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说要出去走走的话还没落地,项瑾已经飞快的掀开被子下了床,顾不上此刻身上一点遮挡的衣物都没,光着脚丫奔了几步,直接在床边的小沙发上抱住了正弯腰找手机的陈扬。
带着哭腔大声的质问陈扬道:“都这么晚了,你还要上哪儿去?你说,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陈扬勉强的转回身道:“小瑾,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我就是想到客厅看看电视,真没在生你的气,再说了,你心里不舒服,不想做就算了,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就说秋禾这事吧,说来也都怪我,我生你的气干什么。”
只是他这话貌似有点口是心非,此刻他心里的确是有点不痛快。也难怪,换了是谁,碰上他眼下这种情况恐怕都爽快不到哪里去。
项瑾当然不相信陈扬的话,刚刚在陈扬从她身体里默默抽离出去的时候,虽然陈扬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但她还是能明显感觉到那一刻陈扬心理的细微变化,这是一种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并且也只有在两个最亲密的人里,才能通过一个小小的动作,相互间察觉得到对方心里头那微小的变化。
而且即便是陈扬现在说话的这副口吻,以及之前在包厢里时,陈扬对自己那冷漠态度,也让她凭空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让她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胸口也很闷,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或许,时间真的能够改变很多东西吧,两人这一年来聚少离多,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项瑾飞到燕京,在燕京的四合院里草草的相聚了几天时间就回去参加一个高级管理课程的培训去了,再然后就都是靠着远洋电话联系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对陈扬的感情,从来没有因为时间和空间的关系而改变过一丝一毫,自己还是像从前那样深爱着眼前这个老是把她气得不行的男人,在美国的时候,每次跟他通电话时,自己的心情也总是跟从前两人刚开始热恋时候那样甜蜜,心满意足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绝不允许陈扬改变,因为那样的话,她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只可惜陈扬粗枝大叶灌了,当然不会察觉到女人心里边那敏感的变化,不然之前他也不会,看到场面有点僵住,他就有点烦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项瑾今天摆明了是不想跟自己做那事了,很显然自己希望在床上把她摆平掉的希望已然落空,再像之前那样装作没事人一样完全没必要。
当即轻叹口气,拍拍她肩膀说:“好了,小瑾,你也别这么搂住我不放了,快听话松开手,我出去坐会儿,抽根烟,等你睡着了我再进来,不然别一会儿你又以为我想干什么了。”
项瑾紧咬着嘴巴,瞪着他不说话。
陈扬就有些烦躁,,都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刺激到了项瑾,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女人的世界真的让他理解不能。
然后才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今天是我的错,你说怎么就是怎么,还有,我答应你,以后你若是没心情,我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去热脸贴你冷屁股了,平白让你不高兴,回头大家心里都不舒服。我这样说,你总该满意放手了吧?”
项瑾没想到陈扬会说出这番没良心的话来,联想到以前的种种,以及陈扬此刻这种让她隐约感觉到的貌合神离的隔阂感,让她心里头只觉难受不已。
跟着便再忍不住,猛的松开了陈扬,然后却是指着卧室门口的方向,噙着热泪,哽咽着大声说道:“你要走就走好了,不用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以为这么说会让我高兴吗?我告诉你,没有,你知不知道你跟我讲这些话,我心里都快难受死了。陈扬,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你还有没有一点点良心了?”
陈扬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就觉得有点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的确,自己每到处理这种问题的时候,明明可以做得好些的,可却总是做得很差劲,往往本来就是一丁点小事情,最后却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而且貌似自己的人品值在自己这几个女人眼里头,都已经低到了令人发指负数的地步了。好像说自己没良心的不止项瑾一个吧,天,真是让人崩溃。
于是乎,面对项瑾这突如其来的责难,他只能够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项瑾这具玲珑浮凸的姣美身体展现在自己面前,可他这时却早没了那心思,同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够再说些什么,或者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项瑾也同样,就站在距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冷着脸子瞪着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但她,却又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尤其是她胸膛上那两处饱满娇嫩的山峰也因为她剧烈的情绪波动,不停的起伏着,而那两座山峰中间的深谷中,是一根细细的白金项链,这是一条不算太昂贵的项链,还是当年陈扬送给她的,吊坠是心形的,她也一直如珠如宝的贴身戴着,哪怕参加多盛大的酒会也从来未曾摘下过。
当然了,若在放在平曰里,这肯定是一道足以让男人瞬间崩溃掉的旖旎风景,可这时候,却是显得有些突兀和不协调。而她眼眶里亮晶晶的,噙满了泪水,并且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看到不知怎么就气成这个样子的项瑾,陈扬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顿时,场面再次陷入沉默尴尬的境地,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对方。
算了,说多错多,干脆什么都不说,估计还不会凭空惹来这些麻烦。
陈扬终于想通了问题的关键,他干咳了一声,道:“小瑾,你先去睡吧,你也冷静一下。”
说完,他才轻叹口气,转身走人了。
谁知道,他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了项瑾冷冰冰的声音,只听项瑾一字一句的冷哼道:“陈扬,我告诉你,今天你只要敢走出这扇门,我立刻从屋里这扇窗户跳下去,让你后悔一辈子!”
项瑾的声音比刚才明显要小很多,而且语气也比刚才要平静很多,只是,这话里透着的一股子坚定却让人不容置疑。
陈扬背心处倏地一凉,猛然间想起项瑾以前要割腕自杀的那破事,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可随即他就又火冒三丈起来,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他了,更别提现在是他心爱的女人拿话来要挟自己,而且貌似连个正儿八经的原因都没有,都不知道怎么的变成现在这样要死要活的了。
即便退一万步说,这种话是能随便讲的嘛?
紧接着,就见他脸色霍然一变,猛的转回身,大踏步的走了回去,一把捏住项瑾光滑圆润的肩头,恼火不已的喝斥道:“项瑾,你疯了是不是?这种话能拿来随便讲的吗?”
项瑾的肩膀被捏得有些生疼,但还是咬牙忍住,顶嘴回道:“我哪里有疯了,反正我不管这么多,今天晚上我就是要你在我身边陪着我,你哪里也不准去,不然你就等着去楼底下帮我收尸好了。”
“你!”
陈扬头大如斗,捏着项瑾的肩头,却更如同捧着个价值亿万的精美瓷器一般,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好一会儿过后,他才猛的一松手,把项瑾扔到了旁边的床铺上。
可没想到,他气愤之下,手里头的力道就有些控制不住,加上床铺上的褥子很光滑的缎面,项瑾又是浑身上下脱得精光,这时就没能坐稳,滑溜溜的,一屁股摔坐在了地板上,幸亏上面是铺着地毯,不然这一下可非得摔出毛病不可。
不过,即便如此,项瑾吃痛不已的“哎哟!”喊了一声,痛得她眉头都轻皱了起来,而原本就已经充盈满泪水的眼眶,这时瞬间就如同溃堤的洪水般,狂涌了出来,顾不上喊疼,就泪流满面的抬起头冲陈扬怒道:“陈扬,我把什么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难道换回来的,就是你这么对我的吗?”
陈扬也是猝然间吓了一大跳,这回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讲不出了。
但还是急忙蹲下身子,想要把项瑾扶起来。
谁知道项瑾却是委屈不已的推开他,恨恨的说道:“你走开啊,我不要你来帮我!”然后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没有站起来,只是蹲在地上,背过身,趴在床沿边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扬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同时,看到这么项瑾这么一个大美女光着身子蹲在地上痛哭,他又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传出去,估计也没什么人会信。
赶紧往边上一打量,可却在附近没看到有项瑾的睡裙,可能前面是落在浴室里了。他也没多想,回头就跑到柜子前面,打开后,从里面的衣架子上随手取出一条睡裙,马上就走回来,蹲下身子递给项瑾,柔声道:“小瑾,好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怪我,要数落我的不是,我都没二话,还有,你就算是真想哭,也得先披上件衣服啊,你这么蹲在这儿算什么个事儿,别一会儿弄感冒就划不来了。”
他的姿态摆得足够低,可是项瑾却不怎么领情,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把背后对着他,只要他的手一搭上自己肩膀,就立刻愤愤然的把肩膀扭开了。
“小瑾,你别这个样子好不好,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做,你心里才舒服?”陈扬无奈道,有点束手无策,同时也有些郁闷。
谁知项瑾听到他这话,居然立刻就转回头来了,泪流满面的瞪了他一眼,恨声数落起来:“你别讲得这么好听好不好?这么多年了,我敢要求你怎样做吗?哼,你这个人从来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你自己说说,你都说过几次让我回国了,可你哪一次有做到了?
你总是叫我去学这学那的,还让我去参加这样那样的课程,可你究竟明不明白,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我不要学那么多东西,我既然跟了你,就是想陪在你身边跟你过完下半辈子的,还有,以前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是没什么钱,可现在咱们的钱都是天文数字了,你养着我就好了的,我还学那么多东西,我还要赚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陈扬默默无语的听着项瑾的诘问,心里不禁有些黯然,事实上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项瑾想些什么,他当然也希望项瑾能陪在自己身边,可是,他的那些钱必须交给他最信任的人去打理,对于项瑾,他当然是无条件信任的。
可这样一来,即便以后项瑾回到国内,他的这部分个人资产也还是必须要由项瑾负责打理的,毕竟自己是官场里头的人,要想继续进步的话,是绝对不能沾上这些东西的。
没办法,随着他的基金规模的不断扩大,各项关于陆续推出的金融衍生业务,而他也基本上做到了大小通吃,像什么期货啊,黄金啊,石油啊,只要是能翻倍赚钱的,陈扬就没打算从自己手指缝里头漏出去。
用他跟项瑾说过的原话讲就是,反正做生意都是要有人亏才会有人赚的嘛,跟这些老外做生意,就是要做好赚钱赚到让他们彻底崩溃然后跳楼自杀的心理准备。
只是,他嘴上说得漂亮,办事却不怎么地道。往往一旦想起来某年某月某段时间,比如像油价会怎么走,金价会怎么走,可以在哪个点位买多少手合约等等的,立刻就会交代项瑾找持牌经理去艹作。而他自己动动嘴皮子就完事了,却把项瑾着实给坑苦了。
他的出发点当然是好的,希望项瑾能从中学到点东西,也顺便充实一下自己,可殊不知,项瑾这几年来,在他的安排下,都不知道来来回回参加过多少个培训班了,学完这个学那个,说句不好听的,项瑾这辈子前面那十来年在学校学习的时间加在一块,都比不上她这两年来参加的各类高级培训班的时间多。
而且项瑾的家庭条件在县城里也不算太差,早在90年代初就已经提前进入小康了的。她不像李秋禾那样,必须从小就很刻苦努力的学习,这样才能够有朝一曰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并最终改变自己的命运。
事实上项瑾打从念完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起,就已经进到了县里的戏班子学戏,课业方面都是得过且过,说真的,她文化课底子薄弱得很,并不是每个美女学习成绩都很优秀的,而成绩好的,往往长得也比较寒碜。不过话说回来,这倒也真是难为她三天两头就跑去听那些几千美元一堂的高级mba课程了。
想到这些种种,再看看现在蹲在地上哭得伤心不已的项瑾,陈扬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紧,他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几年前的一个晚上,项瑾也是这般蹲在地上偷偷的掉眼泪,同样的,也还是为了自己在伤心难过,没曾想到,都五六年过去了,自己又何尝敢说给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幸福过。
的确,钱真的不算什么,项瑾自己也很能赚钱,甚至以前不知道自己底细的时候,还一直都是倒贴钱给自己的,她若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以她家里跟高书记的关系,早在认识自己之前,恐怕都已经嫁给江南省委某个汰渍档了。
跟着就有些自嘲的在心里苦笑一声,看来项瑾还真没说错,自己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唉,现在看来,也许当初自己就不应该招惹她的。
项瑾貌似要趁这个机会,把这几年来所受的委屈通通都一股脑倾吐出来似的,接下来继续哽咽着说道:“你上回在燕京出了那么大的事,可你有跟我说起过吗?我老公都失踪十多天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却还被一帮子人蒙在鼓里,你知道后来我听陈若男提到的时候,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
陈扬又是汗颜不已,忙道:“小瑾,这个真不怪我,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么?再说,现在我不还好端端的嘛。”
项瑾就哼了一声,伸手擦了擦眼泪,道:“还有,你刚才在床上那个样子对我,你根本就一点都不爱惜我,也不尊重我,我心里边都难过死了,你可倒好,一上了床就要跟我做那个都不知道你到底把我当成是你什么人了,你的情妇,还是那些烂大街的记-女?哪有像你这样子的呀!我刚才真就觉得自己跟那些记-女一样,以前在龙门的时候,我都送上门了你还装模作样的要赶我走,你知不知道那时我都难堪死了,哼,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根本就是个大色狼!”
陈扬只好继续无语,看来还真是弄巧成拙了。
而项瑾倒了这大半天苦水,貌似整个人的情绪也见好了起来,眼泪算是止住了,并且也不再抗拒陈扬的亲热,任由陈扬把她抱着重新回到了床上,并且两人刚一钻进被子里,她就很主动的把已经还温热着的身子软软的偎进了陈扬怀里。貌似刚才两人间那小小的芥蒂来得突然,去得也很快。
当然了,也许她之前那百般生气的模样本就是做样子给陈扬看的。一个能把这么大一间世界级的投行打理得井井有条并且丝毫不用陈扬艹半点心的女人,无论在生活里头还是在感情上面,总是会比寻常人更加的聪明理智些的,什么时候该撒娇使小姓子,什么时候又必须要如水般温柔,都是很讲究策略的。
不过,很快项瑾就又不依不饶起来,轻掐了一把陈扬腰际的软肉,气愤不已的说道:“最可气的是,今天晚上我本来就被你这个混蛋给气坏了,最后还不是屈服在你这个大色狼的银-威下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做啊?还有,你明明知道你刚才那样做,可你还是要故意做出那种样子来气我。是,我是心里边不舒服,可我什么时候讲过不愿意跟你那个了,你那么做是什么意思啊!”
提起前面那档子事,项瑾就又是一阵心颤,边说边恨恨不已的张开小嘴,使劲咬了陈扬胸膛一口。
陈扬嘶的抽口冷气,这娘们还真敢下嘴啊。就忍不住打断她道:“小瑾,好的坏的全都被你讲完了,我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嘛,再说了,你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哭个不停,我要是再做那事儿,我还算是人吗?搞得我好像在强-歼你一样,有什么意思啊。”
“你本来就是。”项瑾小声嘀咕道,跟着却又不知道想到些什么,伸手揽住陈扬脖颈,媚眼如丝的咬唇问陈扬道:“老公,那照你说,什么才叫有意思啊?是不是得像你们南扬的那个李总那样呢?”
陈扬闻言就是尴尬不已的干咳两声,说着就把手探向项瑾挺翘饱满的臀部,抓了一把。
项瑾轻拍掉陈扬的手,道:“你干嘛呢,不要试图回避我的问题,你老实交代,前面你们在包厢里头干什么?”
陈扬就顾左右而言他道:“别说这个了,咱们继续吧。”
“嗯?”项瑾疑惑了一下。
“这个啊。”陈扬挺了一下身体,嘿嘿笑道,紧了紧双臂,把怀中玉人抱得更紧了。
“不理你。”项瑾脸一热,忙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如果不是之前的小风波的话,她心中却是千肯万肯的。
“怎么了,说了这半天,心里的气儿还没顺啊?”陈扬边问着,两只手都不肯闲着,继续在项瑾身上孜孜不倦地探索着。
“好困,不想动。”项瑾慵懒娇羞道。
“那就像刚才那样,你躺着就好了,不用你动的。”陈扬咬住她耳珠子,在她耳畔打趣道。
“不要,你每回都这样讲,可哪次最后不都让我做反正今天我不想动了,坐了一整天飞机呢。”项瑾哼哼道。
说话间,她眉头突然一皱,“啊!”的娇呼一声。
原来竟是陈扬不知什么时候又挺了挺身子,几乎没什么阻碍,只是把项瑾两条修长圆润的长腿一份,下身往前一刺,就滑入了一片温暖泥泞的所在。
“流-氓!”项瑾下身再次失陷之后,忍不住腻声啐了陈扬一口道。
“哦,我还以为你都准备好了呢,一点阻碍都没有哦!”陈扬无辜道。
“你就会欺负我!”项瑾撅着嘴巴委屈道,眸子里却充满幸福和愉悦。
陈扬嘿嘿一笑,便开始辛勤耕耘。
在经历刚才半途而废的磨合后,项瑾不再苦苦压抑自己的呼吸和喘息,彻底放开了喉咙,她本是花旦出身,优质的嗓音诉说着呻吟着喘息着陶醉着,让陈扬欲罢不能,动作逐渐由温柔转为粗野,到得最后,直至最后整个豪华卧室里,就只听到她那如泣如诉却又如那天籁般的呻吟和喘息声了
这个妖精,才真的是靡靡之音啊!
陈扬不得不佩服了一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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