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念丹年纪虽不大,却执行过诸多任务,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葩的人,在华夏的队伍中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她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教授,他是来救我们的人。”
姬教授一愣,摇头道:“这怎么可能,他……”
武念丹马上示意他压低声音:“教授,至少他选择的方式是对的,现在还是在他国境内,我们只是普通乘客。”
姬教授点点头,不敢回头观瞧内心的忐忑却放了下来,只是对徐斌的行事风格很看不惯,身处险境之中也没得追究,待到回国自然要好好的汇报一下,怎么可以无视普通老百姓的生命安危,明明他可以救更多人的。还有,怎么能抢别人的东西,食物和清水也就算了,那种毒-品怎么也敢抢,他要干什么,中饱私囊吗?
扛着ak,徐斌看似随意的状态下,整个人的神经紧绷着,观察着四周不敢有一点松懈,一个人的破坏任务好做,一个人的保护任务难做,这是有一百多个人掩护,不然他宁可将两个目标人物夹起来快速的在山林之间奔行,绝不会如此慢悠悠的向着国境线晃悠。
月斜,距离天亮至多半个小时,徐斌看到了前面打出的暗号,回应了一下后便抱着枪靠在树上,闭目养神,之前一段时间眼睛都不太敢眨,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不敢轻易无视,别看只是简单的走路,比之前的战斗更加乏累。支援到了会有更为残酷的战斗,他必须让自己时刻保持最佳状态,热能值还有补充不知道何时能来。能不用就不用,能节省就节省。
两个八人小队从树林中出来,身份不需要隐瞒,所谓预备役,在国际上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罢了,似托且夫成为雇佣兵也不过是掩饰他军人的身份,只是他当雇佣军当久了。对军人的身份不感冒了。
出现十四个人,连狙击手的观察手都出来了,只留各自小队的狙击手在外围警戒。十几个人需要保护二百人,任务很艰巨,需要照顾方方面面。
一个车轴汉子走到了徐斌的面前,脸上满是油彩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很大。本来还等着徐斌主动跟他敬礼。见到对方没有反应才敬礼:“现在我负责现场指挥,请你配合我。”
徐斌白了他一眼,你要不要弄的自己跟华夏军人一个模样,看看,充满着恐惧的队伍立时就变得轻松下来,这样的队伍怎么带出去。
“随便。”应了一句,徐斌重新闭上眼睛,专注于成为一个军人不是坏事。可你连变通都不懂得,是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了。为国牺牲也能做到,但能够不牺牲为毛要选择如此刻板的方式。
对方对徐斌的态度也很不满,只是此刻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与徐斌讨论谁是指挥官和部队的纪律问题,喊出了口号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就差没直接说我们是华夏军队,很快,队伍中我是谁谁谁的声音就出现了,大家一下子就松垮了下来,从这些战士的手中拿到了吃的喝的,也不走了,就地吃喝,一些觉得自己有身份的就站了出来。
“我是xx贸易公司的xxx,我们在燕京有办公室,现在要求你们的保护。”
“我是xx市外贸局的xxx……”
现场健康的受伤的乘客有二百人,只有十几个士兵,当然大家都想要就近被保护,国内的显示身份,国外的也懂得华夏这点门道,纷纷亮出自己对于华夏来说很重要的身份要求就近保护。
“姬教授,我是刘刚,这支部队的指挥官,现在这里由我指挥,请您跟我们过来,我们将护送你们回到国内。”
远处的徐斌直接撇撇嘴,走程序玩正规没错,只是能用一单位的力量去完成任务,你非要沽名钓誉的使用十单位的力量去完成任务,说你傻好呢还是说你固执呢,许三多真不是杜撰,现实中却有被洗脑到一根筋跟他差不多的士兵。
武念丹回头看了一眼侧后方靠在树上休息的徐斌,她是专业人士,短短几分钟整个队伍的那股心气卸掉了,之前主心骨是自己,想要活命就必须走,现在主心骨换成了这些战士,依赖性顿时出来,伤者也不背不抬了,你们不是来营救的吗?你们抬吧,我们是一点劲也没有了。
这样,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大家可以出发了,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越过边境线,到那时才会安全一些。”
“大家不要休息了,赶紧起来赶路。”
“不行了不行了,我们是走不动了,还有这受伤的,我是死活扛不动了,你们来吧。”
“对啊,我们都抬了伤者一路了,你们那位同志不顾我们的死活,又让我们抬伤者,现在你们大部队来了,你们自己处理吧。”
面对着七嘴八舌的议论,一个个也不动,作为这支救援小队的队长,刘刚首先将视线投递在徐斌的身上,你没有做好思想工作现在爆发出来让我给你擦屁股,别以为有点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还有……
“把他给我绑了。”刘刚下令要去绑托且夫,托且夫很犹豫,害怕这魔王也是这意思,那自己连反抗都没可能。
“刘指挥官,管好你自己的人,做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人用不到你来管。”徐斌单手举枪,拦住了过来的战士,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鲜血的痕迹让两个战士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没敢直接动粗。
“你想干什么,有没有一点纪律性,现在是我命令你……”刘刚大踏步的走过来,徐斌不等他说完打断:“有废话的时间,赶紧带着人走,我不想自己打了一夜弄出来的人,被你无聊的正义感耽误了。”
刘刚深吸一口气,忍了下去,只是让人盯着托且夫,如果他有什么异动,马上实施行动,必要时可以开枪。之后就马上组织战士抬背伤者,奈何战士的数量实在太少了,还要负责警戒和随时到来的战斗,他至多抽出六名战士,还需要飞机上的乘客帮忙,只是这时乘客们都猜到了这是华夏的军队,找到政府了,那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怎么带走是你们的事,别耽误救我们就可以了,我们是纳税人,每年交那么多钱养着你们,你们就敢想办法或是拼了老命的保护我们。
“不行了,我们没力气,走了一夜了,我现在脚上全是血泡,同志,我身体不是很好,请你们找人搀扶我一下,不然就只能让你们的人背着我走了。”
“我不抬,我又不认识他,没义务抬着他,看看我这手,全都磨破了,你们要带着他们就自己抬着。”
借机找事的耍混的什么样的都来了,总之就是让我们抬着伤者是不可能了,这山路一个不小心就摔一跤,我们自己都走的很艰难,哪里有能力去管别人。
他们还能坚持自己走,还是因为感知到了这地方不安全和心中那么一点点没有消散的恐惧,刘刚只能苦口婆心,点名一些青壮年帮忙:“大家要是不通力协作,我们肯定走不出去,你们也不想葬身在异国他乡吧。”
最后刘刚走到了徐斌的身边:“你和他,负责背起那两个伤者,跟上队伍。”他都没多想别的,下达任务直接转身去安排别的,从没想过这两位会违抗命令不去抬伤者,这在他看来太正常,没有任何值得讨论的地方。
托且夫没动,看了一眼徐斌,心中稍安,从他知道这杀神可能来自华夏军队心里就惴惴不安,这要是个狂人还好点给他当随从当狗还有活命的机会,这要是正规华夏军人那就不好说了,现在看到徐斌与这些军人格格不入才算是放下心来。
“哎呦,哎呦……”那伤者之前就挺恨徐斌的,为什么不以更稳妥的方式救我们让我们受伤,现在你们领导来了,原来你是华夏的,等我们会去肯定要严肃提出抗议,华夏-军人罔顾我们的生命,在我们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没有放下枪来安抚匪徒,这种人就该开除-军-籍,就该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就不配做一个军人。
此刻,听到刘刚的命令,看到徐斌还是不管自己,就故意大声的呼喊疼痛,那点邪恶想要惩戒对方的心思将心里的恐惧压了下去,只不过他想错了,徐斌一句废话没有,上去就是一皮靴头子,直接将其牙给踢飞两颗,满嘴淌血的半晕厥状态,直接就闭上了嘴,再也不哎呦了。
“你干什么!”
刘刚暴怒而来,更有战士举起了枪对准徐斌。
徐斌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如果我是你,最好让你的人把枪都收起来,我最恨别人拿枪对准我,你们要是有能耐就不会现在才赶到捡漏。记住,永远不要给自己的废物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觉得,你配吗?”
说完,徐斌根本就不管别人什么反应,径直迈步走向远处,表现的虽不在意,可还是要护送着这些人安全到达。
砰!砰!砰!
边走,单手持枪,枪口因为枪身的倾斜对准地面,点射三枪,都打在了行进队伍的边缘,吓得那些刚刚放下恐惧的人重新升起对他本人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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