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场的三星人如何难受,相比起含着金钥匙长大从没有经历过挫折的李在镕,父母离异之后多有磨难的宋辰,其温和真诚的言行举止更令人心折。
曾倩笑意盈盈,含情脉脉的美眸紧紧地盯着宋辰;而捂着红肿的俏脸的文怡贤,望着为自己讨公道的陌生男子更是异彩连连。
宋辰的恭维让李健熙默默地头,随后目光冷冷地望着儿子那握拳相向的拳头,即使没有开口说话,那犹如实质的眼神依然让李在镕不敢放肆,只是脸色沮丧苍白地放下手。
拍了拍自己的病号服,宋辰淡淡地说道:“来龙去脉,李会长想必也了解地差不多了,我虽然不明白李在镕先生为什么这么愤恨我,也不想追究他公然在我面前欺辱今天……喔,是昨天一直照顾我病体的护士小姐,但是事情缘由还是要说清楚!我与李小姐算是半个熟人,她为什么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逃离医院,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诉您:因缘际会,我与她错过了说一声‘hello,好久不见!’之类的问候,就这么简单!”
李健熙颔首道:“我们并没有怀疑宋先生从中搅合的意思,说到底也是小女顽劣!即使得病也不肯好好就医,待我找到她之后,一定会代她来拜访您!”
“那敢情好,自从日本匆匆一别之后,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宋辰有感而叹道。
头,李健熙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听说您这次来韩国带了两个秘书,一个在这里,另一个出去吃宵夜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宋辰知道对方会问这个,偏偏他难以解释这个问题,就在他准备随口胡诌的时候。流利的韩语从房间里响起:“我早回来了,只是在看热闹而已!”
视线焦距在角落里,只见范雪拿起一个白色袋子装成的稀饭盒,朝宋辰娇笑道:“老板,饿坏了吧?”
心中松了一口气,宋辰含笑道:“虽然被人搅了清梦,但现在的胃口更好了!”
李健熙不动声色地歉然道:“那真是我们的过错,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我希望宋先生能够守口如瓶,不予传到媒体身上,我们李家感激不尽!至于这位护士小姐。我们会做出最诚挚的赔偿!”
说着,李健熙朝文怡贤深深地一鞠躬,文怡贤连忙错身让开,连呼不敢。
拿得起放得下,这个才是世人赞誉的经营之神!这个才是宋辰畏惧忌惮不得不想办法查找对方弱的三星枭雄!
在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宋辰扫视了李在镕一眼,淡淡地说道:“那就好!刚刚发生的事情我早已忘记,倒是希望好胜心强烈的某人能放得开才好!”
李健熙李在镕面颊微一抽搐,前者强笑道:“那么。我们不打搅宋先生用餐了!祝您早日康复!”
“不送!”
目送李健熙父子离开的方向,宋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嘀咕道:“这下将李在镕得罪惨了!”
范雪一边拆开包装一边不以为意地说道:“就凭他那暴躁易怒的性子,得罪他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何况。我们集团与三星的业务又没有多少交集!好像只有辰星科技才有供货协议吧?”
“李在镕不可怕,可怕地是三星啊!何况,在我的记忆里李在镕可不像是这种易怒的性子,估计最近事业有问题。被我刺激到了!”宋辰捂着额头苦笑。
范雪娇笑道:“要说起来,最近你似乎跟权贵们八字犯冲,刚刚得罪太子党范宁。结果刚到韩国就得罪了三星太子!”
那眼睛瞟向站在旁边正抱着宋辰病历表的文怡贤,曾倩啼笑皆非地说道:“两次得罪太子党,两次都是为了女人,还不是为了拈花惹草!”
宋辰讪讪一笑,反倒是文怡贤低着头,红着脸小步快跑地出去了。
等她出去之后,宋辰收敛笑容,问范雪:“人呢?”
“她和权向河李东兴他们在一起,现在很安全!”范雪说了一句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满脸犹豫地说道,“不过她的精神恍恍惚惚不太好,看起来像是得了忧郁症,你打算藏她多久?”
宋辰唇角发苦,自嘲道:“不知道,再说吧!昨天莫名其妙地发烧已经很糟糕了,结果今天更糟糕!哎!”
曾倩笑吟吟地安慰道:“你也不是一无所获的,我看那个文小姐对你芳心可可的样子,今天的郁闷从她身上掏一回来吧!”
宋辰哈哈一笑,得意道:“正合我意,话说我的收藏品似乎还缺个纯天然的韩国女人!”
曾倩范雪不依地白了宋辰一眼,连声道:“玩玩可以,不准带回去收藏!”
……
半山的豪华别墅,胆战心惊的佣人们大气也不敢喘。
静谧地让人窒息的气氛分外冷冽,李健熙目光冰冷地望着坐在侧边沙发的李在镕,妻子洪罗喜和儿媳林世玲沉默地站在其身后。
忽然,李健熙用与年龄不相衬的矫健速度一巴掌扇在李在镕的脸上,李在镕双手放在膝盖上,甚至不动,头却歪到了一旁。
洪罗喜和林世玲捂着嘴,却不吭一声,一个担忧而彷徨;一个沉默却隐隐夹杂着快意。
李健熙坐回位置上,将领带松开来丢到一旁,淡淡地问道:“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李在镕面颊抽搐,紧咬牙关不出声。
回应他地又是“啪”地一巴掌,李在镕的唇角露出了血丝。
李健熙再问:“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不该招惹宋辰!”
“错!”李健熙大吼一声,指着李在镕训斥道,“用拳头去解决的问题是混混,是黑社会,唯独不应该是三星继承人应该做的事情!你错在用最幼稚的方式尝试去恐吓你的对手!”
手掌捏着自己的膝盖,李在镕犹如一个负伤的野兽,低吼起来:“那个出身低贱的人不是我的对手!”
“现实就是,刚刚你的表现比最低贱的乞丐也好不了哪里去!”李健熙尖声苛责道,“你举起拳头自以为能恐吓对方,然而现实却是除了三星集团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敌人会惧怕你的拳头;然而现实却是,今晚所有的人都把你当成了笑柄;对你来说最残酷的事情就是,当你举起拳头的时候,宋辰就把你这个人看得通透!”
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李健熙猛地砸向角落,咆哮道:“我让你与日本那些人结识,不是让你去学习他们无可救药的固执与傲慢,而是让你去看透他们的弱!而你却把他们最光鲜的羽毛当成闪亮,沾沾自喜,自以为优越!这是我儿子吗?”
李健熙的咆哮与失望,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不寒而栗,见儿子李在镕被打击得沮丧茫然,洪罗喜生怕丈夫过犹不及,只好出声转圜道:“好了老公,现在最要紧地是找到馨予,而不是苛责在镕!我知道你一直很欣赏宋辰,但是那样的人物几千年下来就他一个,在镕……”
妻子还没说完,李健熙高声喝道:“就这样一个人物,你儿子却紧紧揪着对方的出生无视对方的优,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将来的事业交给他!”
李在镕倏地站起身冷冷地说道:“那你把他招过来当半子好了,反正妹妹这么漂亮,这个人下流地见谁上谁,肯定乐意的!”
说完,他怒气咻咻地走了。
“瞧瞧!瞧瞧!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倔强固执!”李健熙指着儿子的背影怒斥道,这一刻,他的心情无比失望!
一时间,他意兴阑珊地摆摆手,叹道:“不用担心馨予了,宋辰肯定知道女儿的下落!”
洪罗喜愕然道:“怎么会呢,你刚刚不是说过馨予只是经过对方的病房吗?”
李健熙叹道:“宋辰做事滴水不漏,也掩饰地很好,但他可以做到不动声色,他的秘书却不行!刚才我只是稍微试探了一下,对方就变了脸色,我就猜到馨予被对方藏起来了,只是我没有证据只能作罢!”
洪罗喜一脸惊慌地说道:“那怎么办?要知道宋辰这个人可是色中饿鬼,我们家馨予这么漂亮……”
李健熙淡淡地说道:“你放心,宋辰这个人虽然风流,但也算是温和谦谦的正人君子,再加上馨予与他也算是旧识,所以我猜测是馨予主动请求对方帮忙的!”
冷冷一笑,李健熙又道:“宋辰这个人很聪明,知道在韩国是带不走我李健熙不愿让他带走的人,所以他迟早会安排馨予回家的,你稍安勿躁吧!”
老公如此笃定,洪罗喜也只能作罢。
李健熙侧头又对沉默不语的儿媳说道:“有空你去与院长说一下,让那个实习生转正,毕业后调她去釜山!哼,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对那个女人有窥觑之心吗?我还没瞎呢!”
头,林世玲漠不关己地头道:“我知道了!”
“还有,明天早上让崔室长来见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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