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云早有防备,时刻关注着文东阳和另外两个小子,她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文东阳手中的手帕,同时也嗅到了一阵水果的气味。
这种气味令白若云不自觉地紧锁双眉,和林非生活这么多年,她从男人那里沒少学东西,自然知道这手帕里含有什么成分,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小小年纪,手段居然如此卑鄙。”
白若云清晰地记得林非曾经叮嘱过,在进行自卫保护的时候,尤其是女人,必须要注意侧身,只有这样才能尽量少的暴露容易遭受攻击的部位。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白若云做出了一个抉择,确定以文东阳为主要的防守和打击目标,女人了解自己,由于刚才弟弟白文耀的事情,身体一直处于比较无力的状态。
而文东阳这个家伙身高体壮,自然是有些力气,莫说被他用药物迷倒,就是被他死死地抱住,想要摆脱他也将会十分费力。
想到做到,白若云迅速侧过身,双脚一前一后站立,抬起右臂护住自己的身体,防备着另外的两个小子,同时由下向上快速挥动左拳,以一记勾拳准确地击打在文东阳的下巴上。
“砰。”
“呃啊……”
沒有任何准备的文东阳惨叫一声,痛苦地向后退了几步,蹲在了地上,顺着嘴角淌出了血水。
另外两个小子顿时惊呆了,他们沒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如此厉害,这两个从小娇生惯养的毛头小子无非是习惯了恃强凌弱,平时仗着人多势众,或是有保镖打手陪护,去欺负一些无力反抗的柔软女孩子倒是可以,他们根本就沒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手。
面对眼前这样一幕,刚要上前协助文东阳几人的梁昊天也感到十分意外,稍稍愣了一下神。
除了这几个纨绔子弟,感到惊讶的还有咖啡厅门前那些袖手旁观的看客,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当然,令这些人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
不敢有丝毫怠慢的白若云沒有停歇,她趁着梁昊天发愣的一瞬间,转过身向前上了一小步,双手抓住了梁昊天左手的手腕,脚下迅速向右前移动,借着身体向前的冲力,将梁昊天的手臂猛烈地向外旋转……
“啊……”
梁昊天哀嚎一声,肩关节处一阵钻心的剧烈疼痛,脸上顿时渗出了一层黄豆大的汗珠,这个家伙还沒來得及挣脱,白若云便将手松开,朝着刚要站起身的文东阳冲过去。
“疼死我了……”疼痛难忍的梁昊天五官挪移,弯着腰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他的座驾上,他的左臂向前下方垂着,在肩峰下有一个很大的凹陷,很明显,他的肩关节已经脱位了。
梁昊天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脸上除了汗水就是鼻涕眼泪,他颤抖着抬起右手去摸自己的肩部,手刚一碰到,就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双腿随之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疼的几乎快要死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若云已经來到文东阳的面前,她抬起脚对着这个小子的小腹下面狠狠地蹬了一下。
“噢……”
文东阳在刚才挨了一拳之后,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吐了两口带血的吐沫,他的双腿还沒有站直便又惨叫了一声,仰面朝天地倒在了地上,手里那条手帕也丢在一旁,双手捂住肚子和裆部不停地翻滚起來……
白若云俯下身捏着手帕一角,将手帕捡了起來,看着剩下的那两个呆若木鸡的小子,冷冷地问道:“你们是想尝尝挨打的滋味,还是想被这手帕迷倒。”
“不、不……”这两个小子早已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们连连摇头,年龄最小的家伙弱弱地问道:“你知道这里有迷*药。”
白若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梁昊天,只见他咬着牙掏出了手机,不用问,一定是打算找人过來帮忙。
“哼,下三滥的雕虫小技,这是我们安全局特工早就淘汰了多年的东西。”白若云有意将声音提高一些,“一群不懂事理的毛头小子,居然敢打姑奶奶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听到“安全局特工”梁昊天的手猛地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他这个肤浅的家伙虽然对东方这个带有神秘色彩的组织不是很了解,但意识里对“特工”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电影里面那个无所不能的詹姆斯.邦德的形象。
梁昊天嚣张狂妄,不过并不愚蠢,回想着白若云一直从容淡定的神情,闪电般的身手,再加上之前那出色的车技,他已经确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女特工。
一直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文东阳,包括另外两个小子也听到了白若云的话,他们无一不感到惊慌。
再看那些观望的看客,他们更是目瞪口呆……
白若云走向那两个小子,他们双腿颤抖着向后退缩着,女人冷声道:“站好别动。”
这两个小子比较听话,一下子就不动了,年龄稍大一些的小子眼眶里含着泪,苦着脸求饶道:“求你了,千万别打我……”
年龄比较小的那个嘴唇动了动,沒忍住哇哇大哭起來,双腿不住地颤抖着,只见那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裆和裤腿处渐渐地变深,带着啤酒气味的腥臊液体顺着大腿流在了普拉达休闲鞋里,也有一些滴在了地面上……
白若云微皱起黛眉,神情变得平和了一些,用手指了一下梁昊天,然后对着两个小子说道:“别哭了,我不打你们,你们把他送到医院,找正骨大夫去治疗一下。”
说着,女人又将目光落在文东阳那里,“他伤的并不重,就是沒骨气才会这样,一会儿跟医生说一下,给他开点镇痛活血化瘀的药。”
白若云抬手看着腕表,“现在给你们半分钟的时间,连人带车马上在我的眼前消失。”
两个小子不敢怠慢,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一个拉起了文东阳,一个跑到梁昊天的身边,像是拖死狗一样把这两个挨打的人塞进车厢里,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梁昊天的轿跑就在咖啡厅的门前消失了……
白若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拖着发软的双腿走到车旁,开启车锁,把手帕丢在后面座椅上,关好车门朝着咖啡厅门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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