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发现,如果想要吓人的时候,突然的一声大喝确实相当给力,关键是他的声音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声如巨雷就是林北如今的声音,这种声音配上体型,外加猝不及防,胆子大一点的也会汗毛直竖,如果胆子小一点的,就算被吓昏过去也并不稀奇,如果胆子再小一些,吓死都不多。
而现在这声大喝是有备而发,所以效果更是强大,站在他身边的卞吉身子一个激淋,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卞吉如此,对面的人更是不堪,两位大儒脸色发白,几乎都站不稳了,他身后的学子有半数腿一软,居然直接跪地,这就是此次大喝的效果,强大之极。
好半晌,所有人才回过神来,卞吉幽怨的看了眼林北,心里在哀嚎:大人啊,下次如果大喝的时候,能不能有个预告啊。
林北可不知道卞吉心里的幽怨,他相当满意的看着这次大喝造成的效果,对那几个已经跪在了地上的学子笑道:“虽然需要本神的提醒,不过还算你等知礼,本神甚是欣慰。”
夸奖完这些跪地学子,林北的目光从那些并未跪着,脸色发白的学子言道:“至于你等,却是冥顽不化,如你等此般,虽说也是本神下界子民,但是本神却很难对你等起好感啊。”
最后,林北又对司马徵和庞德公笑道:“两位大儒觉得本神之言可对?本神曾听孔明和凤雏所言,言德操先生与庞德公的操行乃世间学子之楷模,本来本神深以为然,不过如今看来,却是所言有虚,实在让本神失望。”
林北此言一出。顿时让对面的这批学子和老师面现怒色,站在司马徵身后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此人头戴峨冠,国子脸,看上去颇有威严的人怒喝道:“两位大儒的操行世所共知,也是你这区区河妖所能评价的?”
林北眯了眯眼睛。并未看他,而是只瞅着司马徵和庞德公:“两位大儒也认为本神乃是河妖?你等常言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亲师,所以便不跪拜我这河妖?然否?”
庞德公此时缓缓开口道:“不管河神还是河妖,老夫只知晓一句话:人间事人间了,大人如若真是那天神,那还请归去,如若是那妖物,还请遁入山林。”
林北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好一个人间事,人间了,水镜先生,庞德公之意也是水镜先生之意?”
司马徵拱了拱手,不言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怪不得儒家学舍态度奇怪,原来是认为本神不应该多管人间之事。”林北点头,再点头。突然仰天长叹:“怪不得世人愚蠢,如今本神端看两位。才知道凡人愚蠢何来。”
庞德公和司马徵倒是涵养极好,他身后的学子老师们却没有这种涵养,几乎都是怒色,不过林北这次却不给他们开口之机:“当你等有人做了好事,巴不得让神仙知晓,如果你等有人做了坏事。却巴不得让神仙不知道,如若有了恶人,庶民深信能有神灵责罚,如果亲朋有疫疾衰亡,庶民则想神灵保佑。如本神这样的神灵可真够忙的,如今居然来了一句人间事人间了。”林北厉声道:“莫非你等当我等神灵乃是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猪狗之辈?两位大儒,这口不对心呐,两位倒已花甲,却不怕神灵震怒,祸及后人?”
看到庞德公和司马徵脸色震动,林北再言道:“如若本神是神,你们这是大不敬,如若本神真是妖物,你等又能奈我何?两位枉称大儒,却殊无眼光,两位让本神失望,儒家学舍也真是让本神失望。”
卞吉此时朝两人一拱手,沉声道:“水镜先生,庞德公,学生虽时处南越,却对两位心有敬仰,不过如今观之,学生心内颇为失望,河神大人近日在襄阳中的所做所为,哪一件不是顺天之举?城中庶民对大人的膜拜也作不得假,如今二位却要大人归去,你们可问过城中庶民,问问他们会不会答应?如今德操先生和庞德公只是听信襄阳大族之言,却无视黎民百姓之心,如此做法,实在是偏颇已极,当真是有愧二位大儒的名声。”
“如若真是为襄阳黎民百姓所想,那就该速速归去,如今檄文已出,更有天子诏书,天下群雄汇聚,八百年襄阳古城必遭战火,战火过后,襄阳何存?”有一人言道。
林北嗤笑道:“你等妄为大才,却看不出如今汉室倾颓,如今群雄都有心角逐那天子一位,不管是本神抑或是谁得了襄阳,襄阳城都不免烽火处处,你们还想襄阳城处身世外不成?不说远的,光是先前孙坚于刘表之战便是如此,半个襄阳城付之一炬,你等此言,岂不可笑?”
司马徵突然开言道:“那大人意欲何为?也如群雄一般,逐鹿天下?”
林北把尾巴竖起来,然后很坚定的摇了摇:“你和本神的眼光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逐鹿天下?当然不是,本神只是不希望辖下子民再受那颠沛流离之苦,所以欲拯救万民而已,本神乃天上神灵,岂会贪恋这人间帝皇一位?神的眼光,岂是你等凡俗可以理解的?”
林北再一次装神弄鬼,而且这还确实很有效,除了林北,这个时候代没有人敢把自己当成神来看待,而林北的故弄玄虚也会让人认为神和人确实是不同的。
“欲拯救万民?”庞德公问道:“不当那天子,统一中原,谈何拯救万民,大人言我等不实,大人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这就是你和本神的区别,难道除了统一中原外,别无他法可拯救黎民?”
“还请大人赐教。”
“夏亡商继,商灭周承,四百余前年,大秦帝国同样灭亡,汉朝一统天下,如令,汉室威严不存,群雄起覆,你们可想过其中的道理否?”林北直接抛出了一个大命题。
林北记得这个时代其实学子是很喜欢辨论的,也就是俗称的坐而论道,旁征博引的把对方辨得哑口无言是一件很牛/逼的事情,说实在的,林北对这种卖弄口舌的很是痛恨,因为他以前口才不行,在现代的时候,和人吵架都吵不赢,因为现代人许多都是那种无理讲三分的人,这种人林北根本吵不过,不过这个时代还不错,只要真的有理,那便能辨得赢,林北虽然嘴里不屑两位大儒,但是这两人却当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能辨得他们心服口服,他们肯定会认。
之所以抛出这个命题,是因为林北以前在网看过,而且还他玛的记得很清楚,所以当然得卖弄一下。
一个学子马上言道:“夏之夏桀,商之纣王,周之厉王,皆暴君耳,昏庸残暴,三朝致有此亡。”
林北心说我擦勒,这些家伙果然很牛逼啊,这也能知道?林北点头,“还有呢?”
“主弱臣强,必遭倾覆!”又一学子言道。
林北心说我靠...
“夏亡于妹喜,商亡于妲已,周亡于褒姒,国之将亡,必出妖孽。”有学子更是意有所指。
林北心说尼玛勒个痹....
好吧,林北真的小看了这些家伙,这些人还真不是不学无术之辈,个个都挺有能耐的,不过,林北来自于后世,这就是最大的金手指,而后世对于王朝更迭的研究显然要比这些古人更加深入,再结合林北自身的情况,林北根本不怕辨论。
“说得很好,这些都是其原因。”林北先肯定了这些人的说法,说话嘛,得讲究艺术性,就跟领导讲话一样,一般都得先进行夸奖,但是你要把前面说的当成是真的那你就真是傻/逼了,后面的‘不过’才是领导们真正要讲的话。
“不过...你们说的都只是皮毛而已,本神就告诉你等,真正的原因何在。”林北也来了一句..不过...
司马徽和庞德公都拱手:“还请大人赐教。”
林北也并不客气:“你们说的这三个原因,其实归纳起来也就是一个原因,那就是掌权者无能,一如那刘宏一般,如若是夏之大禹,商之武汤,周之姬发,秦之赢政,汉之刘邦皆在位,还有这王朝更迭之事么?”
司马徵和庞德公眉头紧锁,同时在心里大叫不好。
这五人可以说都是英明神武,虽然可能其中有暴虐之辈,但是谁都不能否认他们的雄才大略,否则也不能开创一世基业,怎么说呢,这五个人就算是司马徵和庞德公都不敢评价,因为他们每一个都是开国的皇帝,司马徵和庞德公虽为大儒,却也万不敢否认这些人的功绩,处在他们这个位置,更要谨言慎行。
林北甩了甩尾巴,“但是他们却会一一老去,也会死去,他们所定下的制度会日渐疏散,他们的后人也必不如他们一般英明神武,当积累的矛盾日渐积重,最后暴发,一旦掌权者无能,便会王朝迭覆,随后被人取代,这也就是所谓的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之真理也,而本神,英明神武更甚他等...”说到这里,林北有些脸红,不过却还得硬着头皮说下去:“最重要的是,本神乃是神,本神可以活得很久很久,你等死了,本神还能活着,你等的后人死了,本神却还能活着,如此,才是真正的万世之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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