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掌心虚握,一股恐怖的能量在其中酝酿。
呼呼!
战魂剑悬浮在掌心上,不停地旋转。
“杀!”
突然,蚩尤爆吼一声,战魂剑嗖的一下就飞出去了,竟然一化为二,二化为四,最后,化作千千万万的战魂剑,向黄帝旧部追击而去。
莫邪与黄帝残部已经逃的很远,几乎看不见魔族,本以为已经足够安全了。
嗖嗖嗖!
破空声不期而至,在背后响起,像是夺命的音符,越来越近。
莫邪等人吓的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扭头望去,只见战魂剑泛着耀眼的剑光,已经追到了他们屁股后面。
“快躲!”
莫邪大叫。
他是剑道高手,更明白这一击的恐怖之处。
黄帝旧部纷纷如临大敌,祭起法宝,试图阻挡。
噗!
战魂剑削铁如泥,法宝支离破碎,根本不是战魂剑的一合之敌,那几个黄帝旧部眼珠圆瞪,匪夷所思地看着胸膛的伤口。
伤口并不大,像是一条细线,但鲜血却从这细小的伤口中流了出来。
砰砰砰……
倒地的声音不绝于耳,除了莫邪外,其他人都倒地身亡了。
相当于这次带来的黄帝旧部死伤大半,可谓损失惨重到了极点。
莫邪来不及骇然,关键时刻,他祭起了干将剑,铛的一声,堪堪挡住了这一击。
他则像是天外陨石,直接飞了出去,唯有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些轰然倒地的手下,然后丝毫不敢逗留,嘴角的鲜血也来不及抹去,便飞也似地逃走了。
莫邪心中震撼不已,他明白蚩尤的修为已经远超他了。
蚩尤一怒,流血漂橹。
他根本没办法阻挡,若是不逃快点,其他人的下场便是他的榜样。
他唯有夺命狂奔,侥幸保住一条性命。
“如今唯有主人复活,才可以对抗蚩尤了,我必须尽快复活主人。”莫邪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蚩尤望着那唯一逃走的身影,并没有追击,而是不屑地说:“下次再见到你时,便是你的死期,莫邪!”
“先祖!”看着英明神武,威武不凡的蚩尤,魔族纷纷围了上来。
蚩尤神色淡漠地看着他们,说:“从今之后,我将恢复九黎族的荣光。”
“魔族呢?”
“魔族不复存在,你们以后就是九黎族的一员。”蚩尤灼灼的望着他们,斩钉截铁地说。
九黎族,是巫族吸收了其他部落之后,发展壮大后的种族,也是魔族的前身。
蚩尤返璞归真,意图让九黎族的荣光重现,这些魔族就是他的筹码。
“我要改造你们,让你们成为真正的九黎族。”
蚩尤大吼一声,冉冉升空,像是一尊神,漂浮在半空中,俯瞰着下方的人。
他双手打开,像是在拥抱空气,十个指尖亮起了璀璨的光芒。
“九黎族,重现人间!”
蚩尤大吼一声,指尖的光芒暴涨,最后,从他指尖飞出来,像是一场瓢泼大雨,向众人落去。
这些光芒悄无声息地没入了众人的印堂,这些人浑身一震,精气神逐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终,一道光芒从他们印堂中冲出来,化作一个古朴的符号。
众人抬起头,望向蚩尤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主人!”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呐喊。
没有所谓的先祖了,从今之后,蚩尤就是他们的主人,这是蚩尤唤醒了他们的九黎血脉,从而令所有人归心。
这个办法却不可能在巫族身上如法炮制,因为,巫族的血脉是他也无法控制的,唯有,后来发展壮大的九黎族中的血脉才是他可以控制的。
当年,蚩尤一心想壮大九黎族,便施展大神通在他们的血脉中加入了一种法术。
这种法术可以在血脉中传承,一代代下去,永远不会失去作用。
当他需要时,只要唤醒这股血脉,那所有九黎族就又要向他复仇听命,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命令。
这必须要他的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才能施展这门神通,先前,他修为不够,所以,只是依靠先祖的身份来领导这些人。
如今,他不满足于所谓的先祖身份,他需要更大的权威,那就非九黎血脉莫属了。
这些人已经不再是魔族,激活了九黎族血脉后,那就成为了真正的九黎族。
他们只会听命于蚩尤一人的命令,无论是刀山火海,他们都会义无反顾地去执行他的命令,不会打一丝一毫的折扣。
蚩尤满意地看着一个个斗志昂扬的手下,说:“唐铮,你与我作对,坏我计划,不杀你,别人以为我蚩尤都是软柿子吗?”
“走,回大本营。”
蚩尤带领手下返回大本营,远远地就看见大本营一片狼藉,自己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蚩尤大发雷霆,手下详细汇报了一番,他才明白这又是唐铮搞的鬼。
蚩尤眼中几乎要喷火,其他人也义愤填膺,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就去把唐铮大卸八块。
“所有人听令,原地疗伤休养,十日之后,我们踏平京城,诛杀唐铮。”
蚩尤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众人闻言,欢呼雷动。
京城。
唐铮回来已有两日了,前一日,已经把所有人隆重安葬,然后,所有人就马不停蹄地修炼起来。
别墅已经被进一步扩大,所有巫族都住在此地,重兵把守,不放进一只苍蝇。
这次战斗虽然损失颇大,收获也不小,每一个人都受到了战火的洗礼,对自己的修炼有了更深刻的体悟。
尤其是巫族,他们激活了蛮荒气息,令他们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修为蹭蹭的往上涨。
九天玄女和天禅子经历了势均力敌的大战,对于如今的各方强者的实力有了更直观深刻的认知,所以,两人的紧迫和压力感很强,默默决定要提升自己的修为。
唐铮却没有急着修炼,而是在琢磨另外一件事。
蚩尤逃走了,以他对蚩尤的了解,蚩尤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蚩尤来犯,他们能够挡得住蚩尤吗?
不知道!
唐铮没有答案。
但其实,他内心深处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那就是够呛。
圣君都已经是大乘二品修为,蚩尤只可能更高,不可能低,否则,他没办法压制住魔族大军。
他还不知道圣君已经死了。
他无法具体估计出蚩尤痊愈后的修为,但若是蚩尤来犯,他们已经不太可能挡住他了。
这可怎么办?
他身边这么多人,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他们,这是属于他的责任。
他冥思苦想了一天,最终,他的注意力落在了心魔身上。
“心魔,蚩尤布下的樊笼真的没办法破掉吗?”唐铮沉声问道。
心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问:“你有什么计划?”
“我放你出去。”唐铮直截了当地说。
心魔大喜过望:“真的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心魔的喜悦还没持续太久,心中又猛地一黯,沮丧地说:“可樊笼太厉害,我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你又有什么办法冲破它?”
“蚩尤口口声声地说樊笼只能他自己打开,有什么玄机?”唐铮好奇地问。
心魔沉默了一会儿,说:“这老家伙最喜欢故弄玄虚,实实虚虚,令人琢磨不透。但这次明显是真的,因为,我尝试了那么多次,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就是心魔的无奈之处,他的修为根本不比蚩尤弱,却被禁锢在樊笼之中,空有一身本事,却像是被绑住了手脚一样,无处施展。
“难道你想一辈子求禁锢于此?”
“当然不想!”心魔不假思索地说,“可又有什么办法?樊笼如此厉害,我根本无法冲破。”
“若是我把你放出来,你会如何报答我?”唐铮忽然语破天惊地问。
“你放我出去?”心魔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我都没办法冲破樊笼,你这点修为,又怎么可能办到。”
听见他毫不掩饰的不信任,唐铮并不生气,反而心中一喜。
心魔越不相信,那自己就可以利用他这个心理,获取更多的筹码。
“你先别管我用什么办法,我只问你如何报答我。”唐铮执着地追问道。
心魔哈哈大笑,根本不相信唐铮的话,随口说道:“你若是真的放我出去,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你可别指望我像巫族那样死心塌地归顺于你。我心魔数万年前没有归顺蚩尤和黄帝任何一方,这数万年过去了,我也不可能归顺你这个毛头小子。”
心魔还是很谨慎,没有心急口快把自己给卖了。
唐铮本来就不指望心魔归顺自己,毕竟他曾经和蚩尤和黄帝正面交锋,最后宁愿被镇压,也没有屈服于任何人,他又怎么会甘心屈服于他呢?
唐铮不会自视甚高到如此地步,不疾不徐地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是什么身份,我怎么会让你归顺于我,我可没那么大胃口。”
心魔得意洋洋地说:“你知道这一点就好,那你有什么要求?”
唐铮就等着他这句话,把早已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但心魔一听,当即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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