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可能万万想不到,林语小姑娘并非是第一个特例。在活动报名截止之后的一周内,仍然断断续续的有人托关系要来参加比赛,大多都是局里人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对这些人,陈扬也不好多说什么,一一都批准了。毕竟这个先河是他开的。
最后一统计,参赛佳丽的总人数为3518人,就这小县城的规模来说,已经是一个令人相当咂舌的数字了。
另外,看到选秀活动火了之后,县里一些颇有见识的企业家立刻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商机,主动找到了文化局,提出要赞助本次比赛。而陈扬也趁此机会,水涨船高的把赞助价码翻了一倍,单项奖冠名从原来的四万块直接涨到了八万,活动主冠名权则被标到了三十万的天价。
可即便如此,仍然是供不应求,负责赞助事项的王副局长最近可是乐开花了,这一个星期几乎就没怎么在局里出现过,天天饭局不断,陈扬有时候实在推脱不了,也被迫去应酬了好几次。
到了周曰这天,所有的赞助都已经敲定下来了。各单项名花有主,主冠名权则是被县里一家叫“碧资”的中外合资化妆品公司给拿下了。柳主任在短短一周内就收到了六十二万赞助款,加上之前的那十三万,总计收到了七十五万的活动经费。如果接下来预算不超的话,那么整个活动搞下来,还能为文化局创收近二十五万人民币呐。
腰杆硬了之后,陈扬召开了一次组委会特别会议,做了一次阶段姓的总结,并为下一阶段的工作做了动员。他动员的方式很简单明了,就是给大家发奖金。会议结束后,按贡献大小,每个职工都从组委会财务那里领到了800-1500不等的奖金,真可谓是皆大欢喜了。
总的来说,这段时间陈扬的工作开展得相当的顺利,只是苦了他的传呼机,一天到晚震个不停,几乎每天都得换颗新电池。只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自从那晚被自己赶走之后,项瑾就再也没有打过他的传呼。当然,陈扬也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去人家那里蹭吃蹭喝的了。因此,将近十五天过去了,虽然才只隔着半条马路,可两人却再也没有见过面。
“呵呵,这丫头这回该对我死心了吧......”
陈扬在办公室里遥遥的斜睨了一眼西苑饭店五楼那间紧闭着的窗户,暗暗在心里苦笑了一声。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别等到时候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了才后悔。佛祖不也都说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可不就是了。
可想是这么想,他始终觉得心里面有种怪怪的滋味在作祟,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是很不舒服。不过这也难怪,他上辈子就是没经过恋爱阶段直接跟“姐姐”结的婚,这辈子就更别提了。
放下窗帘,陈扬刚想离开办公室,腰里的传呼机又震了起来,本以为又是王副局长约他去饭局,可拿起来一看,却是陆副局长的电话。
用座机拨回去问了情况,他这才知道原来陆通在省城又遇到麻烦了,三个意向中的评委只邀请到了两个。
上回陆通去省城出差就碰了不少钉子,不过那次是因为给的钱不够。在大幅提高了出场费之后,陈扬以为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没想到还是有一个老家伙不为金钱所动。本来这厮不肯来也就算了,换个人就ok,四只脚的怪兽不好找,这两只脚的叫兽那不遍地都是吗?
可偏偏这位胡教授在国内很有名望,又是主赞助商钦点的,为此,碧资公司还特别向组委会追加了十万块的专项活动经费,就是为了邀请到他来担任本次活动的主审评委。请不到他的话,不仅让整个活动的档次下降不少,而且对“碧资”方面也不好交代,陈扬可从来不是个会把已经装进口袋里的钱再往外掏的主儿。
因此,陈扬很快就否决掉了陆通想要再另换个评委的建议,决定亲自跑一趟省城,会会这个自命清高的胡教授。电话里,陆通告诉他,这位胡教授听说好像明天中午要去燕京开会,如果他要亲自跑一趟的话,现在就得动身了。
挂了电话,陈扬才突然间想起来,这时候都已经晚上七点多钟了,最后一班去省城的小巴早没了,而局里的那辆普桑也被陆通开到了省城。
没车了怎么去?
陈扬一时间犯了难,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牙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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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陈扬出现在了对面饭店五楼501室门前。
“笃笃”,他轻敲了两下门。
一分钟过去了,没人过来帮他开门。
陈扬一奇,明明听到里面有“锵锵锵”的唱戏声啊?没办法,他只好又敲了几下门,并且扯着嗓子往里喊道:“项瑾,你在里面么?”
录音机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项瑾一身旦角戏装,脸上也涂满了惨白的粉底。瞥了一眼陈扬,她却没让陈扬进去,而是一手扶着门边,一手拎着宝剑,捏着花腔对陈扬喝了一声:“你这恶人,来此作甚?”
似乎是担心会被项瑾的宝剑误伤到,陈扬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才干笑着讨好道:“呵呵,今儿又排新戏了,穆桂英挂帅,挺不错的啊!”
“我这扮的不是穆桂英。”项瑾冷冷的回了一句。
“哦。”陈扬不大相信,这出戏他都看到能背下来了,还会弄错不成?便随口问道,“那你扮的是谁?”
项瑾哼了一声,“秦香莲!”
陈扬头皮发麻,指了指项瑾手中握着的宝剑,问:“没听说过秦香莲也会使剑啊?”
“我会使就行了,你管得着吗你!”项瑾杏眼一瞪,扬了扬手中的宝剑。
“诶,诶,你别......”陈扬连退了两步,躲开了那宝剑,“项瑾,你别乱来啊,我这找你有急事呢。”
“哼!我就知道你来找我肯定有事!”项瑾收回了宝剑,冷漠说道。
“嗯,是这样的,项瑾,我一会儿得去趟省城,这不没车了吗,就想借你那辆捷达使使。”陈扬赶紧把来意给说了。
“不行!”项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
“我高兴!”
“......”
ps:貌似改了这个名字太俗了点,唉,河蟹真是太害人了。兄弟们来点推荐票安慰俺,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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