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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弘文听得出来高怀远语气中的兴奋与喜悦,不由好奇道:“什么好事?”
高怀远卖起了关子:“你来了就知道了,知道你这大医生忙,所以提前跟你说下,两天后赶紧滚到省城来,好了先这样,我宝贝儿子来看我了,不跟你扯了。”
苏弘文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苦笑一声,这高怀远还卖起了关子真是,不过他心里到也很好奇到底什么事能让冀省第一衙内高大少这么兴奋?想在问问高怀远吧,但估计他也不会说,苏弘文索性也不问了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刚要干活苏弘文的手机又响了,上面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苏弘文还以为那个患者或者家属有事找自己,自打他当上医生后尤其是去了皇姑县医院这样的电话就没断过,有时候半夜还有人打,弄得苏弘文很是无奈,但也没办法不接,万一真是患者有什么特殊情况怎么办?为此他也明白一个道理,只要当了医生几乎就没什么自己的私人时间了,所有时间都属于工作,属于患者。
接通电话后不等苏弘文说,电话一头一个声音咆哮道:“苏弘文你怎回事?你怎么把小菊气哭了?你个混账小子……”
打电话过来的是斐冉的老爹斐建业,那天苏弘文醉酒在斐然家睡了一夜,次日离开因为走得匆忙也忘记给斐建业留电话了,但斐建业这老疑心自己得了癌症的人却从斐冉那要到了苏弘文的电话,在这几天里也打了几次,不过苏弘文都在上手术也没打通,苏弘文也不知道这电话是斐建业打来的便也没给打回去。
今天斐冉被苏弘文大骂一通哭着回家了,斐建业看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要问问,斐冉本不想说,但斐建业追着不放。在一个斐冉也感觉很委屈于是便跟父亲说了,斐建业一听这还了得,苏弘文这混账小子竟然敢欺负自己女儿,于是就打电话过来先骂了苏弘文一顿。然后要求他立刻过去赔礼道歉。
苏弘文发过火后仔细一想刚才的事也感觉有点对不住斐冉,这阵子因为小启明的事斐冉是跑上跑下的可是帮了很大的忙,今天跑去病房里也没准真是想以那种方式帮一下小启明,毕竟现在乐意捐献肝脏的人还不是太多。
苏弘文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这么一反思到感觉自己也点过分了,于是决定去看看她,自己一个大男人给斐冉一个女孩认个错也不丢人,于是苏弘文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今天难得没什么手术等苏弘文做,他管的那十几个病人也没什么事。于是苏弘文跟科里的人打了个招呼便开车过去了。
到了斐冉家斐建业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冷哼一声就继续看他的报纸了,苏弘文苦笑着上了楼,斐然家住的是别墅房子可是不小,但幸好斐冉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弄出了点动静到让苏弘文找到了她的房间。
房门并没关。苏弘文往一里一看发现斐冉正气呼呼的收拾东西,那些衣服成了她的撒气筒被她摔打着仍到了箱子里,旅行箱是不小,可斐冉的衣服却更多,她又是往里边仍根本就没叠,这样一来如何能装得下?
斐冉试了几次看箱子关不上一来气伸脚就踢,她那白皙的小脚丫那有箱子硬?结果一脚下去斐冉疼得抱着脚在那直跳。重心一个不稳就要摔倒在地,也就是苏弘文动作快赶紧一把拉住她,不然斐冉真得跟地面做一个亲密接触,就她这柔软的身子那是坚硬地面的对手?估计会输得很惨。
苏弘文这一拉直接把斐冉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斐冉尖叫一声,随即看到抱着自己的是苏弘文。她立刻气不打一处来道:“你来干什么?”
苏弘文苦笑道:“过来跟你道歉,我今天不该冲你发那么大的火。”
斐冉冷哼一声道:“晚了,告诉你苏弘文以后我不认识你,你也别来找我。”
苏弘文很无奈道:“你也知道小启明刚做了手术,他体质又很弱。这时候最怕的就是感冒跟切口感染,你弄那么多人进去,万一小启明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斐冉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被苏弘文抱着,姿势有些不雅观,她几乎是趴在苏弘文的怀里,胸前两团柔软死死的帖子苏弘文的胸膛上,现在还是夏天两个人穿得都不多,斐冉都可以感觉到苏弘文胸膛上传来的热度。
斐冉俏脸一红伸手推了下苏弘文想从他怀来挣脱开来,可苏弘文这呆子还死死的保住她,一下竟然没推开,斐冉不悦道:“松手。”
苏弘文这才知道自己抱着斐冉,赶紧松开了手,尴尬的咳嗽一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斐冉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又开始跟那皮箱较劲也不搭理苏弘文,苏弘文苦笑一声道:“你衣服都不叠就这么乱糟糟的仍到箱子里能关上才怪,我帮你。”说完苏弘文走过去便把里边的衣服全拿了出去。
一收拾箱子苏弘文就想到安紫楠跟斐冉一样也是这么把衣服胡乱仍到箱子里,上次还是自己帮她收拾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在美国还吃得习惯吗?
斐冉本来是又羞又气,想把苏弘文拉开不让他动自己的东西,可刚要动手却发现苏弘文脸上满是落寞的表情,一时间斐冉感受到苏弘文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味道,她不知道苏弘文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她却知道苏弘文有故事,一个不太美好的故事,甚至是悲伤的故事。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体会到苏弘文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也是女人的斐冉心头的尴尬与气愤突然不翼而飞了,她突然很想更进一步了解眼前这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想知道他的故事,想知道什么样的故事才会让他如此的落寞、悲伤,同时斐冉也想抚平这个男人心头的伤痕,让他恢复以往的笑容。
有故事的男人是很吸引女人的,尤其是悲伤的故事,苏弘文一句话没说,只是脸上落寞的表情便吸引住了斐冉,让她忘记了上午的不快,不得不说男人跟女人都是一种很奇妙的动物。
“你怎么了?”斐冉在后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她希望苏弘文能敞开心扉跟她说说他的故事,她有些好奇,也有些想要更进一步了解自己这变化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的老同学。
苏弘文被斐冉的话打断了思绪,从对安紫楠的思念中挣脱出来后淡淡一笑道:“没事。”说完又帮斐冉整理起她那个大大的皮箱。
斐冉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男人很细致很仔细的帮自己整理皮箱,一时间她突然感觉很温馨,竟然有一种让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的念头。
苏弘文把皮箱整理好拍拍手才打断了斐冉的思绪,他笑道:“好了,你要走了吗?”
斐冉看了看一脸温和笑容的苏弘文点点头有些落寞道:“是啊,我得走了,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做,不过……”说到这斐冉脸上突然有了坏坏的笑容:“不过我十月一还会回来的。”
苏弘文看斐冉不在计较自己今天冲她发火的事也是松了一口气,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后道:“回来过国庆节啊?”
斐冉两条白皙的美腿不老实的一上一下晃悠着,跟个顽皮小女孩似的道:“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弘文感觉眼前的斐冉到是挺可爱,跟她在舞台上的样子可是一点不一样,他也没多想直接道:“什么时候走?”
斐冉想了下道:“你要是有时间陪我玩的话我两天后走,要是你没时间我今天就走,在这里太无聊了,你不知道我爸整天在那念叨他得了癌症的事,听得我都快烦死了。”
听到这苏弘文是哭笑不得,像斐建业这样的患者他见得不少,他们总是疑心自己得了什么重病,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要来医院检查,当检查结果出来没问题后又追着医生要求在检查一下,生怕刚做的那些检查不准耽误了自己的病、
这类患者可以说换上了一种心理疾病,但不重,只要看看心理医生很容易就能治好,苏弘文本身就是个很优秀的心里医生,于是他道:“回头我给你爸看看吧,保证他以后在也不会老说自己得了癌症了。”
斐冉听到这脸色一喜,蹭的从床上跳起来道:“真的啊?”
苏弘文笑道:“我骗你干嘛,把你爸治好了也算是我给你赔罪了。”说到这苏弘文拿出手机打了出去:“小何看看我这几天的手术安排,嗯,我知道了。”说到这苏弘文挂断了电话然后对斐冉道:“我这两天手术不是太多,都是上午,下午就没什么事了,你要是不走我到可以陪你在市里转转,不过不敢保证下午一定没事,医院一给我打电话我可就得回去,怎么样,老同学要不要在待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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