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说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吧!”
陈若男的怒火很没有来由,发完一通脾气后,立刻重新发动了车子,正要踩油门时,握住调速杆的手背突然间一暖,她的心脏怦然跳了一下,松开油门,转过脸,看向了陈扬。
“若男,如果你真的不希望我到交州工作,我可以留在燕京。”
陈扬认真道。事实上他也清楚这根本就不可能,但他还是很认真的说了。
“你走得越远越好,我才懒得管你呢,再说,再说从小你就不听我的话,哼,你有把我当是你姐姐么。”陈若男强自嘴硬道,心里却不如来之前烦躁了。女人很容易被感动的,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搞定。
陈扬汗了一个,现在一听这话就起鸡皮疙瘩,赶紧岔开话道:“要不,你也调到交州工作吧,咱俩也有个照应。”
“切,就你那个破地方,我才懒得去呢。”陈若男不屑道。
其实她今天接到陈扬电话得知批文已经下来后,就试着去问过教研组的李主任了,可那老头一听就大摇其头。部队不像地方,尤其是陈若男这种文职干部,调动起来更加麻烦了。当然,她也可以选择自动下岗,但总是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名义,除非等到两人真正办了酒席还差不多。而且,她现在在国防大学待着也挺舒服的,关系不温不火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若是调去了别的地儿,以她的姓子,能待得超过一个月都是怪事。
陈扬没办法,就收回了手道:“那算了,快开车走吧。”
陈若男也知道自己这脾气发得没来由,只是听说到陈扬要走了,心里有些乱而已,看到陈扬一副意兴索然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发动车子,重新回到了快车道上。
陈扬看着陈若男这副宜喜宜嗔的表情,心中一动,一路上没再说话,却若有所思.
回到宿舍,门一关上,陈若男刚把钥匙扔到了旁边的鞋架上,正躬身打算换双拖鞋,突然间腰部传来一阵滚烫的感觉,貌似被陈扬从身后很用力的搂住了。
她心脏怦怦直跳,不知陈扬想干嘛,忙拿开陈扬的手,转回头说道:“陈扬,你干什唔”
她的话没能说完,娇嫩欲滴的嘴唇就被陈扬深深的吻住了。
不算游泳馆那次,这是陈扬正儿八经的吻住陈若男。虽然有些野蛮,但这却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今晚打老虎。
这个僵局他必须打破,反正两个人的关系摆在那儿,陈若男早晚都是他的人,老是这样不尴不尬的也不是个事儿。而且结婚证都打了快三年了,就算他把陈若男办了,也不是什么顶大的事,不是早了而是晚了。事实上他穿越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差点习惯成自然的开门进了陈若男的房间,把当时刚洗完澡的陈若男吓了一大跳。
上辈子,两人婚后大半年才有了一次真在意义上的同房,也就是在两人发生亲密关系之后,各自的心魔才真正解除,成为了一对真正的夫妻。
如今,陈扬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再加上经过这几个月的同居生活磨合,陈若男也渐渐适应了这种关系,至少牵手散步什么的也不扭扭捏捏了。
于是,他就决定大着胆子试一回。
前面回来时,早就心猿意马的他一看到陈若男躬下身,把翘臀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他自然而然的就搂了上去。
陈若男的唇很柔很软,让人欲罢不能。这一吻下去,以前那种熟悉亲切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便更是用力的揽进了陈若男的腰肢,舌头也顶开了陈若男的牙关,伸进了她那温润的口腔里,并且毫不费力的就捉住了她的香舌,肆意的品尝着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上天馈赠的礼物。
陈若男被动的迎接着陈扬的热吻。甚至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牙关就被陈扬的舌头粗暴的撬开了,她的舌头躲都没地方躲,就跟陈扬的绞在了一块。
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一直规规矩矩的陈扬今晚怎么会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是酒喝多了吗?不是吧,前两个月,审批的攻关阶段,陈扬哪天不是喝得醉醺醺的才回来。
虽然很被动,但接吻的感觉很美妙,她也没有真正尝试过。她现在甚至有种融化在陈扬怀里的感觉,两只手刚推到陈扬胸口就不动了,脸上烫得通红,一副欲拒还迎的娇态。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陈扬的手开始不老实了,似乎在她身上乱摸乱抓起来,并且把她整个人推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她这才猛的想起要推开陈扬,可奈何她的力气比陈扬的小很多,一时间动弹不得,嘴里呜呜的说着什么。
陈扬的手很利索,三两下就解开了陈若男军装上的纽扣,并且毫不费力的就钻进了对方的衬衫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片抚上了陈若男的左胸,使劲的揉捏起来。
由于他的动作野蛮,幅度也比较大,甚至崩掉了陈若男衬衫上第二和第三颗纽扣。
陈若男脑袋轰的一下,立刻联想到了从书上所学到的知识,陈扬接下来想要干什么不言自明。可她偏偏又挣脱不开,当下再顾不上这么多,张嘴咬了陈扬一口。
陈扬前面非礼陈若男之前就已经做足准备,很理智的把舌头缩了回来,但他没想到陈若男这么野蛮,居然连嘴巴都咬,一时间吃痛不已,不得不松开了陈若男
呼呼~~陈扬坐在沙发上,连喘了好几口粗气后,才伸手擦了擦嘴角,然后又用舌头轻舔了一下,辣得要命,张开手一看,手指头上果然染上了几滴血渍。
看到这抹殷红的血渍,他有点心毛了,抬头瞪向陈若男,没想到陈若男这时候边扣着纽扣,也正朝他瞪了过来,还低声啐骂道:“不要脸,大色狼!”
“我色在哪儿了?”
陈扬立马就火了,噌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冲陈若男吼了一声。这算什么啊,老子跟自己老婆亲热犯了哪条法律了?
“你!”
陈若男登时就愣住了,说了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又看到陈扬的嘴角被自己咬破了,鲜血直冒,心里登时一软,顾不上其他的,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递给陈扬道:“你,你快先擦擦吧。”
“走开!”
陈扬没好气的推开了陈若男的手,重又坐了下来,心烦意乱的掏出烟,点着了。
心中满是挫败感,本来以为经过这几个月的同居,陈若男也能把位置摆正过来了,而且他也确实能感觉到陈若男对自己那默默无声的关爱,这种爱只有两夫妻才能体会得到,外人是感觉不出来的。
可是,可是到头来却没想到她还是这副清高模样,竟然还敢咬人,真是真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是的,一点也没变,上辈子的新婚之夜,陈若男没出血,陈扬倒是见了红,甚至连受伤的位置都一点没变,也是嘴角遭了殃。
啪!
陈扬把打火机扔到了玻璃茶几上,一言不发的吸起了闷烟来。
陈若男站在原地,衣服凌乱不堪,她也忘了整理,只是怔怔的看着陈扬受伤的嘴角,紧紧的把手帕攥在了手中。又过了一会,她瞪了一眼不理睬人的陈扬,轻咬了一下嘴唇才坐回到了沙发上。
“我帮你擦擦血渍吧,不然,第二天改感染了。”边说着,一只手扶住陈扬肩头,另一只手则抓着手帕想要去帮陈扬擦掉嘴角上的血渍。
“走开,别来烦我!”
陈扬还是跟刚才一样,一点也不领情,很不耐烦的推开了陈若男的手。
陈若男登时愣住,过了一会,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当即转过背,用手捂住嘴巴嘤嘤抽泣起来。
陈扬的眼角瞥到陈若男的肩头一抽一抽的轻轻耸动着,心里头更是来气,你咬了人还有理了?竟然还有脸哭呐?
当下也不理她,继续抽烟。
陈若男哭了一会,见陈扬对她不闻不问,顿时也火了,猛的转过身,泪眼迷离的大声质问道:“陈扬,你非礼人还有理了是不?”
陈扬“哼”了一声,把脸转过一边。这种罪名他是不承认的,这话别的女人说可以,就你陈若男不行!
“哼,没脸了,不好意思看着我了是吗?”陈若男使劲擦了把眼泪,冷声道。
陈扬“嘶”的猛提口气,当即把脸转了回来,瞪向了陈若男:“奇怪了,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陈若男被瞪得有些害怕,却毫不示弱道,“你,你一点也不尊重我,你有当我是你姐姐吗?”
“呵!我不尊重你?”陈扬冷笑一声,“陈若男,你别傻了,没听咱妈说么,打从我进家第一天起,她就把我当女婿养了,知道不?你不是我姐姐,你是我老婆,难不成你希望以后咱俩**的时候还让我喊你两声姐姐吗?”说着,一脸不屑的扬了扬手,“切,真是神经!”
“你你胡说什么?你,你还骂我?”陈若男被陈扬这突如其来的污言秽语震惊了,一时间连眼泪都忘了流,再一想,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我没胡说!”陈扬是个党员,嘴很硬。
“我,我打电话给妈。我要告诉她你欺负我。”陈若男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有本事你就打啊!”陈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很配合的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陈若男怔住,可很快就抢过手机,飞快的摁下了李端玉的号码,嘴里犹自恨恨的说道,“待会我就告诉妈,就说你刚才非礼我,哦不是,我就跟妈说,说你刚才要强 歼我!”
“你疯了?”
陈扬吓了一大跳,这种事能胡乱说吗?以后在爸妈面前,自己还有脸做人吗?
顷刻间,党员的表情灰飞烟灭,立刻化身为[***],二话不说扑上去就要抢回手机。
可陈若男也不是吃素的,轻巧的躲开了,电话一通,飞快的对话筒那头的李端玉喊了声“妈”。
陈扬一看要遭,立刻顿住手,神色严峻且急迫的连连朝陈若男摆手。
陈若男嘴角勾起两抹冷笑,拿着话筒说道:“妈,我是若男。”
“怎么了,若男,是小扬出什么事了吗?”电话那头的李端玉显得有些急,声音也很大,连陈扬都能听到。这也难怪,毕竟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而且陈若男前面刚哭过,声音还有点哽咽,加上又是拿陈扬的手机打的电话,更增添了她心里的怀疑。
“妈,我好着呢!”陈扬朝话筒方向喊了一嗓子,跟着就又要夺下话筒。
陈若男再次躲过,对话筒到:“妈,陈扬他刚才”
“陈若男!”
陈扬历喝一声,打断了陈若男的话。
陈若男抬眼一瞥陈扬,用手捂住话筒,冲陈扬得意道:“以后你还敢不敢不拿我当姐姐?”
“陈若男,以后我天天叫你姐总成了吧?”陈扬凑近了过去,压低声音喝道。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像刚才那样不理人?还要打人?”陈若男继续要挟。
“不会了。”陈扬闭上眼,撇过头闷哼道,心中只觉耻辱之极。
陈若男满意的笑了起来。
这时,电话那头又传来李端玉的声音:“若男,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啊?小扬他刚才怎么了?”
“哦,没什么事。妈,就这样了啊,我困了,要睡觉了。”陈若男飞快的说完,把电话挂了。
电话那头的李端玉一头雾水,看着话筒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暗骂道:“这俩傻孩子,搞什么鬼呢,真是的。”
回到客厅。
陈扬见陈若男把电话挂了,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当即恶狠狠的掐灭烟头,从沙发上起了身。
陈若男忙直起身子,伸手扯住陈扬裤腿,急问道:“你要去哪?”
陈扬回过头没好气道:“我去洗个澡成不,大姐?”
陈若男扑哧一笑,道:“不行,你先给我坐回来。”
陈扬一屁股坐了回去,刚想开口发几句牢搔,不想陈若男已经从茶几下格的抽屉里取出了一瓶万花油,用手指头蘸了点,小心翼翼的抹到了他受伤的嘴角上,柔声问道:“疼不?”
“废话!”陈扬吸了口冷气儿,龇牙咧嘴道。
“还怪我呢?”陈若男用手帕擦了擦那些血渍,又问。
“呵,我敢怪你吗?你这个马屁精回头就打小报告去了。”陈扬很不屑。
陈若男却不恼了,咯咯直笑,松开了陈扬。
入夜。
陈扬在沙发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间觉着毯子一空,紧接着便钻进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娇躯。
他大惊失色,正要张嘴问是谁?嘴巴就被人用手捂住了。
“别说话,睡觉了。”
幽幽的声音传来。
陈扬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把这具温暖的娇躯搂进了怀里。
这具娇躯作势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然后才轻声道:“我陪你睡,不过,你可不能乱动。”
陈扬无语,两手一摊,倒头便睡.
接下来的几天,陈扬的工作依然很忙。
计委的正式文件也已经下来了,他除了要安排好筹委会分批离京的准备之外,还得分心去帮刘红兵联系李秋禾,邀他们两个人一块吃了个饭,把事情初步敲定下来。
李秋禾当然是很不乐意,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这活儿。陈扬心中却没什么愧疚,他跟李秋禾签的是三年合同,自然要卯足了劲使唤对方了。再说,他可是付了高薪的。只是,现在交州那地方网络还不发达,只能先暂时忍了。
六月的最后一天,留守驻京办的同志把陈扬送到了机场。
在机场大门外,陈扬把同志们都叫住了:“好了,大家都回吧,虽然经合区的立项工作已经圆满完成,但驻京办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接下来还有跑资金的事儿,大家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经合区立项后,就该到财政部跑资金了。趁着这新鲜劲儿,第一期资金没什么大问题,随后应该就会拨付到省财政的账户上,但后续资金就很难说了。因此,驻京办还有存在的必要。
大家也知道这没办法,国情使然。
陈扬看了看有些闷闷不乐的留守人员,笑道:“好了,大家别垂头丧气的了,打起精神来。”跟着又看向闵柔,“闵主任,这儿就都交给你了。”
闵柔看了陈扬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她前年入京,为的就是经合区项目的事。当时,她是抱着能帮时任交州市长的公公的忙才来的,可如今尘埃落定,但交州的人事早已经变动得面目全非,让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顿萌去意。更何况她也早就厌倦了这种天天请客陪笑的生活,自然不想继续留在这干了。
可偏偏陈扬向市政斧提交的人事报告里独独把她留了下来,她心里当然很不舒服。不过自从那天在燕京饭店见识过陈扬的厉害之后,她也知道一直以来,自己的表现在陈扬眼里显得很可笑,更别提跟陈扬斗了,完全不是一个当量级的。
陈扬看到闵柔这副神态,也知道自己做得有点不近人情,但没办法,交州驻京办缺了谁都行,但闵柔却是暂时缺不得的。就叹口气道:“闵主任,你放心好了,你熟悉经合区的情况,回去后,如果有合适人选,我会再向市政斧申请,派人过来接替你的工作的。”
“真的吗?”闵柔眼睛一亮。
“是的,闵柔同志。”
陈扬点点头。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闵柔熟悉经合区的情况,这个女人的能力还不错,将来经合区招商引资的工作很繁重,用好了会成为自己的一大臂助。
“陈主任,你的嘴角怎么了?都好几天了还不好吗?”
闵柔突然间眨着眼睛问道。这是最近几天驻京办的热门话题,但没人敢问。不过现在陈扬就快走人了,闵柔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也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
陈扬顿时怔住,干咳一声道:“没什么,前几天摔了一跤,擦破皮了。”
“哟,那可得摔得挺巧的吧?”闵柔的嘴巴可真够毒的。
陈扬哑巴了,没想到这闵主任被自己整了快小半年了,竟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反戈一击,这可真是
旁边的邢大姐等人想笑又不敢,忍得十分难受。李有望更是在心中不屑道,装啥装啊,该不会就是闵主任给咬的吧?乖乖,那可不得了。唉,领导的那些事儿
闵柔见陈扬被自己呛住了,心里暗爽,满脸关切的再接再砺道:“陈主任,我这有药酒,要不你擦擦吧。”跟着,还真从皮包里摸出了一个小药瓶来。
陈扬继续咳嗽,连称不用。
幸亏,这时候边上有人喊他,才解掉了尴尬。
众人一看,是个穿军装的大美女,知道是陈扬的老婆来了,便纷纷告辞离开了。
闵柔临走之前,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陈扬,才最后一个离开。
“人都走光了,还看什么呢?”
陈若男走到陈扬身旁,撇撇嘴道。
陈扬忙从闵柔身上收回目光,转过头一看,却看到陈若男身旁还跟着一个男人。四十岁左右,长相颇有正气,虽然身上穿着军装,但肩章什么的都已经拿掉了,看来是个转业军人。
不由奇道:“若男,这位是?”
“呵呵,你好,陈主任,我叫唐国强。”不等陈若男介绍,这名转业军人已经热情的向陈扬伸出了手。
|“你好。”陈扬笑着跟他握了下手。
陈若男在一旁介绍:“陈扬,这位唐营长是我刚到军校时的教官,前面在外头碰上的,他也正好跟你搭同一架航班回交州呢。”
“呵呵,我转业到南江县去了,你们聊,我先进去了。”唐国强说着朝陈扬笑了笑,先行进到了里面。
南江县?
陈扬琢磨了一下,正好挨着经合区边上,不过,跟经合区一样,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摇摇头,又问向陈若男:“若男,你不是说今天有公开课来不了吗?”
“跟廖老师换了个课时。”陈若男一边说着,很自然的挽住了陈扬的胳膊,“走吧,快进去吧。”
陈扬点点头,大步迈进了候机大厅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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