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混蛋呢。”白路骂回去。
何山青打圆场:“行了,谁不知道你啊?确实挺混蛋,我们几个办事还得考虑大家面子,你是谁的面子都不给,想什么是什么。”
白路怒道:“我去,我都做什么了?这一年多两年的一直夹着尾巴过日子,有脾气都不敢发,谁的面子都得考虑,怎么就混蛋了?”
“行了行了,哄别人的话就不用跟我们几个说了。”林子问马战:“要是不到二十个人的话,不算大麻烦。”
马战嘿嘿笑了一下:“还是有点麻烦的。”
白路都不想说话了,沉默看着马战。
马战赶忙解释道:“你想啊,这些有关系的,如果能像你招来的那些人一样懂事还好,可万一有几个互相别苗头的,再拉扯个小团伙什么的,你的公司一定很热闹,所以你应该对这些人重点照顾一下。”
白路点点头:“我想明白了,你这是自己过的不爽,拖我下水是吧?”
马战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我投资,我投资行不行?咱俩成立影视公司,不就是文工团妹子么,有多少要多少,全要了。”
何山青琢磨琢磨:“算我一个,正好有点闲钱。”
“你那是正好有点儿色心!”白路骂上一句,拿过杯子倒酒:“不行,气死我了,喝点酒压压惊。”
“不要激动么,每逢大事必什么。”马战笑嘻嘻说道。
“我必你个脑袋。”白路吧唧下嘴巴,又倒杯酒喝掉,又倒杯酒跟马战说:“人情全做给扬铃。”
马战笑问:“她有那么大面子么?”
“怎么就没有了?”白路怒道。
“不和你吵,你好好想想。”马战劝上一句:“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张庆庆,有很多人是家里独苗。独苗想演戏当明星,家长不放心,才会找上你这样的公司,就算里面有几个是其它关系的,可不能代表全部,你千万千万别想歪了。”
白路说:“想什么想。有什么可歪的?反正去找扬铃谈,她一个公司老总还担不起这个面子?”
何山青插话:“这就不是面子的事情,首先一点,那些妹子都不出名,年纪也不大,去任何公司都得慢慢熬,送你这里来,是要托人走关系,可……不知道怎么说了。你接。”
他是跟司马说话,司马笑了下:“你们纯粹吃多了撑的,白路想怎么做,那就怎么做就是,做人何必太计较?”跟白路说:“我支持你。”
马战摇摇头:“随你吧。”说完这句话,觉得有点不对劲,琢磨琢磨问道:“你是嫌麻烦,把事儿都推给扬铃?”
何山青一拍巴掌:“这才对!丫的太坏了。明明是偷懒。”
白路说:“我坏?好吧,咱俩说道说道。宝贝给你的游戏做广告,钱呢?是不是还有李可儿那些妹子?钱呢?你一共使唤了多少人?我怎么没看到钱?”
何山青说:“没劲了啊,你这人没劲了啊,好好的喝咖啡,提什么钱?”
这顿咖啡很快结束,白路打车回家。尽管大房子很空。可好歹是个家。标准公司这里的大房子更空,空的可怕。他这样来来去去,凑合算是有个回家的感觉。
马战也是自己离开,有全家人做后盾,他这个伍是退不了了。
何山青几个人不愿意太早回家。就在标准天地的夜店玩,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故事。
回家路上,白路给高远打电话,问他和付老大的事情,问有什么需要他做的。
高远说:“我们的事情你帮不上手。”停了下说:“提醒你一下,兰成中已经在交接工作,没有意外的话,很快就能调过去。”
白路想了下:“兰成中?:
“他和谢真河是两伙儿的,只要好好运做,兴许能把谢真河拽下来。”高远说:“你不连谢真河是谁都忘了吧?”
白路说知道。
听语气,白路好象全不关心的样子,高远想了下说道:“暂时没事情。”
“没事情就行。”白路挂上电话。
他当然知道兰成中和谢真河是谁。
过年那会儿,白路被叫去海风家吃饭,海风的老爹、也就是大干部之一的海援,跟白路说过几句话。在场的还有兰成中、兰强父子,柴远航、柴定安父子,何长安、何山青父子。
当时,白路的身份是厨师,可房间里所有客人都没拿他当厨师,基本是平等对待。
因为白路到来,跟他一直不对付的海风居然再没找他麻烦、甚至还会提醒点儿什么事情。兰成中是正部级大员,在海风老爹海援的帮助下,即将调去衡城那个省当老大。
谢真河在那个省是常务副,儿子谢远志张狂惯了,想要抢夺白路的食品集团,由此结仇。当时,何山青想的是如此相识一番,可以几方使力把谢真河搞下来,然后再收拾谢远志,会容易许多。
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白路参加了宋立业老爷子的九十大寿,见到超级大领导,由此一切变不同,省去了拜访兰成中的麻烦。
按照以前得到的资料来看,谢真河的屁股很不干净,他儿子谢远志更不干净,只要想查……问题就在这里,是不是真的有人想查,也是不是真的有人去查。
白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只凭他?就是付出肾的代价,也换不回来想要的那个“苹果”。而这事还真不能随便麻烦人。
更严峻的事实是,你就算想麻烦人,都不知道该麻烦谁。又不能让老高和老付再折腾上一个仇人,也不能让马战、何山青这些人给自己家庭树立敌人。既然谢远志已经放弃掉邪恶想法,那么呢,事情暂且这样,没必要费大力再去折腾。
结束跟高远的通话,白路又打给王某墩:“二叔。在哪?”
王某墩说:“看海,我发现个问题,海边竟然没有鱼。”
白路笑道:“你还真能发现点有用的东西。”跟着问:“你在哪的海边?会没有鱼?”
“我也不知道,说是国内死海,就是天冷,没法下水。”
白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停了下问道:“二叔,你上过学没?”
“上过啊,怎么问这个?”
白路说:“我没上过学,但是我知道死海是盐份比较高,别说海边没有鱼,就是海里面也没有鱼。”
“是么?”王某墩想了下说道:“我没说错啊,海里没有鱼,海边当然也没有鱼,有错么?”
白路说:“好吧。你说对了。”
“就是么,我知道死海里没有鱼,要是有鱼……您说的是咸鱼吧?”
白路摸摸脖子:“二叔,你在哪?”他知道国内有死海,但是不知道具体位置。
王某墩更是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对了,上周我回北城了,东西放在小王村路。有时间拿走。”说的是南面埋在地下的那堆东西。
白路说声好,跟着又问:“你连在哪都不知道?那你怎么过去的?”
“坐火车啊。回北城没事干,走路拣了俩骰子,我琢磨着拣到东西肯定有用,正琢磨用处,又拣了张火车票,我一下就悟了。这是让我浪迹天涯啊,所以就过来了。”王某墩说:“你等下,我看看火车票。”
白路感觉脑袋有点不够用,骰子和火车票放一起能做什么?想了下问道:“你千万别告诉我去火车站买最近一班的火车票,然后丢骰子。丢出几,就买第几站的车票。”
王某墩说:“你太聪明了,跟我一样聪明,咱俩能想到一处,果然是一家人。”跟着又说:“没了,车票没了。”
白路笑笑:“你真是个神。”
“我靠,骰子也丢了。”王某墩全身猛翻,边翻边说:“奶奶个熊的,小偷太猖獗了,连我都偷……啊,找到了。”
白路笑了下:“谁那么不开眼去偷你?活腻了么?”
王某墩很谦虚:“世界之大,总是有无数高手,万一有高手想偷我东西教训我呢?”
白路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下:“你继续看海,等下,这大晚上的你在看海?”他刚反应过来,觉得很是个问题。
王某墩说:“谁规定晚上不能看海?”
这状态不对!白路挠挠头:“二叔,回来拍戏吧,我让编剧组给你想个好本子,让你当最红的明星。”
心里话是,爱情真恐怖,让平素就不正常的二叔变得更加不正常。
王某墩琢磨琢磨:“不回去,我还想去珠穆朗玛峰呢。”
白路说:“回来吧,北城挺好的,对了,我爹在哪?”
“找你爹给我打什么电话?”王某墩说道。
“就是问一下。”白路又劝一遍:“回来吧,外面其实挺没意思的。”
“不回去,挂了。”王某墩结束通话。
白路轻出口气,二叔的状况真的有些不对劲,不过能想起拿骰子去旅游,连流浪都这么游戏化,只能说真有思想。
又想了想,那么大一个人,出去散散心也好,也许过几天就正常了。
很快到家,随便洗把脸就睡。
第二天上午,先去小王村路,进到二叔家里一看,当真是满心惊喜,太牛了,一进门就是六个大大小小的纸箱子,上面贴着运单。伟大的王某墩同志竟然使用快递,把海南的许多值钱玩意邮寄回来……
那些玩意是偷的,见不得光,小老王还真敢运,也不怕被人发现里面的东西不对劲?尤其快递本身也不是很靠谱,常有快递员偷盗客人邮寄的贵重物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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