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孝天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继续摇头说道:“不成不成!不是我于某不听从张大当家的招呼,而是眼下于某这儿实在是走不开!你也知道,干咱们这行的不容易,置办点这样的家业也不容易,眼下兄弟这儿实在是走不开,还容张大当家宽限几日,改日于某定会登门谢罪!……”
朱大听罢之后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姓于的,别给脸不要脸!难不成我们鲨鱼帮大当家的话你都敢不听吗?说个痛快话!到底去还是不去?”
于孝天看朱大拍了桌子,这时候脸上的笑容才渐渐的收了起来,把筷子放下,冷眼看着朱大冷笑了一声道:“朱大!我看你也太没规矩了吧!我敬你是张大当家派来的,所以对你客客气气!
我倒想知道,你姓朱的是什么东西?鲨鱼帮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要知道即便是你们二爷、三爷,对我于某也是客客气气,以兄弟相称!
而你来此,什么也不说,便要带我走!难道我于某是你的手下不成,任你吆来喝去?今天你要是说出来张大当家请我过去干什么的话,这倒是好说,但是你要是这么不清不楚的就想让于某跟你走,实话告诉你,门都没有!
来人,送客!”
朱大怎么也没想到,于孝天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直接便要将他赶出去,还抬出了钱松和王宏来压他,于是气的这厮浑身上下直哆嗦,指着于孝天怒道:“你也敢?实话告诉你吧!你少抬出钱松和王宏来压老子!钱松这会儿早就快断气了,他和王宏因为南竿塘一战,调度不利,导致我们大败,回去之后,都已经被我们大当家给拿下关了起来!你姓于的要是想凭着他们给你撑腰,就大错特错了!
既然你想知道我们大当家找你作甚,那么好吧!今儿个老子就告诉你好了,我们张大当家别看这次吃了亏,可是也没把混江龙放在眼里,让你去是给你脸,以后凡是福州这一带的,都要听咱们的招呼!”
于孝天听罢之后,心中紧了一下,被他这么一逼,朱大果真说出了他想知道的事情,从这次张虎派朱大来请他去南日岛,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头,当听说南竿塘一战鲨鱼帮失利,钱松和王宏回去之后,被张虎拿下试问,他便可以感觉到,张虎的鲨鱼帮内部的矛盾已经是闹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他稍微一想,便能想到,这一次失败的罪魁祸首朱大回去之后没有被处罚,反倒是钱松和王宏被张虎给关了起来,肯定是钱松回去之后,告了朱大的状,但是却被朱大抑或是老七反咬一口。
趁着这个机会,张虎一定是想要把他的手下重新洗牌,趁机夺了钱松和王宏的权,重新整合他的力量。
而他派朱大来请自己,肯定也是想要将周边的同行也给吞并,以此来重新巩固他在福州这一带的地位。
想到这里,于孝天更是心中愠怒,张虎肯定是早已发现了手下不太服他,早就暗中琢磨该如何处理,这一次他避而不出,让钱松带着少量鲨鱼帮的部众前去南竿塘跟混江龙火并,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钱松打赢这一仗,为的就是抓住钱松等人这个错处,趁机夺了他们的兵权,而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是被张虎利用,去给他们鲨鱼帮当替死鬼的。
而马枭的下场就是一例,张虎摆明了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不但将内部进行清洗,连附近像他们这样的势力,张虎也打算趁此机会一举吞下。
这于孝天就不干了,心道你他娘的姓张的自己窝里斗也就罢了,却还把主意打到了老子们的头上,那么老子岂能让你好过?幸好今天老子看出来朱大来的一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逼得朱大说出了实情,要不然的话,老子这一趟跟着过去,铁定就会被张虎强行扣下,令他今后留在南日岛听令,这么一来,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这个场面,就等于是白送给了他张虎,今后他便只能听从张虎的摆布。
要是他听张虎的吩咐的话,倒是好说,可以过几天混吃等死的日子,要是他不肯听张虎的话,那么他可以断定,张虎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他。
老子巴巴的折腾了这么久,为的可不是给你姓张的做一锅饭,便宜了你姓张的,想到这里,于孝天不由得便恶从胆边生,暗自咬紧了牙关。
朱大看于孝天听完了他的话之后,半晌都没有言语,还以为吓住了于孝天,冷笑道:“姓于的,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我们鲨鱼帮可还是我们大当家说了算,你以为你跟王宏、钱松交情好点,就可以不听张大当家的话了吗?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走的好,否则的话,等我回去之后,将你的话告诉我们大当家,就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于孝天忽然间再一次笑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朱大的面前,抱拳道:“原来如此,刚才于某实在是多有得罪了!还望朱兄不要介意!来人,去取来二百两银子!”
朱大本来还有点担心于孝天会狗急跳墙,心中暗自戒备,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可是当看到于孝天换上了一副笑脸,并且派人去拿二百两银子的时候,两眼不由得一亮,手便缓缓的离开了刀柄,再次垂了下去。
“这还差不多!姓于的,老实告诉你,我姓朱的虽然在鲨鱼帮是我们七爷的手下,但是只要你以后识时务点,今儿个你对我不敬的这件事,我也可以不跟你计较了!
今儿个你还算是识相,换桌酒菜上来,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朱大这会儿看于孝天前倨后恭,变得对他恭敬了许多,顿时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大大咧咧的把于孝天当小弟开始教训了起来。
于孝天连连点头招呼人换过酒菜,凑到了朱大面前,一脸的卑微的样子,请朱大坐下接着说话。
朱大刚刚一转身,于孝天的两眼之中突然间寒光一闪,右手在腰间一划拉,变戏法一般的手里便多出了一把短刀。
不等朱大坐下,他一把便从背后用左臂揽住了朱大的脖子,一发力勒紧了胳膊,朱大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想要赶紧张嘴大叫,招呼门外的两个手下救他,两只手用力的去拉于孝天勒在他脖子上的胳膊。
可是于孝天的胳膊像是钢浇铁铸的一般,一旦收紧,便让这厮顿时喘不过气来,更不要说张嘴叫人了!
紧接着不等这厮挣扎,于孝天右手的短刀便狠狠的从他的后心扎了进去,朱大只觉得后心一疼,心脏立即便被扎了一下,两眼瞪得溜圆,两条腿使劲的蹬,两只手也用力的扒于孝天的胳膊,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心脏被捅破了之后,人很快便会失去血液供应,全身血液马上就会停止血液流动,只是一会儿的工夫,朱大便两眼翻白,身体也软了下去,渐渐的停止了挣扎。
刘老六一直都在旁边作陪,于孝天和朱大的冲突他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却一直没有说话,刚才看到于孝天服软,又是让人去拿银子,又是派人去换酒菜,本以为于孝天被这厮唬住,已经服软了。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于孝天居然会突然间向这厮发难,毫无征兆的便一下了结了这厮的性命。
“你这是作甚?……”刘老六真被吓到了,一下站起来对于孝天小声惊呼道。
于孝天把手指竖在嘴唇前面:“嘘……,小声点!”他小声的对刘老六说道。
刘老六赶紧走到于孝天身边,看了一眼朱大,一脸又惊又怒的表情小声的对于孝天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杀了他?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张虎知道的话,岂能饶得了咱们?”
于孝天摇摇头不让刘老六说话,一把拔出了朱大后心的短刀,又在朱大身上擦了擦刀身,重新收回到了腰间。
于孝天走到门口,朝外看了看,又拔出了腰间的那把锋利的腰刀,对外面招呼道:“我说,你们二位进来一下,你们当家的叫你们!”
门外朱大带进来的两个手下,这会儿有韩显陪着在外面喝酒,听到屋里面于孝天叫他们,于是便站了起来,朝着屋子走了过来。
刚才屋里面的动静他们都没有听到,而且他们平时横行习惯了,不觉得有人敢对他们怎么样,所以即便是进了寨子,也没担心什么。
当他们刚刚走入屋子,于孝天手中单刀寒光连闪了两下,不等这两个家伙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的脖子上便都挨了一下。
于孝天这次下手极狠,根本不给他们反抗的机会,两刀过去,便划断了他们的喉咙,两个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都瞪大眼睛,捂住脖子的伤口,踉跄着后退,想要逃出屋子,可是受此重创之下,他们逃也没有机会,踉跄了两下,便都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两个人的两条腿剧烈的抽动了一阵之后,一声都没有能发出来,便都伸腿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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