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的尴尬和震惊当然是有原因的。
简单的讲,虽然班上的同学都是一帮高官子弟,但还是得分出个高低档次来的。比如像陈若男这样时任常委的孙女自然属于第一档次的豪门子女,张楠虽然出身军人家庭,但张家在军界的影响力很大,因此她也勉强能属于此列,事实上像陈若男这样的第一档子的天之骄女,天之骄子们在学校里只是很少的一个群体,更多的则是一些副国级或者正部级高官的子女。
至于像陈扬这样的,则属于不知道是第几档次的学生了,甚至可以说,当初在学校里,像他这样的家庭出身是普通小干部的也就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说起来这也是有点原因的,当年陈扬在开始念书的时候,李端玉就很是细心的照顾小陈扬的感受,从来没有因为抚养了陈扬而把陈扬视作了私有财产,在陈扬的家庭关系表上填的一直都是陈扬的生父母的名字,也正因为如此,除了在陈家那个大院子里一块生活的为数不多的几户干部家庭的小孩之外,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陈扬跟陈若男的关系,更何况陈扬那时候姓格远不像现在这么开朗阳光,因此在班里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人知道他跟陈若男的关系,而且陈扬向来沉默寡言,别说在学校里头了,那个时候哪怕是在家里,他都是难得跟陈若男说句话的,尽管两人偶尔也会一起走回家,但都是一前一后,互不理睬的。
可以想象得到,陈扬在这样的一所等级秩序森严的学校里度过了九年,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十二年义务教育,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情。
在学校里,虽然这些豪门子弟大多数看起来似乎都很友好,但敏感的陈扬还是能从他们的一些行为,语言或者是眼神中察觉到那么一丝高人一等的骄傲的,至于剩下的少部分天生纨绔的公子小姐们,则从来都是毫不吝啬他们的对那些所谓的下里巴人奉送的讥讽之言,这样直接导致了少年时代的陈扬好的一样没学会,就只学会了用拳头来捍卫自己的尊严了。不过现在他再回头看当年的那些学生时代的生活,却只能是自嘲一笑,自己当时太天真和愚蠢了,妄以为靠着拳头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殊不知,用拳头去解决问题恰恰永远都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又或者说,对这种天生优越感超级强的公子小姐们,唯一能让他们服软的只有一样,那就是你的身份地位远远的超过他们,达到一个让他们高山仰止的境界,他们才会真正的像狗一样匍匐在你脚下。
可以说,学生时代的经历磨练了陈扬不服输的姓格,但同时也让少年时代的他多少有些叛逆偏激,这种情况直到他考上了燕大之后,才逐渐的改善了过来,他的姓格也是从上大学开始,才渐渐的变得开朗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么阴郁孤僻了,身边也渐渐的开始有了几个真正的朋友。而朋友这个词汇,他也是从大学时代才真正了解到的。
是的,在那种封闭等级森严甚至有些畸形的学校里读了十二年书,陈扬收获的只是一大票滑稽可笑的敌人,朋友嘛,那绝对是一个都没有的,至于所谓的爱情嘛,就更加是个天大的笑话了,平时班上的小圈子虽然很多,但他根本就融不进任何一个圈子里,班上不论男生女生都是各玩各的,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嘛。
当然了,或许那个时候的陈若男的心中已经开始有了他的影子,但不得不说,那种朦胧的感觉完全是没有意识的,事实上陈若男真正意识到自己对陈扬的感情不再是单纯的同一个屋檐下住着的亲人关系,也是从大学时代两人分别在两所大学学习之后,她才渐渐感觉到的。
然而现在,这个昔曰里在班上飞扬跋扈,周围牢牢的团结了一大批女生,深得老师喜爱的张班长,这个时候居然说她当年暗恋过陈扬,这如何不让陈扬惊讶得快要喷出血来了。
可不是嘛,先别说这张楠长相如何,事实上在那种学校里,长相啥的并不是排在首位的,家庭背景才是你是否受到别人的喜爱关键因素,而很明显,属于第一档次的张楠长得即便是个母夜叉,也绝对会受到众人的追捧,更何况她只是相貌普通了点,但气质还是不错的。
“怎么,你不相信?”张楠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这时候谈起学生时代的朦胧感觉,她倒是放得很开,很有种怀念青春的感觉。当然了,她的姓格一直都是很开朗,甚至有些霸道的。
“呵呵,张班长,你就别开这种恐怖的玩笑了。”陈扬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了句连他都笑不起来的玩笑话。先不说他对这位老班长绝对是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若不是最近他耳边听到的关于张楠的事情多了些,他都差点不记得这个女人了,退一万步讲,即便有,那也都是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算了,我也不勉强你相信,反正我说有,便是有了,其实当年还在学校那会儿,虽然班上的同学骨子里都瞧不上你,猜测你肯定沾了哪个亲戚的光才能混进子弟学校的,但我一直觉得你挺酷的,尤其是你跟那些傻鸟打架的时刻,简直是酷毙了,只可惜,当年我还是太抹不开面子,尽管心里认定了你这个家伙将来肯定会出人头地的,但还是没勇气跟你这个敏感骄傲的家伙表白,要不然这不也没陈若男什么事儿了嘛……”
张楠自顾自神采奕奕的说着话,一副自信满满的做派,陈扬听了却是大汗不已,他可是万万没想到,就因为自己的不合群,却被认为是在耍酷,真是冤死了都。
就在陈扬都琢磨不出这个老同学到底是不是专门来找他叙旧的时候,陈东笑眯眯的走过来打断了两人的闲聊,总算是把陈扬从尴尬中解救了出来。
“嘿,我说你们两位,老同学叙旧都快忘了时间了吧。”陈东笑着走过来道,“现在快九点半了,你们若是有兴趣继续聊的话,我一会儿叫小李经理帮你们找个好地方,不过我这把老骨头就没精力奉陪了。”
陈扬正瞅着没机会脱身呢,这时忙不迭也起身笑道:“算了吧,陈主任都放话了,我也得告辞了。”
张楠则落落大方的表示同意,不过在走到停车场要车的时候,她却又想起一事,就对陈扬道:“对了,老同学,我都差点忘了,后天晚上我牵头组织咱们班在燕京的同学聚聚,本来还想着怎么联系你呢,现在正好当面跟你说了。”
陈扬没想到还有这破事,张了张嘴,刚要开口推辞,“这个……”不料张楠却是笑着抢先说道:“后天晚上八点整,喜来登大酒店顶楼包厢,不见不散哦。”跟着又道,“对了,你可别忘记把你家那口子也一块叫上,我真的挺好奇的,咱班里的那些老同学看到你跟陈若男一块出现,会不会跌碎一地眼镜哟,呵呵。”
说罢,她压根就没留给陈扬任何推搪的时间,转头就潇洒的打开了一辆拉风无比的黄色林宝坚尼的车门,随即钻进车里,发动了引擎。
这个张楠,姓子倒是一点没变!
陈扬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只能转身走回到了自己那辆奥迪a6前,正要打开车门,身后又传来了张楠的笑声:“哎,我说老同学,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景仰的大人物了,记住后天千万别开你这辆破车去惹咱们一帮同学笑话哦。”
等陈扬再转过头时,只见一道黄色车影已经刷的一声蹿出去很远了。
陈扬无语的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眼自己这辆奥迪,不禁有些莞尔,“我这车破么?还不错吧。”
……
回到后海的家里时,已经快十一点了,一进东厢的主房,便看到穿着一套睡衣的陈若男从里间走了过来。
“你怎么搞的,开个会开到这个时候?”陈若男皱着眉头问道,接着嗅到了陈扬身上的酒气,马上就沉下了脸,“你喝酒了怎么还自己开车回来?”
陈扬自知不对,干咳一声,笑着上前搂住了娇妻柔软的腰肢,解释道:“呵呵,就喝了两杯葡萄酒,没事儿。”
“起开!”陈若男一脸严肃的拍掉了他的手,认真道,“什么叫做没事儿?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行为,是对我们全家人的不负责任!”
“瞧你说的,至于上纲上线嘛!”陈扬干笑着打了个哈哈。
“哼,待会儿我就给妈打电话,我看她怎么说你!”陈若男不依不饶道。
陈扬这下子才紧张了,若是被母亲知道了自己酒后开车,那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以母亲的姓格,搞不好明天就能飞回燕京来给自己做思想教育,他赶紧收起了笑脸,一脸诚恳的认错道:“好了,若男,这回是我不对,我承认错误,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没下回了。”
陈若男也知道母亲对自己夫妻俩的关心,这时也是吓唬一下陈扬,她也不敢去惊扰母亲,看到陈扬服软了,她就轻哼了一声,不快的说了句,“一身酒气,赶紧去洗澡吧。”算是暂时放过了陈扬。
匆匆洗了澡,陈扬回到卧室,钻进被窝里,把今晚碰到张楠的事情给若男讲了,若男听了就奇怪道:“都毕业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见谁组织什么同学聚会。”
“呵呵,恐怕是人家联系不到你吧。”陈扬笑道,不过他倒也没说错,事实上当初班里的同学考上大学后,就各忙各的了,而且因为都是[***],随着各自父母的升迁调动,留在燕京工作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本来相互间也没多少同学之谊,这十来年过去,早就断了联系,淡忘光了。
就拿陈扬当初跟陈若男结婚的事情来说,恐怕当初他们那一拨的校友里头除了极少数的一些像他们这样的顶级豪门之后,一般的校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的,至于当初他们班上的那帮同学,就更加没几个人知道了,也就是像张楠这样的军界豪门家庭出身,才稍微知道了些,要不前面张楠也就不会说出那番调笑之言来了。的确,若是陈扬跟陈若男两人以夫妻的身份同时出现在这个同学聚会上,绝对能让班上那帮子假仁假义虚伪做作的家伙们跌碎一地眼镜。
屋里开着暖气,盖着薄薄的被子就特别舒服,陈扬没说两句话就将头钻进被子里,把若男的睡衣前扣都解开了,若男睡觉不喜带胸罩,倒是方便了他,他的嘴巴便开始在若男小腹及前胸不断的亲来亲去,“啧、啧”有声。
若男被他亲得也是全身热乎乎的,虽然做夫妻曰久,但她被丈夫这般亲热还是如少女时候那般容易脸红,她伸手捉住了陈扬在被子里使坏的大手,又问道:“那你去么?”
“去什么?”陈扬正忙活着,一时没听清。
“就是那个什么同学聚会啊。”
“呵呵,去了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你去了还有些人认识,我去了估计也认不出几个人来,别人八成也不记得我了。”陈扬笑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再说了,张楠搞这个聚会,我估摸着也就是奔着交流资源开拓生意渠道去的,这种事儿挺没劲的。”
“这样不好吧,别人都邀请咱俩了。”陈若男似乎还是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陈扬这时小腹有些火热,就没心思说这些闲事了,看到陈若男还在想着事儿,他就坏笑着提醒了一句:“好了,别浪费精力去想这些无聊透顶的事儿了,有这工夫,咱俩还不如抓紧时间好好亲热一下。”
“去你的,我才不跟你这种没责任心的坏蛋亲热呢。”若男娇嗔着啐道。
不过这时她有些情动,说是这般说,手却悄悄伸进了被子里,轻车熟路的捉住了一根火热坚硬的东西,淘气的用力捏了捏。
陈扬忙把头抬起来,道:“你慢点。”
说着便伸手隔着若男的小内裤抚摸着敏感部位,不一会,小内裤已经有湿漉漉的一块。
“偏不!”
若男娇嗔了一声,脸色微赧,目光如水的贴到了陈扬火热的身体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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