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日,董淳洁一行七人连夜急驰三百四十公里,赶到了民丰岔口,沙漠公路的中段,这是王海峰和宁知秋的建议,与其漫无目标地找,倒不如跑到前面守株待兔,他们选的这处关隘,是由茫崖进入南疆腹地的必由之路。| .[2][3][w][x]
这一守,就是两天过去了。
沿路设了两暗两明四道防线,第一道是仇笛、包小三、耿宝磊三个门外汉,三人轮流观察路上来车。靠后五公里,连着两个像沙堡的地方,守知秋和王海峰各居其一,正持着一把短枪等待目标,这是一种特殊的打标工具,可以把信号追踪发射到目标上,两把标枪,全依赖这两位服过役的同志。
再靠后两公里,就是临时指挥部,董淳洁等着消息,戴兰君负责流动策应,其实就是隔断时间送水送吃的而已。整个潜伏地顺着公路走势呈一条大弧度的弯形,前哨天高地迥,一目了然,后方拐弯地势渐高,是个天然的伏击地点。
别克车又一次回来,斜斜地停到路边,戴兰君跳下车时,老董正坐在沙地上,衣服盖在头上,几天没洗脸没收拾的,像个逃难的,他面前铺着一张地图,又在那儿琢磨上了,这地方电子玩意得省着点用,除了车上的充口,根本没地方充电,只能靠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了。
“没啥事吧?”老董问。
“没有。”戴兰君道,老鳅和王海峰肯定没问题,那三位就有问题也不是问题,就看个路过的车型,这一路的车不多,大多数是越野车,国产宏光的造型,一眼就看得见。
“哎……”老董叹了口气,接住了戴兰君递的一瓶水,拧开喝了口,难受地看看头顶上的太阳,吧唧着干巴巴的嘴唇,喉结使劲动动,估计还是想省点力气,话都没说。
“他们会来吗?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戴兰君坐下来,浑身不舒服地耸耸,热汗一身接一身,脏得连肤色也变了,湿了干,干了湿的衣服上,能看到亮晶晶的一层白渍,她担心,这样子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会,肯定会!”老董像自我安慰一样,严肃地道。
戴兰君蓦地扭头看看他,这位嘴上没把门的,唯一的特点就是你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老董也发现被偷窥了,一骨碌起身,疲惫地道着:“相信我,一定会来的。”
戴兰君狐疑地侧过了头,恐怕不敢相信了。这一路走得,那怕自信到狂妄的程度,也会给磨得丁点不剩。
“小戴啊,你跟了我四年多,是不是挺后悔的?”
“呵呵,在那不都一样?”
“原来你在内保上,干得其实挺不错的。”
“干那行伤那行的,我们那几年就审邪教分子,人被洗脑了真可怕啊,那些人不比训练有素的间谍差,累得你脱几层皮也审不下来,咱们在人家眼里也是邪物……呵呵,我就不明白了,生活得好好的,怎么有这么人不想好好活着?十**岁的小姑娘,愣是像个巫婆一样满口大.法、神.教,为了追求真.神,**都不在话下……”
“其实咱们也被洗脑了,信仰本身就是排斥七情六欲的东西,你想得到它,想坚守它,可能失去的要比你想像中大。”
董淳洁一反常态,戴兰君从他那萎靡的表情,越来越冷漠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狐疑地看着,狐疑地想着,即便是亲历了这么多事,她依然看董淳洁像云里雾里,因为,没有人比身处国安这个职业其中更明白利害,最起码像老董这么作死地上蹿下跳,几年相安无事,一直就是她心里的一个大谜团。
职业的操守,让她没有发问,但她明显地感觉到,老董的情绪宛若两人了。似乎越接近成功,他越显得颓丧。
“对不起啊,让你受了这么多累。”董淳洁突然道,歉意地看了戴兰君一眼。
“董主任,您要说什么?今天怎么怪怪的?”戴兰君小心翼翼地道。
“呵呵,不管发生什么事,别恨我啊,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申请把你调回局里,玩玩电脑、发发文件、别再到外面风吹日晒的,挺大一姑娘家了,也成不了家,安顿不下来,算个什么事啊……都怪我啊,我对你关心不足啊……我也没资格说你,你嫂子看不惯我,带着孩子出国是死活不回来,老夫老妻了连话都懒得说了,恩爱几十年,最后只有律师上门送离婚协议,连面的都不见……这人心啊,是最难揣度的东西,不过如果你揣度准了,事情也不难,凡事靠个机遇而已,这次的机遇不错啊,我现在都有点怀念混吃等死,逍遥自在的小官僚日子了……真的,唯一对不住的,就是孩子;工作上对不住,就是你啊……”老董喃喃地自责着,就像他在内部的自我批评会议上,唠叨加扯淡而已。
这位领导很随和,从来没有官相,但亲和过度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戴兰君看他这样心里腹诽着,怨不得老婆跟他离婚呢,这家伙比个女人还嘴碎,她习惯性地当耳旁风过去了………
……………………………………
……………………………………
“老鳅,还有烟不?”
“有,等等……”
潜伏哨里,王海峰对着步话喊了一句,不一会儿,老鳅从潜伏的地方跳出来,快步奔着。
他的视线里,一望无际连绵的沙山,视线尽处,山与天不同的颜色,却仿佛溶为一体,其间是空旷的,静谧到让人恐惧的空间,偶而有车,隔着一公里就能听到隆隆的声音。
王海峰的潜伏地是用粗砂的石头垒的,顺着地势刨了个坑,这大热天在里头,可比在外面舒服,老鳅跑上前来,直接躺倒,给他扔了一包,王海峰接着道着:“怎么还没音啊,等到什么时候?”
“耐心点。”老鳅道。
“嗨,前面那三个蠢货,能帮上忙么?疤脸的消息怎么可能是包小三找到的?”王海峰问,那三位给他的印像太深了。而包小三尤甚,简直就是个盲流和流氓组组合的极品怪胎。
“你还别说,除了包小三,一般人还真找不到那种消息……我告诉你怎么回事,三儿估计想去那洗头房找个妞泄泄火,嗨,你猜怎么着,那个疤脸也到过那地方,一问就准了……国安几年没查到的消息啊,让特么包小三捡着了……哈哈……”
两人点着烟,放肆地大笑着,或许对于真正技高人大胆的,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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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五公里外,泊着一辆越野车,两天的守候,累倒不累,就是让人快烦透了。
除了水和油,王海峰可能还漏一项更重的东西,吃的。不是没有,而是饼干、肉干、罐头,能吃得你胃里作呕,喝的只有清水,那水倒进嘴里,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汗发了,简直是越喝越渴。
“快快,车来了……”耿宝磊架着望远一瞧。
尼马,不是,一辆轿车。
“快,又来了……”他再架着望远镜一望。
尼马,也不是,一辆商务车。
很快这个状态开始变化了,三个人互相推诿,结果是划拳头,谁输了谁值班,输了的也不好好值班,都懒得拿望远镜了,看见车过来,等等看,反正又误不了。
“哎呀,整点水果吃就好了啊,怎么就忘了买呢?”包小三坐到车的阴影里。
仇笛在无聊地耍着沙子,搓手,他笑着道:“这地方有水就不错了,还想水果。”
“想想怎么了,有个妞也行啊,这火上的。”包小三吧唧着嘴巴,都裂了,他靠靠着仇笛提示:“哎,给讲个黄段子,解解馋,你不学中文的嘛。”
“你侮辱我的专业是不是?我学富五车的连工作也找不着,够悲催了,还要堕落到给你讲黄段子的水平?”仇笛训斥道。包小三愣了,陪着笑道:“那我给你讲一个啊,不黄的段子……话说京城里来了个老外,就没见过臭豆腐,有一次看别人都吃,鼓着勇气尝尝,哎呀,他惊讶地说啊:谁拉的,真好吃!哈哈…”
包小三哈哈大笑,然后嘎然而止,仇笛根本没笑,他好奇地晃晃手指,看仇笛眼珠不动了,惊讶地问着:“你怎么了,又没让你吃我拉的?我都两天拉不下来了。”
仇笛顺手一揪,劈里叭拉揍上了,包小三连连求饶,车上那位下来了,喊着两人,别闹了,划拳……该谁值班了。
耿宝磊热得只穿了条短裤,露着白皙的腿,往两人面前一站,恰恰正合了仇笛此时的想法似的,他从下到上,一瞅,站起来走了一圈,一看,直吧唧嘴,包小三正惊讶仇笛怎么成了这得性,仇笛一把拽着他道:“想不想吃水果?”
“想。”包小三道。
“拦辆车,要不换点,要给他钱买的,进疆旅行的,肯定有人带着。就咱们傻逼,没想到。”仇笛道。
“那怎么可能,这鬼地方,谁敢给你停车?”包小三道。
这就对了,刚才正琢磨这个生活问题呢,仇笛拽着包小三附耳教唆,包小三一下子兴奋地连连点头,尔后两人色迷迷地看着耿宝磊,耿宝磊懵然不解,紧张地道:“你们想干什么?”
“来,教你一招,怎么能拦下车。”包小三拽着。
“不听指挥收拾你小子啊,全靠你了。”仇笛坏笑着威胁道。
耿宝磊一听想法,还真开始喊了,两人居然让他扮女人,这那肯干,他挣扎着,不过徒劳了,被两人摁在车上,短裤被刀割了,成小三角了,衬衫袖子也被割了,露着两条玉臂,仇笛拽着往车上一按,破布头上一裹,权作头巾;包小三往他胸前一塞车抹布,鼓起来了,两人挟着一瞧,仇笛笑道:“不错,绝对看不出来。”
“哎吗呀,看得我都硬了。”包小三笑道。
两人把耿宝磊拽到车前,让他背向来向,抬腿,修长滴;弯腰,翘臀得有;衣服拉上点,这线条得出来,否则不够诱人……听话不?想吃水果不?老实呆着骚首弄姿啊,车速一慢我们再拦。
连哄带吓,强迫耿宝磊进入角色了,仇笛和包小三两人把车上的备胎滚下来,伺机而动。这里车速快,如果能让车速慢下来,再拦就不会有危险了,而耿宝磊……现在就是让车慢下最好的理由了。
哦……蓝天白云,满目黄色的路上,墨绿色的车,一个曲线窈窕、身材玲珑的女人,正伏在车前擦车,那长腿玉立的、那翘臀微微的、那皮肤白皙的……一辆大切司机的眼中出现此等奇景后,车速不知不觉地放慢了,慢了……他慢慢地欣赏着,慢慢地感觉到体内荷尔蒙的浓度上升,慢慢的靠近了……
嘀……蓦地一声喇叭一响,吓得他下意识地踩刹车,车前一个滚着轮胎的出现了,把意境全给破坏了,他悻悻然看了一眼擦车的女人,不料人家已经侧过头了,准备启动,滚轮的堵前头了,他一伸头嚷着:“干什么?”
停着的车里下来人了,拿着钱、陪着笑脸:“大哥,有水果不?有果汁也行,好些天没尝到了……我们给钱呢,不白吃。”
“我们有肉罐头,换也行啊。”包小三乐滋滋上来了。
结果,那位男子鬼使神差地白给了几个苹果,连钱都没收,只是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直躲在车后的“女人”一眼,一看拿到水果了,耿宝磊乐得也奔出来从包小三手里抢了,一抢吃头上的布也顾不上了,胸前的抹布掉了,前车里男子无意中倒视镜里一看,气得直骂着:哎尼马,居然是个男的。
一气一慌,脚踩油门过度,呜声开下路面了,扭了半天才上来。
一招得逞,耿宝磊的脸皮厚度迅速增加,开始主动地搁前面使劲地骚首弄姿,简直像浪货热舞,一喊车快来了,不是抬腿、就是翘臀,这大野外的,谁能不注意到这种**裸的奇景,车速一慢,正好被滚出轮胎的包小三拦住,两人堵着车就要,碰上面恶的说掏钱买,碰上面善的,直接吼着要。
一会儿,几人吃得已经是兴味盈然,撑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吃不动了,纯粹成调戏了,拦下个车咋唬几句,别说水果吃的了,有胆小的赶紧掏钱包乖乖送上。
再过了一会儿,收获越来越大,吃不了了,果汁,汇源的,要了好几盒、蜜饯,一大包;苹果、桔子、还有半块西瓜……在车边放了一大堆,三个人已经开始纯粹地找乐子,但见车来,马上整装上阵,那些出门在外的司机大多数很好唬,一唬一个准,唬不住的根本不敢招惹,倒着车开下路面,从滩涂上跑咧。
戴兰君午后沿路给潜伏的送吃的,远远走到第一道观察哨,又把她给吓一跳,她这个角度,能看到包小三扶着轮胎躲在车后准备干什么,远远地有一辆来车,就在她觉得不对劲时,眼睛一凸,车前那个几乎裸身的吓得她油门都没踩稳,定睛一看敢情是耿宝磊,还没反应过了这干什么呢,就见耿宝磊扭胯摆腰地手扬着,像喝了催情药发骚一样,勾引得来车越来越慢,冷不丁汽笛一鸣,包小三滚着轮胎拦路,仇笛跳下车,已经跑向那车主,不知道在嚷什么。
坏了!这几个货当上车匪路霸了!这还成,这还怕不出事似的。她加速把车停到路边,匆匆下车,却见得仇笛朝司机要了个大兜,一兜子水果零食什么的,明明拦着人家车嘛,还故意说着:“大哥,得给你多少钱呐……哎呀,你看我把钱装哪儿了?”
算了算了……不要了,那司机有点小郁闷地摆手,路上还拦着轮胎呢,一算了包小三滚着轮胎让路,那车躲瘟神一般加速跑了,这可把戴兰君给气坏了,一把揪着包小三训斥着:“你干什么?谁让你这么干的?还怕不出事是不是?这倒好,当起车匪路霸来了。”
“没当,就要点了吃的。”包小三道。戴兰君愤然道着:“又是仇笛出了馊主意是吧?”
“什么馊主意,这办法帅呆了……您看……”包小三拉着戴兰君,一看车另一侧,哎呀,琳琅满目的水果、果汁、零食,看得戴兰都咽口水了,她愕然问着:“你们拦了……多少辆车?”
“呵呵……凡过去的,我们都拦了……来来,戴姐,反正早着呢,吃吃。”包小三邀着,戴兰君拧了瓶果汁,一灌一大口,长嘘气着道:“真爽,还是冰镇的。”
好些天没尝到了,一手苹果一手西瓜,吃得那叫一个爽,不经意看到一双裸腿现在视线里时,一看几乎穿成三点的耿宝磊,她噗地一声差点吐了,男扮女相的耿宝磊,正看着她笑,戴兰君被刺激到了,指指道着:“你们这么恶心的办法也能想出来啊?”
“逼急了呗,天天喝白水吃罐头肉干,谁受得了,还是这个好吃。”包小三道。
“那都来吃啊,一会儿给他们带点。”戴兰君叫着他们。
三人俱是摇头,三儿说了,早吃饱了,撑着呢,吃不动了,多拦几辆车,攒点吃的,明后天的都有了。
敢情玩上瘾了,仇笛在车里嚷有车,这两位又是各就各位,车前一个、车后蹲一个,耿宝磊又在伸着兰花指来了个抬腿的骚姿,那样子瞬间把戴兰君给恶心吐了,真吐了……西瓜吐了,瓜籽给卡喉咙里,憋得边咳边笑,半天支不起腰来。
前方的来车越来越近,当在视线里清楚时,仇笛心里咯噔一声,笑意敛起来,他伸头道:“坏事了,可能是目标车来了。”
“那怎么办?”正伸臂的耿宝磊吓了一跳,做势就要跑。
“来点肉戏,脱了露后背……别跑,他们又不认识你。”仇笛说着,看耿宝磊不经事,胆小,干脆跳下车,顺着揪住耿宝磊不让他动,此时那车已经驶到了眼光可及的位置,司机正好奇地放慢速度,威逼之下,耿宝磊两手一捋,衬衫上头了,露了一片光光的后背,仇笛抚着,促狭似地在他的翘臀上啪唧轻拍了一巴掌。
别小瞧这一巴掌,就像拍在来车上一样,那车一个趔趄,车窗摇下来了,司机淫淫地笑着看仇笛,仇笛一手摸耿宝磊的翘臀,一手竖着中指,脸上淫淫地笑着,做了一个插入的姿势,那司机放浪地大笑着吼了句:日娘球的,听说过站街滴,揍没有听过还有站路滴!
说着,车嘎唧一声,居然刹住了,包小三懵头懵脑滚着轮胎拦住了,一拦那几位明白了,惊讶地道:耶,不是站街滴,是劫路滴,真尼马有创意啊,连老子也敢劫。
包小三愣了,伸出脖子喊的那位,由颊到脖子,一条怵目的刀疤,这不正是等的目标吗,车里还有两人,另一位已经回头拿什么了,这可不像普通旅客诈唬得住,他登时萌生退意了。
这时候,仇笛却大大方方走上前了,在那汉子警惕的眼光里,他掏着钱递着:“哥,能给抽点油不,跑不动了没办法。”
“哦……给不给他?”疤脸问着同伴。
“不给,滚球子。”另一位烦燥地道,眼光瞄瞄,咧咧骂着,真尼马活见鬼,还有****换油滴。
嘭一声,仇笛擂了一把车厢嚷着:“不给不给吧,骂啥人呢?”
“嘿,你个球子……”那司机怒了,嗒声开门下车要收拾仇笛,一把揪着仇笛,顺势一巴掌,仇笛后仰,跟着吧唧被揍得一屁股摔地上了,跟着一骨碌起来,做势要拼命。
两人对喷着,你骂我,我骂你,仇笛踢了车两脚,那汉子唾了仇笛两口,捋着袖子要打架,仇笛却吓跑了,上车两个脑袋伸出车窗咋唬着包小三,还有一位扬着尺长的砍刀示威,仇笛一嚷,包小三扔下轮胎就跑,那车停也未停,扬长而去。
“快……戴姐,就是他们啊,三个人。”耿宝磊紧张地缩在车后,包小三窝上来了,手忙脚乱地翻着步话,戴兰君已经递到他手里,他按着送话器通知着后面的人,仇笛悠哉悠哉地坐回到车旁时,戴兰君正好奇地看着他,眼光里充满了惊讶。
对了,刚才仇笛貌似被人“打倒”时,正倒伏在宏光车的车轮边上,那可顺手就能把最难放的磁性追踪,放到最好的地方了,最不容易发现的轮毂里。在此之前,随车带来的若干种追踪信号源,因为方式选择的问题,磁性吸附信号源,是第一个被排除的,根本无法接近目标车辆啊。
而现在,被这几个货貌似胡闹的手段办到了,她奇也怪哉地看着仇笛,半晌才愕然问着:“你没当特工,真是屈材了。”
她有点明白了,顺点劫点吃的,顺手再把那事干了,这是想了个一揽子解决方案,仇笛笑笑坐下了,此时心放坦了,吃的舒服了,耿宝磊和包小三倒没注意,一听戴兰君说这么办了,稍稍惊讶了一下便平复了,这不奇怪,真不不奇怪,我们当年捉了一包蚂蚁,放到个老商谍的裤子里,他什么都交待了。
“不说了,跟你们在一块,还打击我的自信呢……走了。”戴兰君看不惯几人的互相吹捧了,嚷着走人,不客气地把劫来的东西一打包,直接让耿宝磊拎走了,包小三嚷着,别介,给我们留点。
“全靠我卖身换的,有你们什么事啊……哎戴姐,我给您拿车上。”耿宝磊屁颠屁颠跑着,收获全去拍马屁去了。
两公里外,两支隐藏在砂石后的枪口,噗噗轻响着,射出去的磁性弹头准确地嵌到了宏光的车身上,在泥迹斑斑的地方,添上了两个灰色的、不起眼的小点。
守候了61个小时,终于咬住了,当回归的几位看到戴兰君掀开别克车,后备夹层里取出银色的箱子,一打开,直接就架设成微型通讯基站,这个手机信号也不稳定的地方,老董却可以和不知在哪儿的另一端清晰通话,汇报已经咬住对方了。三人大眼瞪小眼,此时方才晓得,戴兰君绝对不是个花瓶,而老董,也远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个草包形象…………把揪着包小三训斥着:“你干什么?谁让你这么干的?还怕不出事是不是?这倒好,当起车匪路霸来了。”
“没当,就要点了吃的。”包小三道。戴兰君愤然道着:“又是仇笛出了馊主意是吧?”
“什么馊主意,这办法帅呆了……您看……”包小三拉着戴兰君,一看车另一侧,哎呀,琳琅满目的水果、果汁、零食,看得戴兰都咽口水了,她愕然问着:“你们拦了……多少辆车?”
“呵呵……凡过去的,我们都拦了……来来,戴姐,反正早着呢,吃吃。”包小三邀着,戴兰君拧了瓶果汁,一灌一大口,长嘘气着道:“真爽,还是冰镇的。”
好些天没尝到了,一手苹果一手西瓜,吃得那叫一个爽,不经意看到一双裸腿现在视线里时,一看几乎穿成三点的耿宝磊,她噗地一声差点吐了,男扮女相的耿宝磊,正看着她笑,戴兰君被刺激到了,指指道着:“你们这么恶心的办法也能想出来啊?”
“逼急了呗,天天喝白水吃罐头肉干,谁受得了,还是这个好吃。”包小三道。
“那都来吃啊,一会儿给他们带点。”戴兰君叫着他们。
三人俱是摇头,三儿说了,早吃饱了,撑着呢,吃不动了,多拦几辆车,攒点吃的,明后天的都有了。
敢情玩上瘾了,仇笛在车里嚷有车,这两位又是各就各位,车前一个、车后蹲一个,耿宝磊又在伸着兰花指来了个抬腿的骚姿,那样子瞬间把戴兰君给恶心吐了,真吐了……西瓜吐了,瓜籽给卡喉咙里,憋得边咳边笑,半天支不起腰来。
前方的来车越来越近,当在视线里清楚时,仇笛心里咯噔一声,笑意敛起来,他伸头道:“坏事了,可能是目标车来了。”
“那怎么办?”正伸臂的耿宝磊吓了一跳,做势就要跑。
“来点肉戏,脱了露后背……别跑,他们又不认识你。”仇笛说着,看耿宝磊不经事,胆小,干脆跳下车,顺着揪住耿宝磊不让他动,此时那车已经驶到了眼光可及的位置,司机正好奇地放慢速度,威逼之下,耿宝磊两手一捋,衬衫上头了,露了一片光光的后背,仇笛抚着,促狭似地在他的翘臀上啪唧轻拍了一巴掌。
别小瞧这一巴掌,就像拍在来车上一样,那车一个趔趄,车窗摇下来了,司机淫淫地笑着看仇笛,仇笛一手摸耿宝磊的翘臀,一手竖着中指,脸上淫淫地笑着,做了一个插入的姿势,那司机放浪地大笑着吼了句:日娘球的,听说过站街滴,揍没有听过还有站路滴!
说着,车嘎唧一声,居然刹住了,包小三懵头懵脑滚着轮胎拦住了,一拦那几位明白了,惊讶地道:耶,不是站街滴,是劫路滴,真尼马有创意啊,连老子也敢劫。
包小三愣了,伸出脖子喊的那位,由颊到脖子,一条怵目的刀疤,这不正是等的目标吗,车里还有两人,另一位已经回头拿什么了,这可不像普通旅客诈唬得住,他登时萌生退意了。
这时候,仇笛却大大方方走上前了,在那汉子警惕的眼光里,他掏着钱递着:“哥,能给抽点油不,跑不动了没办法。”
“哦……给不给他?”疤脸问着同伴。
“不给,滚球子。”另一位烦燥地道,眼光瞄瞄,咧咧骂着,真尼马活见鬼,还有****换油滴。
嘭一声,仇笛擂了一把车厢嚷着:“不给不给吧,骂啥人呢?”
“嘿,你个球子……”那司机怒了,嗒声开门下车要收拾仇笛,一把揪着仇笛,顺势一巴掌,仇笛后仰,跟着吧唧被揍得一屁股摔地上了,跟着一骨碌起来,做势要拼命。
两人对喷着,你骂我,我骂你,仇笛踢了车两脚,那汉子唾了仇笛两口,捋着袖子要打架,仇笛却吓跑了,上车两个脑袋伸出车窗咋唬着包小三,还有一位扬着尺长的砍刀示威,仇笛一嚷,包小三扔下轮胎就跑,那车停也未停,扬长而去。
“快……戴姐,就是他们啊,三个人。”耿宝磊紧张地缩在车后,包小三窝上来了,手忙脚乱地翻着步话,戴兰君已经递到他手里,他按着送话器通知着后面的人,仇笛悠哉悠哉地坐回到车旁时,戴兰君正好奇地看着他,眼光里充满了惊讶。
对了,刚才仇笛貌似被人“打倒”时,正倒伏在宏光车的车轮边上,那可顺手就能把最难放的磁性追踪,放到最好的地方了,最不容易发现的轮毂里。在此之前,随车带来的若干种追踪信号源,因为方式选择的问题,磁性吸附信号源,是第一个被排除的,根本无法接近目标车辆啊。
而现在,被这几个货貌似胡闹的手段办到了,她奇也怪哉地看着仇笛,半晌才愕然问着:“你没当特工,真是屈材了。”
她有点明白了,顺点劫点吃的,顺手再把那事干了,这是想了个一揽子解决方案,仇笛笑笑坐下了,此时心放坦了,吃的舒服了,耿宝磊和包小三倒没注意,一听戴兰君说这么办了,稍稍惊讶了一下便平复了,这不奇怪,真不不奇怪,我们当年捉了一包蚂蚁,放到个老商谍的裤子里,他什么都交待了。
“不说了,跟你们在一块,还打击我的自信呢……走了。”戴兰君看不惯几人的互相吹捧了,嚷着走人,不客气地把劫来的东西一打包,直接让耿宝磊拎走了,包小三嚷着,别介,给我们留点。
“全靠我卖身换的,有你们什么事啊……哎戴姐,我给您拿车上。”耿宝磊屁颠屁颠跑着,收获全去拍马屁去了。
两公里外,两支隐藏在砂石后的枪口,噗噗轻响着,射出去的磁性弹头准确地嵌到了宏光的车身上,在泥迹斑斑的地方,添上了两个灰色的、不起眼的小点。
守候了61个小时,终于咬住了,当回归的几位看到戴兰君掀开别克车,后备夹层里取出银色的箱子,一打开,直接就架设成微型通讯基站,这个手机信号也不稳定的地方,老董却可以和不知在哪儿的另一端清晰通话,汇报已经咬住对方了。三人大眼瞪小眼,此时方才晓得,戴兰君绝对不是个花瓶,而老董,也远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个草包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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