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林非赶到了定城北郊,不远处,依山而建的一处建筑群就是东南第二刑侦学院,他将车子停在了路旁的树林边,迈开大步径直朝着学院大门走去。
由于这所学院具有特殊的性质,所以大门前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站岗,几近午夜,两个年轻的哨兵多少有些困意,他们见夜色中由远及近走來一个男人,一下子來了精神,提高声音警告道:“站住,这里是*事禁地,你不要再走了。”
林非像是沒有听见一样,继续走向学院的大门。
“你听见沒有,快站住。”一个哨兵把手中的枪对准了林非,紧张兮兮地说道:“再走,我就要开枪了。”
林非停下脚步,他皱了皱眉头,将冷冰冰的目光投向这个哨兵,声音同样冷到了冰点,“作为一个身着戎装的人,不要动不动就把枪端起來,你手中的枪应该是保家卫国,应该是捍卫百姓的幸福生活。
枪口要对准的是敌人,是扰乱国内治安的犯罪分子,是威胁国家安全的外來入侵者,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枪口对准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你……”这个哨兵脸一红,仔细打量着林非,说道:“你绝对不是普通百姓,快说,这么晚了來这里做什么。”
“我就是一个普通百姓,來这里沒有丝毫的敌意,只是找自己的女人。”林非信誓旦旦地说着,目光却是注视着哨兵的表情,“她是被**部督察局的人带过來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哨兵脸色紧张起來,**部督察局的人入住在学院里是绝对机密的事情。
“看來,她的确在这里。”林非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一小步。
“别动。”另外一个哨兵把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林非的胸膛,警告道:“再动的话,我们真的不客气了。”
林非转过脸,冷冷地看着这个哨兵,骂道:“小王八蛋,刚才和他说的那些话,你难道沒听见么。”
“你敢骂人。”这个哨兵哗啦一下,将步枪的保险拉开,“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赶快举起手來,不要让我们费事。”
既然已经确认夏岚被关在此处,林非索性不愿过多耽误时间,一抬手,一颗蚕豆大小的石子飞了出去,准确地击中了哨兵的膻中穴。
这个哨兵顿时身子发麻,眼睛向上一翻,从站岗台上跌落下來,他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松开,那挺刚刚拉开保险的步枪从半空中向下坠落。
林非一个箭步越到站岗台前,稳稳地接住步枪,同时一转身,把枪口对准了第一个开言的哨兵,“别动,你的枪根本沒开保险。”
这个哨兵目瞪口呆地看着林非,脸上已经满是汗水,他怔怔地点了点头,“你,不要乱來……”
“就你们这样的战斗力,最多也只能是对付普通百姓而已。”林非扫了一眼,身边的哨兵已经昏迷不醒,他朝着傻愣愣的哨兵走去。
“你要做什么。”这个哨兵颤抖着嘴唇问道。
“那个小子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苏醒,我也不会伤害你。”林非在哨兵面前停下脚步,“只想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題。”
“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什么都说。”黄豆大的汗珠从哨兵的脸颊上滴落在冰冷的站岗台上。
“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到一点民族气节,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林非不住地蹙眉,叹了一口气,问道:“里面有多少巡逻的哨兵,他们具体在哪些位置活动,**部的人住在哪里,他们來了几个人。”
“毕竟是太平盛世,站岗巡逻的人也只是形同虚设,一般情况下里面巡逻的人有两个,他们都在学院领导的住宅区活动,基本上不到其他的地方去,**部來了四个人,听说一个是副处长,三个干事,他们住在了学院中间位置的招待处……”
“你先休息一下吧。”林非快速向前一跃,挥起手掌砍在哨兵的脖颈上,再度返回到第一个到底的哨兵身边,把步枪丢在了他的身边,而后迈着大步向学院里面走去……
……
学院门前的两个哨兵是这里唯一屏障,过了他们那一关,进入到学院里面便是一马平川。
夜半时分,几幢教学楼的大门早已被关闭,学员的宿舍楼也已经按时关灯,远远望去黑漆漆一片。
招待处是一栋五层大楼,位于三层几个亮着灯光的房间格外显眼,林非断定,**部督察局的人应该就住在那里。
由于这里是内部招待处,所以在这个时间里,值班的工作人员早已睡熟,林非根本沒费任何力气便进入到大楼里,沿着楼梯前往三层。
林非在第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门前停下脚步,超强的听力让他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声音。
“快点,还琢磨什么,打不打。”
“好好,这就打,三条……”
“我碰……西风……”
“我看看,不信摸不着它,胡了,清一色一条龙外加捉五魁……”“我*操,真几把郁闷,一晚上赢的三万多,一把牌就输给了你小子……明天你必须请客……”
“沒问題……刘处,今天晚上还沒尽兴吧。”
“当然,还是外面的过瘾,我喜欢她们身上的风尘味道,不像这里,跟自己老婆差不多……”
“给,今天就我运气差,身上带着的十万块现金都他妈沒了……”
“知道你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差么。”
“我哪知道。”
“是那个姓夏的娘们儿闹得呗……”
“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沒事就往她的房间里跑,你一定是有所图,沒想到,一点便宜沒占到,反倒是把她身上的倒霉味道染了一身……”
“少在这里放屁,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不信你问刘处。”
“别**扯了,她的骨子里透着风流劲,你绝对是迷上了她。”
“好好好,就算我迷上她,又怎么了。”
“唉,我可警告你,这事千万不能胡來,她今后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你要是跟她扯上关系,沒什么好果子吃。”
“刘处,至于吗,她又沒有半点错,完全是被冤枉的,最多也是被撤职……”
“撤职,,我觉得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虽然不清楚她得罪了谁,总之來头不小,最起码和咱们的大头平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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