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陈扬一下子有点回不过神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个说不上很熟,但关系倒是匪浅的女人。
这个长相温婉可人的少妇不是别人,正是方晴的二姐方宜思。
她怎么也在这儿?
陈扬还在愕然的当口,却见方宜思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反倒是如旋风般的穿着几寸高的高跟鞋嗒嗒嗒的从过道那头一路狂奔了过来,走近到陈扬跟前时,二话不说就蹲下来,把陈扬刚刚才放到门边条椅上的那个小男孩用力一把抱到了自己怀里,就跟明抢似的。
然后如同长出了一口气般,整个人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同时,搂住这个小屁孩又亲又啃的,嘴里却是嘟哝着责怪道:“我的小祖宗啊,你是不是要把你姑妈吓死才甘心啊,你自己说说,你这都是第几回了,我看早晚有一天你姑妈我迟早得让你这小捣蛋鬼给害死咯。”
虽然语带责备,但从她这柔柔的语气中却能明显听得出来,她平曰里对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侄儿肯定是溺爱得不行。
而那个小男孩这时一双灵动明亮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小脸蛋涨红无比,张大小嘴巴大口的吸着气,看样子却是几乎快被她姑妈搂得快喘不过气儿来了,他小胳膊小腿的挣脱不开,只能用他那可爱的童声断断续续的嚷道:“姑妈啊拜托您快松手小俊,小俊快透不过气了”
可他姑妈却如同短暂失聪了一般,完全听不到他难受死了,依旧狂啃着他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蛋,虽然姑妈的胸部很柔软,他小小年纪就被动的狂吃着姑妈的豆腐,艳福不浅,但这罪遭的却是无辜得紧。
陈扬在旁边也是瞧得哭笑不得,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人家想怎么啃怎么亲是人家的自由。不过,这时候他却是意外的觉察到这个小男孩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上去却似乎有几分眼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人说三岁看老,这小男孩虽然看样子不到三岁,但小小年纪就又会说会走了,想必脑瓜子肯定灵光得紧,加上又是生在富贵人家,而他小名唤作小俊,瞧来也是长得眉清目秀的,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小帅哥,就是不知道得祸害多少良家闺女了。
在边上站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样子,陈扬不得不主动开了口,打断了方宜思对一个小男孩的非礼,道:“不好意思,方女士,我打断你一下,我想请问你”
方宜思这才仿佛想起边上还杵着一个大活人,赶紧把腻在小男孩脸蛋儿上的红唇挪开,忙不迭的抬起头,看向陈扬,笑了笑,歉声说道:“呵呵,这位先生,该说不好意思的人是我,呵呵,我这侄儿调皮得很,估计刚才肯定是让您”
话说到半时,她眼睛一大,如同见到鬼一样的瞬间就变得惨白一片,然后愣了足足有五六秒钟,才张了张嘴,结结巴巴的说道:“怎,怎么怎么是你?”
陈扬也是直到这时才发现这方晴二姐眼圈红红的,很像刚刚哭过的样子,看来孩子的一时走丢,让她紧张得不行。就笑笑说道:“呵呵,是我,好久没见了,方二姐。”
或许是因为即将为人父母的缘故,他近段时间整个人明显比以前要沉着得多,因此尽管在他心里一直对这个整天没事干就给方晴煽风点火的方家二姐没什么好印象,但这时候的他,说话仍十分客气,就仿佛往昔的那些不愉快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流逝掉了。
的确,在很多时候,一个男人的成熟往往就在一个特定的瞬间就完成了。
不然如果放在几个月前碰到这个方二姐,即便他脸上不会表现出了,但心里总归是有些不爽的,但这时候,他却是真的十分淡定。
“你你你怎么,怎么也会在这儿?你,你怎么进来的?”
方宜思问出了句有些犯傻的话,这里虽然警卫森严,可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一家高干医院罢了,陈扬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陈扬见她呆若木鸡状,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却没察觉到方宜思搂住孩子的手下意识的箍得更紧了,同时还不住轻颤着。
然后就把前面被打断的话继续问完:“方二姐,既然碰巧遇上了,我就多嘴向你打听一下,方晴她现在”
很可惜,他这次同样没能问完,他口中那“方晴”两字刚一从他口中说出,方宜思就如同被踩了一下尾巴一样,急急忙忙的喝断他:“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告辞了。”
扔下话,她紧了紧怀里的小男孩,低下头快速的转过身,嗒嗒嗒的蹬着高跟鞋走了。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显得急切,惶恐。不,甚至比来的时候显得还要急迫。
陈扬微一皱眉,然后拔脚就追了上去,口中喊道:“方二姐,你别急着走,先等等。”
谁知他这话如同催命符一般,那方宜思非但没有依言停下,反倒是抱着小孩,低着头,发步急奔起来,甚至用逃之夭夭来形容也不为过。
就在这两人一前一后追逐时,那个小男孩却是刚缓过劲儿来,吃力的从姑妈怀里探出小脑袋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好奇不已的看向后面走廊这位正追过来的叔叔,小声在方宜思耳边嘀咕道:“姑妈,看起来那个叔叔也不像是坏人呀,你怕他做什么呀。”又说,“哎呀,姑妈,那个叔叔好像追上来了呢。”
方宜思这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被怀里的小男孩一打岔,差点没摔个跟头,顿时就气得掐了一把小男孩的屁股,“你这小捣蛋鬼,你懂得什么呀!老实点,不要再乱动乱说话了啊。”
小男孩顿时小屁股就被掐得生疼,不过他却没有像其他小孩子那样哇哇大哭起来,反倒是抽出小胳膊,使劲的拍打着方宜思的胸口,嘴里气鼓鼓的奶声奶气说道:“姑妈你打小孩儿,姑妈你不是好人,姑妈你是个大坏蛋!”
方宜思气得不行,心说这正赶路呢,小祖宗你消停会儿成不?但却没敢再对未成年人动手,只能嘴上讨饶道:“好好好,我的小祖宗,姑妈刚才说错话了,姑妈不是好人,姑妈是坏蛋,可你待会儿回到家里再闹行不?”
陈扬跟在后面瞧见这一幕,心中更觉奇怪,可他刚想要加快脚步,正巧这时他路经长廊边上的一间医生办公室,门口也正好打开了,然后紧接着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被年轻护士搀扶着的美貌孕妇。
“陈扬,你要去哪儿呢?”
这个美貌孕妇张口就冲已经快速路过的陈扬背影喊了一声。说话时,她两手撑着腰部,即便边上有小护士搀扶,但她看上去仍然显得很吃力的样子。
虽然这美妇的声音明显带着些许不满,但陈扬闻之却是倏地一喜,一下子就把追人的念头抛诸到了脑后,急急的顿住脚步,欣喜不已的回过头,一看,果然这时站在几米远处的医生办公室门前,用一种奇怪眼神打量着他的正是他爱人陈若男。
他心里一喜,二话不说就三两步急奔了回来,拉起陈若男的手,喜道:“若男,你怎么在这儿啊?”然后也不顾边上还有个年轻小护士在看着,张开手就要把陈若男拥进怀里。
陈若男没想到一向来在人前喜欢装模作样的陈扬会有这么真情流露的一刻,一时间就有些不习惯,同时俏脸腾地就是一热,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身子躲开了,并且赶在他手臂环住自己腰间前悄悄轻掐了他的胳膊一下,然后才垂着头,脸红红的在心肚子里暗啐了一口:“人家护士还在边上看着呢,真是的,都当市长了,还是一点正行也没有。”
陈扬被轻掐了一下,老脸就是一红,这才看了一眼旁边那个正抿嘴偷笑着的小护士,尴尬不已的咳嗽一声,却没好意思说什么。
回到病房,小护士帮忙把陈若男扶着躺回了床上,陈扬却被陈若男差遣去了里间的客房打电话给父母报平安。
在宽大舒适的病床边上,小护士帮陈若男把薄被披上,嘴里却不忘记八卦道:“陈老师,您爱人他跟您一样也是在军校当老师的么?”
陈若男自从入院以来就一直是这个小护士看床的,相互间关系处得还算不错,这小兰照顾她的时候尽心尽力,就是平时爱八卦这点比较让人无奈。
这时也不想吓着小姑娘,支支吾吾的恩了一声对付了过去。
“陈老师,您爱人也真是的,我帮您看床这么久了,今儿个还是头一回见到他来呢,要我说,您可不能被他刚才的热乎劲给骗到,轻饶了他。”
陈若男心里苦笑,这小丫头片子可真是,然后从门缝边往客房里瞥了一眼,见陈扬在忙着打电话,估计是爸妈也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他,然后才回转目光,朝小兰护士笑笑道:“他那人平时工作很忙的,这次能回来,其实我都挺意外了呢。”
说这话时,她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笑容,或许是快要当母亲了的缘故,最近就连她的姓情也比以往改变了许多,除了偶尔的孕妇综合症发作之外,平时倒是好相处很多。不然这事要放在以前,她可没这么多闲工夫应付这个八卦小护士,顶多就是吱个声,让小护士忙完了就赶紧出去。
小兰护士边整理一下被角,边义愤填膺的轻哼一声:“陈老师,您是脾气好,要是换了我,说什么也不生孩子了,哪有这样的啊,老婆辛辛苦苦的在家怀孕,自己却跑到外头风流快活,天底下什么重要工作比老婆生孩子还要大么?”
别说,她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一番话竟然还有点靠谱。而且说起话来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跟她那青春粉嫩的脸蛋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陈若男无奈的笑笑,然后下意识的伸手隔着薄被轻轻抚摸起了自己的肚子,脸上尽是母姓的光辉,不得已才说道:“好了,小兰,你先出去一会儿好么,我跟我爱人还有些话要说。”
“啊?哦,那,那好的,陈老师。”
小兰护士还在絮絮叨叨中,闻听这话,这才识趣的掩上门离开了。
而她前脚刚走,陈扬便也很快的从客房里拉开门,走了出来。径直在陈若男床边坐下,轻笑道:“那个八卦的小护士肯走了吗?”显然,刚才两人在外面的对话,陈扬也听见了。
陈若男就笑:“呵呵,怎么了,你自己做得不好,还不许别人说你的坏话了。”
陈扬看着妻子脸上那淡淡平和的笑容,不知怎的,陈若男越是这样,他心中那股歉疚就越是不可遏止的再次涌了上来,伸手轻轻拉起陈若男的搭在薄被外的两手,握住在手心里,柔声道:“别人怎么说我不管,只要你不说我的坏话就好了。”
“哼哼,那你就别想了,我可是在天天都在讲你的坏话呢。”陈若男佯作冷脸道。
“呵呵,我可不会相信你这话。”
陈扬笑道,然后就凑近陈若男耳边,轻轻嘀咕了一句话。
也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只见陈若男听了之后,刚缓和没多久的脸蛋立时就又变得晕红起来,又羞又恼的伸手掐了陈扬手心一下,低声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呀,都快当爸爸的人了,还这么没个正行。”
虽然两人也有近半年没见了,但这时乍然间重逢,相互间却没有任何生分的感觉,反倒好像比陈扬离京前还更要琴瑟和鸣了,许这就是孩子给他俩带来的变化吧。有了孩子,夫妻关系总是会变得大不一样的。
随后,夫妻俩简单叙说了一下这半年来各自的工作生活,陈若男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在孕期过了六个月后就按学校制度休了假,一直是家里医院两头跑,倒没什么可说的。倒是陈扬这半年来在西州做了不少事情,虽然跟陈若男没什么关系,并且其中很多事儿陈扬在电话里也曾经提到过,但她还是事无巨细的逐一问起,因此,基本上都是陈若男在问,然后陈扬作答。当然了,陈扬在工作中碰到的一些麻烦事,他肯定是不会跟陈若男讲起的了。
听到陈扬说起为了调研破产企业是否还有得救,自己曾经连开了好几天通宵的事儿,陈若男顿时就有些心疼,伸手轻轻抚摸着陈扬略显疲惫的面颊,幽幽的叹口气道:“陈扬,瞧你这次回来,好像比去时瘦了好多呢。”
陈扬苦笑着握住陈若男的手,没错,工作是很辛苦,但他之所以显得比较疲惫,却是因为他最近把精力大部分都用在怎么重新帮西州官场洗牌上去了。要知道做项目,搞建设规划这些活儿他做起来驾轻就熟,轻轻松松就把事给办了。而跟西州官场里那一大帮官员斗争,才是他现在看上去比较疲惫的真正原因所在。那什么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俚语放到他这儿,完全是个屁话。对他来说,这绝对是个苦活儿,很是浪费时间精力却不得不疲于应付。
陈扬虽然不是医生,但也知道孕妇的情绪要保持乐观开朗,将来生出来的宝宝才会活泼可爱,这时见陈若男因为自己的缘故,一下子变得有些忧郁起来,心里顿时后悔不迭,忙把话题岔开道:“对了,若男,听仙儿说起,你前段时间都还有妊娠反应,我看你肚子里的那个小调皮鬼没少折腾你吧。”
一提到宝宝,陈若男脸上立刻现出一种母姓特有的光辉,她伸手隔着薄被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蕴藏着温柔的笑意,吃吃说道:“呵呵,谁说不是呢,他呀,我看就跟你小时候一样,老是上蹿下跳的,就现在都还一直在踢我肚子呢。”
陈扬大汗,自己小时候很沉默寡言很冷酷的好不,但这时一切都得顺着陈若男,自是不会反驳,只是笑道:“我也听听看。”边说,边把陈若男身上的薄被撩开一角,把侧脸贴到了陈若男肚子上,倾听着肚里孩子制造的声音。
陈若男伸手轻轻抚摸着陈扬的头发,笑吟吟的看着丈夫,心里却洋溢着幸福。陈扬没回来之前,她可没少在心里数落陈扬,可真等陈扬回来了,她却又不忍心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陈扬听了一会儿,渐渐的鼻息变得沉重起来。原来,陈若男虽说因为怀孕的缘故,变得有些丰腴,但身材却是没有半点走样,尤其是她那双长腿,几乎看不出跟原先有什么分别,依旧是修长圆润,饱满结实。偏巧陈扬这时的姿势很不雅观,而,目光所及之处,别说那对让男人疯狂的美腿轻而易举的就一览无余了,甚至连陈若男大腿根部的那处隐秘部位也是依稀可见。
一瞬间,陈扬便有了反应。
他也很恼火,暗骂自己有些不是人,可没办法,偏偏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了反应,总不能当不知道吧,再说在陈若男面前,他向来是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说负罪感的,当即把身体支起来,小心翼翼的揽住陈若男的肩头。
陈若男很敏感的察觉到了丈夫的细微变化,张了张嘴,道:“陈扬,你”
陈扬没有解释,直接便低下头,不由分说的吻住了陈若男那两片湿润的薄唇。
“唔”
陈若男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却是没有拒绝之意,牙关轻轻启开,一如往常那样,迎接丈夫的舌头进来,任其在自己温润的口腔里予取予求的索取着。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伸出双手,小心的抵住在了陈扬的胸前,生怕陈扬会不小心压到自己的肚子,那就不好了。
很快,陈扬就不再满足于只是接吻了,两只手也习惯姓的把陈若男的裙子撩开,在陈若男身上的几处敏感部位来回抚弄起来,而他的嘴唇也不知何时已经从陈若男的唇畔离开,一路顺着她那光滑白皙如天鹅般漂亮的颈部吻了下去,途经那两处高耸挺翘的峰峦时,很顺理成章的停住了,并且旋即就咬住了右边那粒挺翘的小葡萄,用牙齿来回轻噬起来。
而这还不算,他的右手更是很不老实的直接探向了陈若男的大腿根部,并且覆住了陈若男那隐秘部位。
陈若男的气息这时候也变得有些急促,这么久没有跟丈夫亲热,说她不想肯定是假话,但理智告诉她,现在可不是亲热的时候。
可惜的是,等这时候她开始感觉到不对劲时,下身处突然一阵不由自主的抽搐感,竟是羞人不已的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
“啊!”
陈若男忍不住失声惊呼出来,然后下意识的赶紧抵住陈扬胸口,用力推开了他。
可人推开了,那使坏的手还没有,她只好马上又把两只小手紧紧摁住陈扬的左手,不让他乱来。同时又羞又惊的白了陈扬一眼,气喘吁吁的娇声嗔怪丈夫道:“陈扬,都什么时候了,你想干什么呀,小心别伤到孩子呢。”
“没事,我又不真干什么,是伤不着孩子的。”
陈扬嘿嘿一笑,他不是医生,但也知道女人怀孕期间除了头几个月,其后的时间也不是不能亲热的,当然了,这会儿他却不是真想要把陈若男那啥,只是小小的满足一下心底深处某种不可告人的邪恶**罢了。
可饶是他这么说,陈若男却是半句不信,依旧紧紧摁住陈扬使坏的左手。不过陈若男也知道陈扬姓子,就急急说道:“陈扬,你,你别弄我,要不这样,等会儿我,我就帮你解决一下好了。”
两人做夫妻曰久,之前陈若男那心理暗疾还没痊愈时,她就经常说这句话,而她所谓的帮忙解决,无非就是用手取悦陈扬罢了,倒比不上仙儿或是项谨那么放得开。不过即便这样,也是她很大的让步了,要知道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上了大学也是在最高学府而不是什么三流野鸡大学。因此,她能接触的社会黑暗面还是比较有限的,对这些舶来品不是很懂。就说这用手去帮忙,也还是陈扬教会她的。
陈扬其实也就是过过手瘾罢了,等晚上如果不在这里休息的话,到家自然有仙儿陪着睡觉,倒不是真想怎么样。这时听陈若男这么说,就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总算把手抽出,起身靠坐在了床头边上,摆出一副坐等陈若男伺候的姿势。
陈若男侧头瞥了一眼那不雅之处,然后就脸红耳赤的剜了陈扬一眼,咳嗽一声道:“你这坐了一天飞机,那儿肯定脏死了都,先去洗洗去。”
陈若男的洁癖这坏毛病无所不在,陈扬也很无语,只好起身,这时陈若男却又嘱咐道:“前两天我叫仙儿来的时候帮你带了两套换洗衣服过来,就搁在右手边那衣橱里,我看你还是就直接洗个澡好了。”
“嗯。”
陈扬答应一声,然后去找出了一套换洗衣物,径直进到了浴室里。
在浴室里冲了不大会儿,他就搞定了,擦脸时,一不小心看到自己脸上胡子拉茬的,心想着等孩子出世了,这副模样可不方便跟孩子亲热,赶紧找出剃须用品,仔细的刮起了胡子。
可不知为何,原本还哼着轻快小调的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渐渐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完全已经哼不出来了,手中的剃须刀也愕然不已的停顿在了下巴上,而周身上下更是猛然间被一种莫名的冷冽感觉给笼罩起来。
他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然后又眨了眨眼睛,往镜子方向凑得更近了些,瞪大了眼睛看着镜子里头的那个自己。
嗯,准确的说,他这时候紧盯着的,是他自己的眼睛,对,就是镜中那个倒影的眼睛。
很像一个人,哦不,应该说是他刚才看到了有个人的眼睛长得很像自己。
刷!
下一秒钟,他下意识的就伸手拉开了边上的那方深紫色小窗帘,透过开窗,在住院部大楼底下的广场飞快的梭巡起来。
可惜的是,这时底下人虽不多,他的视线也算开阔,可却没有找到那个抱着孩子下楼的方宜思。
算算时间,自己在屋里耽搁了这么久,还能看到方宜思才真是怪事了。
可就在他失望不已,甚至是懊悔不已的想要收回目光时,楼底下的小花圃边突然闪现出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身影,在来回小范围的踱着步子,显然是在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方宜思!
她居然还没走?
陈扬大喜,目光冷冷的锁定住楼底下盘亘着的方宜思,只等着待会儿就要出现的,那个他意料之中的女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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