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显兄莫要生气,我绝无此意。{} 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个道理,什么是天道?什么是正道?何又为正统?”陆炳道:“俗话说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在其位不谋政的历来不少,这种尸位素餐之徒留有何用?都说大明官制不好,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但却有无法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有人说其实现在的局面是前朝众多隐患的积累,我觉得非也,任何制度都有他的弊端,还得看最高领导者的德行,这就是为何每个朝代的初期君王都会励精图治天下太平的原因。后辈子孙孙卖爷田不心疼,而开国君主则知道这天下来的不易,不管他会不会做好他都会努力。俗话又有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当今圣上朱厚熜贪图享乐,整日里猜忌忠良,任用无才无德之人,整日里除了弄权搞什么均衡之道,一点利国利民之策也想不出来,这样的人坐拥天下岂是百姓之福?何为皇权正统,大明的江山难道祖宗继承来的?难道就是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之后天授予的?只怕不是吧,朝廷更替江山易主自古就是常有的事情,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到底,老朱家也不过是个要饭当和尚的出身,这难道就是你要效忠的皇权至上皇家正统吗?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天下百姓过得安定富足,谁来坐这个天下又有什么区别呢?”
“陆炳,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道,”戚景通道:“我的道就是效忠皇上。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至死不渝。而你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身为大明官员这般背信弃义,背叛皇上有违圣上对你的器重,现如今竟然拿这种歪门邪道偷换概念的胡言乱语来为自己开脱,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汉,反就反了,无需理由,无非是你想问鼎天下。哪里来的这么多道道。”
陆炳哈哈大笑起来:“你还记得我那命给你传信的死士所说的话吗,我陆炳问心无愧,没有对不起大明。更没有对不起朱厚熜,只有朱厚熜对不起我!我从未想过要反,也无需跟旁人解释,就是当你是朋友才多说两句的。我只为保命尔。这些年他对我的不公有你知道。也有你不知道的,我凭什么要忍受,我本就不是大明的子民,我也不该为朱厚熜尽忠!”
“要杀要剐随便你,休要在胡言乱语了,想要说服我没用,所谓出师有名你跟天下人解释去吧。”戚景通一昂头颅说道,他并不知道陆炳所谓不是大明子民是什么意思。其实细想想可不是吗。陆炳本就死穿越而来,怎能是大明的人呢。那种奴性和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让子亡子不敢不亡的传统理念,并没有进入陆炳的心中,穿越练武逃犯反贼位极人臣,陆炳的哪一步也没正统过。
“愚忠愚孝!不可理喻!”陆炳长叹一声道,挥了挥手让戚景通去吧。
戚景通仰天大笑出了陆家军中军大帐,有人给戚景通松了绑,然后给了他一匹马戚景通翻身上马朝着京城而去。
陆炳见戚景通走了暗笑一声,笑眯眯的“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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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十六年初春,大棚种植技术成功,一冬天的山东的反季节瓜果蔬菜畅销大明疆域,纵然山东边境被重重包围也难以阻拦达官贵人的贪口行为。这一来,反倒是把这些反季节水果蔬菜的价格给炒了上去,运到京城简直就是金子价,不过那些贪墨公款之徒可不心疼,颇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意思。
当然,山东百姓却享受格外的优惠,他们所吃的这些反季节蔬菜虽然不比寻常菜价,却也是普通人家可以消费的起的,军队之中更是不定时的敞开供应。当然,现如今并不用担心私卖的问题,因为除了陆家的商队,一般人还真把东西运不出去,同时这些商队还光明正大的在各路官员的庇护下,还有重金打通的关卡中,充当着情报部门的职责。
嘉靖十六年三月,戚景通非但没被处分,反被授予讨贼总兵官之职,专门统领山东周边的兵马。先前对这些将领抗旨不尊做观望的怠命行为,朱厚熜只做了口头批评,并没有严惩更没有杀的人途滚滚。阵前杀将,只怕要逼反了众人,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嘉靖十六年三月十六日,兵部户部吏部统审,克扣军饷兵粮尽数发放,与山东方面对敌兵马一片欢腾士气大振。戚景通厉兵秣马,准备与陆炳再次开战。
俞大猷李杜等人写下讨贼檄文,表明对朝廷忠心誓于陆炳决裂。俞大猷被重用,彻彻底底成为陈洪的嫡系。唯有汤克宽一人抗名不书,被批勾结反贼锒铛入狱。
三月十八日,江苏倭寇登岸,与官兵大战,但奇怪的是此次倭寇与往日不同,虽破城但不杀戮,也不抢夺完了就逃窜,反而攻城略地打的颇有章法。朱厚熜布告天下,称此乃陆炳的同党,陆炳与倭寇勾结,沆瀣一气图谋大明江山,人人得而诛之,是举国之公敌。
三月二十六日,少林寺南方起义,俞大猷领命前去镇压。
三月二十七日,太湖水寨攻陷常州,宣布造反。
三月二十九日,广州大乱,当地衙门崩坏。
同,三月二十九日,南镇抚司衙门领千余锦衣卫缇骑封锁城门,阻断南京兵部与外界联系,尽困南京六部官员,南京驻军一时间群龙无首乱做一团。
嘉靖十六年四月四日,西凉国进攻嘉峪关,三日内打到大同要塞之下。朝中得知消息慌乱一片哀声遍野。
次日,狼兵大乱,王振虎和韦银豹两路大军再度来袭。狼兵避而不守,反而向北杀去,屠戮百姓一时间哀鸿遍野。
至此,大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战火蔓延在华夏大地之上,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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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吧,乱吧。就给朕乱吧。”入夜时分,朱厚熜拿着军报气的团团乱转:“让朕看看陆炳隐藏了多少实力,这叫什么。这叫引蛇出洞,这叫瓮中捉鳖,这下陆炳不承认自己是反贼都不行了,朕非得给他一网打尽不可。”
“皇上圣明。”陈洪在一旁低眉顺眼的说道。
朱厚熜斜了陈洪一眼说道:“朕还没说你呢。南京那边锦衣卫你是怎么搞的。竟然没看住,还把南京六部给一窝端了,弄得令传不出,兵进不来。”
“臣无能,圣上恕罪。”陈洪说道,朱厚熜长舒一口气说道:“朕也不是怪你,这事儿你也不能全赖到你身上,起初你也提醒过朕。是朕自己不小心,没有及时撤换那边。对了。那帮行动怪异的倭寇是什么人?”
“回圣上的话,是南宋遗孤。”陈洪说道,随即又补充道:“他们自诩是南宋遗孤,不过是一帮姓赵的反贼草民罢了。”
朱厚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陆炳啊,陆炳,你看他山东兵马的底子是什么,是响马。太湖那边是水匪,锦衣卫这边是探子番子。还有什么江湖中人,倭寇,南宋遗孤,对了,那个陆炳手下高手纪联洪还娶了个亡国的公主,他结义兄长是西凉国主,他的大儿子是反贼江彬之子。哈哈哈哈,这真是个标准的反贼结构,东拼西凑的草台班子啊。”
陈洪也陪着干笑两声,但实在是笑不出来,也不知道朱厚熜为何发笑,这些都是陆炳的实力都是陆炳的杀手锏,这些力量任何一方面都不容小觑,都足以给大明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但朱厚熜的确是开怀大笑,也不知道是故作镇定还是脑子有病。
“圣上。”陈洪说道:“需不需要派兵去解南京之围,以及江浙一带的匪乱?”
朱厚熜抱起地上的一只猫,边抚摸着它那一身黑毛边说道:“不,凭什么呀,压根不用,若是他们连这点事情自己都解决不了,那还不如养只猫呢,是不是雪眉。”朱厚熜爱养猫,所养的猫中最喜欢的两只其一叫雪眉另一只叫狮猫。
雪眉全体通黑,灵气十足,骄傲万分十分多疑,对他人不好唯独对朱厚熜十分顺从,并且极为善解人意,有时候朱厚熜一个眼神过去,这猫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简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猫之所以被称作雪眉,那是因为它虽然全体通黑,但是眼眶之上却有两道白毛,宛如两道雪白色的眉毛一般,故此被称作雪眉。
而狮猫则是因为体积巨硕,甚至有人说这不是猫,简直就是一只,因为它好似见风就长一般,每天都在增大长高,前些时日有个宫女没照顾好狮猫竟然被一口咬死,当场就给吃了,朱厚熜却因此欢喜异常,给这只猫封了一个将军说它勇猛无比。
但也别说,这猫别看身子硕大,但并不笨重,动作灵敏宛如一头豹子一般。这猫之所以讨朱厚熜欢心,和脾气古怪的雪眉一样,那是因为他们只认朱厚熜这一个主人。都说猫奸狗忠,大部分猫不会把饲养者当主人,只会当做自己的仆从,但这两只猫不同,它们把所有人都看做是下人,只有朱厚熜才能弄得住它们。平日里都不用说话,只需低喝一声这两只猫闹得再过分也会服服帖帖的到朱厚熜怀里撒娇,温顺的宛如小绵羊一般。
朱厚熜摸着雪眉,又用脚蹭了蹭趴在地下宛如道:“陈洪啊,记住,这次一定要一鼓作气把山东拿下。山东是陆炳的大本营,只要把这里拿下,其他的地方就会不攻自破,他们这帮乌合之众哪里有什么信念和义气,只会附庸权势罢了。山东陆家一完,那便是树倒猢狲散了。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是而已。”
“圣明不过圣上。”陈洪拍马赞道。(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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