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并不是一种警觉性很高的狗类,他们甚至可能会对小偷摇尾乞怜,一般情况下并不是一种合适看家的动物。
但它却能闻到来自小门和蔡令身上的肉腥味儿――――那显然是人肉的腥味,这种味道,恐怕这只狗只在丧尸身上闻到过。
狗低鸣个不停,但却又不敢接近二人。
“你能不能让它不要叫了?它到底在叫唤个什么劲??还能不能让人睡觉了?”顺强不太满意的嘀咕了一句。
骆雪担心大家会在小狗身上“做文章”,抱着它走到了屋角。
小门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他在黑暗中,敏锐地观察每一个人的情况、识记着每一个人的声音和特点。这种事情,他曾经干过,驾轻就熟。
他的当务之急还是要骗取大家的信任。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相对灵活的自由活动,进而实现他的目标:每一天都找出一个合适的牺牲品!!
“可能是我们身上有血腥味儿吧?你们有狗可太好了,安全呀!!”小门说着。
他心里却恨不得抓紧蛊惑大家把狗当做食物杀掉!
大家都很讨厌姜才,当下姜才死了,众人却并没有太多的惋惜。
郑介铭肚子:一:本:读:小说 3w....咕噜叫了一声,本来所有人都没吃饱,现在再不睡好,明天就没多少精力外出找寻食物了。他想了想,催促大家抓紧去休息。
“有必要现在立刻去检查检查姜才的情况么?”耿直问郑介铭。
郑介铭想了想,大家现在体力精力都很透支,反应和思考能力也都弱了许多,这现在正是后半夜,出去反倒危险,便放弃了这个主意。
但郑介铭对小门和蔡令依然不是十分放心,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小门表现的确实无懈可击。一个脏兮兮的村民,卑微可怜,看不出有什么太大问题,蔡令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值得特别怀疑的地方。
郑介铭再度尝试盘问了他们几句,没有得出什么实质性的结果,便将二人关在柴房里。
“等明天确认了姜才的情况,我们才能把你放出来。所以今天晚上就委屈委屈你了。”郑介铭对小门说着,扔给他一床被子。
“啊,没事没事!!太感谢你们了,你们就是我的恩人啊!!”小门磕头就谢,就差没挤出两滴眼泪,“总算见到有人,太开心了!!”
郑介铭想了想,从外面将柴房反锁,随后也去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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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走远了,小门立刻转头,开始抓紧时间对蔡令进行洗脑。
“臭小子,表现的还可以。这件事如果成了,好好记你一功。你要想清楚啊!断粮可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我们一群人本来就是本地人,这些村子我们可早就搜索个遍,如果有食物谁又落魄到这个地步?”小门说着,“我可以这么跟你说,即便你们遇不到我们,再这么耗几天,我可以给你打包票:你们的人也会像我们一样自相残杀、吃人肉的。”
蔡令并不回答,只是沉闷的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在心中责怪自己什么
他依然一片空白。
不过总有一个自己内心的声音在蛊惑他:我想吃肉那肉真好吃
“今天晚上好好消停着,明天,我建议他们做什么,你给我打起精神来,配合配合我!听见没有!!”小门面露凶相,拍了拍蔡令的脑袋。
“说话!把手举在脑袋上说话!”
蔡令听话的将手放在脑袋上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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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黑暗中,小门说的这些话,并非没有其他人听见。
柴房之外,一个身影静悄悄的站着。
这个人呼吸和脚步声都很轻,它一动不动的靠在门边的墙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它起来,更没有人注意到它在柴房外面。
“自相残杀?吃人肉?”
这个人小声的自言自语,但是它说话的声音确实非常的轻,估计只有将耳朵贴着它嘴边才能听的见。
它说话的语气却非常轻松,甚至好像带着天真的笑容。
它嘴角上也同时浮现出奇怪的笑容。
那笑容看起来显得十分灿烂,同时又十分诡异。
那人甚至用左手在天空中画了一个小小的圈,用来表达它当时的心情。
随后,这个人又轻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睡觉的地方,就如同它根本没有过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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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大家很早就都起来了,几乎全都是被饿醒的。
王承难被预留了一些儿童食物,是郑介铭专门通告大家后留出来的,还能坚持最后的半天。过了今天,王承难也就断粮了。
方心平内心的绝望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即便成年人能吃树皮,王承难可不能啊
她脑子里甚至还会想到一些可怕的念头,这令她几乎再度想到了自杀了断。
有的人肠胃不太好,甚至都开始感到胃疼。
由于吃了树皮粥的原因,大家虽然肚子感觉有些发胀,居然谁也排不出便来。
郑介铭还顾不上查看小门和蔡令的情况,首先拽着明启冲到了院外,检查屋外捕鸟网的情况。
耿直则与周记堂走到柴房,将关了一夜的小门和蔡令放出来。
“一会儿你们带我们去昨天事发的地方,我们必须得确认情况以后,才能相信你。”耿直说着。
小门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心里却想着,这群人怎么这么警惕??有什么好确认情况的。
就在这时,小门听见了大家的欢呼声。
“真的捕到鸟了啊?!”
“那太好了,是不是我们这顿有着落了??”
“操!这算是好消息坏消息?”小门心里想着,警惕的回头看了蔡令一眼。
但对方神情依然呆滞。
郑介铭和明启拿着网子,小心翼翼的回到屋里,里面确实有几只鸟在扑腾,但屈指可数。
一只,
两只,
三只。
还仅仅只是特别小的麻雀。
“只有三只??还不够塞牙缝的呢!!!!”当大家仔细看清了数量后,遗憾和绝望便又重新盖过了刚才短暂的喜悦。
“怎么分还成问题呢”薛挺小声的对自己人说着,他并不想太过张扬,不想成为大家的靶子。
郑介铭显然也意识到了现在问题的严重性,三只瘦麻雀,一个人都他妈吃不饱!!现在几十号人,怎么办???
但他想了想,当务之急还得稳住大家的士气,先将麻雀的脖子拧断,交给庄仪。
“先别管这么多,有点儿吃的就不错了,先去煮碗汤好了,大家先凑活着喝麻雀树皮汤,起码有肉就有油星子,也要舒服点儿明启赶紧多弄几个网子,其他人也想想办法。”
骆雪抱着哈士奇,根本不敢露面。
她听到昨天夜里大家评价狗的话,知道狗一旦回到大家的话题里,就有可能变成食物。
耿直将小门和蔡令带出来,郑介铭看着他俩。
“先走,你俩先给我们带路,先去看看昨天你们遇到事的地方!”郑介铭说着。
几个人一边朝村口的房子里去,郑介铭一边问话,“你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也跟你们一样啊!吃树皮、吃鸟、吃老鼠、吃虫子”小门说着,“我一直想离开这个村子,但我自己一个人哪儿也没法去,要不是遇到了你们,我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气色怎么这么好?”郑介铭借着白天的光线,观察着小门,心里暗自奇怪。
大家在小门的带领下,走到了一间小房子。
这屋子灰蓬蓬的,大门口斜着耷拉下来,门上甚至还贴着对联。
蔡令看着这房间,他自己也分不清昨天晚上是不是在这间房子里,但心里却突然紧张了一下。
“难道他们现在又想杀人!?”
他突然间恢复了一点儿清醒,开始仔细观察到底有谁跟了过来。
郑介铭、花奉、周记堂、耿直。
蔡令心里突然间感觉极其矛盾。
说?还是不说?
小门斜着眼睛看了蔡令一眼,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
蔡令的心里一揪,又回想起小门昨天晚上说的话。
“你最好还是跟着我们混,跟着我们,你能安全熬过这个冬天。但如果你不听话,等到你们的人也饿极了自相残杀的时候,你保管成为干粮。”
人在极端的压力之下,大脑的逻辑思考往往会变得极其迟缓,蔡令就是这样。
这屋子里确实有过战斗的痕迹。房间一角躺着两具尸体。
郑介铭走上前,将尸体掀开,查看脸部――――两个都不是姜才。
“你们昨天是在这吗??他的尸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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