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四月中下旬,天气也开始逐渐暖和起来,乍暖还寒,已经褪去冬季的冰霜。
清晨,足球场边的跑道上。
一个靓丽身影在前面均速奔跑着,自从脚踝还了后,林欣可没停止过早晨起来跑步的习惯。
后面十几米远,杨不凡带着张大勇在慢跑,经过半个月的锻炼,张大勇体力也好了一些,没有开始跑步时刚跑半圈就累趴到地上的事情出现。
张大勇一边跑,一边问道:“我们一起跑了半个月,学习委员居然没跟我们说过一句话,这不应该啊。好歹也是同学。”
“那你想跟她说什么?”杨不凡反问道。
张大勇挠头想了想,尴尬道:“我也不知道。”
“这不就得了?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还谈什么屁话?又没有共同语言,你想把你热脸贴到别人冷屁~股上去,还要看别人乐意不乐意呢。”
张大勇很认真的点头赞同道:“这话在理。”
“你这不是屁话么?”
“……”
“今天周六,可以多跑两圈。”
“两圈?我现在就不行了。”
“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不应该说不行。”
“我也纯爷们!”张大勇咬牙,瞬间加速。
“靠,这小子以前可是一身牛皮,怎么打击都不怕。怎么现在像头发~情的公牛,一刺激就拼命了?”杨不凡诧异一下,也加速赶了上去。
张大勇使出全身力气,超过了林欣,然后再加速一百多米,直接趴在草地上跑不动了。刚才都已经跑了五圈,现在突然加速,以他的体质,肯定是坚持不下来的。
杨不凡跑过林欣的身边,准备再跑一圈就回宿舍。
“喂!”林欣低声叫道。
杨不凡没听见,继续跑。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林欣心里有些来气,道:“杨不凡!你耳朵聋了?”
“你刚才叫我了?”杨不凡放慢速度。
“不叫你还叫鬼了?”林欣嗔怒道。
杨不凡咧嘴一笑:“我可不叫喂。”
“哼!”刚有点好心情,顿时被杨不凡彻底被破坏了。
两人并肩慢跑,顿时有些沉默起来。
林欣犹豫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你以前是不是故意的?”
杨不凡诧异看了一眼林欣:“什么故意的?”
“就是…”林欣突然间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出来,以前的杨不凡好像压根就不在班级里面一样,可有可无,也从来不会早起跑步,更加不会帮助别人,现在突然间的变化,让她还以为以前的杨不凡是故意的。
她总结了一下,找了个最恰当的措辞:“就是你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杨不凡问道:“你很好奇?”
林欣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男人好奇心太重容易害死人,女人对一个男人好奇…”杨不凡停顿一下,吸引了林欣的注意力,“你喜欢我?”
“去死。”林欣直接朝杨不凡一脚踢去,嗔怒道:“鬼才喜欢你。”
杨不凡灵巧的躲开了,笑道:“这个很容易解释的,你看过小说吗?看过的话,一定知道有人天生是主角,就算是废物,平凡十几年,但他终究会得到奇遇,然后一震虎腰,王八之气侧漏,呃…是霸王之气,然后引无数美女拜服。”
“当然,得到奇遇的方式都不同,有的人是被雷劈,有的人是被万年老魔附体等等,而我是天灵突然大开,五元汇聚,顿悟了。”
林欣停了下来,俏脸铁青的瞪着杨不凡,怒道:“你怎么不去死?”
“真是这样的。”杨不凡很认真的回道。
“让你瞎说,让你顿悟。”林欣举起秀拳,一脸杀气的朝着杨不凡冲了上去。
“谋杀未来亲夫啊。”杨不凡夸张的说道。
林欣顿时急煞住脚步,俏脸通红。心里很诧异,这杨不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最主要的是这这家伙样说,自己现在居然没有丝毫的厌恶,搁在以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难道自己真喜欢上这小子了。
想到这里,林欣不敢想下去了,虽然都说东北女人豪爽,但从小都是乖乖女的林欣对感情事情可一点都不豪爽,或许是年龄还小,也没有自己中意的男生,现在一想到喜欢这词,心里都砰砰作响起来,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站在原地,被杨不凡戏谑的眼神打量着,林欣一脸窘迫,狠狠瞪了一眼杨不凡,然后跑开了。
休息了许久的张大勇跑了过来,一会看看离去的林欣背影,一会又盯着杨不凡的脸庞,嘿嘿笑道:“天雷勾地火,不勾则已,一勾天雷滚滚,地动山摇啊。”
“靠。”杨不凡一脚踹在张大勇的屁墩上,这家伙形容的也太夸张了吧?自己和林欣压根就没那层意思,何来勾地火了?
不过今天林欣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这是事实。他也没想到林欣会这么问,其实他刚才是故意胡扯的,他自己的事情本就玄乎,说出去也没人信,还不如胡扯呢。
她能看出什么不同来,其他人肯定也能,自己会不会引起怀疑?
杨不凡心里有些打鼓,不过想了想,自己就是杨不凡,别人不会找到什么破绽的,便安心下来。
……
下午放学后,杨不凡径直回家,现在离高考越来越近,学校连星期天都会补课,只能半个月休息一天。
走到院子墙外时,里面很热闹。
“王老板?不是说宽限两个月时间的?他怎么又来了?”杨不凡眉头一皱,本来准备直接进去,但看到那王老板,又退后躲了起来,听着里面的谈话。
“月妹子,不是我故意为难你,最近我确实要做笔买卖,资金短缺啊,如果你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不如把你村口那一块地让给我做猪舍,我再补你一万块钱,你看如何?”王老板说道。
杨月脸色不好,村口那块地是以前土地改革后,就分给自己家的,原本是打算用来做房子,不过她都是姐妹,远嫁外地,没有兄弟,那地就一直空在那。
那地是没用,但好歹上长辈留下来的,不可能这么便宜就卖出去了。
“月妹子,我知道你为难,但我也为难不是?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我周转不开,你也得体谅体谅我。”
王老板阴沉着脸,而且带着一帮五大三粗的男人来这里,嘴上说体谅,但明显带有浓浓的威胁之意。家里面没有兄弟撑腰,杨月终究不过是一个柔弱妇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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