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柳芊羽说着其中的辛秘往事,叶宇的心情渐渐变得压抑起来。他没有想到这看似平淡的背后,竟然有着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
“既然有血海深仇,以你的身手以及火莲教的势力,完全可以⊥你了却心结,可为何一直漠然不动?”
叶宇的这句话,让柳芊羽怒气未消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无奈:“此事我也是半年前才知晓,事后也曾冲动取那老贼的狗命,可是……”
“可是你们的教主大人不同意你这么做,而是让你以柳絮的身份继续隐藏?”叶宇见柳芊羽说到最后有些犹豫,于是便直接将话顺了下去。
对于叶宇能够猜到原因,柳芊羽并不感到意外,随即点了点头幽幽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也不尽然,至少我不知道你们教主大人的庐山真面目”叶宇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噗嗤”
柳芊羽掩面轻笑,美眸瞥了叶宇一眼:“我可不是胡媚儿,什么话都能被你套出来”
“哎女人聪明起来,对男人而言,可真不是一件好事……”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叶宇只得无奈一笑扭过头去。
“对了,昨天之事,是赵琢安排的?”
柳芊羽甄微微点头道:“嗯,其实你饮得酒水之中,也添加了一些少量媚药……”
我擦,叶宇心中不禁爆了一句粗口,难怪昨日不仅内急得很,而且还口于舌燥热火难消,这原来是酒水中加了春药。
本以为在王府饮酒赴宴,饮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他也就没有太过谨慎,可不曾想这个赵琢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还好这春药量不大,否则岂不是闹出了丑闻?”
叶宇想到这里,嘴上却自我吹捧道:“这就充分说明,我是一个正人君子,面对无掩的美人出浴图,却依旧保持镇定与应有的清醒,这是一般人所做不到的”
“哼不知羞”
对于柳芊羽投来的鄙夷目光,叶宇是毫不在意道:“不过还好昨日你没有大喊大闹,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好收场…
一提及昨日沐浴之事,柳芊羽平静的脸上带有几分娇羞,白皙的脸颊上映染片片红霞:“那也就是你,若是换做别人,断然不会见到今日的太阳”
“哦?那我还真是荣幸之至……”
叶宇露出一丝讪笑,继而接着道:“不过我什么都没看到,所以你的名节之事,我可概不负责”
“你……”
显然叶宇这句无赖的话,让一向平静的柳芊羽也没能平复羞怒,随即挣脱叶宇的手臂坐了起来,与叶宇保持着距离,清冷道:“不稀罕”
“那就好,我还真担心惹下无数风流债,这个世上我叶宇什么都能还得起,但惟独这情债我永远还不完,所以不想再徒增烦忧”
叶宇一本正经的说着,随后看了一眼背对他的柳芊羽,继而站起身来自语道:“强人所难终究不好,六年前你拒绝了我,并且悄然无息地不告而别;六年后你突然出现,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
“呼不早了,该回去了”叶宇站在山顶,看着西山晚霞余晖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率先离去。
不过叶宇刚一挪步,锦袍的衣角就被柳芊羽抓住,她抬头望着叶宇,急切道:“再多待一会,好么?”
“……好吧,山顶赏夕阳余晖,倒也别是一番景色”
叶宇犹豫了一下,再次做到了青石上,不过此时的气氛却是有些不微妙,柳芊羽沉静不语,叶宇也没有再寻话题与之相谈。
就这样过了片刻,柳芊羽似乎犹豫了很久,这才开口道:“其实芊羽离开是迫不得已,况且当年你说要娶我,芊羽以为不过是一句戏言,所以……”
“再说你无论是之前的经商,还是如今步入官场,走的都是光明正大的坦途。而芊羽这种身份终究上不了台面,若是频繁接触,对你的前途是极为不利的”
“这就是你的顾虑?”叶宇眉头微微一蹙,随即甚是无聊的追问道。
“其实……其实这六年来,你所做的每一件事,芊羽都搜记在心里,只是这种距离芊羽不敢靠的太近,因为芊羽担心会拴不住自己的心……”
叶宇心神一动,随即追问道:“这么说,这个婚事你是心甘情愿了?”
“若不是心甘情愿,昨日你那样对人家,人家还会这般平心静气的与你谈话?”柳芊羽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是细若蚊蝇,低着头面目皆羞,香腮经深深地埋进了高耸的胸脯中。
叶宇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一喜,旋即揽过美人腰肢轻笑道:“看来不逼你,还真是不行呐”
“你”柳芊羽抬头见叶宇一脸诡笑,顿时恍然:“好啊你,你竟让这么对我”
“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听到你的心里话?这方面你可就没有她直接……”
“听你这口气,似乎芊羽没有你心中的媚儿重要喽?”
听着柳芊羽这平淡地疑惑语气,叶宇嗅到了陈年老醋的味道,于是打趣道:“你还别说,媚儿这种风情的类型,我还真是恋恋不舍”
“哼男人都是如此朝三暮四,你周围已经不少了,以后可要记得收敛一些,免得引狼入室”
“哎呀,这山顶上哪来的醋味?”
“你芊羽跟你说的是……”
柳芊羽情急地正欲要说话,却被叶宇抢先道:“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但凡有人故意骗我的,那我都会让其付出相应的代价很多事情不是不知,而是不想去管”
“看来真是什么事请都瞒不过你,幸好火莲教与你不是敌人,否则……”
叶宇听了这句话,却爽朗的笑了:“你想得太多了,天色已晚,该下山了”
回到行辕之后,叶宇先是派人将六十万两钱钞交予鲁青,以作为海上商队的第一批启动资金。
然后又安排了一些他认为重要的事情,等到了启程回京之期,叶宇这才安心地离开福州。
不过在离开福州的之前,福王赵琢特意与叶宇进行了一次详谈,所谈话的主要内容还是关于婚期的确定。
这一次叶宇并没有婉言推辞,而是认真听取了赵琢的建议,等以后选个黄道吉日在京城操办婚事。
离开福州之后,叶宇就沿着原路返回京城。
途径宜州的时候,叶宇先是与百里风见了一面。虽然百里风是火莲教安插的指路人,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路有了百里风的加入,他的浙东之行变得十分精彩。
所以无论百里风的初始目的是什么,但他叶宇是始终将百里风当做知己朋友。
从百里风的口中得知,这段时间里生了很多事情,最值得津津乐道就是李道剿匪之事。
朝廷现今已经颁下诏令,让李道统领麾下定远军剿匪日益壮大的隐盟。如今这李道整日里忙着剿匪之事不说,还要顾及亡命之徒的暗箭。
而另一件事就是崇义公柴叔夏之子柴彦颖,不久前乘骑出城狩猎的时候,不幸摔落悬崖死于非命。
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一个意外,但是百里风却觉得致其中另有蹊跷。
不过这些也只是一种猜测罢了,悬崖万丈至深,尸骨无存根本无从查起。
况且叶宇也懒得去管这些事情,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不过是个钦差特使岂能事事都要插手。
于是在宜州逗留了三日之后,叶宇便继续走上了他的回京之路。
不过这一次,叶宇没有让百里风随行回京,而是让他继续待在宜州。
他身为吏部尚书,早就已经写了举荐奏章呈交朝廷,相信过不了多久,关于任命百里风为宜州推官的吏部公文就会下达。
钦差仪仗队离开了宜州,之后又途径绍兴府。
在绍兴府,叶宇足足逗留了十日,这十日里叶宇做了很多事。而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将曹雪莹送回了曹家。
至于什么原因,叶宇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为了予以补偿,叶宇将当初在绍兴现的名茶赠予曹家。
虽是一种名茶,但所体现的财富价值远远不可估量。如此丰厚的补偿,恐怕也只有叶宇能有如此大的手笔。
行馆的书房里,曹雪莹不顾阻拦直接闯了进来,盯着桌案前写字的叶宇,泪眼婆娑的哽咽问道:“为什么?”
“原因你比我清楚,你如此聪明,还用我说么?”叶宇游走的笔势稍稍停顿,但随后自言自语的继续写着字。
“我……”曹雪莹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
“绍兴通判唐宏与知府王宪,私铸造伪币的事情败露之后,我派人前去搜查账册物证,可如此迅的动作竟然被人捷足先登……”
“之后福州宁德县,我刚在仙游山现蛛丝马迹,结果周魁叔侄二人就死于非命,而且连城里钱庄掌柜都消失无踪,这不是有人从中作梗,难道真会如此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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