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他们一下也焦急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瞄了许久,发现没有什么东西,这才回过头来,朝着张萌吼道。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连个鸟毛都没有,哪来的鬼!”
“我真……真看到了,刚才还有人叫我。”
张萌的声音有些哆嗦,他这会儿站在中间,不敢在后面跟着了。
赵三从来都是无神论者,自然对张萌的话嗤之以鼻,反倒是赖子的神色倒有些深思。
“阿萌你刚才真的听到有人叫你了?是不是幻听?”
“我也不知道啊,走着走着就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平时也没有出现过啊。赖子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那声音我听得真切。”张萌的精神还是有些惶恐,他紧了紧身子轻轻说道。
赖子轻轻说道:“我倒是觉得是有鬼魂在叫你,人其实是有灵魂的,有些时候会出来沟通周围的人,我们头七的时候经常会听到亲人的呼唤,这也是一个道理。”
“扯什么犊子呢,赶紧过来帮忙!”
到了位置,赵三大声叫道。
赖子应了一声,这定盗洞是一个技术活,打盗洞却是一个体力活,这里也只有他和赵三有这个体力,病鬼和张萌是指望不上的。
不过此时张萌也没有心情,他坐在病鬼旁边,想着刚才赖子说的话。
叫自己小萌爷的,在这几个人当中也只有福伯了,其他人平时都是小萌仔,阿萌之类的称呼,莫非是福伯出了什么事情?
张萌心里有些慌乱,他下意识地要想听到那个声音,不过等了许久那声音却没有再出现过。
林子里的晚上声音并不大,只是传来滋啦滋啦的铲土声音,这盗洞打得极快,只是一个钟头就打得深不见底,赵三还有赖子不时地要起来透透气。
“阿萌,把那手电筒拿过来,这里的土颜色好像变了,有可能是要挖到墓道了!”赵三神色有些激动。
张萌一听赶紧和病鬼过去,看着那洞口周围已经给铲上来一堆泥土,赵三冒出灰溜溜地头出来,手中的折叠铲还带着一大坨土,约莫一俩个呼吸,赖子也上来大口喘着气。
“这洞定的不对啊,这些土质这么松软,我感觉打得不准。”
赵三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们刚才打盗洞的时候,就觉得这土壤极为松弛,一铲子下去,就能够挖出一大堆土石,活像是给人耕过一样。
一般的墓葬,都会在墓葬的上方,洒下一下金水铁水什么的,用来保护自己的墓地。有些金水铁水撒得多的墓葬,越靠近墓室的地方,这土就越坚硬,到后来更是跟个铁疙瘩一样。
在早年的时候,挖开这些古墓不仅需要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有些时候甚至连军队都出动了。不过自从洛阳铲问世之后,破裂这些硬土便简单很多,单独的盗墓团伙才逐渐壮大。
而现在他们所打的这个洞不仅一点都不坚硬,反而像是一堆泥浆,这种土壤下面怎么可能会有墓穴呢?
“赖子你是不是定错方位了,要不然再打一个?”
病鬼也向赖子轻轻询问道。
“莫非这个不是战国墓?可是不管如何这个墓葬的大致方位都是在这里,绝对**不离十的。这里是整片魔鬼山脉最为中枢的地方,也是聚风藏水的中心地,我研究过战国到两汉时期的风水,他们对于聚风藏水的位置看得极为重要,所以我定的这个位置应该不会有错,除非这墓主人不走寻常路,把墓穴设计到边缘处。”
“有没有可能是咱们运气不好,这盗洞刚好错过了墓坑?”
赵三想了想问道,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有些时候这盗洞打得差之毫厘,就很有可能错过了一个大斗。
“应该不会,刚才挖的时候我特地往旁边探了下,这一片的土层应该都是这般松软。不过我们最后挖出来的土壤已经有些水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地下水,但可以确定的是,下面应该有一个潮湿的洞穴!”
赖子用手搓了搓最后挖出来的土壤,对着几个人说道。
“既然如此,反正都挖到了这个程度了,就再往下面打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个玩意!”
赵三抄起折叠铲,又拿出了几节钢管套在铲子的手柄上,这折叠铲就一下长了四五米,这样铲起土坑来也方便许多。
赵三和赖子又打了差不多半小时,赖子突然冒出个头来,有些兴奋地说道:“打到了打到了!真没想到,这么松软的土壤,下面还真藏着个坑洞!”
赵三也是跳出来,他神色也是有些欣喜,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和赖子下去,阿萌你和你鬼叔在上面等我们一下,看我们信号形式,如果绳子拉了三下,那就是下面没有什么危险,你们就都下来。如果使劲拉一下,就说明我们遇到了什么危险,赶紧把我们拉出来……”
他和赖子腰间绑了条细长的尼龙绳,这种绳子韧性好,而且体积又小,绑在身上也不影响身体的动作。
然后赵三和赖子每人分了把火铳子,赖子从他的包里面摸出了个黑驴蹄子,还有一些糯米,这玩意对付起粽子来有妙用。
俩个人身上胡七胡八地东西弄了一身,最后每人咬个手电筒才开始下坑。
张萌有些紧张地看着俩人下到那深不见底的盗洞里,不由地有些紧张,倒是病鬼很淡定,他笑着对张萌说道。
“阿萌,以后你要是和别人去盗墓,记得在上面把守洞口的,一定要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在我们那会儿,很多人不是死在粽子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他们的同伴收刮完东西之后,就直接把盗洞的绳子割断,用石头封住洞口。”
“这么黑心啊!”
张萌听到有些心惊肉跳的,如果一个人给封锁在不见天日的墓坑里面,不管是谁都要发狂吧。
“嗯,入这一行的人基本都叫做江湖。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是我们几个老家伙,你都要存着一份心思,说不定哪天就给我们卖了!”
张萌听得一惊,病鬼好像是要跟他暗示什么,不过他看着病鬼的表情,却没有发现多余的神色。
“莫非是自己多虑了……”张萌喃喃地说道。
赵三和病鬼下去之后,一开始还能隐约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但是一会儿之后,这声音逐渐沉寂了下去,整个盗洞里一点声响都没有。
赵三做的那几个火把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就烧的差不多了,晚上的林子还是很冰冷的,一阵山风吹过来,张萌就直打哆嗦。
“阿萌,你去捡些柴火过来吧,我看着绳子,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喊。”病鬼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棉衣,对着张萌说道。
“好!”
张萌赶紧应了一声,这里的枯枝烂叶极多,捡起来也不费什么力,虽然打着个手电筒,但是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一阵凉风吹过,张萌就觉得自己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会儿离病鬼也是有点距离了,张萌内心有些发毛,他突然就想起了刚才那个叫他的诡异声音,看周围的景象也变得阴风阵阵的,似乎随时都有东西出没。
张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便抓起一把枯烂树枝就走,再不快点回去,恐怕自己都要给自己吓成神经病了。
“人呢?”
张萌回到原地,却发现病鬼已经不见了,插在地上的火把也给拔走了,如果不是地上那个巨大的包裹,张萌还真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鬼叔,你在哪里?”
张萌焦急地吼道,不过却没有任何回应,周围传来阵阵‘鬼叔鬼叔’的回音。张萌只觉得自己地心跳越来越急促,没有在深山老林里呆过的人不会理解这种感觉,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大自然,除了恐惧就剩下恐惧。
张萌的神情突然一凝,他在地上看到了一个箭头,这个标志似乎是画的很急促,有些歪歪斜斜的指向那个盗洞的方向。
“莫非鬼叔也下去了?”
张萌脑袋里涌出了一个想法。不管怎么说鬼叔也得等自己回来吧,怎么突然就下去了,张萌的脑袋有点乱,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沙拉沙拉!
突然从旁边传出来的声音让张萌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顿,差点窒息了过去。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绳子给下面的人拉下去了一大截,在张萌愣神的时候,那绳子又给狠狠地扯了一下。要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在我们那会儿,很多人不是死在粽子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他们的同伴收刮完东西之后,就直接把盗洞的绳子割断,用石头封住洞口。”
“这么黑心啊!”
张萌听到有些心惊肉跳的,如果一个人给封锁在不见天日的墓坑里面,不管是谁都要发狂吧。
“嗯,入这一行的人基本都叫做江湖。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是我们几个老家伙,你都要存着一份心思,说不定哪天就给我们卖了!”
张萌听得一惊,病鬼好像是要跟他暗示什么,不过他看着病鬼的表情,却没有发现多余的神色。
“莫非是自己多虑了……”张萌喃喃地说道。
赵三和病鬼下去之后,一开始还能隐约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但是一会儿之后,这声音逐渐沉寂了下去,整个盗洞里一点声响都没有。
赵三做的那几个火把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就烧的差不多了,晚上的林子还是很冰冷的,一阵山风吹过来,张萌就直打哆嗦。
“阿萌,你去捡些柴火过来吧,我看着绳子,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喊。”病鬼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棉衣,对着张萌说道。
“好!”
张萌赶紧应了一声,这里的枯枝烂叶极多,捡起来也不费什么力,虽然打着个手电筒,但是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一阵凉风吹过,张萌就觉得自己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会儿离病鬼也是有点距离了,张萌内心有些发毛,他突然就想起了刚才那个叫他的诡异声音,看周围的景象也变得阴风阵阵的,似乎随时都有东西出没。
张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便抓起一把枯烂树枝就走,再不快点回去,恐怕自己都要给自己吓成神经病了。
“人呢?”
张萌回到原地,却发现病鬼已经不见了,插在地上的火把也给拔走了,如果不是地上那个巨大的包裹,张萌还真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鬼叔,你在哪里?”
张萌焦急地吼道,不过却没有任何回应,周围传来阵阵‘鬼叔鬼叔’的回音。张萌只觉得自己地心跳越来越急促,没有在深山老林里呆过的人不会理解这种感觉,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大自然,除了恐惧就剩下恐惧。
张萌的神情突然一凝,他在地上看到了一个箭头,这个标志似乎是画的很急促,有些歪歪斜斜的指向那个盗洞的方向。
“莫非鬼叔也下去了?”
张萌脑袋里涌出了一个想法。不管怎么说鬼叔也得等自己回来吧,怎么突然就下去了,张萌的脑袋有点乱,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沙拉沙拉!
突然从旁边传出来的声音让张萌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顿,差点窒息了过去。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绳子给下面的人拉下去了一大截,在张萌愣神的时候,那绳子又给狠狠地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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