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白色墙面七层办公楼式的建筑,两侧各有一个上下楼梯,每一层都是以敞开的栏杆走廊为路,一户挨着一户,门外的走廊上堆积了各种杂物,以能够通过人为底线,一层有十几户,门朝同一个方向户型格局完全相同,鉴于走廊足有一米五宽,很多人家都将煤气灶简易厨房摆在了门口墙壁下,尽可能为屋内节省使用空间。
左朗看中的房子是三楼居中的一间房,大家似乎都约定俗成,谁家门前墙下是谁家的地盘,堆放杂物还是干什么是这家主人的自由,附近两家关系相处好的另论。
房东已经提前来到,门前堆放着几个箱子,屋内纸屑还有一些但基本上已经收拾干净。
房屋的建筑有些类似香江的村屋又不太一样,进门是一个通畅的房间,尽头处有窗户,靠门一侧墙壁的上方有窗户,采光度还可以。大门在房间进门的左手侧,右手侧是隔开的卫生间,看门口墙角下的油渍污渍,之前的住客也是在门口做饭,屋内有一张老式双人木板榻和一个老式的衣柜,卫生间勉强能够用干净来形容,剩下不管是墙壁窗户还是地面都透着时间的沧桑。
看到徐斌和左朗是开着陆地巡洋舰来的,房东还有些拿不准主意了,这样的人是来买自己这破房子的吗?这里唯一的优势就是地理优势和价格优势,距离大学城和一个小型的企业集散地写字楼不算远,适合大学生或是刚参加工作的小情侣租住,整栋楼也基本上超过半数是租房户,所有住户每个月缴纳十块八块的费用,楼下小卖部的夫妇也算是给大家看门的,每天晚上灯火通明直到十二点,为走到楼前的回家之人照亮进来的小路,整个楼的共用施设也由他们维护和管理,扫楼道之类的也归他们管。一个月增加千把块钱的额外收入。
“可以。”徐斌进门就两个字,然后直接将房东报价压了一万,三十多平米的面积再卖价格也有限,如不是急用钱。每年不愁房客租,旱涝保收,同样的房东要不是要价太高也轮不到徐斌过来,旁边的住户早有出手的。
过户什么的手续徐斌全部交给了左朗,暂时也先用他的名字,房子他也没打算动,门一锁,弄得左朗很是奇怪,老板买了这房子到底要干什么,也不用也不装修。
约好了明天办手续。左朗就载着徐斌开始夜间的赶场,车子刚一拐出来,就与一辆红色的马自达差点撞上,对方很是飞扬跋扈的态度并没有惹怒下车处理问题的左朗,无非就是你车怎么开的。你眼睛瞎啊之类的,徐斌在车里皱着眉头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马自达车主,尽管对方戴着墨镜,他还是认了出来,对方的声音和那比肩宽很多的臀部特征太过明显,正是在农雪峰等人喜欢去的高档健身馆内工作的瑜伽教练,后被水倩带走。当时农雪峰还很是吐糟了一番,自己刚准备下手,就被水倩给带走了。
不是说,不管男女,但凡是水倩看中带走的,都已经失踪甚至被传言某种恐怖的结果了吗?这瑜伽教练?
对方吵了两句似有急事。也没跟左朗多纠缠,看着她拐到那楼前的小卖部门前,徐斌给了左朗一个手势,别看两人刚刚照过面,以左朗的水平想要靠近她附近听她说什么干什么。并不难。
徐斌坐在车里看到小卖部的夫妇将几个皮箱和包裹放在了那辆马自达上,以一种羡慕的眼神冲着瑜伽教练挥挥手。
左朗先一步回来,一边启动车子先一步离开一边说道:“那女人之前住在这里,最近不知怎么发达了,买了车据说要回老家了,不准备在这里呆了。”
徐斌皱起眉头,失踪,消失?
以水倩的身份,真的会干那种事吗?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农雪峰等人是一种惧而不是厌恶,如果真的什么都敢做完全不顾忌一切,她那父亲,能一直容忍她吗?如果她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她的父亲不知什么理由无条件没底线的维护她,农雪峰等人都不可能跟她接触,谁还不洁身自好,这要真的跟刑事案件搭上关系,还不都避之唯恐不及。
想那么多干什么,这世界光怪离奇的事情多了,想不透不是因为想不透,而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与其有更深更正面的接触,从始至终徐斌就没有对水倩升起过想要探知的兴趣,要不是恰逢其会看到这个瑜伽教练,他连想都不会想,越是高门大户越多性情行为古怪之辈,从现在得到的种种他人口中不一定准确的消息综合判断,这水倩是个双面玩家是肯定的,且肯定喜欢的是那种大家无法接受的调调,譬如,虐,某s打头……别的,还都只是谣传,夸大到什么程度,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用不用我跟她去看看?”
徐斌摇头:“算了,少点好奇心也少沾惹麻烦,探知别人的**秘密是一件大忌讳。哎,晚上又是几场酒……”
那真是一场酒一场梦,你会发现那些已经将自己标榜为成功或是小有成绩的商人都不喝酒,真的不是他们不喝,是他们在发展自己的企业时已经喝够了喝恶心了,到了一定程度是真不想继续整日醉生梦死,哪怕坐在那里陪着几个小时喝点茶水,也要比酒精作用下的高谈阔论要舒服得多。
正想着呢,特殊号段的电话号码拨打进来,徐斌接起:“喂。”
何大军冰冷的声音在话筒另一边传来:“不好意思,今天晚上你的安排要被打断了,会有地址发送到左朗的手机上,根据导航,将通行证放在右侧挡风玻璃下,三个小时后,我们在那里等你。”
徐斌皱了下眉头,挂断电话,左朗将车子停在路旁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给出的坐标,在导航仪上寻找坐标点,他预感到了什么,只是还不确定。
“在草原上,距离这里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
“走吧,出发。”
接下来徐斌开始挨个打电话道歉以家里发生重要事为由推掉了一场场的宴请,并承诺回来后一定好好设宴赔罪。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可怪的,谁都有紧急突发的事件,也都能理解那种心情。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左朗开车很稳,基本上不会随意的飙速度或是快速超车,稳定的速度能够保障安全,没有高速,尽都是省级公路国道,夜幕下你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钻出一辆车来或是钻出一个人来,亦或是横穿一些村庄时,家禽上路孩童骑着自行车狂奔,都需要注意。
一路上车里除了徐斌打电话接电话的声音,很安静,唯有车子正式进入草原省之后,徐斌让左朗播放了一张网络dj嗨曲的碟片,里面竟是一些荤词,搭配劲爆的音乐,使得旅程开车的寂寞一扫而空,身体也从乏累的状态中逐渐唤醒。
路况越来越不好,开始有站岗放哨的,左朗心中的猜测越来越肯定,伴随着武警装束的人开始出现在视线范畴内,他可以肯定,徐斌今天晚上将会接受一个普通人最严苛的考验。
车子缓行,偶有光束照到通行证上才会通行,直到一处山坳,在空地上羁押着书明身穿囚服的犯人,公安武警将现场围住,徐斌和左朗下车后,何大军和天狼从人群中出来,天狼将那本属于徐斌的枪支递给他。
“重度危险的死刑犯,今日执行枪决。”
何大军带着徐斌一路到了近前,在那一双双眼眸内不是绝望不是悔恨不是期待奇迹,而是一种狼性的狠辣,似要将面前的人吞噬掉,徐斌不怀疑,如果现在给他们一个可能逃跑的机会,他们保证会不顾一切,想尽一切办法,拼了命也会跑,无论在他们面前的是人还是猛兽,都不可能赤手空拳对他们产生任何的影响,那时的他们,注定会是疯狂的撕碎一切挡在身前的人。
“你来,两个,十米,近距离。”
何大军宣读了命令,徐斌咬了咬嘴唇,到了这里之后,他想到了自己可能会面对的东西,能理解这也很正常,一个在特殊部队服役的战士你如果连杀人的心理过程都没有经历过,怎么可能给你派出真正的战斗任务,这一关,每一个人都必须过,运气好的是在群战中被老兵带着,运气不好的就要如徐斌这样,在特定环境下需要从头至尾独自经历这心理历程,痛苦是肯定的,在这种态势下终结一个人的生命,远比在混战中靠着战斗本能去杀人要痛苦得多。
徐斌的特招,让他在很多必然的考核上面都要经历最难的一关,在部队内有着各种不同意见,不将各种标准都提高,怪话就会多,议论就会多,何大军和天虎也都知道,有些为难徐斌了,他们认知中徐斌的发家经历有敢杀人的状态,或许他经历的痛苦会少一些,他们并不清楚那不是敢杀人那是因为有技能神选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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