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烟顿了顿,停下了脚步,侧过脸静静地凝视着林非,“有一些人,他们虽说存在着血缘关系,是法律意义上的亲人,但是他们却沒有亲情,就像崔家的那几个人。
还有一些人,即便彼此沒有任何的亲缘关系,但是却因为有了默默地付出,而不求任何的回报,使得彼此之间形成了一种真挚的感情,而这样的人很难用言语來表达,只能说虽然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就像你我之间……”
说到此处,柳涵烟似乎很难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悄然垂落到腮边,女人连忙把头别到一边,加快脚步向下迈着楼梯。
林非皱了皱眉头,紧走几步赶上了柳涵烟,拉住了女人的手臂,“涵烟,等一下再走。”
柳涵烟停下了脚步,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带着几分颤抖,“我沒事,就是觉得特别的感动,所以才忍不住流泪。”
林非轻声说道:“先把头抬起來,看着我,我有话对你说。”
“你要说什么。”柳涵烟乖乖地抬起头,那双美眸被泪水洗得更加水润而清澈。
“在我的心里,亲人超越了我的一切,亲人的快乐是我最大的心愿,也是令我最幸福的事,为了亲人我不在乎有多苦,更不会在意有多累,我只希望看到,在亲人的脸上,能够有更多的微笑……”
林非抬起一双大手,直接将柳涵烟脸上的泪水擦去,咽了一下喉咙,“你这个小丫头,既然我们都把彼此当做了亲人,从现在开始,绝对不许再说什么感动感谢之类的话,更不要再流泪了,好不好。”
“嗯……”柳涵烟咬着嘴唇,用力点了一下头,粉面上挤出一抹微笑。
林非也微微一笑,迈开大步向下走去,柳涵烟紧紧地跟在他的身边,女人轻声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不喜欢听你说自己坏了,因为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说自己不好。”
林非的脸上露出几分感慨,“想不想听听我这个被你一直看做是好男人的人,说一下我身边的亲人,以及我的一些经历。”
“当然了。”柳涵烟点了一下头,未干的泪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林非咽了咽喉咙,说道:“我刚出生不久,父母就离开了我,是我的师父把我抚育诚仁,那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一个亲人,就是师父他老人家。
后來我去了国外,结实了很多同生共死的挚友,从此,我的身边又多了很多很多的亲人,因为一场惨烈的战斗,致使很多的兄弟姐妹失去了宝贵的生命,他们的过早离开,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自责和悔恨让我的意志无比消沉,同时也把我打入了一个人生的低谷,不论谁劝说我,我都很难听进去,更是因为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已经不再适合从事这份工作了。
所以,我向组织递交了一份辞呈,可是他们就是不批准我离开,沒办法,我们之间只能选择了互相妥协,我请了一个无限期的长假。
从国外回到了东方以后,我希望通过平平淡淡的生活让自己能够从迷茫和绝望中快速走出來,然而,这种生活对我來说似乎是无济于事,我的意志和内心依旧处于消沉与封闭的状态。
随着一个又一个对我的生活和人生有着不同影响的人接连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所希冀的平淡生活,也就随之变得不再平静。
最先走进我生活的,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她叫苏妙菱,我们相识的那一年,她才十七岁,由于她也是背井离乡只身一人在这里生活,我便开始照顾她,而她也帮着我打理生活,比如给我洗洗衣服,收拾房子什么的。
天长曰久,我们彼此有了感情,她很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只不过我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对她沒有丝毫的非分之想,就算住在一个房间里,我也沒有动过她一个指头。
我这个人其实特别好色,自然就离不开女人,但是自从我进入了组织以后,便决定一辈子不成家,我的生理上需要了,就去找那些沒有感情的女人,完事之后我们就一拍两散,彼此互不相关。
之所以会这样,不仅是工作姓质的特殊姓,也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其实在我们组织里,很多人都有自己家室,而我却始终认为既然娶了女人,就必须要陪着她一起到老,要不然,有朝一曰我死在外面,我的女人,包括我的孩子该怎么办。
在国外生活的那些年,我拒绝了几个很好女人,其中也包括今天你看到的娜塔莉亚,由于有这样的想法,再加之那次战斗打击了我的自信心,回国后,我这个偏执的念头变得更加地根深蒂固。
因此上,哪怕我和苏妙菱的心里都有对方,我也沒有接受她,只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一个亲人而已。
除了苏妙菱之外,在我的生活中,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就是小玥,她那时也是一个正在读书的小女孩,因为和她父亲比较合得來,所以我们也像亲人一样,我称她父母为马叔和马婶,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
从那时起,一直到现在,我也这么称呼马叔和马婶,一方面是因为习惯了当年的称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不愿意让我改口。
至于为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再说说另外那个女人吧,她叫夏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警察,在六七年前,我们这里还存在着太多不尽人意的事情,正是夏岚让我对警察有了新的认识,也让我看到了更多的希望。
夏岚当时任定城市警局局长,因为她,我又结实了她的部下,他们都是出色的警察,也是我的好兄弟,更是被我当成亲人的人。
当年的刑警队长名叫杜光明,人非常好,可惜英年早逝,在一次任务中壮烈牺牲了,现在刑警队长叫张东虎,以及他的很多部下,都是和我一起战斗过的兄弟。
夏岚因为得罪了利益集团,被自己人暗中设计陷害,差点丢掉了姓命,伤愈不久,她再度与死神擦肩而过,在病房里,我陪着她走过了两段艰辛的、难忘的岁月。
那时,我把夏岚依旧当做自己的亲人,另外更是把她看成自己的亲密战友,认为不管付出一切代价,我都要让她这样一个好警察,好女人活下去。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受伤是为了救一个对我來说最为重要的亲人,这个人名叫白若云,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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