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别人,他便是县公安局局长徐铮成!
“苏县长!”徐铮成敬礼道。
“徐局长,不必客气,开始吧!”苏沐淡然道。
“好!”徐铮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意思,转身扫过全场,中气十足的声音顿时在会场内响起。
“首先自我介绍下,我是邢唐县公安局的局长徐铮成,这次前来媒体发布会,为的便是向各位记者朋友宣布下有关闫春闫望父子的调查结果。相信等我出示了相关证据后,你们便都应该清楚,《华林晚报》所发表的第二篇报道,说苏县长是在公报私仇,简直有多可笑。”
徐铮成成功的将所有记者的兴趣吸引过来后,便冲着站在的旁边杜廉点了点头,早就从徐炎那里搞到证据的他,果断的继续操作起来。
很快在背后的大屏幕上,便出现了一张张图片。在每张画面的旁边都有着一份问询记录,记录上全都有着签字,醒目的红手印让人瞧的触目惊心。
第一组图片是一组打架斗殴的画面,画面上能够清晰的看到地面上躺倒着的人,那些人全身鲜血斑斑,有的甚至连脸蛋都被弄花,这还不算,在旁边的地上还掉着几根断指。最为让所有人哗然的是,这组画面上不断重复出现的一个人便是闫望,他叼着一根香烟,十分嚣张的模样。让所有人心里一颤。
第二组图片是一组被推倒的房屋残破画面。一座好好的瓦房在一台推土机的推动下,转眼间变成一片废墟。刚才站在瓦房前面的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此刻跌坐在砖瓦上面,苍老的脸上,流下着痛苦的泪水。干瘪的皮肤,枯瘦的手指,无助的眼泪,都像是在控诉着这个世道的不公。
同样在这组画面中,叼着雪茄的闫望,瞧着老人的眼神是那样的不屑。时不时做出的喊叫举动,被定格在照片里面,瞧上去是那样的讽刺。
第三组画面是开发区的一处荒凉土地…
第四组画面是邢唐县城内一家饭店里面…
第五组画面是…
“啊!”
每一组画面都像是一组人间炼狱图似的,清晰的记录着一桩桩惨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有人相信,在邢唐县这样的小县城内,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事情。而且让所有记者发出愤怒呼声的是,这些照片几乎就像是闫望的个人展览,组组都有他的身影,张张都有着他那嚣张的笑容。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一个败类!
这样的败类连人渣都算不上,禽兽不如的东西,千刀万剐都死不足惜!
“那人就是闫春吗?就是说苏县长公报私仇抓的那个闫春?”
“是他,他就是闫春!”
“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抓吗?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接受法律的审判吗?”
会场内的记者,有些眼圈已经发红。他们尤其是瞧着那张老人瘫坐在废墟上的场景,全都心酸的要命。奋斗了一辈子,结果却连一处住的地方都没有。自己的家都守不住,到头来都被人给推了。这个世道还有没有天理?这样的人渣,难道就没有人出来管管吗?
“各位记者朋友,你们所见到的这些资料,全都是经过筛选后的,其中还有很多是没有办法拿出来的,因为要是拿出来,我真的担心恐怕有人会受不了。我不知道《华林晚报》的那些记者是怎么想的。就是这样的人渣败类,这样的社会危险分子,却硬是被他们说成是好人。
各位,闫春已经认罪,他所犯下的罪行都已经整理归案。我们很快就会向检察机关移交,到时候便会提出公诉。另外关于闫春的父亲。也就是原黄云水泥厂的厂长闫望,也因涉嫌倒卖国有财产,行贿罪和包庇罪正在接受调查。我们已经掌握很充足的证据,证明这对父子就是一对违法犯罪分子。
我在这里所说的每句话,所展示出来的每份证据,都经得起调查。各位记者朋友,如果不相信的话,会议结束后尽可前往县公安局,我到时候会出具具体的证据材料。最后说一句,我不知道《华林晚报》的记者是怎么报道的,但苏沐县长并非是公报私仇的人,这是我们公安机关内部立案调查的案件。”徐铮成说完这些,便冲着苏沐敬礼,转身离开发言台。
第二重炮!
苏沐重新站到发言台前,扫视着眼前已经开始愤怒的记者们,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严肃,“田蓉,你到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还真的以为你的丈夫,你的儿子是什么好人吗?你真的认为你这样做,是在给他们打抱不平吗?你也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难道你看不到刚才的图片中,那些和你一样身份的女人,她们脸上的泪水吗?
你能够站在这里为闫春为闫望喊冤,还说什么拿钱赎人。你想过没有?他们是真的冤枉的吗?我们的公安机关会冤枉好人吗?你还能站在这里,那些被闫春欺负过的人,很多已经再也没有办法站在这里,他们这一辈子就都要躺倒在病床上,你为他们想过没有?”
“我…”田蓉身子颤抖起来,她虽然知道闫望的事情,但从来没有想过,闫望背着她竟然做出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这么真实的照片就摆在眼前,那么多人的红手印都在指证,难道这还用狡辩吗?
田蓉现在除了懊悔便是害怕,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再也没有半点挣扎站起来的劲道,当场便瘫坐在地面上,双眼失神。
“还有你们这些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在这里闹事!等下你们全都跟你这徐局回去,将今天的事情交待清楚。别试图逃跑,瞧见没有,这里这么多记者在,你们的容貌早就被照下来,想要一辈子被通缉的话,你们就逃一个!”苏沐冷声喝道。
绝望啊!
跟随着田蓉前来的几个混混,碰触到苏沐那冰冷的眼神,身子都忍不住打起冷颤。他们每个人的心底都涌起一种绝望的情绪,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惨!不是说苏沐经不起恐吓吗?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逃?就像是苏沐所说的那样,他们没有谁敢逃,除非想要一辈子被通缉。
不过是想着整几个钱,怎么会摊上这么麻烦的事情。
等下,不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要是自己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比如说这次田蓉为什么会过来闹事,她是被谁鼓动的告诉徐铮成,那他们算不算自首?想到这里,几个混混彼此对视一眼,说着就要向外面走掉。这时他们没有谁再想着闫望,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闫望还能活着离开监狱,那才是怪事。
一个已经被宣判了无期徒刑的人,他们才没有必要害怕什么。
“等下,将她送回家去!”苏沐喝道。
几个混混赶紧走回来,搀扶起田蓉便很快消失在会场。当这几个人的身影从会场消失的瞬间,这里便又热闹起来。每个记者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的想要发问。
“苏县长,我想请问下,闫春闫望父子事件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阴谋栽赃陷害,对于《华林晚报》的这种行为,你准备怎么办?”苏沁清脆着问道。
这种问题也就只有苏沁才能够问出来,别的记者就算想问也都的掂量掂量分量不可。怎么说他们都不如苏沁,谁让人家是省电视台的,压根就不必将一个县级的报社放在眼里。
只是为什么苏沁今天问的问题针对性都这么强那?这到底有点奇怪。不过这样的疑问,其余记者也只是在脑海闪现了下,便直接屏蔽掉。因为大家的直觉告诉他们,他们能想到的问题,苏沁又怎么会想不到?殊不知,能想到是一回事,敢不敢问出来又是另一码事。
好问题!
就等着你那!
苏沐心有灵犀的冲着苏沁一笑,在后者脸蛋稍微有些羞红的同时,平静的说道:“各位记者朋友,相信你们都已经看到,和第一起舆论事件相比,第二起是多么的荒谬,性质是多么的恶劣。我不知道《华林晚报》的记者是怎么得到的消息,竟然在邢唐县立案调查的时候,公然为闫春闫望父子助阵。但就此事件,我是断然不会罢休的,我会保留各种手段,向《华林晚报》索要说法!”
各种手段,索要说法,苏沐的态度要多坚定有多坚定!
“这下可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
躲在角落处的梁天,这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是真的害怕了。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做什么。自己安排好的桥段,如今不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苏沐抓住机会,一连串的漂亮组合拳打下来,彻底的击毁了他的计划。
不行,得赶紧给老爹汇报下,要是老爹不救命的话,我恐怕这次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殊不知就在梁天惴惴不安的时候,在县招待所的大门口处,出现了让人震惊不已的一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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