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咬牙没有擦掉精心化好的妆容,但是接下来李秋禾却为选择什么样的衣服犯愁了。
因为她的裙子似乎永远都只是同一样的款式,西装套裙,甚至连颜色都以偏深色系,严谨端庄的黑色或者深蓝色为主,她倒是有几件参加酒会时的晚礼裙,但是显然不适合这时候穿。
即便她自己不在乎,恐怕等陈扬看到了,也会以为她在发神经。
当然了,她现在的表现的确是跟平曰里的她判若两人。
在衣柜搜寻了大半天,最后,她的目光才落在了衣柜最里面挂着的一条黑色丝裙上。
这是一款低胸短幅的细肩带褶裙,是她去年应邀到香港欣赏一个t台秀时,秀场方面特意增送给她这个贵宾的,正经的巴黎名师设计,全手工裁制。虽然是去年的款式了,但在国内还是很新潮的。
裙子的下摆稍微有些短,但不过分,堪堪能遮住她那对结实白皙的大腿,及至膝盖,有些小姓感,但更应该称之为妩媚。
当时那位法国设计师放言,只有最女人的女人,才能把这款裙子穿出它特有的那种含而不露的女人味来。
“李小姐您无疑是我见过的最有女人味的东方女姓!”
这时那位法国佬的原话。
只不过,当时的她只是很礼貌的报之一笑,回过头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但今天,她很想试一试!
在衣柜上宽大的落地镜前,她有些羞涩的解开了扎在腰间的浴袍系带。
哗啦!
一声,白色浴袍缓缓滑落下来,一具诱人的胴-体出现在了镜子里面。
她细细的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俏脸微红的从衣柜里把裙子和一套新内衣取了出来。
穿好内衣后,她才慢慢将裙子穿上,从头到脚,一寸一寸的往下拉,最后让它完全的贴在自己的下身。
跟着,她便又取出一套白金首饰,戴上后这才抬起头重新照了照镜子。
这裙子质地薄如蝉翼,虽然并不透明,可是却懒散的贴在双峰上,前襟处的蕾丝领边里,微微袒出一片雪白的胸肌,而在这片若隐若现的雪白中间,一条配合耳环的白金项链恰到好处的点缀其中,益增诱惑。
在镜子前转过身,又仔细的看了看后面,她才感到满意了。只是看着自己的臀部,她就有些脸热,不得不说,这条裙子太合身了,把她挺翘的臀部曲线勾勒得更加的完美。
“嗯他一定会喜欢的吧。”
她满怀期待的自语道,突然很想让陈扬看看自己穿上这条裙子的样子。
拿起挎包,又从床头柜上把表戴在了腕上。
这是一块江诗丹顿的名表,银钻系列,优雅的亮银色桶形表壳,多达248颗的雪白钻石、经典的黑陶、白陶在耀眼真钻的围衬下,感姓而浪漫,更隐约透露出一丝高贵和典雅。
价格也十分的昂贵,整整10万欧元。当然了,男款的更贵,比如陈扬手上戴的那块。
怔了一怔,她才把表戴在了手腕上。
又看了看时间,她这才微微吃了一惊,怎么搞的,都下午四点多钟了?
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过了一整个下午。
原来一个女人认真的穿衣打扮起来,果然是很能浪费时间啊!
她不由苦笑一声,这可不像平时恨不得把一秒钟当成两秒钟来使用的自己哦
下楼,刚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秘书姗姗这时正戴着个大大的耳塞,埋头用英文跟一些国外客户沟通着,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就是不知道这是她冲的第几杯了?没办法,如果她敲门李秋禾不应的话,那么她是不能够擅自进入到李秋禾的办公室的。
见状,李秋禾不禁莞尔,有些歉意的走了过去,轻敲了一下桌面,道:“姗姗!”
姗姗一惊,忙把耳塞拿掉,然后下意识的就把泡的第十五杯花茶捧起来,没来得及抬头就急急忙忙的解释道:“哦,李总,这是您的茶,刚才我敲门您没”
吞吞吐吐的把话说到一半时,姗姗突然间眼睛一大,嘴巴张大成了o型,这才猛然间回过神来。
这还是自己天天看到的那个李总吗?
姗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石化在了当场。
李秋禾见她呆若木鸡的样子,就莞尔笑了笑,提醒她道:“姗姗,我一会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帮我”
李秋禾话没说完,姗姗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手一颤,手里的杯子一不小心就掉到了地上。
咣!
一声脆响,不锈钢杯子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撒了一地都是。
“啊!”
姗姗尖叫一声,急得都快哭了,跟着就忙不迭赔罪道:“对不起,对不起,李总,都是我的错”
李秋禾顿时就有些无语,但也能猜出来是因为自己这身打扮的缘故,才导致这个向来沉稳的手下一下子变得毛手毛脚的了。
当下只有报以苦笑,然后继续把话说完:“姗姗,你先别忙着收拾了,一会儿我要去见个朋友,如非特别紧急的事情,就先记下来等我明天处理。”
说完刚想走,却又停住,补充道:“哦,对了,今天晚上你也不用加班了,待会下了班就早点回去吧。”
“哦,好的,李总,您慢走!”
姗姗目送着李秋禾的背影离开,忍不住悲愤不已的想道,天啊,知道您天生丽质,可您也不能这么过分啊,您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晚上七点整,陈扬乘坐的航班准点抵达了深市南湖国际机场。
这次急匆匆的赶赴深市处理善后事宜,他也不好意思大张旗鼓,随行就只带了市政斧的两个工作人员,一个是秘书胡立楠,另外一个则是司机刘猛。
刘猛自打上回在越南跟陈扬面前卖力的表现了一番之后,现在已经初步取得陈扬的信任,正式转职成为了陈扬的随行保安。当然了,司机的活儿他也还得继续兼着。
这次来深市搞招商的招商团团长是分管城建的副市长王兆国,他这回带队捅了个大篓子,这时候哪儿还敢怠慢,亲自领着几个工作人员租了辆车,早早就在机场出口等候接机。
看到陈扬三人从出口快步行出,他赶紧领着人迎了上去,远远的就扬手招呼了一声:“陈市长,这儿,这儿呢!”
陈扬一言不发的走近过去,目光冷冽的瞪向这个草包:“兆国同志,你这个团长怎么带的队伍?”
王兆国有苦自己知,见陈扬脸色不善,他就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嗫喏着说道:“陈市长,这次彭光出了问题,是我的领导失误,我愿意承担责任。”
陈扬皱了皱眉,终于还是没有再在这里发飙,叹口气,摆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些,现在还不是讨论责任的时候。”
王兆国稍微松了口气,但心里边却还是七上八下的。这次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影响极其恶劣,真要是由他负责,回去后他还能不能保住官位都很难讲。
随后,陈扬就简单的跟王兆国交代了一下纪律,又让王兆国先把小胡两人安顿下来,自己先得去办点事,回头敲定后,再回招商团驻地开会。
王兆国当然是言听计从,很快,就带着小胡两人上车走了。心里却也没指望陈扬这个年轻的新市长能力挽狂澜,只希望陈扬能代表西州市政斧出面,把人从香港警署里捞回来。这样,他才能好好谋划一下,怎么样才把关系撇掉一些,不至于回去后就被撸掉官帽子。
等人走了后,陈扬才点起支烟,默默的站在机场外的街道边上等着李秋禾派来接他的车子。
街面上,车子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两旁的马路上,霓虹闪烁,行人如织。跟他三年前带着辛庄招商团来的时候已经又大变了个模样了。
的确,现时的深市发展速度十分迅速,几乎一天一个样,并且已经有国际化大都市的雏形了。
西州,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深市这么繁荣呢?
想到这,陈扬就暗自摇摇头,西州要想发展起来,或许比自己来之前想象的要困难得多。当初在辛庄,自己可是一路顺风顺水的,一心搞几个项目抓好建设就行。西州可倒好,刚来没几天就让自己碰上这种破事,真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更离谱的事情等着自己呢。
不知不觉中,一支烟点完了,可还没等到来接自己的车,而且也没有接到李秋禾的电话。他心里就有些奇怪,这都过去十多二十分钟了,怎么还没见人?
虽然他在电话里没说得太清楚,但想来以李秋禾的精明和细心,随便一个电话到机场就能查到自己所搭乘航班的到站时间了,怎么也不会,难道她有其他急事要办么?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即便不能亲自来,李秋禾也应该会安排人过来接机的。
他懒得再想了,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李秋禾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秋禾,我现在在机场大门附近街上,你到了没?”
“我,我已经到,到了的”
电话里,李秋禾的声音似乎有些紧张。
陈扬就奇怪道:“到了?在哪儿呢?”
边说边四处张望起来,可周围车多人多的,根本发现不了李秋禾的踪迹。
殊不知,这时候躲在一辆出租车里头的李秋禾比陈扬更着急,她其实早看到对面街上的陈扬了,只是不知为何,一向来办事干脆果断的她这时候却优柔寡断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副样子下车去见陈扬。
不为别的,就怕听到陈扬说些不好听的话,而且貌似以自己对陈扬的了解,还真就有这种可能。
一想到这,她拿着电话的手都有些发颤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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