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曼确认了一下坠落的敌机,随后开始爬升。
109是优秀的战斗机,有着良好的能量保持,但也禁不住持续的机动,刚刚的攻击让他损失了不少能量,所以要先积攒一下能量再考虑做别的事情。能量空战理论的基本要义就是永远比敌机拥有更多的能量,要么比敌机飞得高要么比敌机飞得快,两者都有就最好了。
爬升的同时哈特曼瞪大眼睛,观察四周。
他内心有种不安,总觉得敌人已经在自己的视野盲区里盯上自己了。
好在他现在在爬升,后上部份的视野因为机体姿态而稍微得到了一些改善,但后下半球依然“漆黑一片”,敌机在这个区域做什么他都无法察觉。
据说波茨坦的航空科学院在研究在机尾安装一种报警装置,感应到敌人发动机排出的热气时就向飞行员报警,但可惜这装置体积太大,只能在容克型客机改装成的试验机上安装。
哈特曼等待着假想中的敌机的攻击,但一直没有敌人向他开火。
周围的空中,到处是爆炸的火光。
马耳他的英国空军从开战开始就一直在和法国空军以及意大利空军作战,积累了相当的作战经验,之后因为法国空军开始换装新战机而一&一&本&读&小说 {.{yb}{du}.}度落入下风,但随着英国政府向美国订购的战斗机运输到位,他们再次取得了空中优势――这是去年的事情了。总之,英军飞行员经验丰富,一点不比德国飞行员差,这一点哈特曼在刚刚短短几分钟的战斗中就深有体会。
这时候他看见两个高速移动的黑点从天空中呼啸而下。
是海雌狐。
它们比一般的活塞机要大许多,加上非常明显的尾喷口光芒,它比一般的活塞机更容易被发现,但它的速度足以抵消这小小的劣势。
海雌狐飞快的从哈特曼的视野中消失,这让他突然有种冲动,要翻转机体让座舱朝下,这样就能继续观赏从天而降的海雌狐捕猎的英姿,但最终他没有这样做。
哈特曼看了眼高度计,觉得自己已经爬得够高了,而且因为一直保持稳爬角度,所以自己的速度也不算太慢。自己的机体已经积攒了不少能量,可以再次开始狩猎。
他改入平飞,把脑袋靠近座舱盖,向着翼下张望,寻找可以攻击的目标。
他现在单独一个人,没有人可以互相照应,所以必须小心谨慎。
现在整个天空中到处都可以看到互相纠缠的黑点,由于距离问题,很难分辨到底那些黑点是友军那些是敌军。空战中识别目标一直都是难题,因为距离两三公里以上的时候,就算是飞机大小的物体也会变成一个小得只能勉强分辨轮廓的“斑点”,想要靠外形来辨识敌我是不现实的。
作为应对,德国空军统一给机体刷了个黄鼻头,一定程度改善了空战中的识别――但也只是改善而已。
哈特曼瞪大眼睛,他现在采取的策略是搜索那些正好处于自己易于攻击的位置的机体进行辨识,其他方面就算打成一锅粥也不关他事。
耳机里充斥着战斗通讯,时不时还能听见英国人的声音,好像还有德国飞行员和英国飞行员对骂了起来。
这时候,哈特曼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他改变航向,向着马耳他岛飞去,同时他拿出地图版,确认航空图。
马耳他岛的机场在岛的东北海岸线附近,紧挨着岛上首府。
既然无法直接辨识目标,那就通过目标的行为来辨识,一边降低高度一边接近机场的八成是敌机,如果这敌机还在调整航向准备进入机场的降落航线的话,那百分百是敌机。
哈特曼舔了舔舌头,虽然在岛屿的中低空作战可能会被地面防空炮招呼,但在哈特曼看来,这总比为了辨识目标贸然冲进一团混乱的战场要好。
这时候,哈特曼听到队长机命令52大队的飞机都向左盘旋,以便分辨目标,他想了想,没有听从命令――毕竟他现在已经进入了兄弟部队负责的战区,而且交战已经进行了十五分钟的现在,应该没有比哈特曼飞得还高的友军战机了,所以不用担心自己被友军攻击――仰攻飞得比自己高的敌机是愚蠢的行为,因为仰攻将大量损失能量,而炮弹因为下落曲线的问题,更难命中目标。
哈特曼飞了一会儿,就发现了猎物。
三架战机正在他左下方,向着马耳他岛疾驰,它们的高度都不高,看起来也没有爬升的意向,应该是中弹归航的敌军战机。
哈特曼舔了舔舌头。
他调整自己的航向,让敌机一直处在自己机翼左下方视野的极限边界内。敌人现在是为了快速脱离战场才一直线的向着友军机场飞去,等他们觉得自己安全了,就一定会调整航向以便能绕到机场跑道的轴线上,切入进场航线。
那就是哈特曼攻击的时机。
哈特曼抬头看了眼太阳,虽然自己并不是在最佳的逆光方向,但太阳的存在依然会给他提供良好的掩护。
来吧,哈特曼轻声说。
这时候,敌机开始转向,正好切入哈特曼的航线。
哈特曼二话不说操纵机体滚转,然后猛拉操纵杆,让机体转入俯冲。
他的机体近乎垂直的向着海面冲去,最初的几秒敌机处在视野盲区中不见踪影,但随即它冲出机头的遮挡区,完全暴露在哈特曼座舱视野的正中央。
哈特曼轻轻网上一带机头,于是敌机再次消失在机鼻的遮挡中,哈特曼按下了射击钮。
自己打出的曳光弹呼啸的向海面射去,下一刻,敌机以几乎最大投影面积冲过弹幕覆盖的区域,哈特曼看见敌机尾巴上冒出火光,随即形成黑色的烟柱,它就这样拖着浓烟坠向海面。
哈特曼猛拉操纵杆,让机体拉起,紧接着他让机体在空中做了个360度的筋斗,当机体翻转到180度的时候,哈特曼利用座舱玻璃盖向着海面的机会搜索另外两架敌机的动向――这时候他拥有几乎没有死角的向下视野。
两架敌机一架向左盘旋,另一架向右盘旋,向左盘旋的那架显然因为盘旋之前多做了一个滚转动作所以偏离哈特曼航线的角度更小,攻击更容易得手。
哈特曼果断调整航向,向着那架左盘旋的敌机冲去。
敌机显然看到了哈特曼的动作,他立刻滚转,看来是准备再次切入左盘旋躲避哈特曼的射击线。
显然敌人飞行员匆忙中忘记了,连续改变盘旋方向会让机体大量损失速度。
哈特曼果断拉起机头放弃攻击,平飞一小段距离之后盘旋切入新的攻击航线。
这时候敌人已经没有速度再做大的机动规避了,一旦它强行规避,飞机就会因为速度过低而失去控制,那时候它的机头将直接转向海面,在它通过这种无法控制的俯冲获得足够速度之前,它没办法再做其他动作――这可不是《战机世界》那种战机开起来像在开飞碟的游戏,这是真实的空战。
无奈的英军飞行员改入平飞,并且开始左右摇摆机身――这时候哈特曼才认出来那是一架喷火,看来在意大利人叛出同盟导致同盟军对地中海控制力减弱的这段时间里,英国人还是做了一些事情的,比如从本土将刚生产出来的喷火战斗机拆成零件,用小船穿越水雷封锁线,蚂蚁搬家一样运到大船上,接着送到马耳他。
喷火那优秀的低空低速性能让敌机的摇摆显得相当的灵动,哈特曼啐了一口,决定随便攻击一下就拉起脱离。
不过这对着敌机摇摆动作的中轴线打出的弹幕,竟然直接切断了喷火那有着椭圆形尖端的机翼,把它送进海里。
哈特曼准备爬升,这时候曳光弹从他后方袭来。
他猛的扭头,却看不到敌机――座舱盖后方为了增加舱盖强度而设置的突起结构挡住了他的视线。
哈特曼想要爬升调整机体姿态,获得向后的视野,但他马上意识到这样会给敌人大偏差角射击的机会,自己的机体将会以较大的投影面积穿过敌人的弹幕。
短暂的判断之后,哈特曼决定来个假动作。
他先向右滚转,滚到九十度的时候没有立刻拉操纵杆切入右盘旋,而是立刻转入左滚转。
109的滚转性能十分优秀,尤其是在这样临时切换滚转的时候,流畅得令人惊讶,相比之下对手们的飞机很多都无法如此迅捷的转换滚转方向。
而且敌人飞行员可能预料不到这突然的切换――他肯定满心以为哈特曼要右盘旋了呢,说不定已经提前带起机头准备打提前量。
哈特曼切入左盘旋,然后抬头向原本的后方看去。
结果他惊讶的发现那架喷火还跟在他后面,当然,因为109的滚转性能优势,英国人的盘旋比哈特曼慢一拍,射击线落在哈特曼机尾后面,没法打到他,但是哈特曼知道,英国的机体是按照传统空战“狗斗”的思路设计的,盘旋能力比109好得多。
这个英国人,是个好手。
哈特曼觉得自己全身每个细胞都兴奋起来,他对着无线电高呼:“我是德国飞行员埃里希哈特曼!报上你的名来,英国佬!”
哈特曼去过中国,学过中文和英文,可以说一口还算流利的英语。
“抱歉,我是加拿大人,”无线电里传来一把女性的声音,“不过我志愿加入皇家空军,来收拾你们这些自大的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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