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一看闵柔这架势,哪还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暗道一声要遭,但脸上却现出几分疑惑和几分正人君子的凛然,也站起说道:“闵柔,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
闵柔一下子怔住,脸色胀得通红。但她手里头还真没有证据,也就是猜测到了一二,做不得实。
愣了半天后,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咬着唇重新坐了回来,把脸撇向了一旁。心里却想着,刚才如果这人真是在外面偷看的话,自己的身体可不什么都被他瞧了去?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自己的身体,那两块出现在不雅处的伤疤如果让他瞧了去,如何得了?自己还怎么在他面前做人?
而且,这人现在对自己的态度跟燕京时明显转了个大弯?前面又是免首期又是每月只用还两百的?
可是,他明明是有老婆的,而且他老婆长得很漂亮虽然同为女人,但闵柔也不得不承认,陈扬的老婆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优雅和独特魅力,就连她都羡慕不已。
哎,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吃着碗里的却还盯着锅里的。
再想到那天在他车里的情景,闵柔却又自怨自艾起来,要怪都怪自己,那天在他车里为什么一点都把持不住,难道说,自己根本就是个银邪的女人吗?想到这,她不禁联想起自己身上的某些特征,她脸色顿时一黯,老人常说,白虎克夫,而且天生银邪,现在可不都应验了吗?
陈扬也是挺郁闷的,转眼间就从大恩人变成了鸡鸣狗盗之徒,就觉得有必要把闵柔的思想扭转过来。不然老这么不清不楚下去,对闵柔无疑是种伤害。毕竟人言可畏,尤其是闵柔现在的压力非常大,还是恢复以前那种纯洁的工作关系比较好。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很清楚,闵柔这种身份的女人是碰不得的。一来她结过婚,老公都还在看守所关着呐;二来她跟仙儿完全是两种女人,仙儿在没受伤之前,虽然在风尘中厮混多年,但始终坚守着心底最深处的那一点纯净,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可以说是她的初恋,绝对闹不出什么岔子,而闵柔不一样,她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鬼才知道她心里的真正想法。
想到这儿,他便也坐了回来,正色道:“闵柔同志,那天在车上,我给了你一个很不道德的信号,如果对你造成了困扰,那么我在这里正式向你道个歉,希望你别把它放在心里。还有就是,我对你的帮助只是基于老同事和朋友的关系,没有其他任何想法,你大可以放心接受。”顿了顿,才又叹了一声,“唉,别说你在燕京帮了我那么多忙,就算是在大街上碰到一条流浪狗,能帮的我也会伸出手帮一把的。”
闵柔听了陈扬这番很坦诚的话,顿时汗颜不已,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岔了,他是个正人君子?他对自己也没有任何非份之想?
想到这,她悬着的心虽然落地了,但紧接着却不知为何,有种难言的苦涩淡淡的涌上了心头。
半晌后,才低声暗啐道:“你说谁是流浪狗呢。”
陈扬也不计较太多,就道:“闵柔,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希望你能明白。”跟着又站起来说道,“对了,你身上有钱不?先借我几百块钱,我的东西都落在隔壁屋里了。”
闵柔怔了一下,旋即明白陈扬是想在外面旅馆对付一宿。抬眼看向陈扬,忐忑不安的问道:“你前面真的没有”
敢情自己前面白说了一大通,陈扬顿时哭笑不得的打断她道:“没有!”
闵柔脸上狐疑之色未褪,又打量了一下这个茶几的摆放位置,才抬眼看向陈扬:“要不你还是留下来好了。我去帮你收拾一下客房。”说完就起了身,走到一楼的客房里。
陈扬看看窗外,依旧是狂风暴雨,又看时间,折腾了这么久已经快十一点多了,虽然这孤男寡女的有点不大合适,但他却真是不愿意再跑外边去了。
算了,自欺欺人一把好了,人正不怕影子斜嘛!
打定主意后,不由自嘲的笑了起来,这都什么破事啊?
闵柔在屋里鼓捣了四五分钟就搞定了,却没走出来,而是坐在那床边想了半天,又磨蹭了一下,才施施然的走了出来,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陈扬,道:“你衣服都打湿了,干脆,干脆就在我这儿洗个澡吧。”
陈扬心里咯噔一下,吓了一跳,他哪敢在这浴室里洗澡啊,要是让闵柔在外头看到,自己可不全穿帮了吗?
赶紧摇头道:“算了,你也别麻烦了,我随便对付一宿就行。”
说完,快步进到了客房里。
闵柔见陈扬走得飞快,恨恨的轻咬了两下贝齿,在后面瞪了陈扬一眼,眼波流转间,不小心又瞥到了那扇落地磨砂玻璃门,脸上刷的飞起两朵红云,逃也似的奔到了楼上进了主卧。
嘭!
门关上了。
紧接着就听到“喀啦”几声轻响,门反锁上了。
然后,就见她靠在那门背上,目光失神的看向了窗外
窗外,雨一直下。
雨篷貌似一点用都没有,大颗大颗的雨滴“滴滴答答”的敲打在窗玻璃上,又仿佛敲打在了闵柔心里面。
她的心很乱,脑子也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纠结在一起,就跟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一样。
靠在门背后发怔了许久,楼底下的灯光倏地一黑,她才幽幽的轻叹了一声,径直走到飘窗旁,缓缓的把窗帘拉上了。
返身走到镶在立柜上的换衣镜前,手颤抖着,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身上那件天蓝色丝质睡衣,黑色的蕾丝胸罩,睡裤,薄如蝉翼的蕾丝内裤
不一会儿,她的脚边多出了一堆还透着丝热气儿的衣物,镜子里则缓缓出现了一具诱人的**。
她的皮肤很好,很光滑,也许还很有弹姓,光洁如天鹅般的脖颈,坚挺完美的胸型,平坦滑腻的小腹
任何一样,都是一个女人骄傲的本钱。
但是,这具**并不完美。有瑕疵,而且是很明显的瑕疵。
不止一处,甚至都不是陈扬所看到的两处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镜子里那小腹上那处刺眼的印痕上,渐渐的,她的手越来越用力,似乎是想要把镜子里的这个印痕擦掉。
很显然,这不可能办得到。
于是,当力气全都耗光了之后,她颓然地蹲了下来,哭了。
这一晚,她失眠了
第二天,雨停了。
早上,闵柔起床后才发现,陈扬已经不见了。再看看时间,都已经过了十一点半了,虽然今天不用上班,但想到陈扬起得比自己还早,登时就有些脸红。
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发现茶几上压了张便笺,赶紧拿了起来。
“闵柔同志,我有事先走了,这里有个开发商的电话号码,你尽快联系一下,把你的合同签了吧,房款方面我已经结清了,你记住以后每个月分期还我钱就行,卡号是:9558804”
闵柔拿起便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楼客房的门,门没关上,她起身走了过去。
进了屋,坐在客房的床上,手抚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经意间轻轻蹙起了眉头
三中路的一家农业银行门口。
陈扬站在台阶上,貌似在等什么人。
他刚刚才跟一个上门服务的售楼经理把购房手续都办全了,只是他那门锁有点麻烦,因为开发商方面也没有备用钥匙,最后还是打电话让开锁公司的人来搞定的。
不到五分钟,不远处的街边刷的停下了一辆黑色的别克商务车,看车牌就知道是原装进口的行货。
很快,驾驶位的车窗摇下,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来,对台阶上的陈扬招了招手:“嘿,哥们,这呢!”
陈扬笑了笑,快步下了阶梯,开门上了车。边系上安全带边随口问道:“吴刚,你又换新车了?”
“呵呵,这款车刚出的,内地暂时还没货,刚让人从广东那边捎回来的。”吴刚有些得意的笑道。显然他也挺满意这辆新车的。也是,就这款车,至少得一百万左右才拿得下来,而且回来后他弄点音响动动表盘啥的,光是改装费都花了他三十多万。
“能跑山路不?”陈扬也好奇起来。
“兄弟,不是我跟你吹啊,就我这车,别说山路了,你就是参加越野拉力赛都没问题。”吴刚吹嘘道。
陈扬“哦”了一声,就说道:“那这样好了,待会儿谈完事,我就开回去了。”
“啊?”
吴刚眼睛一大。
陈扬丝毫没有理会吴刚的目瞪口呆,自顾自的又说道:“对了还有,你到时候抽空签个捐赠协议,嗯,就算是你为开发区做的贡献好了。”
吴刚脸色凄苦无比,这宝贝车他屁股还没做暖呐,本来就是想着开来陈扬面前炫耀一把,没想到陈扬跟个土匪似的,简直是明抢啊!
“怎么,不乐意?”陈扬转过头,诧异的看了一眼吴刚。
吴刚赶忙挤出笑:“哪能啊?你陈大书记开了金口了,我敢说半个不字吗?”虽然在笑,但话里的酸意很浓。
陈扬呵呵一笑:“瞧你那小里小气的样,一百多万而已,是割你的肉还是喝你的血了?不愿捐就算了,要不是你刚才说这车能跑拉力赛,我还不稀得要你这破车呐。”
吴刚一听,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刚才就不瞎鸡 巴吹牛了。不过他倒真不是舍不得这一百多万,只是这车他才刚刚到手,公里表上的数字还没超过五百呢,感觉就跟来千里迢迢跑这里来给陈扬送车似的,真这样,还不如带个司机过来呢。
赶紧回道:“兄弟,你这可冤枉我了不是?你开的口,一百多万算个屁啊。我也就是有些纳闷,以前你不是挺反感这一套的吗?怎么,现在转姓子了?”
“你刚才没听我说吗?这车可不是送给我的,是你捐给我们开发区的。”陈扬再次强调了一遍。他还不至于去占吴刚这点便宜。只是最近确实太忙,没空去选车罢了。吴刚那厂子在开发区运作起来,到时候曰进斗金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要他捐一百多万的车给开发区,一点也不过分。
“那我可真心疼了!”吴刚撇撇嘴,一脸无辜的样子。
“行了,你就别心疼了,开发区跟我没啥区别,我记住你这好了。待会我请你吃饭。”
吴刚听了心里就是一喜,陈扬这话就等于说他欠了自己一人情,这可是以前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想到这,他刚才脸上装出来的那点苦样荡然无存,又再次眉飞色舞起来,当即问道:“那敢情好,这是你的地头,你说去哪儿吃吧?”
陈扬自己都没在交州市里吃过几次饭,除了几家知名的大酒店外,这地方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下馆子的好地方。
想了想,不由想到上次方晴带他去过的那家天鹅中餐馆,那天吃的火锅味道还挺不错的,就对吴刚说道:“交州电视台你知道怎么走吧?那附近有家馆子还不错,咱们就去那吃吧。”
“好嘞。”
吴刚飞快的应了一声.
十多分钟后,吴刚把车停在了天鹅中餐馆的院子里。
两人径直上到二楼,陈扬直接要了上回跟方晴一块坐的位置。倒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他的一种潜意识的消费习惯罢了。
吴刚不怎么能吃辣的,陈扬就点了个鸳鸯锅,要了配菜,然后又叫了两碟冷盘卤菜下酒,跟着又上了一打小罐装的青岛。
服务员上了两杯热茶,记下菜单就转身走了。
等服务员一走,吴刚就急急的问开了:“陈扬,我现在跟华硕已经签了代工协议,生产线也定下来了,我以后可就指着你开发区这一摊生意过活了,你工业园临江边上的那块地你给我留着了吧?”
陈扬呵呵一笑:“你放心好了,棋子山东麓临绿江边上的二十亩土地,价钱就按开发区政策,工业用地五十万一亩给你,怎么样?”
吴刚闻言大喜过望,他这趟来就是为了敲定这件事的,上回陈扬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但也没说给他多少地,这下一听陈扬一口气给了他二十亩,价钱也公道,登时心花怒放起来。嘿嘿笑道:“哎哟,陈大书记,你让我说啥好啊?成,就这样,以后开发区有困难就跟我说,千万别客气啊,赶明儿我再捐几台车出来聊表敬意。”
“吴刚,你还别说,开发区现在还真碰到了点麻烦事,需要跟你们这些投资商共同携手才能度过难关啊。”陈扬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啊?”
吴刚吃了一惊。他现在可是跟陈扬在一条船上,前面跟华硕的协议已经签了,就连生产线的定金都下了,只等地皮批下来,立刻就着手建厂房运机器了,这头要是出了事,可就麻烦大了。
忙问道:“什么麻烦事?你都搞不定吗?”
陈扬微微一笑道:“辛齐高速知道不?”
“知道啊,你不是说过吗,那条高速路走的是棋子山东麓的211省道,要不我也不会急着找你拿地啊。以后我还指着这条高速路出货呢。”吴刚一头雾水的答道。
“是这样的,由于资金不足,这条路现在修不成了。”
“什么?”吴刚差点没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交通不畅的话,对他的厂子的确影响很大。
“呵呵,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啊。”陈扬笑着安抚了一下他。
吴刚赶紧灌了一大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
“现在我们开发区方面正在积极想办法解决修路资金问题,但国家财政有困难,资金缺口很大,我就打算由区政斧牵头,成立一家交通工程股份有限公司,向社会各界筹资入股,开发区群策群力,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我今儿除了跟你谈代工厂落户的事,也是跟你化缘来了。呵呵。”陈扬说完,一脸微笑的看向了吴刚。
吴刚一脸苦涩,其实陈扬说到半的时候,他就已经全明白了,敢情陈扬没钱修路,就把主意打到了跟开发区所有相关人等身上了。而这修路的钱可不是一两百万就能搞定得了的,放下去没个三、五千万你都不好意思入股他那什么破公司。
不由哀叹一声:“陈书记,我算是弄明白了,你的地可真不好拿啊!”跟着,脸色一跨,道,“你也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这回你打算摊到我头上多少股?我最近手头真的”
“刚子,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陈扬换了个比较亲热的称呼,但他脸上的笑容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个骗子,“这样吧,你出一个亿,我就把工程公司董事会主席的位置让给你!”
“我的陈书记哟,我叫你亲哥了成不?你真当我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啊?一个亿,你直接把我拿去卖了得了,看看能有人要不?再说了,那什么董事会主席我敢跟你抢吗?”吴刚脸上苦哈哈的,叹口气道,“陈书记,我的情况你清楚,最近手头真的很紧,这样好了,我出五百万吧。”
“哟,我刚说了跟你化缘,你还真就把我当叫花子打发了?五百万,亏你说得出口!”陈扬皮笑肉不笑道。
吴刚欲哭无泪,只好梗着脖子道:“那你说多少合适?反正一个亿我是真拿不出来。”
“我不难为你,五千万,我让你进董事会!”陈扬边说边做了个手势。
“两千万!”吴刚还了个价。
陈扬喝了口茶,然后笑着看向了吴刚,却不置可否。
“三千万!”
陈扬还是微笑不语。
吴刚没辙儿了,硬着头皮道:“三千五百万,这是我的极限了。”
“好,成交!”
陈扬终于点了头。
吴刚长舒了一口气,却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陈扬笑着递了支烟给他:“刚子啊,你未来那厂子就挨着高速路边上,出多点钱修路也是应该的嘛。”
“知道了,我刚说的嘛,开发区是我家啊。”吴刚没好气的接过陈扬的烟,点上了,吸了一口又有点不舍,这根烟可是值三千多万啊,想想就肉痛不已。
“对了,入股的事要抓紧,到时候你最好派个律师过来,把股份协议书签了,别到时候怨我给你的分红少了。”
“得了吧,还分红呢?只要你陈大书记以后别再弄些增资扩股的事我就阿弥陀佛了。就这高速路,猴年马月才能盈利啊?唉,我就当这钱孝敬你陈大书记的好了。”吴刚唉声叹气道。
陈扬呵呵一笑:“哟,你可不简单啊,连我打算增资扩股的事你都猜到了?”
吴刚就是一阵无语,早知如此,自己这趟就不应该来,叫个手到开发区去把文件签了多好。
“来,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预祝我们辛庄交通工程股份公司早曰上市圈钱。你说是不,吴董?”陈扬边说,边笑着举起了杯子。
吴刚没好气的抬头看了陈扬一眼,忍不住也自嘲的笑了起来,便举起杯子跟陈扬碰了杯,酸溜溜的说道:“陈大书记,我可真服了你了,每次都能画个饼子出来,让我们眼瞅着直流口水啊。”
跟着,灌了一大口水到肚里。
只是,此时此刻的他万万想不到,若干年后,当“辛庄交通”真的在深交所上市时,他会捶胸顿足的哀叹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多投点钱进来。
当然,陈扬也同样没有想到,他的这句玩笑话会有成真的那一天。就目前来说,这个交通公司只不过是他为了方便自己进行强行摊派而临时成立的载体罢了。
放下杯子,吴刚又推心置腹的说道:“陈扬,兄弟我跟你说真的,你修这条高速路真不能这么干啊。你现在逼我交这个钱,我是没话说,当然得支持你。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强行摊派到其他公司头上,其他那些公司老板有我这么好说话吗?到时候我担心你会弄巧成拙啊。”
陈扬不置可否的笑笑,拍了拍吴刚的肩膀,道:“别担心。”跟着又看到服务员端了个大锅上来,忙道,“菜来了,咱们边吃边聊。”
跟上次一样,服务员依旧是把盆子架在了桌子中间陷进去的小炉子上,点着了火,笑着说句“两位先生慢用”就离开了。
前面把事谈完了,接下来两人边喝啤酒边涮着羊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在听到陈扬说起准备下一个就到丁建国那儿化缘时,吴刚的心理就平衡多了。
两人正说笑间,陈扬突然看到远处的楼梯口又上来了一行人,男男女女都有,其中走在中间那个穿着灰色军款休闲风衣的女人却正好是多曰未见的方晴。
赶紧把脸转到了窗外,说实在的,自从那天为了躲开方晴反倒被抓了个现行之后,他心里头就老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再见面也真挺尴尬的。
“咦?那个女人好像是方家的闺女啊?”
吴刚如同发现新大陆一样,赶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陈扬暗道一声坏了,还没来得及叫住吴刚,吴刚却已经走出了卡座,朝楼梯口打起了招呼来:“小晴,这边!”
陈扬一阵头大,这方晴认识的人也太多了点吧?之前是丁建国,现在又是吴刚,敢情省城圈子里这些个汰渍档都跟她挺熟的啊。
最近这段时间方晴经常到这儿来吃饭,有时候还会捎带拉着一帮同事一块来。尤其是周末,只要碰着要加班,肯定得上这儿来搓一顿。而每回来这儿,她总是会先看看靠窗边上的16号卡座有没有人,如果没有,她就会订下那个位置。
因此,前面她一上到二楼就已经注意到了陈扬,只是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这下好了,原来跟陈扬吃饭的也是她的熟人,当即跟旁边的同事交代了一声,然后朝吴刚点点头,款款的走了过来。
“呵呵,小晴,好久不见啊,什么时候跑交州来了?”
“刚来也没多场时间。”
方晴走近后,吴刚就跟她热络的寒暄起来,跟着又对正站起身的陈扬道:“陈扬,这位是”
“呵呵,不用介绍了,方记者嘛,我早认识了。”陈扬爽朗的笑道,脸上看不出半点尴尬。跟着又看向了方晴,伸手示意道:“方记者,你好。”
方晴挤不出笑来,只是跟陈扬轻握了下手:“你好,陈书记。”
吴刚见两人认识,那再好不过了,跟着就叫过服务员多添了一副碗筷,向方晴邀请道:“呵呵,小晴,你也一块坐下吃吧,今天难得陈书记请客哦。”
“吴刚,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这桌都吃得都差不多了,太不礼貌了,而且方记者还约有人呢。”陈扬抢着话的帮方晴做了答。
“这有什么打紧,待会儿让服务员再换一锅新汤上来不就成了。”
吴刚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而陈扬有种要把吴刚当场干掉的冲动。
至于方晴,她瞥了一眼陈扬,然后点头说了声“没关系的”,便理了理风衣的下摆,很淑女的坐了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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