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跑了!”
“那是党项狗的皇帝,抓住他赏银万两!”
“……”
在前方逃命的李仁友,一听这话顿时起气得火冒三丈,为了能够逃命他已经事先脱去了外衣龙袍。如今只剩下一身白色内衣,不曾想却也成了最为鲜明的标志。
月夜星空之下,什么颜色最为显然,自然是白色!
在后面紧追的黎大隐,不顾自己的伤势,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便提刀催马追了上来,因为他要弥补自己的过失。
当初按照事先约定,由他去突袭西夏大军的营盘,其意图无外乎两点考虑。
一则是要搅乱十里营盘,引得籍辣思义率军回援救助,这让才能让后续战略计划顺利进行。
同时也是要尽可能地,将西夏皇帝李仁友擒获,如此一来就更是胜券在握,等同于掌控整个西夏的命运。
当时他黎大隐是拍着胸脯打保票,承诺一定能够完成这件事。
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事与愿违,虽然完成了搅乱十里营盘的计划,也顺利与辛弃疾、郭啸天等人联合围杀,但是却没能生擒西夏皇帝李仁友。
因为李仁友在丞相罗万明的提议之下,脱去显眼的衮龙袍,然后让军中一名士兵穿上龙袍逃窜,而李仁友则是朝着相反地方向逃离。
西夏的皇帝黎大隐没有见过,所以他也只认龙袍不认人,在得知自己给人诓骗之后,黎大隐气得是怒火中烧暴跳如雷。
所以他锁定了逃往军中的白衣李仁友,就一定要将其生擒!
一直以来,西夏党项人都看不起中原的骑兵,因为马的度以及耐力实在太差,这就拉低了整个宋军骑兵的战斗力。
可是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后方的宋军铁骑是紧追不舍,丝毫没有度减退之势,如此一来就更不给西夏兵喘息的机会。
很快,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再次黏在了一起!
“哪里走!”
闯进西夏队列中的黎大隐,此刻已经是彻底杀红了眼,夺过身旁西夏兵的马槊,然后劈手就投向前面持盾之人。
先是用马槊刺穿了对方盾牌,然后他大喝一声,提着战刀催马追杀白衣楸身边的西夏兵。
早已经斗志全失的西夏兵,哪里是黎大隐的对手,几刀下去如同切瓜剁菜一般利落,几个照面之后便解决掉了周围的侍卫。
“他娘的,这次还看你往哪逃!”
黎大隐说着就是催马急进,待到两马并排之际,随即伸出大手就要去抓摄。
可是就在此刻,一柄短刀正要直击他的腹部。
黎大隐见状心头一沉,随即反手将对方的手腕抓住!
“嗯?女人香,这手腕肌肤……”
久经温柔乡战场的黎大隐,只是短站接触便已经知晓,自己面前之人是个女子。
当他认真打量眼前之人时,果真是个婀娜的年轻女子。长风吹散了女子飞扬的长,还掀起了她白色的内衫。
天哪,那是怎样的洁白,怎样的两点晕红!黎大隐只觉得胸前一滞,血气上涌心潮澎湃。
黎大隐没有想到,在这个血雨腥风的战场上,竟然突然会出现如此冷艳的春意画面!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细致面容,但黎大隐凭借这些年的阅女无数的经验,可以断定眼前一定是个美丽妖艳的女人。
扑面而至的女人体,让黎大隐的神智有了一丝停顿。
此刻他无暇去想为何眼前是个美貌女子,而并非是西夏皇帝李仁友。此刻他所在意的是,如何欣赏眼前的美色娇躯。
率队经过的孟桐,见黎大隐如此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老毛病又犯了!”
说完便催马继续追击溃逃的西夏兵,已然无暇理会黎大隐的这幅猪哥相。
黎大隐面对这样一具乍现的异性美体,手里指向对方粉嫩胸脯的战刀骤然定格,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刚才仅仅是火光一闪,他已经看清了眼前女子的美艳,这是他之前所没有见过的异域女子。
尤其是那双勾人双眸,所以他有些痴了。
就在他失魂落魄的刹那间,半裸女子却没有丝毫的迟疑,纷乱的丝下,一双视死如归的明眸摄人心魄。
她旋身闪过黎大隐手中凝滞的战刀,旋即一个座椅之势,一斜身子将手里的短刀,往黎大隐的马脖子狠命地扎了下去,直至没柄!
顿时!
战马惨嘶一声,轰然瘫倒,混乱中,黎大隐四仰八叉摔倒在地,战刀也脱手飞出。
女人身手出奇地矫健,几乎是在半空中接住了下坠的战刀。
姿势之优美,犹如飘逸的胡旋舞。
“出手也是如此优美!”
经历摔落马下的撞击之后,黎大隐已经从痴态中回过神,但是心中依旧是在赞赏着眼前女子的艳美。
美貌的女子,出手的确很好看,只是优雅中的那份恶毒和辛辣,丝毫不逊她的美丽!
因为手持战刀的女子,已经以绝命之势划出犀利的弧线,劈向倒地不起的黎大隐。
此刻的黎大隐才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但是对方的度实在是太快,已经没有机会让他想出应对之策。
最为重要的是他本身就重伤在身,也是凭着本能的一股勇劲,才堪堪支撑到现在。
可是从马背上跌落的那一刻,已经是伤势加重痛楚不堪。所以面对眼前女子的攻势,他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我命休矣,俺老黎终究是死在女人手里……”
黎大隐深知已经无法躲过,心中竟然莫名的萌生了这番感想。
噗!
滴滴热血,溅在了黎大隐的脸色,且有细绒的碎飘落在他的脸上。
他本能地睁开双目,登时目瞪口呆惊愕不已,因为眼前美貌女子的头颅,在她飞扬的碎里腾空而起,那双明媚勾魂的大眼睛依旧闪闪亮!
银枪滴血的枪尖!
没有头颅女子显得极为可怖,随即高翘的乳峰向黎大隐压了下来。
此时的黎大隐在感受不到那种蠢蠢欲动的躁狂,反而背后的一股冰凉让他心头为止之一寒。于是也不再怜香惜玉,奋力将女子诱人的躯体推到一边。
“扑通”!
还在微微抽动的美妙**,倒在了黎大隐身边,鲜血溅了他一身。
一旁的战马上,辛弃疾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沉声地说:“早闻夏主李仁友身边,有一名西域的天魔舞姬,善于勾引男人摄人心魄,黎兄以后可要注意了……”
说完便弯身伸手,做出了一个友好的举动。
黎大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即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便伸手与辛弃疾握在了一起。
辛弃疾一拉,黎大隐顺势便又重新站了起来。
辛弃疾救下黎大隐后没有停留,而是带着长骑马不停蹄地追赶逃跑的西夏皇帝李友仁去了。
看着辛弃疾已经率军离去,黎大隐竟然第一次燥红了脸,因为这次实在是太丢人了!
脑袋里轰轰作响的黎大隐,小心翼翼地摸到死尸手里的战刀,一下居然没有拔出来,那只失去生命的娇嫩小手,竟然将战刀握得惊人的紧。
“他娘的,连个死人也跟我作对!”愤怒难当的黎大隐暴怒力,掰断死人手指将战刀夺了回来。
随后看了一眼滚落一边的头颅,在那披面的乱间,依稀可以看到玲珑血红的嘴唇!
黎大隐拄着战刀,颓然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因为他实在是无力再纵马杀敌了。
万马奔腾过后的旷野显得极为宁静,黎大隐在享受这份宁静的同时,也正慢慢地失去知觉。
人倒地,刀却依旧屹立,迎着阵阵冷风散着寒光……
……
宋军连夜追击三百里,这一番的胶着追逐使得双方都是疲惫不堪,因为这不仅是人苦受颠簸之苦,马匹更是累的口吐白沫。
古语有云,日行千夜行八百,那是对神马良驹的追崇,真实数据的可靠程度都待考究。
再说白天的征战已经让战马趋于疲态,如今又是连夜追击三百里,纵使铁打的神驹也难以支撑。
西夏兵在奔逃的途中,多次组织敢死队垫后,以此为大军的撤离争取时间。
终于在东方天际露出鱼肚白,辛弃疾、郭啸天与孟桐等人看到了最后一支敢死队!
三人居于队,辛弃疾一瞧此次拦截的队伍足有万余人,而且为之人,竟然是血肉模糊的丞相罗万明。
“看来,我等是无法擒获了李仁友了,真是可惜!”
辛弃疾的话,让郭啸天为之一愣:“为什么?”
孟桐一指眼前的拦路队伍,随后解说道:“西夏军逃走的不过三万余人,经过一夜的追袭与剿杀,如今剩下的不过一万多人,现在你看这阵势,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不错,连大夏国的丞相都亲自坐镇了,李仁友定然已经脱离险境。这此次回去,辛某可不好向王爷交代啊……”
孟桐深以为然的叹道:“可惜了,不过既然他们誓死阻截,那么就再让他们尝尝手榴弹的威力!”
“不可!”孟桐的话音刚落,辛弃疾与郭啸天二人异口同声道。
“为何?我军虽骁勇善战,但也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既然有更好的火器代劳,又何必在这上面损失我军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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