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娇的!
当时在化妆室,礼服师给她的。
怎么办?接不接?接的话,会不会被听出声音?
“给我。”
犹豫间,一只修长好看且指骨分明的手伸过来,等同于解救。
她想也没想,连忙递了过去。
薄战夜看她如同丢掉烫手山芋的姿态,淡淡道:
“兰娇遇到任何事,不会胆小,越有底气,越不会被人怀疑。”
所以,他以为人人都像兰娇一样雷厉风行?
这是在夸兰娇?
懒得理他。
薄战夜收回目光,接听电话。
“娇姐,我一整天都在忙着招呼圈内的人,这会儿才有空,但我的手机不见了,在你那儿吗?”
“昨晚找的那两个人,也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有没有跟我打电话,要是手机被别人拿走,就危险了。”
助理声音焦急,小声。
薄战夜狐疑拧眉:“她累了,现在在休息,你说的危险是什么?”
冷凝,质问。
这、是九爷的声音!
助理吓的手一抖,脸一白,飞快道:
“没,没什么,就是找了两个摄影师,让帮忙多拍美照。”
娱乐圈每个艺人都会找摄影师私拍,最后佯装成偶遇,抓拍,路人什么的,屡见不鲜。
薄战夜了解这个,倒没在怀疑:
“这几天她忙,取消工作上的安排。”以兰溪溪现在的状态,压根无法代替兰娇进入工作。
助理松下一口气:“好,好的。”
电话挂断,薄战夜将手机放在身上:
“手机暂时我保管,今晚我让莫南西整理兰娇的个人资料,以及近期工作,你抽空看看,以免有人问起什么,你无法应对。”
兰溪溪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就无法后退,点头:
“好。”
接下来,回到酒店。
又是跳舞,又是看烟花,忙的不可开交。
对很多人而言,今天盛大,浪漫。
对兰溪溪而言,一个字,累。
晚上十一点,到达薄战夜私人别墅时,她快虚脱了,直接卸妆,泡澡,足足泡半个小时,才恢复些许体力。
可,一柜子的性感睡衣,布料又薄又透,什么鬼?
看不出来,他喜欢这些调调?
她才不会穿!
兰溪溪随手拿了件薄战夜的衬衣穿上,走出去:
“九爷,麻烦你替我买冰糖葫芦,我……唔!”
话未说完,男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强势覆上她的唇!
他干什么!
她震惊又生气,抬腿就想踹他,结果,他低沉的嗓音道:“有人在。”
兰溪溪转眸一看,这才看到卧室的床边,站着一大群人!
天,大晚上的怎么还有人?
“我奶奶,母亲,姐姐,以及你那边的三个姑姑,说是习俗,要铺床。”男人覆在她唇边,一一介绍:
“我奶奶母亲你应该认识,左边穿橙色衣服的是大姐,蓝色衣服是四姐,右边三个,依次是你二姑,五姑,六姑。”
他声音磁冽,靠的极近,说话时,他的唇分分合合,不断碰着她的脸。
软,热。
呼吸出来的气息也落在她脸上,唇间,格外爱昧。
兰溪溪睫毛煽动,脸颊发红发烫,全身紧绷。
“听清楚了?嗯?”
“啊?”她猛然回神,一脸懵逼。
他刚刚说什么了?
薄战夜:“……”敢情他说了个寂寞?
罢了。
他牵着她走过去。
几人没想到他们那么恩爱:
“看这进展,二胎容易的咧。”
“铺床铺床,不耽搁人家小夫妻洞房花烛日啦。”
“撒上花生,桂圆,早生贵子。”
“和和美美,百年好合。”
大红色的床单被褥上,洒满花生桂圆,喜庆洋溢。
兰溪溪看的膈眼,多少年代了,还流行这些习俗?
无语,头疼。
铺完后,几个姑姑跟兰溪溪打招呼:
“娇娇,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好过日子,幸福长久。”
兰溪溪扬起标准的微笑,客套道:
“好的,大姑,四姑。”
啊?
什么大姑四姑?
几位姑姑脸一僵,诧异无比的望着兰溪溪。
兰溪溪皱眉,忐忑的望向薄战夜,她称呼错了吗?他刚刚不是说大姑四姑什么的?
薄战夜真头疼。
他刚刚说的是大姐,四姐,她当时到底在听什么?
清清嗓子,他走过去牵住她的手:
“忙的连大姐,四姐,二姑,五姑,六姑,都混乱了?”
“啊,对对对。”兰溪溪快速配合,为自己的错误找理由:
“今天从早上忙到晚上,到现在脑子还是迷糊的,几位姑姑见谅。”
原来是这样。
结婚是挺忙。
几人脸色恢复笑容:“理解理解。”
“没事,我们先走了。”
“好好休息。”
几位姑姑离开后,云安娴握住兰溪溪的手:
“娇娇,我们也回去了,你和战夜早点休息,明早奶奶等你们来敬茶。”
薄母提醒道:“休息也别忘了造二胎,小墨一个人,怪孤单可怜的。”
大姐:“就是就是,你们看老一辈都生二四五六七八个。”
“弟弟妹妹,你们也要加油哦。”
兰溪溪一脸尬笑,生那么多,是猪吗?
纵然不敢说,送几人离开后,她左手捏右手:
“那个,你早点休息吧,我去医院陪丫丫。”
“恐怕不行。”
“为什么?”
男人矜冷道:“奶奶有派李嫂过来监督。”
额。。。。
兰溪溪无语:“丫丫怎么办?我答应过买冰糖葫芦过去陪她的。”
“没事,我已经让莫南西买了,并且也把小墨送过去,陪她了。”
好吧,丫丫见到小墨,肯定会很乖的。
“但小墨不是只挨着你睡嘛?”
薄战夜也意外。
以前,不论出差还是出国,薄小墨都跟着他,从未单独睡过。
但……上次薄小墨牛奶里放药,逃去丫丫家避难,就和丫丫睡了一晚,今晚听说去陪丫丫,也同意。
好似,他对丫丫很特别?
“他应该挺喜欢小包子。”
兰溪溪明白过来,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两人是龙凤胎,肯定血浓于水,有特别的磁场。
她放下心来:“那我睡了。”
说着,躺上床去。
两米二的大床,超级软,超级舒服。
一躺上去,如同落入云端。
“哇,这床好舒服。
我睡床,你睡沙发、地板、或阳台,自己选,晚安。”
她丝毫没注意到,大幅度的动作,浴袍散开,里面细长白净的腿露出。
在灯光下,极其招摇。
薄战夜目光染上一层深邃的异色。
他走过去,俯身,拉过她的身姿,笼罩在下面:
“我的床,让我睡沙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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