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溪溪伸手,忍不住捏薄战夜的脸:
“傻子,有你这么好看这么完美的老公,我喜欢还来不及,哪里会找别的男人?
你就算不自信,也不要怀疑我啊。”
她的话落,薄战夜睫毛煽动,睁开眼来。
他看着对他脸弄来捏去的傅溪溪,眼眸深邃:“我生病了你还在骂我?”
傅溪溪一囧,迅速收回手:“没!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摸摸你,吐槽两句而已。”
“再说,我吐槽是事实。”
“我觉得你在严格侮辱我的智商,灵魂,品格,素质,道德。”
薄战夜尽是一笑:“怎么不说侮辱你身子?”
傅溪溪:“……你难道没有吗?你天天都拉着我用强,因为怀疑和生气做那种事,就是侮辱我身子!”
薄战夜眸光一暗,深邃视线落在她振振有词的小脸儿上,问:
“所以呢?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了?那件事是误会?”
“当然啊!”傅溪溪毫不犹豫点头,一字一句说道:
“那天南大哥找我有事,但傅久夜溪哭闹不止,南大哥就帮着我照顾宝宝。
对了,阮医生也在,他推断出宝宝哭的原因是因为奶粉的问题,帮我抽血做检查,看能不能喂母ru。
在阮医生检测期间,我和南大哥在院子里聊天,问他和表姐之事。
再然后聊着聊着,我发现又溢奶,尴尬不已想跑回去换衣服,结果差点摔跤,南大哥快速扶住我。
之后,南大哥看出我的窘迫,摘了花束给我遮挡,免得我被阮医生看到,又窘迫为难。
我和南大哥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可能有什么事情。”
薄战夜漆黑浩瀚眼眸浮动:“你之后在房间洗澡换衣服,就是因为溢奶?”
傅溪溪一哽:“……”
一眼就看透薄战夜的想法。
“当然是因为溢奶!”
“不然呢?你难道觉得我和南大哥在房间做了那种事,才去洗澡换衣服?
“拜托,里面还有宝宝,我当着宝宝的面做那种事情?”
“薄战夜,没想到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人!你真的太侮辱我!”
薄战夜脸色变白。
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解释开来,是误会。
他眼瞳深处滚动着波澜,伸手握住傅溪溪手腕:
“抱歉,是我太敏.感。”
“我太爱你,太在乎你,我不知道双腿残废以后,能否给你完整的爱,你是否还能在我身边。”
“小溪,对不起,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伤害你。”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崩溃,无措,无助。
傅溪溪看着他那般模样,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她的心柔成一滩水,所有生气消之云散。
伸手抱住他,紧紧的给他温暖:
“薄战夜,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别说是你断了两条腿,就算是断了第三条腿,也不会离开你。
我发誓。
若我说的有半个字假话,若我真的想离开你,就出门被车撞死,在屋里被雷……唔!”
唇突然被男人吻住。
薄战夜看着眼前放大的黑白分明眼眸,咬了下她的唇,随后松开:
“不要说傻话,若真断了三条腿,我主动放你走。”
傅溪溪:“……”
她是那个意思吗!他的重心能不能不要偏离?
薄战夜又握住她的小手,认真且理智说道:
“小溪,我想过了,我害怕的不只是你离开,更害怕的是背叛。
我生来最厌恶背叛,三心二意,也无法想象在自己身边朝夕相处的女人,背地里是另一幅面貌,会带来怎样的打击。
所以,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改变心思或产生动摇,真想离开,就坦白告诉我,我们好聚好散,嗯?”
好聚好散,坦言直说,远比背叛来的真诚。
傅溪溪知道他的意思。
因为她也可以接受他提分手,却不能接受他出轨。
可是!
“我真的没想离开你,也不会动摇,你能不能信任我一点,也自信一点点?”
薄战夜眸光微微暗淡,看一眼自己的双腿,轻笑一声:
“不是我不自信,是我现在的条件不允许。何况,只是一个约定、假设。
你答应我,我会更安心。”
傅溪溪无奈。
“好,我答应你,如果我有一天真的嫌弃你腿残,觉得你不能满足我,想和能站着的男人恩爱,想站着做那种事,我坦言告诉你,可以了吗?”
薄战夜眯眼:“你这哪里是答应,分明是调侃。”
傅溪溪:“那你呢?你说这个话的目的本就是这个意思。
说到底,你还是不自信,还是觉得双腿站起去才是男人。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觉得我是那种粗俗、会出轨的女人。
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自卑,为什么要那么笃定我会嫌弃你。
你现在去八楼骨科看看,里面有多少腿残或下半身瘫痪的人,又去轮椅店看看,每天买轮椅的残疾人有多少。
难道他们就不配拥有爱情?不配拥有生活吗?每个都要和你一样,自卑自堕,和配偶离婚吗?
在这件事情上,薄战夜,你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骂完,她推开他就坐到另一个椅子上,背对着他,不想再理会。
莫南西瑟瑟发抖:“太太,九爷还是病人,而且正因为九爷以前站的高,现在才比普通人难受难过,你不要说那么严重的话语。”
傅溪溪抬起下巴:“那又怎样?那说明他好歹以前比普通人拥有的更多啊,而那些普通人什么都没拥有过,还残疾,不是更可悲?”
莫南西:“……可是太太……”
“不要叫我太太,反正你家九爷觉得我是那种女人,我不配成为他的太太。”
“……”莫南西无语无奈,心里却想给傅溪溪点一万个赞。
说实话,他也觉得九爷在整件事情上太偏激,太固执。
已经腿残这么久,还无法正视,的确不太好。
但他不敢说啊!太太威武,太太牛逼!
他轻咳一声,看向薄战夜:“九爷,太太真生气了,你还是哄哄吧。
不然没有的事,最后也因为态度分手,不太好。
而且我一个外人都觉得太太单纯,善良,是真的爱你,不可能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
你身为太太最亲密的人,却那么做,那么说,的确多少有些伤害太太。”
说完,他飞一般的逃出病房。
屋内变得安静。
薄战夜坐在床上,看着傅溪溪单小的背影,眸光无奈而又复杂。
不管事情到底如此,但女人生气,就是男人的错。
尤其是她一生气,他便罪孽深重。
他揉揉眉心:“老婆,我错了。”
“过来,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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