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中华 第373章 土着也有智商

不过，虽然西班牙队列战术相对于南洋体系的陆军来说十分的落伍，不过在使用单发步枪的时代，尤其是在正面保持强大火力的进攻中，已然还是个最佳的途径。

西班牙远东第七旅团第三营的指挥官特瑞少校，此时已在阵地后方构筑了一个指挥部，一个炮兵连部署在指挥部右侧，按照西班牙军队的编制，一个正规军营部所述的炮兵连为两门68mm野战炮。

此时，两门前装野战炮已经在接连不断的向对面的阵地放发射炮弹，看起来炮兵的素质还不错，除了稳定的射速外，射击的精度也表现出了专业的水准，土著农民军正中间原有的帐篷区自然成为了首要的攻击目标。

不过，这显然有些浪费炮弹的嫌疑，埃辛克那个大块头完完全全不像他模样那般的无脑，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狡猾滴，所以，此时中间帐篷区虽然没有拆除，但是早就空无一人。

而西班牙陆军的进攻，在整齐的鼓点声中已经完成了整队，在800米的距离上开始形成了“w”形的队型，每支队伍100名士兵，排成20人5排的队列，前面三支队伍拉出了一条间隔超过100米的v型攻势，而中间的队伍和缀后的两个方队步伐明显落后于两翼的方阵。

田刚看了也是颇为嘉许的点了点头，这西班牙军官到底是职业军人，对方这壕沟战术看似布置的不错，其实是致命的漏洞有好几个，最大的一个漏洞就是根本无法抵御从两翼发起的进攻，这壕沟对着正面的火力，因为有300支步枪，看起来还算不错。

但若是对方从两翼夹击，这壕沟的的士兵就只能爬出壕沟来进行反击，否则根本无法形成杀伤面，但是爬出壕沟来和一直正规军进行正面的射击，就算是让田刚去，他也不会干的，试想，自己拿着一直步枪，却面对着正面20支步枪，这种尴尬的送死局面傻子才会去。

很显然，西班牙人从一开始就决定从两翼发起进攻，然后把土著农夫们赶出壕沟，在由中间的三个方阵给予致命的打击！

“咚咚……咚……咚”单调的行军鼓此刻却成为肃杀战场上唯一的旋律，400米的距离，对于快速推进的西班牙两翼方阵来说，只需要区区几分钟就能走完，事实上，在超过400米的距离上时，已经有土著农夫毫无目的的开始了射击。

沙哑的枪声凌乱的想了起来，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西班牙方阵的前进，壕沟内近300支步枪在低于300米之后已经纷纷乱的打响了，这一轮射击，可以说是整个冲锋途中最有威力的一轮，因为这是唯一一轮土著农夫可以不考虑对方火力、定心射击的机会。

砰……砰砰砰……杂乱的枪声中，田刚看到几个西班牙方阵中都士兵倒下，但是数量实在是有限的很，而土著农夫们在完成射击后，开始手忙脚乱、站直了身体装填子弹，在这些参与战斗的土著士兵中，大多数使用的都是前装的老式步枪，只有少量的后装的单发步枪。

这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装填时必须站直身体……而这时候，快速推进的西班牙军队已经将距离拉近到250米，他们终于展开了反击，咚咚咚的鼓点已经停止了，军官们已经站到了队伍一侧，挥舞着指挥刀指挥排枪射击。

5层的队伍以阶梯方式向前滚动，射击完成后的队列并不移动位置，而是迅速蹲下装填子弹，后装步枪拥有的快速装填和不限姿势的装填优势，立刻就被发挥出来了，而射击的队列则走到最前排完成射击，整个队形就如波浪般向前快速滚动。

这样的排枪造成的，不仅仅是火力上的压制，而且接连不断的枪声，完全形成了心里上的压制，从两翼包抄上来的西班牙军队，像一个钳子般的压迫上来，这使得原本还依仗着壕沟的农民们，立刻被巨大的压力所笼罩。

零零星星的射击在对方接连不断的排枪下威胁下，壕沟里的农民军在射击时几乎都是没有时间瞄准，更别提打得准了，而这种胡乱射击，根本无法威胁两翼越来越迫近的西班牙方阵，指挥作战的头目显然也看到了危险。

负责指挥作战的头目卡玛，是埃辛克手下的亡命徒之一，向来以敢冲敢打、手段严厉而出名，而他手下那些小头目，也都非善类，但是对危险却有着与生俱来的警觉，己方火力出乎意料的毫无作为之后，他们立刻意识到，只要对方侧翼两支部队牢牢钳住阵地，那时候，壕沟就是一座一坟坑，躲在里面只有等死的份了！

就在西班牙军队发起猛烈进攻的同时，看到局势已经完全无法逆转的情况下，组成这支军队核心部分的老兵，立刻在头目卡玛的授意下大喊撤退，那些个刚加入土著农民军的新兵看到老兵喊撤退，他们都是些手持刀棍、毫无战斗力的部队，自然是纷纷跳起来，想着右翼大部队撤走的方向狂奔。

这情况，就连在后面督战的特瑞少校也是大出意外，在他看来，这些土著的崩溃至少还要两翼的方阵再挤压上去，截住对方的退路，没想到，这些土著战斗力不强，这脑子可一点不笨，竟然在两翼完成夹击前就率先开溜了。

不过，要在枪林弹雨前面逃窜，这绝对是一个赌命的活……一瞬间，从壕沟里奔出来的土著们纷纷倒在百米外不断射击的西班牙士兵枪下，但是，这00人的大部队，负责拦截的仅有100人的一个小方阵，很显然，子弹的密集程度并不足以阻止他们奔跑的速度。

头目卡玛看到西班牙人面对乱窜炮灰的错愕，立刻找到了他所需要的机会，此刻中路的西班牙大队士兵和右翼的西班牙方阵也发现了土著们的企图，立刻放弃了循序渐进的5段推进射击法，开始大踏步的展开了追击。

田刚趴在树丛之中看到远处的战局，也是一脸莫名，这些菲律宾废柴还真是没用啊，已经给予了他们非常大的帮助，大大缩短了他们在武器上的差距，可是这样武装起来的土著白痴竟然在正面的防御中完全就是个废柴……

看到前面还在壕沟里蹲伏得整整齐齐的一千多土著，此刻竟然跟一群鸡鸭般、完全不要命的从整整齐齐的西班牙方阵面前鼠窜，对方没一轮排枪，都能集中面前密密麻麻的目标，不过，土著的生命力还真是强大……

左右翼和中间西班牙人拼了命的射击，放倒了一地的尸体和挣扎的伤员，但是，已然有至少一千多的土著农民军在如此短的距离上完成了胜利大逃亡，他们在西班牙人错愕的眼神中向着左翼的一大片灌木丛和小树林之奔去，很显然，如果窜入树林，多少会有助于逃命！

“老大……这些土鳖就这么败了，真多人，就算是一群猪猡，那也要赶上半天啊！怎么都跟兔子似的！”一旁趴着的小刀和铁桶也是一脸搞笑的表情。

田刚拿着望远镜张望着远处，仔细看了看他们偷跑的方向，忽然轻轻一笑，说道：“这帮土鳖虽然战斗素质是差太远了，不过也不能小看他们来的！”

远处，卡玛混杂在乱哄哄的农夫队伍里，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奔跑着，后面西班牙人可一点没有停止追击的意思，只要举枪平射，还真不愁打不中前面的兔子……

两边都玩了命开始了赛跑，后面督战的特瑞少校也没有搞清楚状况，不过这满地敌人的尸体和微乎其微的战斗损失，让他对战局的判断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失误，原来这些农夫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愚蠢和毫无纪律。

“下令，全力追击！”特瑞少校几乎未加思索就下达了新的作战命令。

从远处田刚的角度来看，此时大批逃跑的土著炮灰们，正在被后面追击的西班牙士兵像赶鸭子似的赶往远处，之所以没有往回赶，主要是这些土著实在的跑的太玩命，后面的西班牙人追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竟然无法缩短和前面兔子们的距离，甚至还在逐渐拉开。

兔子真的急了……

转眼间，一前一后两条拉的长长的队伍都飞快的转过了小树林，只剩下一个尾巴大约三四十号西班牙士兵在收拢跑不动、也没空管理的土著俘虏，看起来战局已然毫无悬念！就连原本靠后的西班牙炮兵连和指挥部也已经开始向前移动起来。

就在这时候，远处树林后面原本追击时乒乒乓乓的步枪射击声，忽然间被一轮急促的排枪所替代，随后那边竟然传来了今天动地的喊杀声，这让另外一端的行动队小伙们也惊讶了一会……有变化！！

随着树林后面的动静越来越大，田刚已经看到有一波西班牙士兵从哪里撤了下来，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摆开阵型再次冲了进去，而远处西班牙炮兵连和指挥部的预备队显然也看到前方出现的变故，立刻加快的速度向前跟进。

“老大，看来我们这次把西班牙的白鬼子引来，可没白费力气啊，菲律宾土鳖还有点点货色嘛！”

“狗日的菲律宾猪猡，竟然也会耍心眼……”

看到这情况，趴在田刚旁边的几个队员也是低声嘀咕起来，不过，此时，田刚的目标已经转移了，别看土著这会儿搞了个诡计似乎扳回了一点优势，但事实上，这实力上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如果西班牙人能够很快完成整备，土著在对方娴熟的排枪进攻下，根本没翻身的机会。

他立刻一指远处正在移动的西班牙军队的营部和预备队，“铁桶，小刀，你们两个跟着我，从河道过去，其他几个先过河，在对岸掩护我们！西班牙人还有后援，别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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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树林子后面早已打成了一团浆糊，埃辛克把自然没有从主战场撤走，而是把那些炮灰带到了距离战场两公里外的这边树林和灌木丛里，和西班牙军队多年的交战经验，只有在这种丛林易接近的地方，才有可能将人数上的优势转换成战斗上的优势。

而前面阵地上手下的死活，那早已算进了必须的损耗，战争原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死人那是经常的事情，而现在最容易得到的，恰恰就是人，不死掉一些炮灰，回去还要浪费粮食养活他们，所以，能够逃到自己设计的埋伏圈，那就算是经过了最终的考验。

至于倒在路上的炮灰，那是他们因有的宿命！

而炮灰们巨大的死伤显然达到了迷惑西班牙人的效果，自己手下的核心老兵，那早就是人精了，其中大多数都比炮灰们跑得快，当然也有运气不好的，那也是正常的损耗，反正炮灰中也有人能成长为老兵。

更重要的是，西班牙人拼命的追击这些溃兵，俨然也损耗了大量的气力，在他们追入包围圈后，埃辛克以他卫队的两轮齐射打乱了对方的步伐，然后比对方多出七八倍的人手，立刻形成了局面上的压倒性优势。

100米……

没次缩短的距离上，都倒下了几十、上百的尸体，对方的每一轮射击，都有可能轻易贯穿两个土著的身体，但是在后面人群的挤迫下，前面冲锋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挥舞着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木棍、砍刀……乃至于锄头、铁铲。

50米……

面对死亡的麻木，让这些土著完全陷入了疯狂，脚下踩着未死的炮灰，飞奔之下，跌倒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再次站起来，后面的人则踩在将死之人的身体上，从四面八方向掉入包围圈的西班牙士兵发起了不要命的冲锋！

30米……

土著炮灰的疯狂，终于将恐惧和压力转嫁到刚才还亢奋无比的西班牙人身上，短短几秒钟后，双方终于从四面八方撞在了一起！

人数的巨大优势，终于以数量级上的伤亡转化为战斗的巨大优势，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小队西班牙士兵此刻已经平举装上刺刀的步枪，但是装了刺刀的步枪，在近身的格斗中，很大程度上还不及大木棍好使唤。

此刻，他们唯一的优势，只是身体素质上的那点差距，但是，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五六个土著围攻落单的西班牙士兵，双方毫无战斗美感的挤在一起，然后挥舞着手中的各式各样的武器……鲜血、肉块、惨叫、怒吼组成了一幕人间地狱。

此刻，西班牙追击的队伍被分割成前后三块，最前方的两个小队，已经完全陷入了土著的人海，即便此刻从天空往下俯视，也完全无法分辨出他们的存在，很显然，能在这样的战斗中存活下来，即便是铁人，也有很大的难度。

第二方阵是被截断在一侧树林旁的一大群西班牙士兵，他们稍晚一些时间冲进包围圈，从侧翼攻击他们的土著人数较少，没能把他们冲散，他们依靠纪律性保持着队形，并且成功依靠树林和身体构筑一道防线。

但是，这样的**防线是非常不稳妥的，外侧士兵仅能依靠步枪上的刺刀来进攻敌人，真正杀伤土著的，是内侧不断装填射击的士兵，但是同样的命运也降临在他们身上，外围围攻的土著步枪，也不断把子弹向内层的西班牙人毫无目的的倾泻。

双方都在嘈杂的步枪声和近身肉搏嘶哑的嚎叫声中不断的倒下，不过依靠这一片矮树林和灌木的掩护，正在苦苦支撑……

最外围的是缀后的一个西班牙方阵和几十个负责收拢俘虏的士兵，在遭到四面围攻后，最后这批士兵，因为前面两个方阵吸引了大多数的敌军，他们趁机脱离的接触，而后在军官的指挥下，开始向围困前面两个方阵的土著发起的反冲击。

虽然这支军队的人数并不多，仅仅能组成30人的射击面，不过排枪的射击频率可远不是土著农民军里面杂乱射击所能比拟的，外围的负责堵截他们的一支土著军队交锋不过十分钟就被彻底打残了，溃兵四散奔到回大队。

看到这边的情形不妙，菲律宾土著农民军立刻分出来另外两只近千人的队伍，从两翼的树林里气势汹汹的直扑过来，面对这对方依靠树林两翼夹击的办法，而且人数更是十倍于己，西班牙人也没了把握，若是被对方近身，这结果就和树林里的被围困的队伍一样了！

他们立刻又拉开距离，和那支被包围的小队互为犄角，利用火力保持安全的射击距离，不过面对对方人数上的巨大优势，又有树林和灌木丛的帮助，很显然，他们这一百多人的小分队根本无法在这种地形下击溃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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