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嫣母女俩的谈心,最终以闻嫣的无比羞愤而宣告结束的,只不过这一晚上的梦就有点不一样了。
今早起chuáng之后,闻嫣就苦着脸换下了那湿答答的贴身之物,一想到梦中发生的那些事情,她这一张羞红的脸庞就不曾淡下去。
好在秦方没有太在意,也没有刻意的去询问这些事情,否则她估计一整天都没法见人了。
那依部落处于大山深处,虽然这个所谓的深处相比整座庞大的山脉而言,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山外的世界来说,那是真的非常深处的。
换了新的轿子、换上了更多的轿夫,这行进的速度也明显提高了许多的,十几里的山路虽然崎岖不平、步行艰难,可是对于这些成天走山路的山里汉子却并不算什么的,居然只huā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
别看十几里路、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似乎已经走得相当慢了,可是要知道这还是翻过了两个山头的,丢给那些驴友,这点距离的山路足够他们走上一整天的。
这么大的一支队伍也是相当惊人的,路过的人也都是纷纷注意着轿子上的五个人的,指指点点的,显然也都是相当奇怪的。
不过秦方他们在赶时间,也没心思理睬这些事情的。
当队伍杀到了那依部落的时候,宋阿姨几乎是直接从轿子上跳了下去,直接就奔向了不远处的一个看起来有些黝黑的中年汉子。
确切的说,这应该算是一个老人了~
相比四十多岁的宋阿姨,这个汉子应该有五十多了,只是看起来似乎更老一些。
听闻叔叔所言,这个汉子是宋阿姨的哥哥桑多,年纪只大了两岁而已,可是看起来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年龄层次上面的。
“依玛,你可算是回来了,阿娘快不行了……”
一看到宋阿姨,桑多便立即迎了上来,显得非常焦急的说道。
他一大早就过来等着了,一直到现在才等到人,早就急得不行了。
“快,快去……1小嫣,过来,这是你舅舅……”
宋阿姨自然是非常焦急了,看着哥哥的表情,似乎母亲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糟糕的。
一边快步的向着家里跑去,一边还招呼着后面的闻嫣,顺便给从未谋面的桑多介绍了一些闻嫣的身份的。
“舅舅……”
对于这个从未见过的舅舅,闻嫣也是显得有些怯怯的,倒是秦方握着她的手,这才得以叫了一声的。
“唉……”
桑多对于自己的这个漂亮的侄女,也是有点不知所措的,主要是山里人和山外人无论是打扮上、气质上都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他这一时之间也是有点不习旧的。
不过这时候不是客套的时候,几个人全都是快速的向着家里赶过去的。
“依玛……阿娘她已经……去了!”
可是在他们赶到一排石屋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跟五十多岁的fu女正抹着眼泪走出来,正好看到宋阿姨他们回来,立即伤心的说道。
“阿
…”
听到这个消息,宋阿姨立即脸sè惨白,几乎当场就直接跪了下来的,眼泪更是情不自禁的往下流了下来,口中更是无比悲愤的嘶喊道。
他们已经是尽量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最终没有能够见到老人最后一面。
“阿姨,节哀顺刮”
秦方的脸sè也是肃穆的,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只能和闻叔叔一起扶住了宋阿姨的,她实在是太悲伤了,身体本身也不算是很好,怕她哭出事情来的。
身旁的闻嫣虽然从未见过这个外婆,可此时也是眼睛泛红,那眼泪也是忍不住往下流的。
在秦方、闻叔叔的搀扶之下,几个人这才一起步入了屋子里面的,在老人的房间里面,老人就躺在那简单的石塌上,静悄悄的,已经没有了声息。
“阿
…”
宋阿姨看到逝去的母亲,刚刚缓和了一点点的情绪又再一次崩溃了,闻嫣这次也没有能够忍住,立即抱住了自己的母亲,跟她一起伤心的痛哭流涕的。
旁边的桑多夫妻俩也是忍不住流着泪的,闻叔叔虽然是个坚强的男子汉,可此时也是忍不住落泪的。
就连秦方都感动的有了想哭的冲动的,他没有什么亲人,很难体会到这种亲人离世的悲伤,这时候也是有点感触的。
或许唯一情绪稳定的也就是宋青山了,他算是彻彻底底的局外人的,加上本身功力深厚,情绪控制本来就是武者必须掌握的能力。
“
…”
在所有人都伤心yu绝的时候,秦方却是突然发出了这样的惊呼,仿佛是见到了什么非常奇怪的辜情似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方立即快走了两多,向着躺在chuáng上的老人的“尸体”走了过去的,而且速度相当的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阵风吹过似的。
不光是这样,秦方还一把掀开了那简单的永兽皮缝起来的被子,抓起了老人那逐渐变得冰凉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
所有人都被秦方这一手给搞méng了,全都不明白秦方这是要干什么,只是讷讷的看着秦方,唯有老人的儿子桑多突然间大喝了一声,立即咆哮了起来,抽出了随身携带的苗刀,就向着秦方那边砍杀而去了。
这山里人虽然野蛮了一点,并不懂得太多的礼仪,但是孝道却是共通的,母亲已经逝去,那就是死者为大,谁也不允许再去轻易碰触的,否则就是对死者的亵渎……
他并不知道秦方的身份,刚才时间紧急,宋阿姨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的介绍,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对秦方客气的。
咣当~
只不过,他这步子刚刚迈开来,旁边一道身影一闪,随即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东西坠落的声响,他手上的那把苗刀已经落到了地上了。
至于桑多本人则是捂着自己的手腕,一脸惊愕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宋青山。
他虽然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要阻止自己是为了保护秦方,可是却依然惊讶于这个年轻人的强大。
别看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可作为曾经的那依部落第一勇士。他的力气也是相当大的,即便是到了现在,他捕猎的野兽也是部落中最多的几个人之一的。
可是,他连野兽都可以轻易搏杀却在这个年轻人手中毫无还手之力的,实在是太让他惊骇了。
“阿姨老人家还没死……”
这时候,秦方那边也终于出声了。
只不过,一开口都差点把所有人都给吓死的……
“没死?”
桑多也是立即一愣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婆,这个消息是最先从她那里得到的。
“阿娘真的没死?她都没气了……”
桑多的老婆也是一脸惊讶的,她是仔细检查过之后才确定的这一点,要知道她可是跟随巫医学过了一点点简单医术的,不然也不敢这么肯定的。
“1小秦,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阿姨这边也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立即非常紧张的问道。
自家嫂子的医术虽然是半吊子水平可是人的死活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的他们这边看着,老人已经没有了气息、心跳也停止了,就连身体都在逐渐的变得冰冷起来。
情况都变成这样了,让他们相信老人还活着这实在是让他们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的。
倒不是说他们希望老人真的已经死了,只不过他们不愿意老人死去了还要被人亵渎尸体的。
宋阿姨虽然在山外生活了二十多年可是山里的很多老思想还是存在的,尤其是对于老人尸体那更是无比重视的。
“阿姨,我学会一点医术,不会看错的……”
秦方也只好这样解释道,确切的说他学过的是针灸之术,对于医术知道的还真的很有限的。
可是这并不影响他对于老人身体情况的判断,因为他还有侦查技能这样逆天的特殊技能存在的。
活人和死人,在秦方的眼中是有着非常明显区别的。
死人失去了生命气息,那么代表着的生命值数据也就彻底的消失了,变成了一件死物,秦方甚至可以将尸体〖自〗由的放入道具箱里面去的。
活人还拥有着生命气息,秦方就可以看到他的生命值,而眼前的老人却依然拥有着生命值,只不过此时已经非常微弱了,眼看着就要彻底的消亡了。
“妈,秦方在宁海跟随马教授学医的,那可是国内著名医娄”
只不过,对于秦方的解释,宋阿姨也还是有些疑huo的,正要再次询问的时候,一旁的闻嫣却是拉了拉自己的母亲说道。
医道宗师马老的名气是相当大的,闻嫣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选修过这方面的课程,那个老师算起来是马老的徒孙辈,就曾经提到过马老的名头的。
而闻嫣跟唐菲菲、萧慕雪在一块,对于秦方的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其中就包括秦方身怀针灸奇术只不过她们都认定是师从于医道宗师马老的。
“真的?小秦,那你还有办法治好我阿娘吗?”
虽然不太清楚马教授是何方人物,不过看女儿说的言之凿凿的样子,加上对母亲的关心,她立即非常紧张的询问道。
桑多夫妻俩这时候也不敢吭声了,也都是非常紧张的看着秦方的。
“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老人的身体,想要完全治愈几乎是不可能的,老人的年纪已经大了,身体机能都完全退化了,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先把她唤醒,慢慢调养吧……”
秦方一边无奈的说道,一边则是手腕一翻,几根银针出现在他的手中,然后手臂一震,老人的身体就师的一下坐了起来。
就看见秦方双手快速的舞动着,整个人也是快速的移动着,转眼之间,老人那干瘦的身上就扎了不下二三十只银针的。
每个人都被秦方这一手给惊呆了,也没有人去想秦方到底怎么来的这么多只银针的……
每个人都摒住了呼吸,就连与此事无关的宋青山也不例外的,全都等待着奇迹的出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些银针的。
这些银针扎下去之后,秦方就清楚的看到了,老人的生命值在缓缓的恢复之中,虽然只是极少的一点点,可至少比刚才那几乎快要完全断绝好得多了。
“啊哈……”
伴随着秦方一声怒吼,将全身功力完全运转了起来的秦方,双手几乎幻化成了无数只手掌,不停的在那一根根银针之上移动着、捻动着……
速度非常的快,节奏却非常的强力,如果这些银针可以发出声音的话,那么这一手音乐的节奏绝对比将军令还要更加恐怖的。
秦方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的,那移动的速度都几乎超越了人的眼睛可以承受的极限了。
看着秦方的几个人都觉得眼睛酸酸的了,可是又不敢放弃半点细节,他们都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秦方的针法在运转着,强大的真气也是快速的消耗着,就连他的额头上都沁出了不少汗水来的。
“一针回天!”
终于,伴随着秦方这样一声大喝,就看见秦方突然一掌拍在老人的头顶百会xué,那扎在老人〖体〗内的几十根银针就好像是被强力挤压了似的,牛毛般的银针立即簌簌簌簌的向外飞射了出来银针撞击在地面、墙面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叮叮叮的声响,就算是秦方自己也是以最快速闪开的。
桑多一直都在盯秦方的动作,一直盯着母亲的身体,但他看到秦方那样拍打自己母亲头部的时候,他几乎是本能的大怒。
只不过他这还没有来得及发火,那一双眼珠子就立即瞪圆了。
“动了!动了……阿娘的手动了!”
桑多一直都在注意着,不敢放弃一点点细节,这时候秦方大功告成了,他就更加迫切了,终于他看到了母亲的手指微微动了那么一下,非常细微的一下。
可这样一个非常小的变化却被他捕捉到了,立即〖兴〗奋的大声叫嚷了起来,就好像是范进中举、彩民中大奖似的差一点都直接癫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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