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愣了一下,于孝天笑了起来,放下酒碗问道:“这位马兄,不知道于某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为何如此不给于某面子?”
马枭冷哼了一声道:“得罪倒是说不上,可是你却杀了周成,这就不是得罪不得罪我马某人的事情了!
老实告诉你姓于的,虽然马某也知道周成做事没有分寸,得罪了不少人,可是他毕竟是我马某人的亲戚!
今天在这里,我马某卖钱二当家一个面子,此事暂时不跟你计较了,可是改天回去之后,马某还是要找于当家说说周成的那件事!”
众人听罢之后,都把目光投在了马枭和于孝天的身上,于孝天一头雾水,他根本没听说过这个马枭和周成有什么关系,他杀了周成,这件事眼下福州这边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没想到直到现在,还有后遗症,这真是奇了!
“哦?不知马兄和那周成又是什么关系?”于孝天听罢之后,也不打算改日再说,打算还是先弄清楚他们的关系。
“哼哼!既然于当家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说起来这周成算是我马某的妻兄!他的表妹就是我的妾室!你说你杀了他,我该管不该管!”马枭冷声答道。
于孝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周成也不能说是在福州这一带一个朋友也没有,并未把所有人得罪光呀!他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挂边的亲戚,他居然把表妹嫁给了马枭当妾,难怪马枭一看到他,就一脸的不爽,敢情这家伙跟他也算是仇人了,估摸着他的小妾没少因为周成的事儿,跟他吹枕边风。
既然如此,于孝天也就不想多说什么了,他杀周成,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是为了什么,估计这个马枭也应该听到了一些风声,既然他不给自己面子,他于孝天也不是怕事的人,现在他手下也不算少了,根本也用不着怕这马枭什么。
于是于孝天听罢之后,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呀!那么倒是多有得罪了!不错,周成是我杀的,如果马兄对此不忿的话,大可随时找我便是!”
说罢之后于孝天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去。
钱松看了看马枭,轻咳了一声道:“马枭,原来我等还不知你跟周大炮有这么一层关系呀!这次的事儿依我看,不能怪于老弟什么,我们都已经听闻,是他周大炮不讲规矩,先偷袭了于老弟的岛子,杀了他们海狼的二当家!
可是周大炮命不好,没占到便宜,却被于老弟给堵住了去路,换做谁都不能放过他的!这事儿依我看你还是莫要计较了,否则的话只会伤了咱们自家人的和气!”
马枭不敢对钱松不恭,只能强忍着点头称是,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便托词说他不胜酒力,先行告退,出了帐子回他船上休息去了。
钱松看了看出了门走远的马枭,摇了摇头道:“大家喝酒!于老弟不必担心,这事儿不能怪你,回头有机会,我再跟他说说,不能让他再去找你的麻烦!”
于孝天傲然一笑道:“多谢二当家!此事不必了!假如他马枭要是想为周成报仇的话,大可让他回头找我便是!我于某倒是不怕,愿意奉陪!”
这种事有关的是个人恩怨,钱松虽然有心调停,可是马枭不太卖他面子,而于孝天作为事主,也表明了态度,这事儿不能怪他,要是马枭不识抬举,他也不怕马枭上门找事。
钱松也只能作罢,这种事以后只能让于孝天和马枭之间自行解决了。
接着众人边喝边聊,又说起了有关马上要开始的和混江龙之间的火并之事。
通过刚才于孝天抓回来的几个混江龙手下的细作那里,他们已经得知混江龙对他们的报复已经早有准备,从福宁那边带来了不少手下和船只,实力比他们并不弱什么。
而且这一次混江龙是以逸待劳,以马祖为他们的基地,等候鲨鱼帮前来,这一下他们去找混江龙,就有点不太好办了。
前来帮拳的刘一刀、独眼龙等人,都对此多少表示出了担心的情绪。
其实于孝天看出来,包括钱松在内的鲨鱼帮的一众人等,这会儿心情也都不轻松,毕竟这次他们前来找场子,并不是倾巢而出,只是来了一部分人和船,可是混江龙那边,却基本上可以肯定,他们即便不是倾巢而出,起码也差不多了。
双方都有帮拳的,加在一起,其实他们这边胜算并不大,他们两帮人这几年来,一直都在暗中较劲,以前并没有分出什么高下,双方实力相差不算多,鲨鱼这边即便是有点优势,但是优势也不是很大。
现在的情况看来,并不是十分乐观,所以众人暗自担心也是正常的事情。
钱松也意识到了众人有点担忧的心思,于是笑道:“来来来,咱们再喝一碗,今晚就到这里好了!诸位不必担心,这几年咱们也不是没跟混江龙那边交手过,每次不是都把混江龙给揍的够呛,夹着尾巴乖乖逃回了福宁那边吗?这次虽然我们张大当家没亲自过来,可是对付他混江龙,也根本用不了咱们倾巢而出!明日只要诸位听我钱某的调派,定能还把那混江龙打的落花流水!
明天一早,五更天一过咱们便一起起锚,前往马祖岛,我倒是要看看,他混江龙这一年多有什么长进没有!来干了!”
说罢之后,钱松便仰头把酒灌了下去,抬手当啷一声,将酒碗摔到了地上,这代表着他决心已定,不容更改。
于是众人听罢之后,也都干了面前的酒碗,当啷当啷纷纷将酒碗摔在了地上,纷纷起身告退,鱼贯出了帐子,到外面招呼了各自的手下,回到了他们的船上休息。
于孝天和刘一刀打了个招呼,又跟王宏和方安告辞,王宏再次小声给于孝天交代,明日一旦动起手,要于孝天一定跟紧他的船,不要自乱了阵脚,于孝天点头答应之后,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躺在船舱中的小床上,于孝天对这次前来这里帮拳的事情有点后悔了,今晚他本以为钱松这个“司令”肯定会对明天跟混江龙动手的事情,做一次统筹的安排,详细对他们这些人负责的事情进行安排,可是结果是他回来之后,只是喝了一场酒,每条船给了一面红色镶黑边的旗子,让他们明天挂上,用以区分身份,其余的基本上等于什么都没说,只说到时候让他们见机行事,听从招呼。
这样大规模的海上冲突,于孝天很难想象,没有统一的指挥号令,没有统一的通讯联络,没有作战计划,更没有联合操演,就这么一股脑杀过去,这跟街头混混打群架又有什么区别?
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到时候难免会出什么岔子,来的人和船也不是一个团体之中的,可以说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兵团,就这么杀奔马祖岛,去找混江龙火并,这简直是有点在闹笑话。
按理说钱松他们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应该知道怎么来进行这样的海上交战,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是有点过高的估计了这伙人的水平,这帮人基本上还处于一种低级的指挥水平,干仗就一起上,打赢就打赢了,打不赢就跑拉倒,具体怎么指挥,怎么调度,根本就是幼儿园初级水平,这要是碰上一群有统一指挥的敌人的话,他们即便是人多船多,也不见得就能打得赢。
所以于孝天对于明日前往马祖岛一战的前景,很不看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长时间,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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