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狂潮 第二百零五章 聆听

聆听维蒂瓦娜述说过往，每个人心底都颇为不平静，对于那森林里曾经的风起云涌，都是忍不住感叹咦嘘不已。

谁也没有想到，教廷和神殿当时对圣女会那么执着，即便李和率领族人带着圣女逃入迷雾森林，教廷和神殿仍旧紧追不舍，甚至派出当时众多的天位圣阶存在，进入森林里进行扫荡，誓要将李和与其族人灭掉，同时夺回圣女，以洗刷教廷所受耻辱。

而藏匿在森林深处的大多数族群，本身也是受到教廷和神殿排挤驱逐，对教廷和神殿带着浓重的仇视，自然会选择帮助李和与那位圣女。

于是，森林里的众多族群，便与那些冲入森林教廷和神殿的战士们展开大战，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虽说森林内的族群占据数量和环境优势，但是面对当时如日中天的教廷，以及拥有着众多天位圣阶的各大神殿，仍旧是节节败退，几乎难以守住森林外围，只能够选择向森林的更深处撤退。

维蒂瓦娜叹息道：“时至今日，也不得不承认，李和的确拥有极强的统兵能力，若非是他的许多谋略，我们当时恐怕未必能够抵挡住教廷和神殿的联军。”

当时李和运用源自古老东方的兵法谋略，在几乎完全落入下风的情况下，硬是对教廷和神殿联军进行多次伏击，成功组织教廷和神殿联军疯狂进攻。

使得森林里的族群得到喘息机会，能够从容退入森林深处，避免被教廷和神殿联军给一举歼灭。

也正是因为李和表现出的统帅能力，以及在战争中的谋略优势，使得森林里各族首领都对他很信服，甚至开始相信和依赖李和。

“其实现在想想，若不是凯瑟琳的死。恐怕李和也未必会那么疯狂，森林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鲁修斯则并不认同维蒂瓦娜的说法：“我倒不这么认为，其实就像我之前所说。从李和与圣女相遇，到他们相互爱慕。他们的命运就注定会变得不再平静，而你们随后也被牵扯其中，若是那位圣女不死？森林又岂能得到安宁？”

尽管鲁修斯的话很尖锐，但是维蒂瓦娜不得不叹息承认：“的确，若非凯瑟琳死去，恐怕那场战争不会那样结束。”

紧接着鲁修斯又问：“当时，是不是那座圣域的缔造者也出手？”

“圣域？缔造者？”维蒂瓦娜闻言有些惊讶地打量鲁修斯。看了一眼鲁修斯身后那辆黝黑金属马车，想起之前看到马车无需牵引便能行动。

维蒂瓦娜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死死盯着鲁修斯说：“你，你来自那座金属城市吗？”

鲁修斯已经得到答案。不禁抚摸着下巴低头揣摩着：“果然，圣域果然插手了，难怪，难怪圣域的能量会那么快耗尽。”

维蒂瓦娜又继续说：“那座金属城市，是在我们被打得节节败退。圣女死后教廷和神殿疯狂进攻，打算将我们一举歼灭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森林里，在雾气中打开一条通道，让我们顺利进入森林深处。它却阻挡住教廷和神殿的追兵。”

“在进入森林深处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那金属城市，李和曾经试图去寻找它，据说李和从东方来西大陆，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座金属城市。”

鲁修斯接过话来说：“只可惜，他没有找到，是吗？其实他还是过于执着，圣域当时阻挡教廷和神殿的追兵，必然要付出极大代价，之后肯定会进入休眠，开始缓慢恢复消耗掉的能源，怎么可能被找到？”

说到这里，鲁修斯有些疑惑低着头沉吟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何会帮助李和成为神明？难道你们没有想过自己尝试吗？”

“自己尝试？尝试什么？成为神明？”维蒂瓦娜苦笑着说：“不是我们没有想过要尝试，而是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成为神明？我们并不知道，要将力量寄托在法则上，获得法则承认才能成为神明。”

看到维蒂瓦娜脸上苦涩的笑容，鲁修斯也有些无奈地说：“好吧，其实在与李和交流前，我也不知道原来成为神明，需要天位圣阶将自己力量寄托在法则上。”

这个时候克里斯汀突然插话：“可是，既然大家都不知道这种办法，那为什么李和会知道呢？而且他还成功了。”

鲁修斯也疑惑地看向维蒂瓦娜，克里斯汀说出他心底的疑惑，其实他也一直不明白，李和究竟是如何知晓，将自己力量寄托法则就能成就神明的？

维蒂瓦娜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叹息一声，并没有直接说出原因。

可是鲁修斯却还是猜测到原因，很直白地问：“是那位圣女？”

维蒂瓦娜点了点头说：“不错，其实后来我也是偶然知晓，之所以教廷和神殿都想要得到凯瑟琳，而且那么疯狂执着追捕，正是因为凯瑟琳真的知晓很多秘密，很多关于位面，关于规则和法则的秘密。”

“唔，这么看起来李和倒是很走运，竟然会遇到这样一位圣女，也难怪他能够在森林里成为神明主宰森林。”

对于旁边克里斯汀的感叹，鲁修斯则再次低着头陷入沉思，他隐约感觉到似乎错过了什么，而且是个很关键的东西。

其他人没有在意鲁修斯的沉默，维蒂瓦娜则继续述说当初的事情。

在那场森林各族与教廷神殿战争后期，西大陆上也发生了不少大事，最大的事情莫过于大陆结束了纷乱的局面，在教廷和神殿的主持下，几个大国雄踞在大陆上，顿时将影响了整个大陆的战争结束。

“恐怕也是因为森林外的战争结束，教廷和神殿能够抽调出更多人手，对我们的进攻变得更加凶狠，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即便李和谋略过人，也还是无法弥补差距。连番的战败让我们开始难以支撑。”

沉默中的鲁修斯，突然开口插话：“难道说，那位圣女主动站出来。选择去向教廷和神殿投降？要跟着教廷和神殿回去？”

“嗯？你怎么猜到的？”

鲁修斯无奈地叹息道：“果然啊果然，我说哪里不对劲呢。原来是这样的，我终于明白了，呵呵，李和啊李和，看来我们是时候见见面了。”

听到鲁修斯莫名其妙的话，包括维蒂瓦娜在内，所有人奇怪地看着他。

可是鲁修斯没有再多说什么。反倒是猛地回头看向背后，目光穿过整个亡者聚集的广场，看到昏暗的密道之中。

维蒂瓦娜也抬起头向密道看去，透过重重昏暗的死气。维蒂瓦娜很快发现了闯入者的踪迹。

顿时维蒂瓦娜脸上蒙上寒霜，用阴沉的声音说：“想不到，李和竟然敢派人闯入我的地方，看来李和当真是不再顾及当年的情分了？”

鲁修斯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李昊，笑着说：“看起来。应该是来救他的，女王陛下，需要我们帮忙吗？”

维蒂瓦娜看了一眼李昊，而后对鲁修斯说：“就凭那么几根杂草，也想要闯进我的地方救人？李和当真是太过张狂。不需要你们动手，我会派人将那些给解决掉的，我们还是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听维蒂瓦娜自信满满，鲁修斯还是提醒道：“陛下，您还是不要小瞧他们，李和既然敢派人来，必然还是有所依仗的。”

鲁修斯的提醒也让维蒂瓦娜重视起来，挥动手臂丢出一团团幽蓝火焰，火焰仿佛离弦箭矢般极速飞出，直奔着那些闯入者儿去。

维蒂瓦娜则对鲁修斯等人说：“不用紧张，我只是先试探试探他们，看看李和究竟给他们那些保命的手段，若是有必要的话，我也绝不会手软。”

李昊经过一系列的事情，见识到鲁修斯和维蒂瓦娜的强大，此时此刻自然是噤若寒蝉不敢言语，甚至会想要尽量不引起众人的注意，尤其是鲁修斯刚才提起他的时候，更是让李昊感到紧张不已。

在李昊看来，李和派人来救他固然很好，可是见识到鲁修斯和维蒂瓦娜的强大，尤其是经历过鲁修斯释放出的安息之地投影，感受命运泥沼的可怕，李昊已然觉得，世上除了李和之外无人时鲁修斯的对手。

因而，他几乎对来救他的人不抱任何希望，他现在只祈求对方不要杀了自己，还会将他当做与李和谈判的筹码。

鲁修斯见到维蒂瓦娜已经出手，反倒不急着与维蒂瓦娜商量合作，反而是又向维蒂瓦娜问到：“君王陛下，当初你们究竟是怎么帮助李和的呢？”

“当初？哎，那时候圣女为了提前结束战争，选择站出去牺牲自己，我们都觉得愧疚，对不起李和与圣女。”

维蒂瓦娜想起当初的事情，神色不禁又变得暗淡起来：“获得金属城市的帮助，我们退入森林深处之后，李和一度疯狂寻找金属城市，希望能够得到金属城市里的力量，去为圣女报仇。”

“不过他最终也没有找到金属城市，心灰意冷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他只身去了森林更深处，想要寻找能够晋升神阶的办法，而当时我们各族损失惨重，所以都选择暂时休养生息，也没有谁跟李和同行。”

说到这里，维蒂瓦娜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才说：“大约是几年之后，李和从森林深处回来，找到我和其他四个天位的霸主，说他找得到了晋升神阶的办法，但是需要我们五个帮忙。”

似乎想到当时的景象，维蒂瓦娜面色凝重地说：“当时的景象我至今也难以忘记，我们五个爆发天位的最强力量，帮助李和击穿天穹，在森林法则上打开缺口，而后眼睁睁看着李和冲进法则漩涡里去。”

“原本我们都以为李和死了，被森林法则吞噬掉，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尽然活着出来了，并且真的已经晋升了神阶，而他重现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印我们。”

话说到这里，维蒂瓦娜和鲁修斯同时看向昏暗的通道，维蒂瓦娜忍不住惊呼道：“是天位神兵，想不到李和竟然拿出了天位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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