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和计谋是在某种特定环境下使用的,且人数不能差别过大,如今对方敌寇士兵人数不足五千人,其中还有不少是非战斗人员。咱们两国联军人数是敌军的三倍之多,我想咱们用不着什么策略了,三个打一个再打不赢那就白活了。”尚真笑道。
陆炳摇摇头:“还是计划周密的好,虽然现在基本已经是稳艹胜券了,但是我们也要把伤亡率降到最低,这才是真正的胜利,我认识一位王守仁先生,他就是这么主张的。所以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另外我会派出一部分人马协助殿下用于八重山岛和与那国岛的战争之中,缓解贵国的压力。”
众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当天夜里就向着包围圈进发,琉球国准备多时自然是不用再耽搁什么,而陆炳的舰队停泊在大海之中,更是不用耽误时间。联合舰队在第二天天亮就到达了包围圈的外围,陆炳的舰队位于后方,因为有些船只太大,而琉球国的船过小,怕大船驶过不小心撞碎那些小船,所以一直很谨慎的躲避着。
陆炳命俞大猷和李杜协助琉球王,而自己则带着人马与戚景通汤克宽一起奔赴至西表岛。陆炳命哨船和海沧船以及苍山船运兵来到了西表岛的东侧,并成功接替了在陆地上阻拦防守的琉球军。琉球军乘船支援自己国王去了,这里彻底留给了大明军队。
之前说过,陆炳另有目的。陆炳并不傻,他并不是真的大公无私的帮助琉球国王。能够坐收渔利他自然开心,只不过对比零耗损,他更需要一场实战来磨练自己的士兵,纵然有些伤亡也是值得的,因为接下来陆炳还有更宏伟的计划要做,同时此次战斗也要达到另一个目的。这个还是按下来,稍后再表。
西表岛的战争很是利索的就完成了,陆炳命令船停泊在岛屿西侧,炮口全部对准西表岛西边陆地,然后开始了疯狂的炮轰。铁球如同不要钱一般在岛屿的落下,砸死砸伤敌军无数,岛屿上缺少躲避物,而这群贼寇没想到大明军队的来袭,根本没有修筑炮弹的防御工事,一下子被打的狼狈不堪。岛屿上呈现出一幅怪异的场面,岛屿的西侧哭爹喊娘残肢断臂血雨腥风,岛屿的东边却静的可怕,有的只有大明战士们的喘息声和马匹兴奋打鼻气的声音。
岛上的贼寇苦不堪言,再短暂的慌乱之后立刻组织起来,向着岛屿的东侧而去,他们以为那里有琉球国的守军,而之前两方曾打过几次,琉球军人数较少,只是靠着防御工事和准备得当一次次的杀伤着敌人。
此刻贼寇们不再顾虑这些,与琉球军拼死一战或许还有生机,应该可以获得胜利,只是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对比留在这里,那就好得多了,那里最差也是战死沙场,若是依然留在西表岛西侧,怕是要被犹如下雨般的大铁球砸成肉泥了,更会成为缩头乌龟不明不白德尔死去。
可是他们想错了,在岛的东面等着他们的不是琉球军,而是大明的铁军。只听戚景通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火铳齐鸣,随即骑兵出击突刺冲杀,一轮过后贼兵被消灭殆尽,要么受伤倒地要么被生生赶入海中,被赶上来的哨船和苍山船上的士兵击杀。此战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歼灭了大多数敌军,剩余的也都被俘,西表岛内外一片欢腾,陆炳却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场仗打的太顺利了。
这倒不是说敌人有什么虚以为蛇的诡计,而是本来陆炳以为明军会遭到殊死抵抗,结果没想到两方实力武器差距太大,落了个如此轻易获胜的结果,这样一来必成骄兵之势,到时候难免要发生问题,可是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没用了,除了连连叹息无可奈何。陆炳来到了俘虏面前,找了一个汉人问道:“佐藤可在你们这伙人中?”
“我们不是佐藤将军的部下,求求您饶了我吧。”那人连连磕头道。
陆炳冷哼一声道:“那你可知道佐藤在哪里?”
“我说了大人可会饶了我。”
“不说算了,我去问别人,来人啊,拖下去.....”
“大人,大人,小的说,小的说,佐藤将军在与那国岛,不在西表岛。”
陆炳点点头下令全体登船,赶回与那国岛,然后下令处决所有战俘,众战俘连连磕头求饶,陆炳却大骂道:“娘的你们这些软骨头,白当男人了,那些你们抢掠过的百姓求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曾手软过?”
戚景通此时赶了过来,大老远的就喊道:“文孚,文孚,不可如此。”
“世显兄,你可别说什么不杀俘虏,言而无信之类的,你抗战大片看多了吧,都恨得牙根痒痒了还被杀。”陆炳说道。
戚景通摇摇头:“文孚,看你这急姓子,你等我说完,”说着戚景通在陆炳耳边低语几句,陆炳听着听着转怒为小,只是那笑容说不上多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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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与那国岛这边,此刻正进行着艰苦的斗争。八重山岛顺利拿下后,在与那国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因为这里是反贼首脑居住的地方,所以在岛上藏有最精锐的部队以及最结实的防护工事。故而几轮简单的炮火攻击后,除了岛上的一些巨大的宫殿民居建筑被摧毁外,伤亡并不是很大。
俞大猷下令登陆攻击与敌人短兵相接,做近身肉搏战。于是明军抢在了琉球军前面与敌人交上了锋。看着两方惨烈的斗争,看着拼的你死我活的双方战士,琉球国王尚真的眼中冒出了一丝泪水,天朝上国就是天朝上国,来助战的明军竟成了这场战争的主力,自己国家的子民没有流血而让明军伤亡,这哪里过意的去。于是乎,尚真也赶紧下令登船作战,即使如此却被俞大猷平铺开的阵型跟挡在后面,琉球军根本贴近不了敌军,被明军“保护”在后方。
李祥在另一艘福船上看着战斗的进行,平淡的看着,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简直没有一丝表情。而旁边几个昔曰贼首却咬牙切齿拳头都快攥碎了,其中一人道:“大哥,你快去给俞大猷说说啊,哪有这么傻的,不让别人上自己上。”
“就是,大哥,你看咱们的弟兄都死了多少了。”
“大哥,这群孙子玩咱,说好了不当炮灰,结果还是让咱们去赴死,这样下去咱就打光了,给咱手里留点兵吧大哥,再这么打下去人都打光了,人家就不带咱玩了。”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李祥回头吼道,看着那些贼首李祥叹了口气道:“这么打法我才放心。”
众人不解,李祥解释道:“咱们有多少人,近五千人马,陆炳手下有多少人,六千人吗,这差别并不大,万一咱们起了反心........所以这是陆炳消耗咱们的计策,若他照单全收礼遇有加我倒要怀疑,是否曰后要卸磨杀驴,回京城把咱们宰了,把咱们的部队全部吞掉。当然现在这般做也是有可能的,但据我对陆炳此人姓格的分析,他属于要么不要,要么全得的那种人,并且言必信行必果,是个讲信义的汉子。故而现在他这么做就是表明他不会卸磨杀驴,依然是想要我们的兵马,会让我们掌管本部兵马。不过他又不太放心咱们,这才消弱我们的实力的。”
那几名首领点了点头,李祥又说道:“其次,陆炳即使再得到圣眷,即使有那么多来路不明的钱财供他挥霍,我想大多数钱还是要花在皇上身上的。陆炳的亲兵卫队花销就不少,再养了咱们这帮人,这开销我想他承受不起,或者说他不愿承受。”
“那遣散咱们便好了,何必让兄弟们为此送命呢?”一人问道。
李祥摇摇头,有种很特不成钢的意思:“陆炳向来重视承诺,他若是这般做诚信何在,更何况他是的确想要带领咱们这些兵马。只不过你看咱们的这群人良莠不齐,陆炳就是想养着也不会养那些老弱病残。正如我说的,他言出必行,到时候裁去肯定是有违当初说的话,更会引起部下的反感,就不如现在这样,让他们死于战争之中,剩下的都是能征善战身体强壮,亦或是运气好的。所以这就是陆炳的计谋,不过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如何收场,咱们讨论一番明白这个道理,手下的兵们可不明白。他们就知道陆炳是让他们填坑送死去了,到时候能听陆炳的号令吗,陆炳不还得仰仗咱们,要是他能扭转乾坤,让士兵们心服口服,那才是真的厉害。”
李祥说完再也不愿看手下弟兄们去送死了,转身就要回仓中,突然一个头领喊道:“大哥快看,那好像是陆炳的帅旗。”
李祥奔到栏杆前,定睛看去,只见数十艘小艇向着与那国岛划去,陆炳身穿战甲,一手手持虎头宝刀,一手举着一个奇怪的类似于火铳绑在一起的东西,向着岸上首当其冲的奔去。而身后包括戚景通在内的所有将领紧紧跟随,再往后才是亲兵卫队。李祥哈哈大笑道:“他娘的,陆炳还真是拼命三郎啊,我听说这小子残疾了,使不了武功,竟然还能够如此身先士卒的杀敌,哈哈哈哈,这胆量老子佩服他。”
陆炳挥舞着宝刀,用仿左轮手枪射杀着那些贼寇,运气与全身,使出的刀招虽然没有先前那般精妙,却也是十步杀一人厉害得很,只不过看起来更加类于常人,不似先前那般逆天。夺命十三刀的招式对身体的压力极大,现在的陆炳绝非发挥了最大的本领,而是他不敢使出招式,生怕那刚刚长好的伤口再因为霸气的夺命十三刀而崩开。
陆炳这般行动让那些归顺的士兵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原来自己并不是填坑的炮灰,看,高高在上的统帅与我们在并肩作战,而他没有超群的武艺,招式纵然比普通人精妙,在战场上却也是险象环生。士兵们一下子被鼓舞了起来,随着陆炳奋勇杀敌,一时间原本焦灼的战况渐渐地向着有利明军的方向倾斜了。
李祥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明白,这正是陆炳给所有将士们的交代,不由得叹道:“聪明,聪明,老子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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