夜侧眸,清冷视线落在薄西朗脸上:“好玩?”
“嗯。有时候像只乖巧粘人的猫儿,有时候像朵带刺的玫瑰,更多时候像潘多拉魔盒,每一次打开,都有不同的乐趣。
九叔娶的九嫂,如何?”
薄西朗面色柔和,嘴角带笑,像在说一件极其稀有的宝贝。
富家之子,对任何感兴趣的东西,都是这样的态度。
薄战夜俊美容颜在灯光的照耀下,覆上一层寒霜,他冷冷盯着薄西朗:
“她不是你能随意玩弄的玩物,收好你的心思。”
冷厉,警告。
丢下话语,他起身,理了理领带,大步流星直接离开。
留下的寒气,渗人,危险。
一旁的几位公子哥诧异:“怎么回事?”
“刚刚不还好好的?”
“西朗,你哪儿得罪你九叔了?”
薄西朗深邃一笑:“没事,和九叔开了个玩笑罢了,继续。”
……
洗手间,与外面的奢华喧嚣不同,安静静谧。
兰溪溪本想洗把冷水脸平复情绪,走到洗手台前时,才看到今晚的自己化了妆。
原本习惯素颜的小脸儿,此刻妆容精致,肤白唇红,不可忽略的是脸蛋酡红酡红的,好似害羞的小姑娘。
要死,他说一句话,她为什么要害羞!
她打开水,双手放下去,快速用冷水冲手,心里暗暗决定:
等今晚过后,一定要和薄西朗商量好解决的办法,趁早离开。
只有离开,才能彻底远离薄战夜。
‘砰!’突然间,一道微大的门声响起。
兰溪溪吓了一跳,扭头看过去,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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