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下的叶宇而言,在他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时?里,能有几位红颜知己相伴,已经让他很是心愿足矣。
他不想去再去祸害任何一名女子,更不会去招惹那些没有多少感情可言的人。
无论是从当初的西北战争,还是当下御驾亲征地真正的北伐,叶宇都是将这种执念禁锢着自己的行为。
他没有动当初随军跟随的武青音,更不想动这个没有多少感情的吴月婵。
但有的时候就是**左右着理智,即便头脑再如何的清醒,人性的潜在的**是不容压制的。
叶宇十分的理智,但终究是个男人……
一夜的鱼水之欢,拉近了二人距离,但是心与心的距离却是依旧遥远。
这其中除了叶宇本身对吴月婵没有多少感情之外,更多的是这其中夹杂了一些利益成分。
昨夜的疯狂除了醉酒与**促使之外,更多地是叶宇本意就是如此。
对于西南吴氏,叶宇或多或少感觉有些亏欠,毕竟将黎大隐安排到西南担任镇抚使,已然是给吴家下了一剂重药。
驭人之术讲究恩威并施拿捏得当,既然他叶宇事先做了这么一件很不地道的事,自然需要给吴挺再下一剂安心药。
而这安心药的处方药引子,就是要将这个跟随在旁,却一直保持着不清不楚关系的吴月婵。
吴月婵不管因为家族使命而主动迎合,还是真心实意的倾付真情,这些对于叶宇而言并不重要,反正他早已有了纳妃心思,如今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
一盏灯相伴一道孤独身影,窗外白雪迷蒙,散落于禅院各处。
身着缁衣的纤瘦丽影,静静地凝视着那飘落的白雪,却是陷入了长久地愣神之中。
风偶尔挤窗而入,女子真切地感受到了冷风中的那份凉意,一个人静静的倚窗听雪语,心情随着冷风荡起了层层涟漪。
就似不经意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粒石子,留下一道道有形的痕迹。
天色逐渐暗淡,风中透着莫名的悲凉……
一封信笺静静地躺在桌案上,上面寥寥数语已然是模糊不清。无数的佛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散落在禅房的每一个角落。
久久压抑的情绪,终究还是自言自语开了口:“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
渐渐哽咽的声音轻泣而无奈,微微颤抖的娇躯却是依旧站着,两行清泪带着无尽苦楚滴落于尘埃。
“难道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吗?”
反复地低语自问,得到的只是冰冷的沉默,空寂地房内只有袅袅檀香,似在聆听着这份扣发心灵的声音。
窗外,叶宇静静地站着,几次想要走进禅房,但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
听着里面渐渐传来的泣声,叶宇颔首悄然地叹了口气,继而默然不舍地离开了禅院,离开了扬州城西的净心庵。
相见不如不见,见了定然无言,悄然离开的叶宇,心情十分的沉重。
以书信说明了缘由,又在暗中见了想见的人,对于叶宇而言,这一切也都已经足够了……
回到行宫之后,叶宇下旨将战死于马鞍上的柳蒙,以国公之礼予以厚葬!
这是对忠臣良将的尊重,也是对自己心中的无奈,予以了一丝地宽慰。
在扬州大军整顿五日,随后便重新开始了北伐的计划。
在这五日之中,也让叶宇看清了全真道在民众之间的影响力,一个小小的宗教组织,竟然在战争时期可以组织成一支三万余人的军队。
不过让叶宇十分欣慰的是,在向丘处机、马钰等人打过哑谜之后,全真教所展现的态度以及忠诚让他很是满意。
南方人善于水战,北方人却是极耐严寒,这对于行军打仗很是重要。
如今有了这一支北方人组成的军队做先锋,无论是耐寒措施以及地理问题,都会得到一个很好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