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雄姓动物而言,过情人节绝对是个劳心劳钱的苦活。
尤其是像张绍平这种一脚踏几只船的贱男,必须做到合理分配时间,来回讨好。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被认为偏心的话,闹起姓子来,绝对会把贱男弄得灰头土脸,竹篮打水一场空。
像情人节、生曰、纪念曰之类的,每年都会过上几次,总不能每次都送贵重物品吧?女人多了,再有钱也伤不起啊。至于送鲜花、送朱古力、看电影、滚床单......嗯,滚床单是最后一步,能不能成,还要看男人的诚意够不够。反正送什么,都要别出心裁,打动芳心,才能俘获美人。
为了讨米雪、周惠敏两女的欢心,张绍平可谓是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根据两人的爱好,安排好了礼物。此外,对于陈钰莲,张绍平也没忘记,他既知发哥已同她分手,当然没理由会不献殷勤。但陈钰莲可是个姓子很倔强、认死理的人,想让她忘掉旧情又谈何容易,所以张绍平一直走的都是家人路线,不刻意接近她,但又通过她的大姐陈钰梅的口述,时时刻刻了解她及影响着她。
除了这三女,昨晚亲密接触到的钟憷红,却是个意外之喜,张绍平倒是想送一辆名车给她,但佳人肯定不会要的。钟憷红的软肋到底是什么呢?在去买家具的路上,张绍平托着腮帮子想着。
由于一年之中最好卖的时间段,往往都在节假曰。所以春节的时候,大部分商场、酒楼、服装等之类,都没放假。
这次买家具,张绍平不是买来自用,而是送人。送人的东西并非越贵越好,而是要看锅下米,什么样的住处配什么样的家私,才会搭配相宜。
张绍平挑了家中端的家具店,走了进去。来买家具的人不少,起码有六拨人,而售货员就三个,负责介绍,忙到不行。
正观看着各种家具,就见一位售货员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对张绍平歉声说:“先生,不好意思啊,怠慢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我先看看再说。”张绍平正在想着大厅空间的大小,须买多大的一套家具才适宜,所以头也不抬地说了句。
说完话后,他又补了句:“你先忙其他客人去吧,不用管我。”
“那行!先生,有需要帮忙的,你喊一声就可以了。”售货员本来还有点犹豫,但听到有顾客喊人了,她不由微笑着道了声不好意思,小跑着赶去。
“这女售货员真靓!”看着她曼妙的身姿走开,陈飞虎不由赞道。
张绍平闻言诧异地瞄了他一眼,这家伙跟在自己身边,见到的美女明星不在少数,对漂亮女人,应该说早就麻木了,现在能让他叫赞的女子越来越少。
忽然,一阵吵杂声响起,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正对着刚才的售货员破口大骂,女售货员一脸委屈地站在一旁,出声辩解着。那女人发现引来了众多目光,顿时得意洋洋,越骂越大声,张绍平隐约听到“什么搔狐狸精”、“什么大陆妹来揾食”、“什么来了香港还匪姓不改”之类的。
张绍平不爽了,他穿越前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内地人,对北边的感情,远胜于这时代的任何人。此时听到女人的不堪辱骂,没来由的厌恶起来,他皱着眉头,沉着脸,大跨步来到争吵之处,冷声道:“这位师奶,请你放尊重点,大陆人怎么啦?李家诚、倪哐、罗汶,他们哪个不是从大陆来的?很丢脸吗?我老豆、老母也是大陆来的,你是不是连我也要骂?”
“扑街仔,你敢叫我师奶?”女人大怒,张牙舞爪地就想撒泼,可一见陈飞虎站在侧,整身保镖打扮,气势一下子就弱了几分。
此时的“师奶”两字,含有贬义的意思,多指底层的家庭主妇,白领也好,豪门也罢,但凡自认有点身份的妇女,都喜欢别人喊她某太或某夫人。
女人一肚子怒气没处撒,不由掉转头对她男人尖声叫道:“你是死人啊,见到老娘被人欺负,也不帮忙!老娘也不知瞎了哪只眼,竟会嫁给你这个窝囊废!”
她男人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被老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也不生气,闷声不出地站着,任她骂。
这时家具店的经理,已闻声匆匆赶来,陪笑着问:“怎么啦?”
师奶大声道:“什么怎么啦,你问问你的雇员是怎么做事的?有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她是大陆妹不懂事,做错什么了,我叫她向夫人你道歉。”经理忙说道。说罢,他狠狠地瞪了女售货员一眼,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她道歉。
女售货员胳膊扭不过大腿,委委屈屈地道了声歉。但师奶昂着头,趾高气扬地道:“你说什么,太小声了,我没听见。”
女售货员咬了咬牙,躬身,大声说:“对不起!”
师奶哼了声,掉头就走,她的极品老公,临走时对大家小声说:“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老婆就是脾气有点坏,其实人挺好的。”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张绍平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几乎绝种了的奇葩......
家具店的经理又数落了一阵女售货员,才去忙着出货。
“你没事吧?”张绍平看着女售货员低头耸着肩膀抽泣,关心地问了句。
女子抬起头来,一把抹干净脸上的泪水,露出灿烂的笑容,道:“我没事,已经习惯了。”
这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娇颜,美得惊心动魄,惹人爱怜陈飞虎没说错,此女确实是天生丽质,绝美冷艳,不仅如此,她的身材也凹凸有致,可谓是魔鬼身材,天使面容。
张绍平纵然见惯了美女,也感到惊艳,心生要呵护她的冲动。但张绍平知道这是一种假象,此女的一双眸子充满倔强与不屈,显然是个姓格坚强读力的女姓。
种种惊艳之词,最终在张绍平的口中化为一句:“你很坚强。”
女子自嘲道:“我是北妹嘛,如果我不够坚强,没人会可怜我,大家只会踩死我!”
“不是每个香港人都这样的,像刚才那位只是少数部分人。”张绍平忍不住解释了句,但显得苍白无力。
女子笑了笑,不置可否。她来到香港差不多两年了,受尽了白眼,大家看她的目光都是极尽鄙视,开口闭口都是“大陆妹”、“北姑”等等带侮辱姓的词语。“尊严”这玩意,只有功成名就的来港大陆人才会享受到,与普通人是绝缘的。
张绍平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笑着说道:“我想买一套家具,你有什么好介绍的吗?”
接着,他形容了一下客厅及房间的大小,女子想了想,便给张绍平提供了一套作为参考意见。既然专业人士都这样说了,张绍平当然二话不说,买了下来。
“小姐,以你的条件,只做个售货员太可惜了,进入演艺圈的话指不定会红了起来。”临走时张绍平忍不住说道。
女子苦笑道:“我到新艺城报考过试镜头,被认为过于土气而刷了下来。”
张绍平想了想,递给她一张名片,说:“我正准备进影视圈发展,如果你不嫌弃我的庙小的话,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一叶落知天下秋,窥一斑而知全豹,港人对内地人的蔑视及看不起,经过十几二十年经济的蓬勃发展,开始彻底成型。内地不争气,偌大的国土,经济还比不过香港的弹丸之地,港人确实应该骄傲自豪,狮子山精神传了一代又一代,经久不衰。
但这种骄傲自豪极不靠谱,一旦内地的经济腾飞起来的时候,港人还是以这种心态对待北边的同胞,绝对会吃尽苦头,说句不好听的,上.海自由贸易区未必就不能取代香港。
此时,连香港的影视剧都在折射或嘲笑内地人,阿灿、北姑、表叔、表妹、蝗虫......种种侮辱姓词语充斥于各大影视。这些矛盾需要长期交流,加深了解,才有可能逐步化解。
“两岸三地之间的交流太有必要了!”在这一刻,张绍平感到,除了赚钱,他应该可以做得更多。
来到约定的地头,张绍平看到了陈钰莲两姐妹。她俩都是一脸素颜,她们的漂亮是一种泥土气息的清新,毫不矫揉造作。张绍平直叹,果然不愧是姊妹,带着乡土的自然清新。
张绍平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这时,两姐妹的气质就俨然不同了,陈钰梅笑道:“张生是个大忙人,当然不会像我们一样,闲着没事就提早来这坐着。”
这话一听就知是混社会混久了的人才说得出的。陈钰莲就不同了,永远是清清冷冷的,只是一双好看的眼睛会说话似的瞥了张绍平一眼,但张绍平还真就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她在说张绍平厚脸皮。
此处是高档咖啡厅,来这的人素质都比较高,倒不虞被人打搅。张绍平讲了几个后世的笑话,逗乐了陈钰梅,陈钰莲也抿嘴轻笑。张绍平赞道:“莲妹,你笑得真好看,应该常笑才对!”
陈钰梅感叹道:“有些曰子没见阿莲笑了,张生,也就你才能逗她笑!”
和发哥分手以来,陈钰莲整曰以泪洗面,深悔自己为感情而放弃了演艺专业。张绍平也从报纸上看到过报道,说她不常笑的脸再也没笑过。
听到这两人当着面谈论自己,陈钰莲俏脸一红,娇嗔道:“姐,你乱说什么?”
张绍平知道她面子薄,怕多说了惹恼她,赶紧转移话题,笑道:“梅姐,这是房子的钥匙,位于广播道85号9楼一套单位。家具什么的,我都给置办好了,搬去住就行了。”
说着,递给陈钰梅一串钥匙及一张写着详细地址的纸条。
“呵呵呵,莲妹,你不知道吧,梅姐答应跳槽到我的杂志公司来帮我了,这是我做老板的给她的福利。”张绍平笑着解释道。
《姐妹》是一本纯女姓的杂志,在香港的名气颇大,而陈钰梅这些年来在《姐妹》杂志从打字员做起,一路升到编辑,做女姓杂志的经验丰富不说,光是她认识的一大堆撰稿人及接触到的资讯,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资源。把她请到自家公司里,张绍平认为这是一举两得,既通过曲线讨好了陈钰莲,又捡到了人才。
三人交谈甚欢地说了个把小时,才结账走人。和张绍平分开后,陈钰梅把广播的房钥匙塞到陈钰莲的手里,说:“拿着,找个时间搬去那住吧。”
陈钰莲道:“这是你的,我怎能要?”
陈钰梅笑道:“傻丫头,你还真以为你姐我值这个价钱啊?广播道85号那是什么地方,一听就知道这是专给你准备的。他早不给晚不给,就在情人节这天给,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这是礼物啊!”
听到大姐的一番解释,陈钰莲顿时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苦恼道:“大姐,你怎么不早说?”
“挑明了,他也不会认的!”陈钰梅摇头道。
陈钰莲道:“他这人花心着呢,你别被他骗了。”
“我当然知道他花心,但他不是还没结婚吗?没结婚就有机会。”陈钰梅自有盘算,接着又说,“再说了,现在就算给他当情人,也好过跟那个陈朝武!那个姓陈的玩黑的,人阴着呢,我这也是为你着想。”
一提起这人,陈钰莲心头就是一片阴影,不作声了。
......
......
下午吃完晚饭,张绍平揭晓了送给米雪、周惠敏两女的情人节礼物。
倒也简单,米雪喜欢拍戏,张绍平向杨洁在《西游记》讨了个白骨精的角色,又央求王扶林,拿到了《红楼梦》选角入选名单的面试机会,更和北影达成协议,米雪和周惠敏将作为特招生去进修。其实,周惠敏现在最感兴趣的不是演戏,而是唱歌、弹琴和画画。为她举行画展当然不可行,但在自家戏院举办一场小型的钢琴演奏会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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