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姑陂。《 ..
曹操叉着腰,站在战船上,看着他的龙在水中沉浮,心情舒畅。
曹昂手扶七星刀,站在曹操身后,好奇而羡慕的看着水中忽隐忽现的龙,轻轻的拍了拍曹丕的肩膀:“你见过天子的龙么?”
曹丕两眼盯着水中的龙,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人见过天子的龙。”
曹昂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曹操听了,转过身,看看两个儿子,又指了指远处的郭嘉:“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奉孝。如果说天底下还有人知道天子的龙是什么样,他应该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曹昂、曹丕一听,并肩向郭嘉走去。郭嘉正坐在舱中,身披重裘,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搂着一个美艳的歌伎。见曹家兄弟进来,他也不起身,斜睨着醉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何贵干?”
“想向先生请教一下关于龙的学问。”
“龙?”郭嘉愣了一下,坐直了身子,将歌伎推开,摆开了架势,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附在郭嘉耳边低语了几句。郭嘉眉头一皱,摆了摆手:“好了,有正事,龙的事以后再说,请将军进来。”
曹昂兄弟一看,知道出事了,连忙出事请曹操。
曹操大步走了回来,听完郭嘉的话,脸色一松,不以为然的笑了。“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一个女人。告诉吴家。让他们把人送过去就是了。”
郭嘉摇摇头:“将军,我那从叔虽然做事荒唐,可是这件事却不是那么简单的。颜良和公孙瓒在易县一带恶战,寸步难进,袁绍却在中山甄家修行,这本身就不正常。现在袁绍又要吴家的女子,而且要将军出面,这件事就更诡异了。以我看,袁绍很可能从中尝到了甜头……”
曹操一怔,随即明白了郭嘉的意思。袁绍妻妾众多。但是他并不是那种好色到不顾大局的人。他不远千里。让人来陈留寻吴氏,肯定是觉得吴氏对他有大帮助。要他出面,并不是要麻烦他,而是通知他。这个女人我要了。你不要自找没趣。
“难道是……破境了?”
郭嘉眉头紧锁。拍打着案上的急信。“看我从叔的这封信,应该是悟了。我真是好奇啊。据说正大二境是人境,光明二境是神境。不知道这人变成了神,究竟是什么感觉啊。”
“我知道。”曹丕在门外叫了一声。
“你知道?”曹操和郭嘉互相看了一眼,把曹丕叫了进来。“你倒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早就成神了。”曹丕得意的仰着小脸,仿佛成神的是他,而不是刘辩。“陛下龙渊化龙时,曾经随着龙潜行水底,隔着山体看到阿爹和戏志才……”
听曹丕说了几件发生在刘辩身上的神迹,曹操和郭嘉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不过,曹操有过亲身经历,对曹丕所说倾向于接受。在龙渊之时,他和戏志才都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现在看来并不是幻觉,当时刘辩化龙,就在山的那一边看着他们。
“那袁绍如果也成了神……”曹操欲言又止,不敢再往下想了。
郭嘉沉吟良久:“转告吴家,将军不与他争便是了,免得留下后患。至于吴家是不是愿意,那就与将军无关了。”
曹操心领神会。
……
刘辩与貂蝉并肩而行,王强坐在雪橇上,主动承担了照看驳兽和几匹驮马的任务。在北疆几年,这些活他已经干得很利索,就像一个熟练的马夫。中途休息的时候,他很快生起了火,煮了一些热乎乎的肉汤,送到刘辩面前。
“陛下,吃点热食,暖暖身子吧。”
刘辩接过木碗,呷了一口汤,向王强点头致意。“味道很不错,你也喝一些,你干的活可比我们多。”
王强笑容满面,乐得合不拢嘴。他美滋滋的呷了一口汤,有些得意忘形。“陛下,不瞒你说,我刚到草原的时候,可是什么也不会,看到牛粪都绕着走。现在可不一样,半路上看到牛粪,我都会让人捡起来,要是身边没人,我就自己捡。这锅汤就是……”
他突然醒悟,尴尬的看着刘辩。刘辩爽朗的笑了,一边喝着汤,一边说道:“没错,这才是实践出真知,书上可是不讲的。夫子身边如果有你这样的学生,他在陈蔡的时候也不会饿肚子了。”他冲着王强挑起大拇指,又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比夫子有福。”
见刘辩一点也不介意他的粗俗,反而夸他实践出真知,王强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感慨不已。他本来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够离奇了,一个长沙的书生,流落到草原上,成了蛮夷的先生,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可是和现在的境遇一比,那些都不值一提。他居然能和皇帝陛下坐在一起,像老朋友似的一边喝着羊汤,一边对夫子不敬。
他不像一个书生,刘辩也不像一个皇帝。可是在刘辩的眼里,他却是一个真正的人才,而在他的眼里,刘辩也是一个真正的帝王,而且是能继往开来的一代雄主。
就像高皇帝刘邦。
“陛下,按照时辰计算,最早今晚,最迟明早,慕容风的人就会追上来。陛下准备如何应付?”
刘辩反问道:“以你对慕容风的了解,他会怎么安排?是亲自来,还是安排部下追击,又会带多少人?”
王强思索片刻。“陛下杀了慕容规,又在铁狼面前展示了强悍的实力,慕容风应该不会掉以轻心,他一定会安排重兵追击,而且是亲自追击。慕容风对地形熟悉,又征战多年,他一定会从四面围困,步步紧逼,同时还会派出带有大盾的步卒……”
刘辩静静的听着,慢慢的把一碗香浓的肉汤喝完,连一点肉丝都没有浪费,又抓起一把雪,将碗擦干净,这才交给王强。“慕容风会在哪个方向?”
“慕容风作战身先士卒,他一定会在最困难的那一路。”
“那么他应该在我们前面?”
王强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陛下要避开他么?”
“避开?”刘辩哑然失笑:“如果要避开他,我何必费这么多手脚。”笑容一收,他的声音变得冷酷无比。“鲜卑人重英雄,出了一个檀石槐,大汉边境三十年不太平。檀石槐死了,还有一个慕容风,我不能让他活着。”
王强大吃一惊:“陛下要杀慕容风?”
“当然。”
“万万不可。”王强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刘辩面前。“慕容风征战多年,用兵如神,麾下又有数百精锐,据说都是修习过道法的,当然曾经是檀石槐的亲卫营。檀石槐死后,这些人陆陆续续的聚到慕容风麾下,是慕容风最强大的力量,纵使陛下神勇,寡不敌众,恐怕也难保万全。陛下天赋聪明,肩负大汉中兴的重任,前途不可限量,何必逞此匹夫之勇?”
刘辩笑了。“慕容风用兵如神,我也不是匹夫之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和他硬拼的。对了,你说他身边的那些亲卫习过道法,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强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这些人行踪诡异,很少公开露面。我虽然是慕容规的老师,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几次。据鲜卑人说,檀石槐的师父好像是一个道法高深的奇人,他不仅传授檀石槐高深的道法,还教他兵法。那些精锐都是檀石槐一手训练出来的,个个勇猛善斗,骑射|精良。这些年慕容风在草原上被和连追杀,就是因为这些精锐的保护才安然无恙。”
貂蝉听了,不由得插嘴道:“陛下,檀石槐的师父会不会是神殿里的那个神像?”
刘辩思索片刻,微微颌首。“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唉,刘焉真是该死。”
王强莫名其妙,刘辩便把弹汗山的神像简单的说了一遍,王强听了,也觉得大有可能。一想到这位高人居然能将帝道融汇在一尊神像中,又在弹汗山修筑出直通地下暗河的神像,他更不敢让刘辩冒险,力劝刘辩尽快离开。在这雪原之上,就算慕容风有数千人,要想追踪他们三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刘辩不置可否。他不会因为慕容风身边有高手就放弃,但是出现了新情况,他也不会鲁莽行事。以他的武力,哪怕是直面慕容风的五千大军,就算杀不了慕容风,全身而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身边有貂蝉和王强,那情况就不同了,他们两个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王强苦苦哀求。“陛下,放弃吧。先去玄冥海,找到了巨龙再来杀慕容风。”
刘辩眉头一挑:“附近有没有大河?”
“多大的河?”
“越大越好。”刘辩想了想,又道:“至少要有大江、黄河一半大。”
王强摇摇头:“附近没有这样的大河,再向北一千多里,在狼居胥山附近,倒是有一条河,也许能满足陛下的要求。”
“那我们就去狼居胥山。”刘辩站了起来,双臂一振,意气风发。“我们也学霍去病封狼居胥,这祭品么,就拿慕容风凑个数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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