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暖暖的阳光下欢快的跑着,在鹏城的道路上,车子能撒欢的奔跑的非高峰期时间不多,车里的空调吹在身上有些凉嗖嗖的,但是从窗外射进来的太阳又让人觉得燥热难当,鹏城的冬季快来了,这种左右摇摆的天气很是让人郁闷。
回去的路上方石很沉默,这让杨玄义心里有些不安,自己这次算是将方石给绑架了,他知道方石一向对政客毫无好感,甚至是避之不及,可是今天为了自己的兄弟,还是将方石给拖下水了。
不过这事杨玄义真的没有事先策划什么,原本也真的是想要给方石找一个露天布阵的地方,谁想到居然发现了那个家庙,杨玄义由此想到了自己兄弟小孙女的病,前后顿时贯通,心里的愤怒和郁闷直冲头顶,这才心头一热将方石给带到了文家。
但是,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杨玄义事先没有征求方石的意见,显然是不妥的,车上说话不方便,杨玄义也没说什么,直到回到了办公室,杨玄义才诚恳的向方石道歉。
“小方,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做得忒不地道?”
方石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摇头:“没有啊!杨老为什么会这么想?”
杨玄义仔细的看了看方石,见他神色如常,看似真的没有怪罪自己,杨玄义更是有些惭愧不安的解释道:“这次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将你拖下水,你不怪我?”
“呃...杨老,我记得您曾经说过,我需要一个关系网,对吧?”
“这...确实如此,不过这也不能作为我妄自行事的借口。”
方石摇了摇手:“杨老,真的没什么,如果我连您都不相信,这人活的也未免太悲催了吧!”
杨玄义沉默了以片刻,终于松了口气,心中的不安也终于散去,想到自己的负疚,确实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自己心里若是坦荡,又何必心怀负疚呢,终究,还是因为自己夹杂了私心在其中。
“小方,这件事我确实是有私心的。”
“没什么,谁又没有私心呢?我也有。再说了,以我们的交情,杨老想让我帮忙不也是理所应当的么,杨老肯定是认为我有这个能力,既然如此,能够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您跟文老的感情我也看到了,如果不能竭尽全力,我想您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杨玄义深深的看了方石一眼,又长叹了一声道:“文哥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虽然他有他的行事方法,不过我相信他。”
“那不就行了,我相信您。”
方石笑**的说道,方石的心里当然没有脸上那么轻松,他知道自己已经小心翼翼的迈出了第一步,而这一步一迈出,就再也难以回头了。或者说,从他获得了异能的那天起,他就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但不论如何,这都是方石自己的选择。
杨玄义笑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倘若是将来有个什么差池,自己竭尽全力去帮助方石就是了。
“我看你在车上一直不言不语,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哦,我是在想文老免疫术法这个事情,您是如何确定他能免疫术法的?”
杨玄义身子向后靠了靠,舒服的倚在椅背上,略带得色的说道:“小方,这个是常识,不过是流传在门派中的常识。”
方石怔了一下,又是门派,秘技自珍真是恶习啊!不过在咒骂古人的时候,方石显然忘记了,自己似乎也属于典型的秘技自珍。
“我明白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是我自己太笨了,风水术数传承了几千年,这些经验应该早就有了。”
“呵呵...没错,术士和术数不是万能的,术数有时灵有时不灵,你不能只关注你手里的刀有多锋利,还必须想想你要砍的目标有多坚硬。”
方石深以为然的点头,事实上,方石对此领会深刻,因为他当时失败的可不止是驭鬼术,驭鬼术这种技能方石就是个半吊子,全凭着只言片语和想当然的瞎摸索,因此驭鬼术失败了方石并不奇怪。
问题是,当时方石还祭出了祈福术,结果仍然失败,这还是方石的异能系列的技能第一次出现失败,要知道自己的诅咒术在对付许亦这种一流术士的时候都成功,却想不到对上一个官员时竟然失效了。
“杨老,这道理我是明白的,只不过...驭鬼术对付许亦也不至于如此不堪,难道文老的元神比许亦的还要强大?”
杨玄义莫测高深的笑了笑,身体前倾,双肘支着桌面道:“不!文哥的元神绝对不会比许亦强大,何况许亦还精通术数,对元神的**控能力绝对不是文哥能相提并论的,但是...文哥是官员!”
方石怔怔的看着杨玄义,等着他的下文,不过杨玄义却闭口不说了,这不是吊人胃口嘛!
看着方石抓耳挠腮的样子,杨玄义笑**的闭紧了嘴巴。
无奈之下,方石只好苦苦思索,总觉得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灵感却又仿佛白驹过隙,想要伸手去抓的时候,那点感觉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官员?官员...”
‘啪’方石忽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上,声音响亮,腿和手都是火辣辣的,用力过猛了!
“哎呦,嘶!~我明白了,是因果,官员身上的因果过重,所以...”
“没错,”杨玄义赞赏的点了点头:“就是因果,因果这种东西太过玄妙,我们的前辈们努力研究了数千年,但是仍然停留在几乎一团混沌的状态,不过,撇开因果本身,我们可以从因果之外的东西来窥见其真容之一二。”
“确实,因果实在是太玄妙了,想要窥测因果的全部,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嗯,确实如此,也正是如此,才有趣啊!”
方石笑了笑,以有限的生命追求无限的未知,或许这就是人类最大的宿命,老实说,这个宿命并不让方石觉得不好,他甚至有点甘之如饴的感觉。
“杨老,您说这个道理是不是那些当权者都明白呢?”
“呵呵...你是想说为啥我们这种人为何他们不管是么?我想,他们是知道的很清楚的,今天在文老那里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么,相对于有钱、有权的人,我们这一行的人不管是从数量还是能量上都差得远了,他们没工夫管我们。”
方石笑着摇了摇头:“这该庆幸呢,还是该郁闷?”
杨玄义呵呵的笑道:“我觉得该庆幸,至少我们可安心的寻求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只要我们不过分,没人会理我们。”
“过分是指什么?”
“这个就见仁见智了,总之不要破坏和谐的大好局面就是了。”
方石眨了眨眼睛:“那许亦算不算破坏和谐的家伙,还有那个建造家庙的家伙,损人肥己,还用这么恶劣的手段。”
“切,跟那些道貌岸然的奸商和贪官相比,他们算个屁!”
方石苦笑,这个社会要比较谁更坏么?不是应该比比谁更好么?
“也是,这些事情咱么也管不着,先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再说吧!”
杨玄义感慨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们也不是救世主,而且这个世界也不需要救世主,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力和责任,我们也没有必要去为别人承担责任。”
“那您还热心慈善?”
“我那是力所能及的提供帮助,帮助是给人一个机会,而不是替别人承担责任,这是两码事,你可不要混淆了。”
方石耸了耸肩膀,他也就是这么一说,对于杨玄义的选择,方石是赞同的,先管好自己和亲人,在有能力的情况下,适当的帮助一下有需要的人,这就是杨玄义的处世哲学。
“杨老,您说文老会如何对付那些人?”
“他啊...他是个守规矩的人,应该会遵从法理的,那东西显然是违章建筑,然后再想办法从这家伙的身边查起,你明白的,有钱人的钱恐怕多多少少的都不大干净。”
方石点了点头,他就是有些好奇。
“那个妞妞是什么情况?”
“一种怪病,对痛觉极其敏感,伴有造血机能低下、心肺功能不全,可以说,一身都是病。”
方石嘴角抽了抽,如果这个结果真的是那个庙给弄出来的,可实在是造孽啊!杨玄义的表情也非常的郁闷和痛惜。
“杨老,您打算怎么治疗妞妞?”
“我哪里会治,不过既然这病是煞气造成的,那么我就想能不能以阳罡之气来治疗,这些年我也搜集了不少能用得上的东西,姑且一试吧,说不定老天见怜,能让妞妞渡过这一劫呢!”
方石也叹了口气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咦?杨老,您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上忙?”
“很简单,你比我厉害得多!”
杨玄义笑呵呵的看着方石,方石愕然,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强大了,完全是逻辑问题,与具体能力无关!
“您可真是看得起我,忽然间我觉得背上的压力山大,一个小生命啊,您就这么啪地一下扔给我了?”
“尽力而为吧。”
“说得轻巧,人是有感情的。”
“我知道,至少我们应该让她知道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人在乎她的存在,有什么不好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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