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那个校长犯下的罪过,最起码够被枪毙几次的,包括那些不要脸的外国人,也应该受到严厉的惩治。”
老板娘把茶壶轻轻放下,头扭向窗外,微蹙着柳眉低声说道,“可是,这只能也是我们这些老百姓一厢情愿的想法。
那些说人话不办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的警察,连同蓝海市的一些官员们,他们想的却和我们完全相反。
在他们的眼里,來这里投资的那些外国人,就是能够给他们带來大把钞票的财神爷,为了不断自己的财路,他们自然就站在了一个队里。
有了他们在背后撑腰,那些外国人在这里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任着姓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管把这里闹得有多么的乌烟瘴气,他们都不会去管。
虽然在定城那边闹出了事,但是这里的外国人一点都不怕,因为有很多人在后面袒护着,这些混账的东西明明犯了不可饶恕的罪,非但不会受到任何的追究,还会继续逍遥自在的在东方玩下去。
既然这里的那些外国人沒事,在定城那边,那个禽兽不如的校长肯定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毕竟他的后台比外国人不软。”
林非看着老板娘,低声问道,“对了,你说了半天,定城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校长的后台又是什么人。”
老板娘冷笑了一声,刚要开口,便低下头沒有做声,用贝齿轻咬住下嘴唇,已经褪去红晕的脸颊上,也再度染上了一抹羞红。
林非当然清楚老板娘为何有这样的神态,他连忙说道,“我只是觉得好奇,随便问问,如果不方便说,你就不要说了,回家后,我去网上查一查,应该会查到的。”
“这件事情已经被封锁了,您在网上根本查不到,还是让我來告诉您吧。”老板娘鼓足勇气抬起头,低声说道,“在那个校长的办公室里,他打算和一个女学生那个,结果,两个人发生了争执,女学生用水果刀把他的,老二给割掉了。”
“真是活该。”林非咬着牙说道,“不管他会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至少先让他吃些苦头,让他变成太监,断了他将來做坏事的路。”
“哎……”老板娘叹息了一声,“听说,抢救的及时,好像给接上了,换做是我,就算能给他接上,我也要故意把手术弄坏。”
听老板娘这样说,林非也笑了,“用不着生气,接上是接上了,能不能用还要另说。”
“那也不行。”老板娘摇着头说道, “您想想,接好了以后,看上去好歹是个玩意挂在那里,我觉得,要做就让他做个真正的太监。
这些医生也是,逞他妈什么能呀,,留给他们展示高超医术的机会多得是,干嘛非要帮这么一个该死的人渣呀,。”
林非轻声说道,“这不能怪医生,救死扶伤是他们的职责,那个校长确实不是人,但是在医生的眼里,就是一个需要救治伤者。”
“在这个社会里,需要救治的人多了。”老板娘的嘴角撇了撇,“有时间您可以去蓝海这里的医院看看,每天都有一些看不起病的人,他们……”
“你说的我都知道。”林非咽了咽喉咙,“这也不能一味地只怪医院。”
“您要说的我也知道。”老板娘点点头,“我经常听电视里说,要健全什么保障制度,解决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題,让老百姓享受怎样怎样的福利。
可这样的话,一说就说了好多年,今年还好一些,尤其是前些年间,总是只听见打响雷,就是不见大的雨点掉下來。
跟说要控制房价上涨,禁止强占农民耕地一样,结果怎么着,房价越调越高,耕地越來越少,在我们农村老家,上万亩良田不是变成高尔夫球场,就是变成了度假村,地都沒了,也不知道那些增产的幅度是怎么编出來的。”
林非把茶杯持在手中,看着杯中的大半杯水,“从大局考虑,只能咬着牙说增产,半杯,就是一杯,一杯,就是一壶。”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呢。”老板娘看着林非,蹙着眉头说道,“弄这些虚的假的,有意义么,。”
“当然有了。”林非喝了一小口茶。
“那您跟我说说,这骗人有什么意义。”老板娘笑了一下。
林非把茶杯放下,“以前那些年,说谎骗人可能是为了冲面子,而现在,掺杂着不得已而为之的因素。
抛开仇视我们东方的一些国家不说,就说我们自己的同胞,人云亦云,遇到问題后不去冷静思考,而是喜欢从众者太多了,黑心商人更是比比皆是。
倘若如实说的话,那些黑心商人就有了最直接的炒作借口,他们会去刻意制造恐慌,自然就造成了诸多问題的出现。
举一些例子吧,红豆、绿豆、香菜,葱、姜、蒜,哪个沒有被炒作过,你经营着饭店,自然深有体会,这些东西较米面而言,并不算是维持生计的必需品,可是它们的价格在疯长的时候,你一定也付出了非常沉重的代价。
还有一件比较明显的事,就是在几年前,小曰本遭难了,人家倒沒怎么样,可是我们这里的食盐的价格却一度遭到疯抢,价钱更是高的离谱……”
“哎哟。”老板娘恍然大悟,睁大眼睛盯着林非,“还真是这个理,听您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全明白了,这些谎话确实有意义,要不然肯定也是老百姓遭殃。”
“沒错。”林非点点头,“穷家难当,烂家更难当……”
老板娘思虑了一下,也随着点了点头,“您分析问題的角度就是不一样,而且又冷静,又客观,还全面……”
“过奖了,我只是胡乱说说而已。”林非摇了摇头,“为你解解心宽。”
老板娘沒说话,又仔细打量起林非來,从他的脸上,到衣着,再到手上的戒指。
林非摸了摸戒指,“戒指是老婆家祖上传下來的,凭我自己挣的钱,根本买不起。”
“您千万不要多想,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您绝对不是一般人,我猜,您应该是个学者。”老板娘抿着嘴笑了,“不过,您和我们刚才说的那些教授、校长什么的不一样,对了,我跟您说,那个校长的后台……”
老板娘的话还未说完,一位服务员便叫了一声,“二姐,你快点过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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