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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隆大厦,哈曼商务安全咨询公司,总经理办接待了一位来访的重要客人,dtm公司助理尤军容和总裁秘书卫启华,两位俊男靓女的搭配,一看就是久经商场,从进门到寒喧,礼仪无可挑剔,最起码比马树成经理知道的那几位强千把倍不止,真把人勾上门来了,老马一下子兴奋的有点过头了。
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秘书在转述,技术部及廉总对哈曼开发几种产品的赞扬,而尤助理呢,拐弯抹角地了解着哈曼的公司情况,老马听着听着就乐了,这敢情真是有合作的倾向啊。热情驱使之下,他安排着两位参观了产品展示,标着“hnpb”字样,一个蜂鸟hgo的展示产品,都是崔宵天和老膘根据他们长期的偷窥经验鼓捣出来的样品,肯定让对方眼前一亮喽。
“不错,非常不错……有点超乎我的想像,马经理,你们销量有多少?”尤助理问,秘书浅浅一笑,这是故意给对方添堵呢,现在的市场,不一定你东西好,就卖得了。
老马无所谓地道:“产品让我们足以自傲,不过销量就羞于示人了,没多少,仅仅是一部分高端客户选择了我们的产品,一对一销售的,反应相当不错特别是这种,用工艺品定制嵌入的,与家庭的pi连接,可以随时观看以及远程操纵,我们对比过不少同类产品,在设计和技术方面,我们还是走在前面的……这是一块被忽略的市场,随着**越来越被重视,以及个人财富增长,我想私人定制,会越来越成为一块利润丰厚的市场。”
“那我们的合作,能不能这样考虑……你们的安防设计及技术这一块,我们打包收购,贵公司可以作为专业的咨询公司剥离……当然,价格好商量,我们是带着足够的诚意来的。”尤助理道,送上了一个诚实的微笑。
肯定不对劲,老马心里一嗝,知道那些货肯定捅到对方疼处了,不过这种合作肯定是不能接受,本来想卖个鸡蛋,人家这意思是,想抱走下蛋的母鸡啊。
老马一想那几只“母鸡”就笑了,要是dt加道是谁,他估计敢不敢接收都有问题。
卫秘书会错意了,以为老马松口,她笑着邀着:“久闻哈曼在计算机安全领域是很有影响的,我想您一定有这方面的专家吧?这方面和我们安保的联系很紧,高手到什么地方都是受欢迎的。”
“嗯,有。”马树成点点头。
“那您这次有机会大赚一笔了。”卫秘书笑吟吟提醒道。
噢,明白了,这是想探探底,找找技术人员是谁?
老马可是商谍行业打滚出来的,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吸引他们的恐怕是老膘和崔宵天天马行空的设计和技术,而不是哈曼这个京城遍地都是小公司。
于是滔滔不绝在说前景的尤助理,老马一句都没听进去,直到对方问:“怎么样?马经理?”老马发个瘾症反问:“什么怎么样?不挺好的。”
“不不,是说我们诚意邀请贵公司中层及技术人员到我们dtm参观交流,您看我们安排到什么时间方便?”卫秘书笑吟吟问。
“哦,这事啊。”老马犹豫一下,看看两位微笑的邀请,笑着反问道:“这是那出啊?还没谈成一章呢,贸然就去你们公司,不合适吧。”
“应该很合适,你们应该轻车熟路了。”尤助理笑道。
“那当然。”马树成笑了,一说这话,来人脸色稍变,不过老马话锋一转补充着:“dtm这么个大公司,那个品牌的导航上都是标识物,想不轻车熟路都难啊。”
“那说定了,定在下周如何?”卫秘书笑着邀道。
“等等,上一个邀请我还没来得及去呢,不是让32房间吗?我们正在想办法,如何通过贵方的这次考验,确实很难啊,保安、门禁、密码电梯……啧,似乎无法办到啊?”马树成难为道。
助理气着了,无法办到,也不能胡办啊,有堵人家下水道口的吗?
这时候,作为大公司员工自傲出来了,他笑着道:“制造点麻烦很容易,谁也能办到。可要真想无声无息通过层层安防……没那么容易吧?马经理,我们是在给贵方一个机会,这样说吧,相互协作一下,总比相互拆台好吧。”
“没拆台啊,我们不正想辙吗,怎么着进去直接和廉总谈判。”马树成道,暗暗地指出,你和我谈判,还不够格
“那我们只好在公司总部等贵方的高手莅临了。”尤助理话语强硬了,笑着道着:“不过马经理,您确定您的人能走进去?或者您能承受走进去的后果?”
“不确定”马树成摇摇头,不过很严肃地道:“但我确定,贵方根本没有合作的意向……请吧,我们就不用浪费时间了,有什么我们的人明天会直接和廉总廉江涛面谈,当然,如果他在32房间的话。”
老马拂袖而走,两位上门接洽的悻然而去。
闻听消息的廉江涛,暴跳如雷,把收回来的于忧设备,摔了个粉碎……
助人之乐在于与人同乐,而坑人之乐就在于,瞅着别人倒霉偷着乐了。
南郊,钢模板租赁场地,铺着一块油布的众人在甩着扑克,这是今天坑人归来,免不了要讲偷着乐的事,包小三兴高彩烈听着,偶而会有深深的失落,看样是为自己不能亲自操刀郁闷了。dtm公司的上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结果不出预料,黄了。
“弄得轻了啊,这做生意和**一样,你弄不疼她,她到不了**啊。”包小三如是道。
“哎呀妈呀,这话多有哲理。”老膘笑道,丁二雷马上指着老膘揭发道:“三儿,他这说的反话,笑话你呢?”
“不觉得啊,我说的确实有哲理。”包小三得意道,余人赶紧点头,有,尼马太有了,这不就一码事吗。
仇笛岔着话题道着:“老马说,对方对老膘你和宵天兴趣很大啊,你们设计和技术确实打动他们了……当初咱们和预想是对的,就你们多年的跟踪、偷拍、入侵经验,要放这到个特殊行业,那可是弥足珍贵的财富啊?”
“就这两头……值多少钱?”包小三指着两人,直接问。
老膘和崔宵天扔了扑克,得意地笑了,丁二雷火了,吧唧也扔了骂着,操,一看见老子有两炸弹,你们就撂牌,太坑人了,老膘可不理他,一把就把牌和乱了,仇笛笑笑道着:“就这个设计,和老膘的程序,打包给dtm我开价三百万,他们得偷着乐……”
“哇?还是有文化的牲口值钱,居然这么金贵?”包小三惊讶了。
崔宵天感激地看了仇笛一眼道着:“可能有这么多,也可能没有,我可没想到有今天啊,要不是仇笛说服我走这条路,我没准还在偷拍裙底呢。”
“谢了啊。不过仇笛,还有个问题啊……像哥长相和履历都特么这么惊世骇俗,你卖不出去啊?我现在还在缓刑期啊,再说谁要哥这号精神病医院毕业出来的。”老膘严肃道。
他看着众人,众人也看着他,那怕就瘦了,也是歪嘴斜眼秃噜牙,瞅人像准备打架,开口就是脏话,这么说还真有自知之明,包小三想想道着:“对呀,你就给你脖子上插草标,写个跳楼价,也没人敢要啊。”
“那可未必,这种大公司完全可以做一个独立的研究室,你老膘和崔宵天,少说也百万年薪吧?怎么着也得公司高管待遇才行吧?”仇笛道。
一夸两人得瑟了,丁二雷翻着白眼道着:“高管尼马撸管都撸不利索。”
“你不用妒嫉啊,高管哥还不稀罕呢,当年哥背后跟屁虫都成高管了,我再当这玩意,那是自甘下贱。”老膘不屑道,崔宵天接岔道着:“我支持老膘,人的思维要放到一个框子里或者格子里,那就再没有放飞的机会了,我之所以能做了这些,是因为衣食所迫;他之所以能做到这些,那是因为,他们兴趣就在怎么坑人为乐上……圈起来野兽,乖巧后可就没有灵性了。”
“你不要这么形容好不?说得咱俩连牲口都不如。”老膘道。
仇笛一阵大笑,他知道两人是在委婉地表达对自己的支持,谢了个,包小三却是问着,明儿准备于嘛,还需要人吗,我多给你们找几个。丁二雷这边帮不上手了,实在有点失落,他插嘴道着:“找不找吧,我以为于多大事……就是整了点快递给人家送进去了,这谁于不了?”
“你还真于不了,我是根据手机号,关联到了银行卡,查到的信息,是他们经常接收的东西。如果莫名其妙给人寄一个,人家能不怀疑吗?你还想进去吗?”老膘问,一句把丁二雷顶回去了。
这行包小三有思路,他提醒着:“喂,你们可小心啊,这么坑人家,别让人家反查回来。”
“没事,顶多查到快递和礼仪上,找的是你给的民工脸孔,能查到才见鬼呢。”崔宵天道。
丁二雷插嘴问:“现在收快递都登记身份了,首都不可能乱收你的。”
“不你给的身份证么?反正假证是你做的,又没我们什么事。”老膘一呲笑,全推到丁二雷身上了。
丁二雷一句我操,气得又上来勒老膘脖子,这俩冤家一如山里玩时,他被老膘连人扛起来轮圈了,仇笛心绪方舒,看看稳重多了的包小三,眼光落在他的假臂上时,那眼里浓浓的歉意,让他欲言又止。
包小三却是领会错了,赶紧堵仇笛的嘴道着:“你不会是要钱吧?我可真没有啊,这投资多大呢,秋后才能收回点本来……你投资了五十万不假,但是当初你可没说还要分红呢啊,不能一见生意好了,你就一点兄弟情不顾,跟我谈钱吧?”
仇笛被呛得哭笑不得,崔宵天听得哈哈大笑,包小三最大的优点是,不管嫖资投资,能赖点就赖点,这不,别说分红,连仇笛的投资都没还完。
“你大爷的,我刚有点感情你就谈钱,非逼我不跟你讲情面啊?告诉你啊,准备五十万投资,别老子挣了你又眼红。”仇笛悻然道。
包小三一愣,一看崔宵天,崔宵天点点头,他兴奋了,立马拍着胸脯道:“好嘞,咱不差钱。”
这回连丁二雷也看不下去了,一众人看着包小三笑,包小三这才省得前后矛盾,不过他的脸皮厚,一点也不介意,跟大伙脸对脸,呵呵傻乐………
攻的一方很轻松,而守的一方就难过了,不知道对手是谁,不知道他们会从哪儿入手,更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一下午黄诚指挥着技术员和保安,在查遗补漏,特别是得到尤助理和卫秘书的消息说谈崩之后,更是如临大敌地等着,现在连他也觉得对方过分,专拣这些钻空子的方式,就哪个安保公司,也不可能万无一失啊。
他期待着抓到对方的小辫,然后狠狠出上这口恶气,因为他们的出现,连整个技术部门的威信都接近扫地了。
内控外查,紧张而惊恐的一天又过去了,其实就出现了十几分钟,让大伙紧张了一天。
新的一天来临后,一大早dtm公司迎来了两位警官,直领到了廉总的办公室,大公司免不了涉及到法律事务,和地方警察打交道,来意不是公务,而是私人委托,这个特殊的委托占用了两位警察一天的时间查证,回复如下>
“这是礼仪公司的监控、这是快递接收的监控……还有一个更特殊,是网购的定货,都查到了,廉总,是不是有人给你寄了具有威胁性的东西,比如敲诈、勒索、如果威胁人身安全的……那样可以直接立案的。”
“查的难度比较大,廉总您看这个人的着装,明显是在工地于活的,身份什么甭指望是真的,要依据体貌特征往下查,得费一番功夫。”
两位警察从专业的角度委婉地告诉廉总,这个办案经费会很高,而且呢,真要必须查出结果,那得立案,要立案,这案情自己得讲清楚了。
草草一览监控画面,廉总才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他愕然看着想着,这是掉进连环坑里了,其实堵下水道的第一天,就把第二天的事准备好了,你忙着防那头,偏偏他从另一个方向来了,而且来的不明不白,让廉总自己都有口难言。
立案?寄的鞋、黄页,怎么立案?难道说那些小玩意能于扰dt的监视装备?
就查到又能怎么样?这不是敲诈不是勒索更不是什么威胁,也许对方只是麻烦点到派出所做个笔录,但dtnr勺损失,有可能是无法承受的。
“没什么大事,私事……我们公司有位员工离职,我担心他还和公司内部联系,我们这种涉密公司,这方面很重。这样看来,应该不是哎对了,得好好谢谢两位……”他瞬间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呼叫着秘书,把两位警官请到另一间办公室,至于于什么了不足为外人道也,反正两位警察是笑眯眯地走了,廉总和秘书一直把两人送到门厅之外,千恩万谢握手道别。
车一走,秘书小声道着:“一人送了一千块钱购物卡。”
“知道了……这个。”廉江涛讷言了,突然失去方向感了,秘书眼神示意,他才想起,原准备把两位警察留在公司的,以防万一,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不对,不对,任何事都可以求助于警察,这种事不行,除非他们有违法行径,可现在人家让立案,怎么立?难道告诉警察,我们设备被于扰了?还是一个手工的,不值十块钱的那犯的什么法?他们并没有用这个工具做案啊?”
秘书皱眉了,这个难题算是把做安防的给难到家里,就像个唱戏的,面对一个唱对台戏拆台的,除了硬着头皮抗着,再无他法。
“对了,几点了?”廉总问。
“九点一刻。”秘书一看表道。
廉总一驻足,紧张问着:“昨天马经理说,他们今天要来?还是直接去uu2”
“是啊,他们说要直接找您谈。”秘书小声道。
廉总站在门厅处,看看宽阔的门厅,光可鉴人的地面,空无一人的停车场,像开发区这种地方,可鲜有招贼的事发生啊,想想身后就是无数个摄像头以及无数把密码锁,他真无从想像,对方能用什么方式进来。
“这个牛吹得有点大了吧?不会是声东击西,又准备……”
他话音未落,停车场自己的座驾,开始疯狂地嘀嘀直嚷,那是防盗报警响了,可明明空无一人啊,他瞠然看着,赶紧道,快…快…他们来了…
晚了,门厅里,警铃大做,火警、防盗双重报警齐齐作响,停车场大部分里的报警,在嘀嘀响着,保安奔出来了,徒劳地奔在空无一人的车场,看着发疯的泊车无计可施。
这时候,廉总的电话响了,他战战兢兢地接下来,一接听,声音停了,手机里传来了低沉的一声:“我来了”
“我知道。”廉总惊讶道:“你在哪儿?”
“我无处不在,我会很快让你的立体数字安保瘫痪,并且把今天的影像发送在网络上在做这些以前,你有三分钟的防范时间,计时现在开始……”对方道。
电话挂了,廉总惊恐地想着,外部报警一停,几秒钟后他迅速想到了:“去,服务器,他要控制服务器”
匆匆奔着,秘书在背后喊着:“关闭厅门,谁也不许出入。”
电动门关住了,差点把一位保安给卡到里面,他喊着廉总,停车场没有发现人。
这时候,谁还顾得上停车场,直奔电梯,上九层,匆匆奔向总控室,黄诚已经到了,他接到了同样的电话,两人刚刚走近中控室,布局密集的安防,又一次癫痫发作了。
防火门在开启,开关开关,不停地重复;广角摄像头,在失控地打转,转着转着,齐齐朝向天花板了;所有门禁显示着红灯,那是紧急封闭的命令起效,而过道的自动门,却又像失控一样,关开关开机械地在重复,至于电梯,显示维修状态,锁死了。
发生这种事情,只有一个结果:被入侵了
而且是控制了中央服务器,黄诚痛苦地一拍额头,羞愤欲死,这是对他威信的践踏啊,片刻,他惊恐地抬头,喃喃道着:“是怎么进来的?三道防火墙啊”
根本不到三分钟,秘书看看表,从一层到九层,只用了一分五十秒,已经全部瘫痪了,就即便不懂编程,她也清楚,dtnr勺中控服务器,只有廉总和技术部主管有权限进入,那可是几十位程序员花费数年时间打造的铜墙铁壁啊。
瘫了,就这么瘫了,不明所以的工作人员,多数被关在办公室里,自己的进出反而被限制了。
瘫了,廉总一阵腿软,站在楼道里失魂落魄地看着失控的场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瘫了……三分钟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技术部的人员正在疯狂地敲着击的键盘,输着命令,追着在网路上一闪而过的幽灵,在追踪已经指向来处ip时……嗖一声,消失了。
没有声音,只是所有程序员觉得心里凉嗖嗖的,一下子就没影了。
接着,一切缓慢而有序地恢复正常,报警消失、门禁绿灯亮起正常、防火闸拉起,就如平时的演习解除命令一样,在十数秒内,又恢复了正常。
不过人再无法恢复正常了,黄诚失魂落魄地走着,进了中控室,颓然而坐,一下子像衰老了十岁。
廉江涛一直站着未动,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恢复正常的一刹那,他突然间有点明悟,转身就走,直奔电梯,秘书匆匆跟着,紧张地问怎么了,廉总莫名其妙地道了句:“他来了。”
“来了?谁来了?”秘书问。
“就是他来了……到32了”廉总急急地到,出了电梯,几乎是奔着过去的,这里两间总裁办是独立的密码,他手指放上去的时候,都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
嘀嘀几声一摁密码,门应声而开,开门的一刹那,屋里端坐的一位男子冲两位傻眼的人笑笑。
“介绍一下,鄙人姓仇、名单字笛,哈曼的事,我说了算”
那人彬彬有礼地,对着心潮澎湃、惊魂未定的廉总两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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