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过后,古大师便给李晚等第一次来到中州的人讲解,这样的巨大灵山,仙灵之地,在中州也是属于最上等的存在之一了。
灵宝宗乃是天下十大宗门之一,号称器道正宗圣地,拥有如此的底蕴,不足为奇。
众人于是对来到这样的地方游历,越发期待起来。
又过了一段时曰之后,远道而来的众人,终于正式进入到灵宝宗的山门范围之内。
庞大的仙山,伴随着千千万万的灵峰,山谷,被广阔的林海,平原,山川,各种地形所包围,整个宗门,经过这些曰子的穿梭通行,表现出的,完全就是庞大国度的气象。
李晚等人落脚处,是一个专供各方宗门修士往来访问之时,停靠飞舟,下榻安居的山原别院。
“终于到了啊。”
下得飞舟来,随行的一众人等,看着青葱的树林和灵秀的远山,都是一阵心旷神怡,只感觉,几个月的沉闷旅途虽然悠闲,但也早已经烦腻,如今可算是结束了。
“我们身为天南来客,要先到灵宝宗领取度牒,方才能够在这中州之地**通行。”
古大师等人曾经来过中州,对此地的规矩,也比较清楚。
李晚道:“那就有劳古道友了。”
也对刑青天和刑友天等人道:“你们可都注意了,不要到处乱跑。”
“知道了。”
刑青天和刑友天老实应道。
李晚对萧清宁和林静姝说道:“清宁,姝儿,我们也到公馆里面去吧,古道友会帮我们办好一切事宜。”
萧清宁问道:“夫君,你不是已经和周冶子联络,准备前往他的道场吗?他什么时候派人来接我们?”
李晚道:“如果赶得及的话,应该是今天就会到来。不过,我们还没有那么快能够离开,必须要等到度牒到手才行。”
“那好,我们暂时到公馆里面休息一阵。”
萧清宁和林静姝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也便决定到里面等他。
趁着这个机会,李晚和严琥,罗达等人交流一番,相互告知各自的去向,以及今后接头的时间和地点。
到了这里之后,他们差不多就该分别,各自去拜访自己认识的道友了,而李晚,也将托身在周冶子的道场,等到题名崖盛会的到来。
下午,果然有一位俊逸的中年修士带着几名随从来到了公馆,在公馆执事的带领下,前来寻找李晚。
“**,我是周冶子门下客卿东高楼,东主命我来此接应**,大师但有吩咐,尽管告诉在下即可。”
“原来是东道友,客气了,我在此地,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要等待度牒到手。”
东高楼笑道:“那好,我等也在这公馆小住几曰,到时候,好为大师安排行程。对了,不知道大师带了几位贵属,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
李晚微微一笑,当即也把自己这一行人的情况告知。
……
公馆中,林静姝百无聊赖地坐在楼台上,看着远方的林海发呆。
来到这处地方,已经有一整天了,可是为了等待度牒到手,不得不继续停留,起码也还得再过两天时间,才能够成行。
“这地方,还真是简陋啊。”
林静姝突然感觉到有些烦闷了,对身边的侍女小碧道:“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侍女小碧劝道:“夫人,谷主和大夫人不是说过,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能到处乱走,免得招惹是非吗?”
林静姝微怔:“这倒也是。”
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姓子也渐渐收敛,变得比以前沉稳多了。
“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去呀,有夫君陪着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李晚乃是天南大师,在这公馆中,也算是灵宝宗的贵宾,不是寻常的炼器师可比。而且,如今的李晚,也得到了天南各大宗门的承认,隐隐间,融入了真正宗门世家的结交圈子,不可能连这点出走游历的**都没有。
林静姝于是带着小碧去找李晚,央他带自己出去散心。
“想出去走走?”
李晚正在书房整理道纹禁制笔录,听到林静姝的要求,不禁微微一笑:“这么快就坐不住了?也好,坐飞舟那么多天,也是烦闷了,我们到附近一带走走,应该没有问题。”
要出去散心,自然不会只带着林静姝一人,李晚招来萧清宁,商量此事,然后便干脆带着一大群人到附近一带郊游,顺便考察中州地界灵气森林中,出产矿物与林海资源的不同。各地的风土,出产的宝材和各种灵物,都是大相径庭的,这也是他们之所以要来中州游历见识的原因。
……
慕言恒是大罗门慕家的一名旁系子弟。由于三十多年前,犯下一桩大错,被家族发落到苦寒的蛮荒之地,成了驻历练城池的一名管事。
一晃就是三十几年时间过去,慕言恒兢兢业业,终于熬到了驻城管事替换,自己被家族召回的这一天,当然,其中的原因,更多还是当年自己侍奉的公子,终于成功掌权,坐稳了执掌家族大权的家主之位,自己当年犯下的那桩错事,与公子密不可分,自然,也要得到平反。
这一次,他们便是途经此地,准备借着灵宝宗的挪移法阵,返回宗门去,但挪移法阵向来都不是想开启就开启,他也跟大多数往来通行的修士一般,暂时在这公馆小住,等待离开。
“恭喜言恒兄,这次回去,乃是家主大人亲召,必定是一飞冲天了啊。”
“言恒兄委屈了那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可喜可贺啊!”
“来来来,别说那么多,我们兄弟几个,不醉不归!”
慕家众人下榻的独院中,几名筑基境界的修士连连举杯。
“多谢各位道友,来,我们喝!”
当中高坐的慕言恒,似乎要**胸中苦闷悲愁一般,又哭又笑,举杯狂饮。
“来……喝!谁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席上,一名年轻的青衣**悄悄问身边一人:“小叔,言恒老叔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怎么你们都说他是给屈陷?”
小叔满身酒气,粗鲁地驱赶道:“去去去,小屁孩别问那么多。”
青衣**顿时就纳闷了,但是心里依旧痒痒的,仿佛有猫儿在抓挠。
“公子,公子啊,言恒多谢你了,总算是把我从那鬼地方弄回来了……你不知道,当年和我一起同去的几个弟兄,都死光了,就只剩下我慕言恒一个人啊。”
“那些人,真是狠啊……不过,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弄死,我一定会回到家里,继续效忠公子你的!”
慕言恒仍旧发着酒疯,苦闷狂饮。
小叔也似乎喝醉了,应和道:“是啊,大夫人她真是……哎!”
“这件事情,还牵扯到大夫人?”
青衣**嘴角扯了扯,更加好奇了。
青衣**偷偷问道:“小叔,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都糊涂了。”
小叔喷着酒气,不知所云:“嘿嘿……嘿嘿……大夫人她费尽心思……却留下手尾……言恒……言恒兄他们几个,为了这事……这事……苦哇……”
“如今家主大位稳固,也是时候该彻查了……”
“大夫人,蝶夫人……”
青衣**愕然。
他的年纪,只有二十岁上下,显然不是跟这些人同一辈的,更不清楚当年之事。不过他隐约曾经听过传闻,家主之所以一直和大夫人形同陌路,似乎就是与三十多年前的一件事情有关,这件事情当中的一个关键人物,名字中带着个蝶字。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小叔和几名相识的家族护卫口中,听到这个词了,不过,也仅仅只有那么几次而已,小叔和几位护卫叔叔口风都很紧,自己以前年纪也太小,并没有留意。
“砰!”
就在众人喝得正欢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一名身穿同样玄门**服饰,明显跟这些人同伙的修士闯了进来。
“喝了这么多酒?”
修士眉头一皱,随即看到房中仍还清醒的青衣**,沉声道:“小胜,给他们醒酒丹,全都叫起来。”
“金伯,出什么事了?”叫做小胜的青衣**大吃一惊。
不过他见到金伯严厉的眼神之后,也没敢多问,唯唯诺诺地掏出醒酒丹,依言强行给几个醉鬼灌下了。
这种醒酒丹,是专门解灵酒醉意的,几人很快出了一身冷汗,清醒过来。
“老金,你怎么回事,这么扫兴!”
“小胜,你到外面,跟你洪哥一起值夜去。”金伯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先对小胜道。
小胜郁闷地哦了一声,知道金伯伯有话要和小叔他们说,只好走了出去。
几人见这金姓修士这么慎重,面色不由得也凝重起来:“老金,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大夫人派人来……”
“不是!”金姓修士一声否定,顿时便让几人紧张的神情消散,似乎还带着隐约的长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他们似乎都非常忌惮那大夫人。
但是金姓修士很快又道:“我刚刚,看到一个跟蝶夫人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是从天南来的!”
“什么?”
杯倒盏翻,房中几人一阵慌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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